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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袭伊拉克』[美]谢尔曼·鲍德温-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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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表飞行,准时轰炸我们的目标。然而在过去的24小时里,终于有人犯下了几近致命的错误,幸好尚未造成机毁人亡。但到了该喘口气的时候了,而此时我们正享受着战争开始以来的第一个“晚上无战事”的夜晚。
  由于舰载机联队今晚不飞行,因此我们大家都盼望晚上能看看电视,嚼嚼爆玉米花,在执行了头一个星期的作战任务后好好轻松一下。我们一群人已经围在统间里的电视机旁,观看3天前有线新闻电视网录制的最初两三天的空袭实况录像。我们各人的着装因待命状态不同而异,蹦蹦和我刚执行完任务归来,因此仍穿着飞行服,但为了让自己的脚舒服一下,蹦蹦脱掉了飞行靴,穿上了他的伯肯斯托克牌凉鞋。我们其余的人觉得那双鞋显得不伦不类,但他穿着肯定很舒服。我们俩坐在写字椅上,呆在那块观看电视的小地方的后面。战马和瑞恩则歪在冰箱前的一对撑开的低低的沙滩椅上,两人都仅穿着T恤衫和拳击短裤,想使自己在拥挤闷热的统间里凉快一点。我们一边观看新闻,一边开着轻松的玩笑。坐在那里观看有关自己空袭作战的录像片的确饶为有趣,了解到美国人支持我们这些在海湾作战的部队更是令人兴奋。电视屏幕闪动了一下,接着便显示出一座套在炸弹瞄准具里的桥梁。当这枚光电灵巧炸弹摧毁了巴格达附近某处一座桥梁的一段跨梁时,我们顿时欢呼起来。
  突然统间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打断了我们的庆贺。我们想轻松一个晚上,但这一打算像一场梦一样烟消云散了。“真他妈的见鬼。”坎珀冲进房间里说道,“我们拼着命打了一个星期,刚要歇一个晚上,中队长却要开他妈的什么会。”坎珀接着描述了中队长用他特有的红水笔在待命室那块白色板上写道:全体机组人员今晚21时开会,统间里的反应可想而知。坎珀宣布了这一消息后,大家就齐声咒骂起来。
  “你们以为我们大家可有一个晚上供自己支配了,不为别的,起码可以用来补补觉。我想咱们一周来从未连续睡过3个小时觉了吧。假如我是在空军,就不会让我继续飞行喽。”瑞恩低声笑着说道。我们全都大声笑了起来。讥讽兄弟兵种关于空勤人员作息的严格规定,是我们打发时间的最好方式之一。一旦战斗打响,海军的规定往往就更多地被视为可灵活掌握的原则了。我们都想按睡眠要求作息,但海军的原则很明确:作战任务压倒一切。我们大家也都觉得理应如此。
  “那么这个会的内容呢?”我问道,觉得自己该打听一下。很明显,虽然是我一个人提问,但房间里还有人也不知道。大家停了一会儿,然后听到了答案。
  “道格和我昨天夜里执行任务时差一点耗尽了燃油。”从床铺上传来了阿尼的话音,“今晚的会上道格将详细告诉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阿尔法·查理已命令我为《进场》杂志写一篇有关该事故的文章。”为《进场》杂志撰稿,意味着你不是一位用高超的飞行技术挽救飞机免遭毁坏的英雄,就是一个因判断有误致使你自己、你的机组和飞机陷入极大危险但却三生有幸大难不死的混帐王八蛋。这两种飞行员都要为《进场》杂志写文章,以教育其他飞行员,希望读者模仿英雄,或者从那些幸运的混帐家伙的错误中汲取教训。阿尼知道,无论自己是否乐意,我们大家都会将他归入幸运的混蛋之类,尽管他并不是那架飞机的驾驶员。
  “你们几位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又问,“我昨晚也参加了那项任务。你是在我们之后隔两架飞机与加油机进行对接的。”
  “道格今晚会讲给你们大家听的。”阿尼吞吞吐吐地说道。任何一位老练的飞行员都不会放弃机会讲述一个充满危险、吸引人的飞行故事。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一点,因此大家逼他快讲。
  “道格是个有脸面的人物,当着中队长的面他肯定会有所掩饰。我们想听你如实道来。”瑞恩说道,他称道格为有脸面的人物是指道格的军衔为中校,并且是中队的部门领导。
  “那么好吧。”阿尼说话问翻身下了床。他仍穿着飞行服,但拉链从脖子到腰拉开,两只袖子松散地交叉系在腰间,露出了他那由于练了多年空手道而练就的健壮体魄,他是位货真价实的黑腰带级空手道运动员。我们大家都认为,有一个阿诺德这样的名字,自然而然应该从小就去练空手道。除了他的名字外,阿尼还是中队里最受女士青睬的人,不过他也是一位杰出的电子战军官,因此我想听听他们如何在空中陷入了如此大的麻烦。
  他开始吞吞吐吐地向我们讲述起他的故事:“让我还是从头从任务开始时讲起吧,因为链子就是从那时开始转起来的。”阿尼解释道。在安全事故报告中,链子一词通常指一系列的错误判断和决定,在飞行过程中任何一刻将其切断,就可能阻止事故的发生。美国海军安全中心甚至颁发了一些小小的安全宣传标语,上面写着“别害怕切断链子”。军衔较低的机组成员常常不是害怕军衔高的驾驶员,就是认为这些驾驶员的判断无可挑剔。阿尼碰到的就是这种情况。他滔滔不绝地讲起来,因为他对所发生的事件记忆犹新,就像多数刻骨铭心的恐惧让人终生难忘那样。
  阿尼继续讲道:“出航加油时,道格感到一阵眩晕,因此我们在空袭前未能按计划数量加足燃油。不过我觉得空袭结束时我们仍会剩许多油。于是我们没有等道格的眩晕减轻后按计划加足油,而是随便加了点油就按时间表与空袭编队中的其它飞机一起继续前进了。”统间里的一伙听众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表示理解并赞同这一决定。统间里的气氛,既有点像一个陪审团聆听辩护律师的抗辩,又有点像一群牧师倾听罪人的自白。
  给我们讲故事的人停下来痛饮了一顿柠檬汽水后,又接着讲了下去:“我们按时抵达最南端的干扰盘旋点,并且打开了干扰机,而当我们接近内盘旋点时,发现我们飞机正前方数英里处一枚地对空导弹发射时的闪光。正像人们描述的那样,这枚SA…2型导弹仿佛一根燃烧着的电线杆。于是道格做了个十分漂亮的倒滚,从导弹下方摆脱并施放了一组箔条闪光弹。那枚地对空导弹在我们的后上方爆炸,但飞机激烈的机动动作耗费了我们大量的燃油。当空袭飞机胜利返航时,我们的燃油大大低于计划标准,不过仍足以够我们飞回到加油区加油。为了节省燃油,我们放慢了前往加油区的飞行速度,结果我们最后一个抵达加油区。正如坦克所说的那样,我们与他们的飞机之间隔着两架飞机。”我点点头,对他提及我的准确评价表示感谢。
  我想回忆一下那次空袭后,无线电通话过程中都讲了些什么,但突然想起我们加完油后立即关闭了加油频率,并且过后不久又关闭了“鹰眼”飞机的频率,因此他们以后的通话我们一句都没有听见。到目前为止,我觉得陪审团的意见是,根据他们所碰到的困难,阿尼机组的决定是正确的。然后阿尼继续为自己辩护,陪审团则静悄悄地坐在一旁聆听。当阿尼根据自己的记忆按原话重述下面一系列通话时,便开始激动起来。
  当我们前面的一架“大黄蜂”将加油探嘴插进锥套时,加油机驾驶员说道:“这位客户加完油后,鲭鲨12号飞机油量到达返航基数。重复一遍,鲭鲨12号蛤这位客户加完油后立即返航。”我查看了一下我的膝板卡,没错,鲭鲨12号就是这架在我们的高度上飞行的加油机。给那架“大黄蜂”飞机加完油后,加油机收起了加油锥套,转弯向西南方向飞去,返回它位于沙特阿拉伯境内的基地。我们必须另找一架加油机。这时能见度很好,因此我们仍不怎么担心。虽然为我们这次任务派出的加油机都已经返航,但我们清楚还有其它的空袭飞机出航,还有其它加油机升空。我们只要找到出航的编队,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这时我们还有大约5500磅燃油。我查对了一下我们的主备降机场,发现我们飞抵那里需要4000磅燃油。这样我们仍有点余地。尔后的通话大致如下:
  “自由,我是铁爪,为我们这次任务指派的加油机已经返航,请通知我们前往加油机的航向。”
  “铁爪,我是自由,我们的雷达没有发现你,检查一下你的敌我识别器。”我按规定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但“徘徊者”飞机的敌我识别器检测并不可靠。
  “铁爪,自由的雷达仍发现不了你,核对一下你与导航台之间的相对位置。”于是我将我们飞机与海湾西海岸上最近的“塔康”导航台之间的相对位置转报给了自由。
  “收到了,铁爪,从那一位置前往加油机的正确航向是145度,距离20英里。”
  “铁爪收到,145度,20英里。”于是道格操纵飞机转向新航向,这样一来就使我们离最近的备降机场更远了,因此增加了我们回头飞往该机场所需的油量。我们此时还剩5000磅燃油,我开始担心起来。如果我们从这架加油机处仍加不到油,那么我们的油量便要接近去备降机场着陆所需的最低油量了。但道格看来信心十足,这次一定能加到油,因为以往总是能加到油的。几分钟后,道格发现我们飞机的正前方有飞机飞过,于是我们大家都松了口气:我们可找到加油机了。道格加了加油门向加油机靠拢,以便迅速与加油机会合,但我们离那架飞机越来越近时,发现我们搞错了,那实际上是架飞离加油区的飞机。
  “自由,我是铁爪,正前方发现飞机,请证实是否是加油机。”
  “不是加油机,铁爪,加油机现位于你们目前位置的120度方位,20英里处。”
  “明白,你的雷达现已经发现了我们。”
  “是的,已发现你们。”于是道格又转向了新的航向,离我们的备降机场也更远了。我们当中谁也没有想到提出这样一个疑剩杭醋杂傻睦状锸侨绾瓮蝗患浞⑾治颐堑模课颐侵皇且晕欠⑾治颐前樟恕4耸蔽颐墙鍪?500磅油,因此我紧张起来,不过没有说什么。我们大家都情愿相信这次定能加到油。几分钟过去了,而我们轰隆裹隆地向南越飞越远,扫视着地平线,寻找着加油机。我们油量表的读数一个劲地往下掉。
  “发现加油机。”道格边说边迅速操纵飞机向右一转,机头正前方不远处就是一架带有翼尖加油锥套的加拿大707型加油机。我们头天夜里曾从这种少见的飞机上加过油,因此我知道道格定会觉得很宽慰。当我们进入到加油机的右机冀处时,大家都舒了一口气。我将无线电台调到头天夜里曾使用过的加油频率,道格则将飞机机动到锥套的后方。我进行了标准的话音呼叫,然后我们等着加油机批准对接。当没有人理睬我们时,我们估计可能是用错了频率,因此决定先对接上再说。我们的油量已经很低,事关飞行安全问题。道格将加油探嘴插进了加油机的锥套,但这时只见红灯亮了却没有油流。第二次试过以后,我们知道碰上麻顾了:我们的油量现已低于到备降机场降落所需的最低油量,而我们此时正与那个机场背道而驰。
  “铁爪,我是鳟鱼10号,报告你的位置。”加油频率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我们现已与你对接上了。”通话线路上一片沉寂,然后……“不对,没有飞机与我们对接。”加油机驾驶员说道。这下好了!我们现在明白我们是与另一架加油机对接上了,而它看来无法为我们提供迫切需要的燃油。
  “自由,我是铁爪,我们需要前往加油机的准确航向,现在就要。”道格说道,无线电里满是他那焦急的声音。自由的雷达很可能根本就未发现我们,就通知了我们前一个航向。这次又判断错了,整条链子中又出现了一个错误。我们开始在无线电里互相提醒要冷静,并设法不要让外人听见。我们从这架707加油机的翼尖式锥套中拔出探嘴,转弯向西飞去。
  “铁爪,我是自由,请等。”雷达操纵员的声音有些犹豫。我们这时认识到,除非我们自己引起足够的重视并让其雷达确实发现我们,否则预譬指挥机将爱莫能助。我在我们飞机的2点钟方位发现了一批两架飞机,并指给道格看。
  “鳟鱼10号,我是铁爪,我们发现一批两架飞机。”
  “不对,铁爪,我们是单机飞行。”这下可得采取措施了。于是我伸下手去,将我们的敌我识别器调到紧急状态,我知道此举会使“鹰眼”飞机的雷达显示器发亮,而且很可能会使道格对我暴跳如雷,但我可不想在波斯湾鲨鱼神出鬼没的水域上空耗尽了燃油。
  “铁爪,自由接收到你的紧急敌我识别讯号,雷达确实发现了你。现正与鳟鱼10号协调。请等候新的航向。”我猜这就是所谓的谁叫饿叫得响就喂谁了。令人惊愕不已的是,怎么我们一发出紧急识别讯号待遇就提高了。与我们通话的雷达操作员的声音也变了,我知道现在与我们通话的是“鹰眼”飞机上一位军衔较高的人。这真让人有点不好意思,但我还是很高兴把他给叫出来了。
  “铁爪,我是自由,你们现在前往鳟鱼10号的新航向为200度,距离15英里,他正迎着你们飞来。”我们还剩2000磅油,离到备降机场所需的油量差远了。我们飞了这么长时间,现处境十分危险,而我们脱离危险的唯一希望就寄托在鳟鱼10号身上。我们现在只有去找这架加油机。假如我们从它那里再加不上油,就只剩下跳伞一条路了,因为我们已别无选择。
  “铁爪明白,航向200。”我们所能希望的是,这一新航向能够使这场没完没了的追寻告一段落。“铁爪发现鳟鱼10号。”我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正与加油机头对头地飞行,因此与它进行会合将十分困难。不过道格干得相当出色,迅速与加油机编好了队,但剧烈的机动飞行又消耗掉大量燃油。当我们最终就位准备加油时,我们燃油仅剩1000磅(我们大家都知道,当油量低于1000磅时,“徘徊者”的油量表指示不大可靠。但我们认为这不成其为问题,因为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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