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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大院 作者:朱秀海-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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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庆愣在那里。致庸推开都发愣的众人,大步朝门外走去。
  达庆一把拉住他,怒冲冲道:“致庸站住!这谁不知道,陆大可是有名的山西第一抠,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让他一下子借给你五十万两银子?打死我也不信!”
  致庸拉长声音笑道:“四哥,你不信,我也没法子,呵呵,何况就您那眼光,不信也罢!”
  达庆一下子噎在那里,气得跺脚道:“好好,你敢不敢跟我打赌?要是明天有五十万两银子到乔家堡,我乔达庆愿意把人头输给你!要是没有,你乔致庸把人头输给我!”
  致庸猛一回头盯着达庆,达庆也壮起胆子回瞪过去,屋里立刻安静下来,都盯着他俩看。致庸一笑:“说定了?你不反悔?”
  达庆心里发虚,嘴上仍强硬:“绝不反悔!”
  致庸不再多说,立刻与他击掌为誓。
  三击掌后,他丢下达庆和众人转身走出去。众人傻傻地看着他,又乱哄哄议论起来。
  第四节
  距乔家大院不远的村街上,达盛昌伙计陈三头戴破草帽,正扛着串串糖葫芦站在那儿叫卖。
  长栓特地把车停在他的不远处,朝车内的致庸一努嘴,低声道:“就是他! 我们盯了他好几天了!”
  致庸想了一会,下车向陈三走去。
  陈三见他过来,下意识地把草帽檐往下拉了拉。
  这边达庆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喊道:“致庸!致庸!你等等!”
  致庸回头笑望着他道:“四哥,你还有什么事?”
  达庆拉他往旁边走两步,低声道:“哎我说老二,这地儿只有咱们两个人,你给哥说句实话,明天午时三刻,真有东口的银子进乔家堡?”
  致庸也不回答,笑着买下一串糖葫芦递给他。
  达庆见状怒道:“我不吃糖葫芦!我问你,要是明天真有东口的银车回来,他们走哪条道?”
  致庸满不在乎道:“四哥,你问这干什么?”
  达庆急得跺脚道:“我是替你担心,怕你年纪轻,办事不周密。刚才几个本家还在议论呢,车马行人进祁县,只有两条道,一条道就在老鸦山下,另一条道是黑熊谷,你要提防刘黑七,别忘了你和他结下的梁子!”
  一边的陈三注意地听着,耳朵都要竖起来了。
  致庸瞟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四哥,你怎么把我看成小孩子了!这点事我还不会安排?放心吧你!”
  达庆话还要说话,长栓赶上来,故意责怪道:“二爷,四爷,你们怎么能站在这里说这事,就不怕……”他故意看一眼达盛昌的伙计。
  陈三微微一惊,帽檐往下拉得更低了,脸扭向别处,大声吆喝起来:“糖葫芦,糖葫芦,好大的新鲜糖葫芦……”
  致庸故意拉一把达庆,低声道:“对对,四哥,咱们改日再谈吧!”一拱手,和长栓上车扬长而去。
  这边陈三抬抬帽檐,望着他们远去,目光突然大胆起来。
  祁县戏园舞台上,晋剧名角九岁红正在表演《打渔杀家》,台下一阵阵叫好声几乎要把房顶掀起。锣鼓声一阵紧似一阵,弄得包厢里原本就坐立不安的崔鸣九心跳也加速起来。
  他擦把汗,后悔把和达庆的见面地点选在这个地方。好不容易达庆才由伙计引着进来,达庆摆足架子坐下道:“怎么着,崔大掌柜,你那么急地请我到这儿,该不会是为了听九岁红的戏吧?”
  崔鸣九假作从容,笑道:“四爷,我没事,就是想请您老来听九岁红的戏。”说着他扭过脸去看戏,不时叫一声好。
  达庆摇着折扇道:“老崔,你就甭瞒我了,听说致庸明天就能拉回银子来,你不会有点沉不住气了吧?”
  崔鸣九见状,反守为攻道:“四爷说笑话了,不过就这件事看,好像沉不住气的该是四爷吧。”
  达庆本来心里就没底,一听这话赶紧放下折扇,道:“哎老崔,你这话我又不懂了。”
  崔鸣九神闲气定,道:“四爷是读书人,考过秀才,中过举人,自然比我们聪明十倍,崔鸣九想说点啥,怎么能瞒过您老。我是想说,万一明天午时三刻,乔致庸的银子进不了乔家堡,又该如何?”
  达庆一惊,色变。
  崔鸣九看看他,冷冷一笑道:“四爷,前几天我派人到东口查过了,乔家在那里根本就没有生意!”
  达庆一惊:“老崔,为了三万两银子,你还专门派人去了一趟东口?”
  崔鸣九笑了起来,自负道:“四爷,要是连这点子手段也没有,还做什么生意?”
  达庆努力保持着镇静,道:“就是乔家在东口没有生意,乔致庸还有一手呢,明天东口的银车到不了乔家堡,他老丈人陆大可也会给他拉去五十万两银子!”崔鸣九哈哈一笑道:“四爷,这话是乔致庸告诉您的?”
  达庆点头。
  崔鸣九哼了一声道:“四爷,告诉您一件事,今儿我刚去太谷陆家福广聚总号见过他们的大掌柜,人家亲口告诉我,陆东家根本不打算借给乔致庸银子,他们银库里也压根儿没有五十万两银子。这话您信吗?”
  达庆一下跳起来,叫:“老崔,你可别吓我。”
  崔鸣九欲擒故纵地向达庆打着哈哈道:“看戏看戏,就当我的话是戏言!”
  达庆哪里沉得住气,跳着脚就往外走,一边说道:“真叫这个致庸给骗了,我早说过陆大可一个小钱也能攥出水来,怎么可能拿这么多银子帮乔家填无底的窟窿?我得问问致庸去,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崔鸣九一把拉住他:“四爷,您怎么走哇,咱们还没谈完呢!”
  达庆急道:“还有什么好谈的,我……”
  崔鸣九看看他,摇头叹道:“四爷真是读书人,我问您,万一福广聚的大掌柜说的是假话,明天陆大可真的给乔致庸拉去银子呢?’’
  达庆闻言又一怔,这次他真的有点糊涂了。
  崔鸣九压着心中的怀疑和烦乱,清清嗓子道:“四爷,我是这么想的,陆大可虽然为人吝啬,可乔致庸毕竟是他的女婿,他再抠门,为了自个儿的闺女,也不至于眼看着乔致庸明天就被众相与逼得破家还债,您说是不是?”
  达庆怔怔地看他,半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既然你说来说去,陆大可明天还是会给致庸拉银子,我也就不愁我的银子了!老崔,谢了!阿弥陀佛!”
  崔鸣九哼一声道:“可要是明天陆家的银子拉不进乔家呢?”
  达庆一惊:“你什么意思?”
  崔鸣九轻描淡写道:“我是说,眼下兵荒马乱、匪盗肆虐,万一陆家的银车在路上有个闪失呢?”
  达庆闻言大骇,一惊一乍道:“哎我说老崔,你甭吓我!”他看看崔鸣九,又急道:“哎,对了老崔,事情若变成那样,致庸就还得破产还债,等我的银股收回来,我还得人股你们达盛昌,你可不能食言啊!”
  崔鸣九哈哈一笑道:“四爷,想入股我们达盛昌也容易。可是您得帮我打听一件事。”
  达庆赶紧接口:“什么事?”
  崔鸣九沉住气,不动声色道:“您就帮我打听打听,陆家的银车什么时候解往乔家堡,走哪条路。”
  达庆一愣,警觉起来,问道:“哎老崔,你打听这个干啥?莫不是达盛昌不经商了,改了劫道?”
  崔鸣九一听,赶紧打着哈哈道:“四爷您可真能开玩笑,我们也没本事发那劫道的财啊。实话告诉您,我就是想知道明天的戏乔致庸到底怎么唱!我就不信,陆大可真舍得五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去帮一个没进过生意场的花架子女婿。他真这么做,一定是疯了!”
  达庆想了想道:“老崔,我要是不帮你做这事呢?”
  崔鸣九稳当当地笑道:“四爷不帮我也没啥。在我,不过是明天午时三刻,不去乔家堡凑这个热闹;在你,也不过是日后要不到银子,以后也不用再入股我们达盛昌!”
  达庆一听又急了:“你甭这么说。好,这事我可以帮你问问。不过咱们可得说好,你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千万不能传出去,万一让刘黑七知道了……”
  崔鸣九打断他道:“四爷,这话还用您老嘱咐吗?这样,明天陆家的银车进了乔家,那就啥也甭说了;万一是假的,我仍旧要您这个中人说话,替我顶下乔致庸的老宅!”
  达庆赶紧点头:“行,那我再说一遍,若事情变成那样,我还得入股你们达盛昌!”
  崔鸣九笑着与他击掌,道:“一言为定!”
  达庆不知怎的想起今儿已经与人两度击掌为誓,忍不住擦擦脑门汗,转身慌慌地走出。
  崔鸣九望着他离去,神情立马变得阴霾起来。
  达庆又一次赶到乔家大院,致庸和茂才忍不住相视会意地一笑。
  致庸走到院中,笑着对长栓道:“来得好,就请他到院中一见。”
  很快达庆故作镇定地走进来。
  致庸一镖正中靶心,头也不回道:“四哥,看我的镖法如何?”
  达庆心不在焉,道:“不错,到底小时候受过形义拳名师指点;不像我,从小就多病,只顾死读书,到今儿还是手无缚鸡之力呀。”
  致庸练镖不歇手,笑道:“四哥,我是有力吃力,你是有智吃智,我跟你哪能比呀。你有事吗?”
  达庆故作忧愁,道:“致庸,早上打这儿回去,四哥对明天东口和陆家银车的事儿还是放心不下。哎,你告诉我,这银车的事有没有个准儿,啥时候能到,走哪条路? 眼下土匪横行,地面上不靖,你又惹上了刘黑七,可得多加防备哇!”
  一旁的长栓闻言将致庸拉到一旁.悄声说了一句什么话。致庸大笑。
  达庆心下忐忑,问道:“哎你笑什么?”
  致庸道:“四哥,刚才长栓这狗头提醒我,不让我把银车走哪条路告诉你。我还没信不过你呢,他先就信不过你了!”
  达庆脸一阵红一阵白,佯怒道:“那……那你就别说,我不过是白替你操心罢了!”
  致庸回头笑道:“四哥看你说哪儿去了。这样,我就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别告诉别人。”
  达庆紧张地点头道:“那不会,那不会。”
  这边长栓生气地叫了一声:“二爷,您的嘴上就不能安个把门的?什么人您都信哪!”
  致庸佯怒道:“你给我住嘴!这里哪有你插话的份,快给我干正经的去!”
  长栓看看他,装作赌气离开。
  致庸“哼”一声,对达庆道:“来,四哥,耳朵伸过来,我今儿还非告诉你不可了!”
  达庆赶紧把耳朵伸过来,致庸对他耳语两句,又正色道:“四哥,这事可不能讲给任何人听,讲出去会出大事!”
  达庆微微变色,连连点头。
  致庸望着他笑,猛拍一下他的肩膀,套近乎道:“对你四哥,我当然放心了!”
  达庆匆匆离去。
  致庸望着这个慌张离去的身影,神色严峻。
  茂才走过来,望着达庆远去。
  致庸轻声道:“我在想,四哥这么容易就从我这儿得到了消息,人家会信吗?”
  茂才沉吟道:“崔鸣九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他一定不会相信你四哥的话,可他也不相信自己,这样一来,他还是会听从我们的安排,而我们这次也确实可以试出他们与刘黑七有没有勾连。”
  致庸凝思想了一会,笑道:“好!咱们就给他来个以疑治疑!”
  第十二章 第一节
  这天深夜,致庸披挂停当,手执兵器,目光严峻,来到院中。众家人和镖局镖师手执兵器,都在等候号令。
  阎镇山和茂才一同走来。
  致庸看茂才一眼,茂才拱手沉声道:“东家放心带人前去,家里的事有我和长顺呢!”
  致庸微微颔首,向阎镇山点了点头。阎镇山转身对众人挥了一下手,众人精神抖擞,鱼贯向后门走去。
  致庸正要跟着走,忽见玉菡带明珠走来。致庸微微皱眉道:“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吧!”
  玉菡眼望着致庸,有多少担心要说,又不好说出,颤声道:“二爷为了乔家,一定要打这一仗,陆氏也不敢阻拦,可还是要出来送一送二爷!……另外,陆氏还想给二爷举荐一个人!”
  致庸看着她眼中的牵挂,不由心软下来,问:“谁啊?又让太太费心。”
  玉菡没有回答,一闪身,铁信石走上前来,冲致庸拱手。
  玉菡道:“二爷,铁信石一身武艺,还会打镖,让他跟你去,在身边护着你,我好放心一点!”
  致庸心头微微一惊,望着铁信石问道:“你会武艺,还会打镖?”
  铁信石如铁塔般站着,点了点头。
  致庸沉吟了一下,又问道:“此去颇多凶险,你真的愿意跟我去?”
  铁信石眼睛直视着他,不卑不亢:“到了乔家,就是乔家的人,铁信石听东家安排!”
  致庸沉沉地看他一眼,点头道:“好,收拾一下,跟我们走!”
  长栓上前两步,欲言又止。
  致庸冲他使了一个眼色,长栓犹豫了一下,退了回去。
  致庸不再说什么,略略对玉菡一点头,带着众人很快悄无声息地出了后院门。
  这一夜对所有人而言都异常漫长。但当清晨的阳光如约而至时,却并没有人能松一口气,连刘黑七也不例外。
  直到二十辆蒙着绿呢的银车轱辘轱辘驶至老鸦山下,埋伏了一夜的刘黑七才终于吐了一口浊气,对旁边的刘小宝道:“乔致庸太小瞧我了,他以为他故意透了信给达盛昌的老崔,我就会信了,去什么黑熊谷劫银车。我要是没猜错,他的大队人马,包括三星镖局一定在那儿等着我呢!”
  刘小宝也笑了,佩服地看了他爹一眼。
  这二十辆车轱辘轱辘地越驶越近,刘黑七大吼一声:“小的们,下手!”立时一大群蒙面人呐喊着朝山下的银车扑去。
  众车夫没怎么抵抗,就连滚带爬逃命而去。
  众匪围定银车,刘黑七哈哈大笑,下令道:“砸箱验银!”
  只听“哐哐”几声响过。
  刘黑七笑容全落,立刻拔出刀来大声道:“我们上当了,快撤!”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山林中一声铳响,致庸和阎镇山带领镖局人马及众家丁呐喊着杀出。
  铁信石一马当先,奋勇异常。致庸赞叹之余,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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