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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小娘亲-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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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这事他可是被那老秃驴笑了半个月,当年他与清叶和小木的爷爷本是同窗好友,后因他是家中庶子没有继承家业的资格,又不想留在家中遭嫡母与嫡兄的嫉恨便早早离了京城,选了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建起了这四维书院,认认真真做起了教书先生。

    没想到这转眼四十年过去了,自己在这一片也算是小有名气,然小木的爷爷当年一心想着重振家业,选择了从戎结果留下一子后便早早的马革裹尸了,到是小木的父亲子承父志到是在军中建功立业扶摇直上。

    而另一人却因着看破红尘皈依我佛去了,现在早已成为清叶寺中德高望众的三木高僧。好在这人还健在,时不时的还能来探望他这老友。

    书院墙上那副对联还是四十多年前那时书院才刚刚建起来,老友几人聚在一起,却听到好友说要出家,那时他与小木的爷爷写下的,暗指若是真的出了家便是这副模样,却没想到好友最后还是一意孤行。

    只是这么多年以讹传讹都道这副对联是绝对,从书院落成至今也的确无学院的学子能破了这对联之迷,没想到最后却被这书院中的学生拿出来献丑,结果让一个小姑娘轻易的给道出谜底。

    让三木那老家伙知道后,特地跑来好好嘲笑了他一番,这书院之中真是人才凋零了,所谓的才子竟然不如一个乡下丫头,昨日听小木派人送信说这丫头的弟弟想进书院让他给留个名额,他便动了见一见这丫头的心思,还特地把那俩个曾经输给这丫头的学生也给带来了,就是想看看这丫头是不是真有这本事。

    从刚刚王孝的态度来看,他是真的服了这丫头,这顾清远嘛不说也呗,此人他也是早就看在眼里,有几分学问却自视甚高,只怕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

    “丫头,听说是你猜出我那绝对的谜底。”阮院士让几人坐下,抬手为夏锦斟了一碗茶才开口问道。

    夏锦连忙起身致谢,却被阮院士抬手拦下,示意她坐下叙话。

    “小女不过是听先人说过此联的谜底,可不敢说是小女猜出来的。”夏锦没想到阮院士会问这问题,此联本就不难猜,为何能得阮院士如此重视。

    “哦,是何人说过?此谜可是我与小木的爷爷所写下的,别处应该没有才是。”阮院士可是不信这小丫头之言,若不是这对联乃是他与友人首创,还真能被这小丫头骗了过去。

    夏锦心中一咯噔,差点露了陷,见着这阮院士一直盯着她,只能暗暗稳稳心神,力求不露出破绽,“家师年轻时喜欢四处游历,小女也不过是偶尔听师父说过,觉得有趣便在心中记下了。”

    夏天也是为夏锦捏了一把汗,若是夏天也不敢想下去。

    “锦儿有所不知,那对联可是挂在四维书院的内墙之上有四十年之久,至今无人可破,这会却让你把这谜底给解了出来,老家伙觉得面上无光呢!”小木嘻笑着与夏锦解释。

    夏锦心中暗暗纳闷这家伙怎么对什么人都这个态度,这阮院士不说其他的,总算是与他爷爷是知交好友,可怎么在他面前的人好像人不是长辈,反而像是与他是忘年之交而已。

    阮院士白了小木一眼,又这么说长辈的吗?就算是他真的有这想法也别说出来好嘛,复又和颜悦色的看着夏锦道,“不知另师是何等高人,可否与我引荐一二。”

    “家师不过是云游四方的游方郎中,平日里也就喜欢看个奇人逸事,此时也不知去何方云游去了,若是有机会定为阮院士引荐便是。”听夏锦说的谦逊,阮院士就更加相信这夏锦的师父必定是方外高人。

    只是人家也说了师父云游去了,自己也不好过多纠缠,听夏锦说待有机会一定为他引荐已是十分欣喜。此等高人他是忍不住想与他讨教一番,俗话不是说学无止境吗?说不定还能让他得到另一番见解。

    “锦儿也说过以后有机会会给你引荐了,今儿个找你来可不是为了这事的。”小木从老叔身边拉过小豆丁推到阮院士面前,“这娃子也到了进学的年纪了,此次招新便把他收了吧。”

    阮院士看着面前的小豆丁,这小家伙长的虎头虎脑的看着讨喜,小木昨晚特地托人送信给自己说得就是他吧?

    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哪地方得了小木的青眼,能让他主动找上自己,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得小木青眼的哪是他,而他的锦儿姐姐。

    “小娃娃可读过什么书吗?”阮院士伸手摸摸小豆丁的头顶,笑得十分亲切,犹如邻家老爷爷。

    本来老叔老婶因着夏锦说今日要带小豆丁见先生的事,昨晚一直教导他要有礼貌,先生问话是才可说话,先生不问就不要出声。

    本来就话多、好动的小豆丁一直听着大人之间一番你来我往,早就忍不住了,好不容易等到先生问他了,立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道,“先生,我读过百家姓、三字经。”

    “哦?可曾读完?何人所授?”阮院士听着小豆丁的话也是不免好奇,他也知道这娃子只怕家中也不富裕,不然也不需争这免束修的名额,只是这乡下孩子能读上两本书已实属不易的。

    “都读完了,我还会背了呢,都是夏天哥哥教的。”小豆丁本就不是个怕生的人,见阮院士问了便一五一十的回答,末了说到是谁教的时还指向夏天。

    夏天颇不自在的冲阮院士抱拳,“先生见笑了,在下不过是年幼时上过两年学堂,粗识见个字而已。”

    阮院士缕了缕他那山羊胡子,微微点头道,“挺好、挺好!”

    夏天被他说得莫明其妙不知他说的到底是哪点好,是他上过两年学堂这件事挺好,还是小豆丁识字这件事好,只是也没有人给他答案,而他也不好意思直接问阮院士。

    “娃娃说你会背三字经,给老夫背上一段如何?”阮院士拍拍小豆丁的头顶,鼓励他背诵课文。

    小豆丁学着当初宝儿给他背书时的样子,微眯着眼迈着四方步,双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的背将起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勤有功,戏无益,戒之哉,宜勉力。”

    这阮院士也微眯着眼听着,若不是时不时的见他跟着摇头晃脑还以为他睡了过去,待到小豆丁一字不落的背下整本三字红,老人家眼中大芒大甚,但还是想在考教一翻,“玉不琢、不成器、子不学、不知义何解?”

    “意思是,这璞玉不经过打磨不能做成精美的玉器,这人要是不学习便不知这礼义廉耻。”说完还摸摸他那大脑袋时不时的看像夏锦,这三字经多是夏锦解说给他们听的,此时他也只能看着夏锦,不知自己所说可有错误。

    见夏锦微不可见的冲他点点头,得到肯定的小豆丁更是底气十足。

    阮院士也已补捉到他的眼神,故作不知的继续问道,“三纲者,是指哪三纲?”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六经是什么?”

    “《诗》、《书》、《易》、《礼》、《乐》、《春秋》称六经。”

    “好、好。儒子可教也、儒子可教也!”

    阮院士不禁抚掌大赞,看这小子年纪不大,听他说读过三字经原本只当他只是读过,能将这三字经给背诵下来已属不易,没想到他随口问出几个问题,他竟也能一点不差的解说清楚,甚到比书院中一些先生教的更为简单易懂。

    他一生教学的学生不少,多数是大户人家请了教席先生在家中启蒙后送进学堂的,他也曾考教过一部分学生,多数也只会将整篇整篇的课文背诵下来,但是向他这样能回答他提出的问题之人却是少之又少。

    书院中难道遇到这么个好苗子,他又如何能不欣喜。

    见他几次瞄向夏锦难到这书也是由这姑娘与他注解的,阮院士不由得多看了夏锦两眼,难道这些也是师承自她那师父,若真是如此更加坚定了他想见见那位高人的决心。

    老叔听到阮院士的话,更是喜不自甚,来是他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就怕小豆丁这娃子不争气,人家要是不收,那是不是要教锦儿为难了吗?此时他的心也算是放回肚子里去了。

    阮院士干脆将小豆丁拉进自已,细细的盘问道,“小娃子,姓甚名谁?”

    “我姓夏,叫小豆丁”小豆丁本就是小名,然而乡下之人只要有个名字,别人叫时知道叫得是你便就成了,还真得从没想过要起个大名。

    阮院士一听,眉头不由得一皱眉,以眼神询问老叔,这算是什么名字?

    其实老叔昨晚也想起过此事,只是自己水平有限,想了半夜也没想好,结果今个一大早便进了城,因着一直紧张也不知小豆丁能不能进得了学,结果一紧张又把这事给忘了,看着阮院士拧眉瞧着自己,心里不免有点心虚脸红。

    瞧他那样,阮院士也知道这小豆丁是没有大名的了,想了想便冲着老叔道,“这小豆丁入了学堂没有大名可不成,老夫便舍下这个脸面向这位夏兄弟讨了这个小豆丁取名的差事可好?”

    老叔那有说不好的,人家可是书院的院士,那可是有大学文的人,别人就是想求他给取个名字也不一定求得到的,这会子人家主动要给小豆丁取大名,这要是不同意那就是傻子。

    “好、好,那太好了!”老叔赶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时激动的有点过了头,有点手足无措,想给阮院士行礼,却反而变得同手同脚差点没把自己给拌倒。

    “不必多礼,坐下来说话吧。”阮院士见他这样,也不难为他只指着原来的位子让他坐下。

    “谢、谢谢院士大人!”老叔没上过学堂也不知道如何称呼,只是觉得有学问的人称一声大人总是没错的。

    这阮院士年轻也是考过功名的,三甲进士出生,也曾领过一官半职,虽说早已辞官隐退,但也当得起他一声大人,便不再纠正他的称呼,免得他更加紧张。

    而夏锦和小木见着老叔这样,想笑也不好意思笑,夏锦是想着必竟是长辈她要真是笑了出来,说不定回家就要被哥哥给收拾了。

    小木呢,则因为这老叔是夏锦的亲人,也是在夏锦心中比较重要的长辈,这心上人还没追求到手,就嘲笑人家长辈,就怕人家给他小鞋穿,也不想想岂能人人都如他一般。

    阮院士缕着他那山羊胡子,沉吟了半天方才道,“便叫季同如何?大名叫夏季同,老夫再给他取个表字锦书。”老人家似乎对这两个名字十分满意。

    老叔又是千恩万谢谢过阮院士,他虽不知道这季同和锦书何意但院士给起的想必是好的。

    这小豆丁入学的事情说好了,夏锦便不打算在镇上多留了,小木本想约她一起去看看这四维书院招新的场面也被夏锦给拒绝了,只道明日还要远行,要早点回家收拾行装,便于阮院士告辞了。

    一直等在门外的顾清远见着夏锦宝儿抱着出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人家瞧,小宝儿趴在夏锦的肩头,微微抬头看了顾清远一眼,缓缓的以唇形吐出两个字,“坏人”。

    顾清远看着宝儿嘴巴在动,还以他要与自己说些什么,只是不敢相信这么大点的娃如何这般懂事,看到宝儿口中吐出坏人两字时,他觉得混身冰凉,这娃子莫不是记得他们,只是按他这年纪来说应该不记事才对。

    于小木约好明日卯时出发,着红袖去铺中通知一下沈慕之,顺便将昨日订下的布料给带回来。

    自己带着老叔和小豆丁他们一起去了‘乾’此时时近正午,人潮是少了点,夏锦让添香排了一会儿的队领了竹签,带着小豆丁一起进去给他选了一些上学堂要用的笔墨纸砚。

    瞧着这楼中的书袋到是也有,只是这样式陈旧还真心没有让夏锦看得上眼的,想想还是算了,不若自己下午抽个时间给小豆丁缝个不一样的。这小家伙可是臭美的紧,说不定能让他多高兴一阵。

    领着小豆丁从乾中结账出来,红袖早已驾了马车在外面等着了,夏锦一行人依次上了马车,老叔见着夏锦手上的包袱心中一阵愧疚这些东西本来应该是他来准备的,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还好夏锦细心都给备妥了。

    “锦儿这些东西多少钱,回家后老叔给你吧!”老叔接过夏锦递过来的包袱打开看看竟是一整套的笔墨纸砚,只怕要值不少钱。

    “老叔,你客气什么?这是我这个做姐姐的送给小豆丁上学堂的礼物,可不要你的钱。”夏锦直接说了这是他送给小豆丁的,不是给他的也不要他的钱。

    “老叔,锦儿说得对,这是他送给小豆丁的,这是他们姐弟俩感情好,要还也得等小豆丁长本事了,以后自己还才是。”夏天也跟在一边帮着腔,这在他们现在看来是不值当什么,但真要让老叔他们来买,只怕也是一项负担。

    老叔听了夏天兄妹俩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只在心中暗暗的道,这夏天家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他可等多留心着点,可不能让人打了这家子的主意。

    这些人刚走阮院士便似笑非笑的盯着小木,“就你这雁过拨毛的性子,也能拿出那么多的银子出来捐助贫寒学子,是否与那夏小姐有关?”

    阮院士摸摸他那比较有标志性的胡子,他基本上也经是肯定了,现在只不过是想听小木亲口说出来罢了。

    “从哪一点让您老人家看出我是雁过拨毛了?”他可是一向很大方的好吧,不过这大方也得看是对什么人就是了。

    “哪点都看得出来,至少你对我老人家就没大方过。”老人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小子从小就惯会哄人,可没少在他这骗过好东西。

    自己当初怎么就被他那看似天真可爱的模样给欺骗了呢?哪能想到这家伙看似纯真无害实则就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呢,从来不做没有目的的事,老友当年是多么耿直的一个人,这家伙怎么一点都不像他。

    老人家在那直感叹,小木无奈的翻白眼看着天花板,“你说你咋就不像你爷爷呢,你爷爷他当年是”

    阮院士还没开口,小木已经把他想说的话全部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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