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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90-我们的心多么顽固:布老虎十周年纪念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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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我们就气势汹汹地吵起来,越吵嗓门越大。我妹妹那脾气,从来都是吃亏不起的,她倚小卖小,又是哭又是闹。临了,只好是我让她,只好是我躲出去。对这种不讲理的丫头有什么办法,打又不能打她,骂又骂不过她。我只好躲到外面去,不过,我妹妹说得也对,那时候我和她的情绪都不好,都像火药似的一点就着,说爆炸就爆炸。甚至连我母亲也是这样,这一家人都有些活得不耐烦,都活得不顺心,看谁都觉得火冒三丈,都觉得别扭。说老实话,当时我宁愿待在农村,宁愿当一辈农民,也不愿意再住在自己这个家里。这个家只能让我觉得更烦恼,让我活得更不自在。我回南京只是为了能看到阿妍,赖在这家里不走,只是为了能和阿妍在一起多待一阵,可是我们真正能在一起机会并不多。    
    阿妍的母亲永远像防贼一样地防着我们。她就怕我们有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房门永远虚掩着,即使是这样,她也会常常冷不丁地走到房间里来。她的眼神里永远带着一种警惕,千方百计地监视着我们。其实那时候我们都很保守,在别人面前,老是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连亲一下的机会都不怎么有。阿妍也明白她母亲的用心,她并不属于那种开放的女子,但是她母亲越是这样防着她,她就越反感,反感了,就会有反叛的念头。有一次,是夏天刚开始的时候,大家的衣服穿得都少,她一时冲动,竟然带着些    
    赌气地要跟我做那件事。    
    当时是在玄武湖公园湖边的石凳子上,天正在黑下来,她说干脆这样做了算了,索性生米煮成熟饭,让两个人都死心算了。她说的这两个人,是指我和她母亲。阿妍的想法很简单,想通过这件事,既证明她已是我的人,彻底消除我的疑虑,同时也让她母亲彻底断了拆散我们的念头。那时候的玄武湖还很荒凉,天一黑,就再见不到人的踪影。我自然是很冲动,男人到一定岁数,对异性的欲望自然而然地会强烈起来,像火山一样等待着喷发。不过我还是很好地控制了自己,我觉得这是一道绝对的界线,阿妍要用做这件事来证明她爱我,我就要用不做这件事来证明我更爱她。我要向阿妍表明,如果我是真的爱她,就应该看中这个,我要证明给她看自己是有毅力和耐心的,我要让她相信,因为爱,所以一定要坚持到新婚之夜。    
    我当时热血沸腾,心中狂跳不止,但是最出格的举动,也只是一边又一边地抚摸她的乳房。在这之前,我不过是隔着衣服,捏过她的胸部,现在我的手已伸了进去,在她的帮助下解开胸罩,从后面绕到前面,轻轻地放肆地按住那两个活蹦乱跳充满弹性的奶子。阿妍的奶子绝对是第一流的,我这辈子经历过许多女人,没一个女人的奶子可以与阿妍相比,没有一个女人的奶子像阿妍的那样充满爱意。那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夜凉如水,蛙声轰鸣,隐隐地能看见湖边的柳条轻轻飘指,她的两个奶子绷得紧紧的,尤其是那个乳头,就像两粒坚硬的葡萄一样。


《我们的心多么顽固》 第一部分《我们的心多么顽固》 第二章(2)

    对阿妍的爱成了我的精神之柱。只要能和阿妍在一起,什么样的委屈我都无所谓,什么样的窝囊我都能忍受。在回城探亲的日子里,我无所事事,百无聊赖,唯一感到有趣的就是天天陪她上班。阿妍被分配到菜场里卖肉,那是一个国营的大菜场,每天一大早就开门了。我混在卖菜的人群中,看她挥舞着砍刀剁肉,看她用秤称肉,看她算账收钱。她在那一心一意地干活,知道我在不远处看着她,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买肉的队伍排得很长,那时候卖肉可是一个很吃香的工作,买肉的人总是陪着笑脸。阿妍永远是红光满面,围着围裙,戴着护袖,高高地将刀举起,对准了一大爿猪肉,一刀砍下去。    
    接下来,知青开始纷纷离开农村回城,当兵,上大学,读中专,招工,各式各样的名目,每年都有,甚至每月都有。我周围的人走得差不多了,阿妍走了,李惠娟走了,冯瑞成了一名工农兵大学生,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按照他过去的成绩,根本不可能考上大学的。到这时候,阿妍再也不跟我唱什么扎根农村的高调了,这时候,上调已成了最迫在眉睫的事情,当时明摆着的现实就是,如果不能调回南京,我们的所有幸福根本就无从谈起。那时候我和阿妍之间的通信,基本上都是在谈怎么样才能调回南京,我们应该怎么做,应该找什么人,开什么样的后门。回南京是我们幸福的基础,不回南京所有的事情都将失去了意义。我用尽了一切心思准备离开农村,可是怎么也成功不了。    
    也正是在那时候,我和谢静文搞到一起去了。这真是个说不清道不白的故事,我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会这样。世界上许多事情本来不需要什么理由。那时候,谢静文早和那个打乒乓的王哲军吹了,要说这两个人究竟是谁把谁给吹了,我始终没有搞明白过。谢静文后来又和一个叫罗文的知青谈对象。这个罗文一度对她十分痴情,好像还给她写过什么血书,可是一旦被推荐上了大学,这小子立刻就忘恩负义,几乎再也没有什么信给她了。谢静文当时已经借调到公社的小学教书,与我疯狂思念阿妍一样,她也是成天惦记着那位罗文,天天都要去邮局看有没有他的信。罗文的信少到了不能再少的地步,谢静文去邮局,带回来的常常是阿妍给我的信,这让她变得非常嫉妒,也非常羡慕。    
    “老四,又是你的信,想不到你小子还真有些能耐,居然就能把阿妍牢牢地掌握在手心里。”    
    我那时候也不在生产队干活,被调到了公社农机厂当工人。工人当然比农民好,可是当了工人就意味着失去自由,我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一回南京就是几个月。我们当时已不可能安心地待在农村,反正是想走走不了,不想待非得待下去。    
    谢静文当时的人生目的,是像罗文一样去上大学,为了这目的,她什么都愿意,甚至愿意与公社书记睡觉。偏偏我们的那位书记并不好色,她打扮得漂漂亮亮,想主动送上门去也没用。我们的公社书记根本就不吃那一套,美人计不管用,谢静文反倒落了一个轻浮的名声。关于她生活作风不检点的风言风语本来就很多,于是罗文就趁机和她分手了。与罗文分手让谢静文感到异常愤怒,她跑来找我,要跟我要学武术,学太极拳。    
    谢静文来拜我为师的时候,我觉得很好笑:    
    “怎么,学了拳去打罗文?”    
    谢静文冷笑说:“不学拳,我也照样能打他。”    
    我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我帮你教训罗文怎么样,保证打得他跪下来求饶,打得他回心转意。听了我的话,她立刻有些不乐意,说别跟我说废话,我这个徒弟你倒是收还是不收。我说收徒弟当然没问题,只是我老四从来还没收过女徒弟,这女人也能学打拳吗。谢静文说,凭什么说不能,毛主席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你可别小看了我们。我笑着说,你知道毛主席他老人家那话是什么意思,妇女能顶半边天,意思是说,只能顶半边天,是只能派一半的用场。    
    谢静文说:“老四你竟然敢重男轻女,不跟你费口舌了。”    
    最后,谢静文还是缠着我,说:“喂,我这徒弟,你到底收不收,给一句话。”    
    我说自己真的没收过女徒弟。    
    “这好办,就收一个试试,不过你可别指望收学费。”    
    我因为父亲的传教,多少年来,无论刮风下雨,都要坚持练练拳脚。说老实话,像我这样会一些功夫的人,都有些好为人师的脾气,因为一个人打拳十分寂寞,有人愿意陪着你一起练,并不是什么坏事。我才不在乎什么男徒弟女徒弟,只要愿意,谁学都是一样。不过,并不相信谢静文是真的想学拳,我前前后后教过不少人学打拳,可是没有一个学成的,因此我也不指望她能学好。    
    谢静文却很自信,说:“我这人和别人不一样,我学什么都能成。”    
    一开始,是在小学的操场上教谢静文打拳,那里看的人太多,注意力集中不了,后来就去了吴王山烈士陵园,在纪念碑前有个很大的空场。谢静文小时候学过舞蹈,学起太极拳来特别容易,一招一式,一教就会,一点就通。缺点是太舞蹈化,太轻飘,太像表演。她是个极度聪明的女孩,学什么都用心,都肯动脑筋。在我记忆中,那时候她一天到晚都在用功读书,什么样的书都读。谢静文和我不是一类人,她天生就是一块读书的料。和罗文分手以后,她变得更加疯狂,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像她这样读书不要命的人,老是捧着一本书,有时候走着路还在看书。谢静文后来考上了大学,又读过研究生,最后又去了美国,成了美国大学里的教授,这说起来,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谢静文所在的小学就在我工厂隔壁,大家都住集体宿舍,住的地方也挨得很近。知青已经走了好多,我们不免有些相依为命的意思。那段日子,谢静文常常看阿妍给我的信,这些信差不多都是她从邮局带给我的,她觉得自己既然付出了劳动,就应该有所回报,这所谓回报就是分享我和阿妍之间的秘密。她十分好奇我和阿妍之间会说些什么,渐渐地,阿妍的信对她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因为我们的关系很快发展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步。我说的不同寻常当然不是打拳,而是指已发生过了那种事情。    
    有一天练完拳,汗淋淋的谢静文突然神秘兮兮地问我,敢不敢晚上到这烈士陵园来。我们通常都是大清早到这来打拳,然后她去学校,我去上班。这么做差不多已持续了一个月,天天都是这样,我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又会冒出这么一个怪念头。    
    我说:“是不是想试试我老四的胆量?”    
    谢静文说:“别废话,敢还是不敢?”    
    “要不要我说老实话?”    
    “当然是老实话。”    
    “这天底下,还真没有什么我老四不敢的事情。”    
    谢静文的眼珠子瞪得滚圆,瞪了一会,的溜溜转起来:“那好,今天晚上十点正,我们在这见面,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就不见不散。”


《我们的心多么顽固》 第一部分《我们的心多么顽固》 第二章(3)

    我首先想到的是她又要玩什么恶作剧。谢静文是个不肯安分的女孩,她总能想到一些荒唐的鬼点子。那天正好是阴历的七月十五,也就是民间的鬼节。当时还是在文化大革命中间,我们知青根本不懂得那些封建迷信的玩意。我只是有些犹豫,想自己到底应该不应该去。我觉得谢静文十有八九只是说着玩玩,因为这烈士陵园,就是在大白天,也是没什么人的。我们竟然会选那么一个阴气逼人的地方练打拳,当地的老百姓已经很吃惊了。那时候,我们常常做些别出心裁的大胆举动。说老实话,当时我真的是一点都不害怕,脑子里只想到那怕是上一回当,也不能不去,免得被谢静文这样的女人讥笑。我猜想倒是谢静文很可能不去,她不过是说着玩玩,想借此测试一下我的胆子。    
    那天的月色特别明亮,早在黄昏的时候,下班回宿舍的路上,我就看到好多人蹲在路边偷偷地烧纸钱。回到宿舍以后,从宿舍的后窗望出去,是一往无际的田野,天正在黑下来,不时地有黄色的火苗突然闪烁起来,东一个西一个没完没了。那时候我只知道人死了以后,出殡时要烧些纸钱,心里隐隐地觉得奇怪,怎么在这几天里,会一下子死那么多人。我只是觉得奇怪,并不知道七月十五这天,有活人要为死去的亲人烧纸钱的风俗。我不知道这只是鬼节的一个保留节目,当时农村搞封建迷信活动,都是偷偷摸摸地进行,而且有意瞒着我们这些从城里来的知青。    
    晚饭后,我和同屋闲扯了一个多小时,便到门前的水库里去游泳,游了大约半个小时,换了一身衣服。回屋再看一会书,时间已差不多,便随手捞了一个大搪瓷杯,消逝在黑夜中。我决定把这个杯子留在烈士陵园,以此证明自己确实是去赴过约。有些事,口说无凭,在第二天的一早,我要让这个搪瓷杯为自己作证。这个杯子将成为我确实到过那里的有力证据。    
    如果说那天晚上一点都不感到害怕,也不完全真实,但是那一点小小的恐惧,根本不足以动摇我的决心。一路上,我想的更多的,是第二天一早怎么对谢静文描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想自己不妨编个什么故事。烈士陵园所在的那座山叫吴王山,在当地也算是个名山了。历史上,有个什么著名的人物,曾在这打过一仗,因为这一仗打胜了,后来就做了皇帝。这一带是兵家的必争之地,解放战争时期,共产党和国民党的军队曾在这一带激战,双方都死了很多人,据说当时满山遍野全是尸首,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解放以后,这里修了一个烈士陵园,竖了纪念碑。由于题写碑文的将军文化大革命初期被打倒了,从此便没有人敢来祭扫。在我当知青的前几年中,烈士陵园完全是一个废弃的坟场。在纪念碑前,原来有个两头微微翘起的花岗岩供桌,做得古色古香,那位将军被打倒以后,情绪激昂的红卫兵小将曾想将那纪念碑砸掉,动手前,突然想到有些不妥,便把气都撒在了这张供桌上。按照红卫兵小将的思路,有供桌就不对,供桌上还有个香炉,这绝对是封建迷信。于是毫不含糊地把香炉砸了,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供桌往边上移,移到了纪念碑的西边,掀翻在那里。这一倒就是好几年,后来不知是谁把它扶正了,有条腿断了一截,便用砖头垫在下面。我们天天去那练打拳,完事以后,便大腿翘二腿地坐在上面聊天说笑。    
    我那天晚上完全是准时到达烈士陵园。突然,也是凭直觉,我意识到谢静文已经在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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