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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谁惹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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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兵很快就赶到我这儿，时间是7：30左右。当时，我正在给叶中华打电话，示意他先坐下。
叶中华说我给他家里打过电话之后，卫县教育局的一位工作人员也给他家里打了电话，还有三阳市教育局的一个领导开车去他家里给他说了这件事情；并且这两位也都问他要操作学生的好处费。他承认他也找了他们帮忙了，现在分不清到底是哪一边真正帮了忙。所以他没给他们钱，准备请他们吃饭了事，说到时候也请我回去。我告诉他：“实际的操作是我这边做的，你无论如何也要拿一部分钱给我，否则就把我害惨了！我得掏钱给上面？”叶中华很委屈也很可怜地说：“笑阳，我真搞不清到底是你们哪个给孩子帮了忙！孩子上学还需要钱，你真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难？不让孩子上吧总感觉对不起他，让他上吧每年还有那么大的花销；还有，我的二儿子明年也该考大学了，真不知道咋供他们上学。要不，你哪天来老家后，我专门摆一桌请你！让我现在拿钱，我真的拿不出来呀？！”我想像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苦难可怜的样子。我也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但是不甘心，我咄咄逼人地说：“我也知道你很难，可是我真没办法给领导交差，况且事情都已办好了，你总不能一分钱都不出吧！以前说要八千、一万啦！你现在只给我拿一部分可不可以？否则你真的让我赔多了，五六千块钱你总是可以拿得起吧！”他仍旧哭穷，说真的拿不出来钱，我仍旧不松口，也没有再谦让的，让他尽快筹集！然后毫无结果又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
我把这几个学生的情况告诉秦兵，并心平气和地下定论说：“别抱啥希望，高健这边绝对不会去上连海大学的；何进勇也不愿上文省大学，而且他家里已经闹得翻天覆地一塌糊涂了；叶长星这边拿不出钱来；赵磊呢！我已经让文局长把钱退给学生家长了；刘长江那边还没打电话，我也没脸打电话，也不可能从他家里要出钱来！因为人家是被解放军江城军事学院录走的。”秦兵避重就轻地说：“我想到会出一些麻烦，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有许多学生你这边没能收上钱来，搞得我们很被动！你应该尽快收上钱！”我打断了他的话说：“刚才我给你说的那些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让我怎么去问人家要钱？”他说：“你试试吗？想办法也要些钱来，能要点我们就可以少赔点儿！”我正本清源地说：“我也这样想，可是怎么去要？况且有的并不是没收上钱，而是事情发生了变化，不可能收人家钱又给人家退了！赵磊的，你觉得收人家的钱合适吗？人家596分是被自己报考的普通本科第一志愿京津财津大学录取的，596分呀！你想想，还用得着咱们去插手操作一下？况且，咱们当时就商量好的，只给人家做重点院校京津大学，人家也明说不让咱去管人家普通本科的录取的事儿。现有我们也要收人家钱吗？这事儿不荒唐吗？说的过去吗？”
秦兵说：“我知道！你也别急！咱现在不是商量吗！问题是现在上面领导告诉我这些学生该交钱了，还有张东旭、林丽、张红他们几个。他们又给我说几次了，让张红再交五千块钱。”我气闷欲炸地说：“张东旭的事儿你不是不知道？！都是你给说的，那天下午说他不是咱这边操作的，你让退人家钱，第二天上午又说是咱这边操作的，又要钱哩？张红的事儿你说交一万就够了，我还反复告诉你别出尔反尔，可是你已经开始再加五千的要了！还有，林丽的专业没有变换一下，到时候她们家里绝对会因为这少付钱甚至不付钱的！”秦兵听着，也开始急了，他说：“那你说咋办？谁去赔这钱？你能赔吗？还是让我去赔？”我说：“让谁赔谁都不愿意！现在的问题是你做上面的工作，我做下面的工作，把损失降到最低点！一些学生该收的象征性收一点儿，不该收的就别收！不然让谁去赔？！”他说：“那成！我让上面的收费再往下降些，你这边该收就尽力收，过两天我们再好好说这事儿。”谈到这份儿上我们俩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我想他心里也一定和我一样翻江倒海的难受，也没有以前展望这事儿时的兴奋了。这问题令他和我都感到被动和棘手。稍后，打他破了沉默说：“现在是第二批普通本科录取时间了，你那儿如果有就尽快报上来，这次咱把啥事都说清清楚楚！如果说收上钱了，你说让我报给上面我再报，否则就不报了！还有，要上哪几个学校咱们也都说清楚！”我说：“可以，我会在明天把该做的学生和他们要求可以操作的学校通知你，这些学生交费绝不会有问题，操作方面你按学生选择的学校操作就可以了，千万别再给人家降级录到专科那批了。不然又落埋怨又得说着好话退人家钱，还出力不落好！”我接着说：“还有，我再给你打电话你可千万别不接或者等多久了才回过来，你知道人家心里多恼多急？要不，我也少给你打些电话，你自己知道还有这‘大事儿’就成了。有什么准确消息你要在第一时间给我传过来，别弄得跟张东旭一样，钱都退了搞得多被动。”他愧然地说：“我知道了。你尽快问下面要钱，也赶快将第二批需要操作的报上来。第二批操作好了，也可以将第一批赔的钱补回来，说不定还可以再赚些呢。我会尽快和上面领导协商，真不行让那个领导也要赔一部分！”我说真能那样最好不过了。然后我们各自忧心忡忡，又互相安慰着才结束了这次谈话。
在我们谈话其间，吴秋娟的父亲曾打来电话说既然没能做好就把钱退回到陈武那里。我当时只能找些原因给他解释，并问他考不考虑第二批本科了。他让我先把钱退了再说。我当时就埋怨秦兵，说这收了钱的做不成，没收钱的反倒搞的乱七八糟。后来又有卫县的王威和石卫林分别打来电话。我也只能劝慰解释并请他们理解。诸如他们介绍的学生都没有过重点线了，今年因为网上招生难操作了等等之类。又鼓动他们尽快报上来确定要做二本的，安慰他们二本好操作些，应该没有很棘手的问题出现。还要求他们一定收到钱后再让我操作。王威这边倒有五六个学生，石卫林则没有了。我一一记下，并告诉王威，请他尽快核实操作费用，钱拿到手万无一失之后我再往上报。
秦兵走了之后，我又联系了三阳市的李永阳。他告诉我李大卫的父母，也就是他的哥嫂会在明天或后天来文州市，到时候让我们再详谈，并问我操作文省财经学院收费多少。我不假思索地说需要两万元，他嫌要的太多，我又给他解释了半天，他才没再说什么。理由好找，学生分数低了，学校不错等等。无可讳言，这个费用的确是高了些，我也是想为了弥补重点院校的赔钱的事情。想一想，自己在这个时候也够黑够狠的！
第四部分第七章（1）
02/08/19Monday
多云
上午王威告诉我有两名学生已经确定，并给他交了钱。文局长也报过来两个学生，说钱已经交给他让我放心操作。他又问了郝兵的事儿以及“京外院文省分院”、G省财经学院、H省经贸大学和江城理工大学的情况。我告诉他这些学校或学生很快就会有准确消息。挂了电话我赶忙给林耀明打电话，问这些学校的情况（除了郝兵的事情）。林耀明又给上面打了电话才告诉我马上见分晓了。说“京外院文省分院”这两天就可以发下录取通知书，最晚也不会超过8月22号！又问我：“何进勇的事儿，你看到底咋办？他家里真的闹翻天了，还说要往上告呢？还有，谢占飞咋还没有收到他被录取的通知书？”我说：“何进勇的事你看着办吧！但他说他不上文省大学，最好他真的别去，不然的话，我没法给上面交待！谢占飞的事情绝不会有假，也不会有啥变动，这是上面给的第一个消息，不可能有差错！”我又让他介绍参加二本招生的学生。他说确定了就告诉我，怂恿我操作李军读“京都外国语言学院文省分院”，说好不容易有条大鱼跑了多可惜。我说你尽快拿来一份录取通知书来，我可以再做做试试。并请他尽快把林丽的钱收上来。
中午12：30，我和何明、任娜，以及李大卫的父母一同找了饭店吃饭。说起李永阳自然都没有二话，他们要求操作李大卫上文省财经学院、文州轻工业学院、以及文州工程学院和文州航院等几所院校。又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给他们操作成功，我安慰他们尽管放心，一定会把这事儿当作自己的事儿办。他们给了我一张工行的存折，告诉我密码，让我到用钱的时候再取出来。
到晚上7：00共计有八个学生已经确定下来。其中王威老师又报来两个学生，加上他上午确定的两个和文局长确定的两个。另外一个是吴秋娟，她父亲下午打电话让帮着给她操作琴岛大学，这是吴秋娟二本志愿中的第一个志愿。并同意可以选择操作文省大学或文州大学法律系！因为这两个院校除了一本中有对本省相对多的计划外，二本招生计划中也分别对文省有近千名招生计划。谈好操作费用是两万元。还好，他交来的两万二，我还没给陈武送去呢！我把这几个学生的详细资料以及选择可操作的学校，全部给了秦兵。其中着重提了李大卫和吴秋娟，让他一定操作好，并给他解释李大卫和何明以及李永阳的关系。因为吴秋娟一本的事儿没有办好，这次更要尽全力，并告诉他关于吴秋娟首选是琴岛大学，然后才是文省大学和文州大学。又问了郝兵的事情。他告诉我正在做，很快会有消息。
第四部分第七章（2）
02/08/20Tuesday
晴
中午和林耀明一起在捷农咖啡见了林丽的表姐姚楠楠，姚楠楠看上去是个很干练直爽的女孩。我把林丽的实情告诉她，给她解释假如不交这部分费用就会让我去赔。她答应今天下午就回龙台市老家给林丽的父母商量，并尽力能取回这笔费用。我也豁出去了，告诉她只拿9000元就可以了，并答应帮林丽从文州大学的法律系转到外语系。
这9000元是秦兵要的最低限，当然这个时候能够收回9000元就可以少赔9000元。赚钱不赚钱都已经无所谓了，事情变了，政策自然得跟着变。
下午，郝兵的父亲郝天诚打电话说解放军文州通信工程学院的事情。我告诉他就随这二本这批进行录取，很快会有结果来。
王威刚介绍的四个“二本”的学生的操作费用他已经全部收齐，我告诉他明天我会回卫县取过来。因为“一本”的三个学生的费用还都在我这儿，他只需再给我一万五就可以了。
第四部分第七章（3）
02/08/21Wednesday
晴
早上起来之后，吴秋娟的父亲打电话说：“秋娟的事儿办得怎样了？给你提供一些重要的信息，琴岛大学来文省招生的老师已经同意录取她了，只是文省不让提档，请你表哥尽快做做工作，这事儿只要文省招办‘放行’就算成了。”他又给我解释琴岛大学有一个他认识的领导，已经给来文省招生的老师打过招呼。把这个老师的姓名给了我，让我“表哥”找这老师接头。这是个极为重要的信息，我立即给秦兵说了，让他尽快操作。他也说马上会给他上面的领导通话，会尽力办这件事情。
10：30，我再次坐上往卫县去的大巴车。中午联系王威一起吃了饭也取了钱，又跟李长兴联系了，准备跟他谈李军上“京外院文省院”的事儿。他接我到他家里，并让李军从网上查阅“京外院文省分院”的相关讯息，但一直查不到。
我对网络并不是太懂，但知道从那上面能查出许多东西。在他们家里我惊异地看到了从网上下载打印的《文省本科第二批第一志愿分数段统计表》，我让李军给我复印了一份；因为我看到了这上面许多极为重要的信息。其中有京津财经学院的一些统计情况，可以看得出来凭赵磊的596分被京津财经学院录取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儿了。京津财经学院2002年对文省计划招收35名学生，过投档线516分的有170名学生，其中最高分数段596…605之间仅有一名考生。也就是说，赵磊是“二本”报考京津财经学院的文省状元，这当然不需要进行操作录取了。但是，秦兵把这个录取结果报给我，并让我尽快收上操作费用，从现在了解的情况来看简直是无稽之谈，天大的笑话。
我相信秦兵不会见过这份资料，就像当时他没有《全国高校在文省招生计划与录取情况汇总》一样。他在用盲人摸象的方法操作学生的事情，并且毫无责任心。我开始对操作学生这件事情感到恐惧和可笑，怪不得秦兵在前几年里可以赚一二十万元呢！只可惜时代已经不同了，凭现在的网络很多事实真相可以很快惊曝于天下。这已经不是前几年了招生现场的工作人员可以自由操纵事情发展方向的时候了。得到这份证明性的资料我非常兴奋，我想可以让秦兵拿这些证据给他上面的领导谈判这些问题，那样也可以省许多的口舌去争辩是非。
后来，李长兴查了“京外院”的招生电话直接打过去问情况，管招生的人员告诉他根本没有这些事儿，让他小心别上当。我也开始怀疑起来，但仍然坚持着并找出所有可能的理由给李长兴和李军他们解释，最终也没能说服他们，只好作罢。
回到文州市，我先联系了林耀明，核实“京外院文省分院”的事情。他倒不可理喻似地笑了起来说：“笑阳，文州五院我认识一个脑科专家，你不去查一查，看看是不是脑子有啥毛病？这问题你知道你问了多少次了，我又肯定地给你答复多少次了？你放心做好了，绝不会有什么问题！”你上点心赶紧再做几个‘江城理工大学’的学生是正事儿，别钻在这牛角尖里不出来！”并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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