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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坏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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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点钟的时候,孩子要上床睡觉。文青水目睹郑纤为儿子洗脸、洗脚、收拾床铺,内心被一种热爱击中。〃如果我不上大学,我和紫儿……紫儿也不会……〃文青水的眼里有些润了。我曾在文青水寝室里翻到过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笑得很甜。我最先以为是唐儿,可后来才发现不是,我对文青水说:看,她好像唐儿。文青水有些生气地一把抢过照片,说:错了,不是她像唐儿,是唐儿像她。
  后来我才知道,那张照片上的少女就是紫儿。
  郑纤的住房实在是有些窄。两间,一间自己住,一间儿子住并兼做客厅。
  〃到我房里坐吧,凯凯明天要上课。〃郑纤说。
  郑纤的卧室很雅致,两盏粉红色的灯光亮开来,映出墙上的绿色。那墙翠极了的绿,在淡蓝色的百叶窗掩映下,屋子里充满了浪漫的色彩。窗上还挂了一串风铃,风一吹,铃儿脆响,和着远处嘉陵江的水流淙淙,整间房子便有了一种梦的感觉。虽说文青水给凯凯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功〗课,但我不知道风从哪个方向吹来他还从未进过女主人的居处,在文青水〗眼里,郑纤的卧室完全是一个秘而不宣的精致的单位,它充满或者说涵盖了诸如温暖、柔情、甜美等等词汇。郑纤给文青水端来加冰块的雀巢。
  但文青水并没有闻到雀巢的香味,那是因为这间屋子里早已充满了另一种芬芳。郑纤坐在床边,郑纤突然有一种想要哭出声来的感觉。〃五年了,整整五年了,这间房子里没有出现任何男士的拜访,〃郑纤说,〃小文,你是第一个。〃她的语气有些沉重。
  文青水没有说话。文青水想起了家乡邛州那里的紫儿的小屋。紫儿的小屋更多的是温馨、简洁。紫儿也喜欢风铃,文青水仿佛感觉到他和紫儿坐在那座倚山傍水的中学校园。校园里有绿色的草,还有紫儿的白裙子……
  〃郑姐,我觉得你心里一定挺苦吧。〃文青水的眼镜有些闪光。
  郑纤没有预料到文青水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叹息了一声:〃年轻真好。〃然后他们就没有再说什么。窗外可能有风,因为那风铃的声音在轻轻地响,像一支断断续续的曲子,忧郁并且沉缓。文青水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看见了郑纤眼里的火焰,他觉得那火焰完全可以毁掉一百座冰山。文青水说:我真的该走了。这时候他看见了郑纤的眼泪。郑纤的眼泪像一串忧郁的紫葡萄。她那绝望的样子有些像文青水熟悉的一个人。〃我的紫儿〃文青水在心里喊。他一把搂住了郑纤。
  郑纤在文青水怀里像一条舞蹈的蛇。她疯狂地吻着文青水的面颊,她感到海水没顶的时刻到了。文青水抱起郑纤放在床上,他抚摸着郑纤的乳房,他感到一阵口渴。当郑纤洁白的身子一丝不挂地呈现出来的时候,文青水下意识里隐约有一丝犯罪感,但情欲控制了他,他觉得自己像一只船,而郑纤就是水。
  就在文青水进入自己身体的一刹那,郑纤突然有了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就像一个走失多年的孩子突然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找到了家。而文青水大脑里却出现了紫儿的影子,还有唐儿。而风铃仍然在响。
  当他们干完那件事之后,郑纤光着身子站到了镜子前。镜子里的那个女人,丰满的乳房,光洁的小腹和那年轻的闪着白皙微光的肉体,让郑纤不敢相信这一切。她用自己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红红的指尖从胸脯上划过……直到她感觉有几滴冰凉的液体滴在了乳房上,她才发现自己的泪水已经滴了下来。
  这时候,文青水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了她的腰。郑纤闭上眼睛,她感觉文青水不算宽阔的胸膛充满了力量和博大。而文青水看着镜子里的女人瓷一样的身体,心里在猜测着这样年轻的肉体实在不应该会是一个将近四十岁女人所能够拥有的。郑纤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但它是否也会去得很突然呢?

我不知道风从哪个方向吹来(4)古惑之血
       我在校园里又碰见了女体育教师丁香。我在心里邪恶地把她和王姐做着比较。令我气愤的是,丁香在我心里的地位仍然大大超过了王姐。这个结果我当然很不满意,因为这个结果说明了我的失败,真是太失败了。我在心里把丁香当做女王,但我居然连她的手都没碰到过一下。丁香在夏天的阳光下很挺拔。我看着她的身影,暗暗地吞了一下口水。〃丁香是酸的,〃我想。不过这几天让我烦恼的是学习委员贝小嘉一直不理我,这让我觉得上课真无聊,简直是无聊透顶。自从在向天家里发生嘴唇咬嘴唇的事情后,前几天我一见贝小嘉就心虚。我曾经递给她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尊敬的贝小嘉同学,我错了,请原谅。谁知她把纸条一扔,说了一句:宝器。我气坏了,但目前的情况是投鼠忌器,我拿她老人家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几天上课,我害怕走廊有脚步声。假如是贝小嘉的母亲怎么得了?
  有一天我急了,我对贝小嘉说,你如果还生我的气的话,你惩罚我喊你贝姐行了吧。她不理我。我又说,那喊你〃妈〃你该满意了吧。她的嘴唇动了动,我清楚地听到她说了三个字:神经病。我彻底没招了。
  我进教室的时候班里闹哄哄的。我刚到座位上坐下,正准备想办法撬开贝小嘉的嘴巴的时候,和我玩得很好的两个男生朱朱和大勇就把我给拉了出来。〃刀柄,〃他们喊我的绰号,〃芳儿的哥哥说是今天下午要来修理你,你干脆下午就不上课了,快回去吧。〃〃芳儿的哥哥,为啥?〃我吓了一跳。
  〃是芳儿放的风,芳儿说你玩弄了她又把她给甩了,〃朱朱说:〃要不,你去给芳儿认个错
  ,哄哄她算了。〃〃对对对,〃大勇说,〃狗熊可不是好惹的。〃
  狗熊就是芳儿的哥哥,也是我们这个学校毕业的。我刚进学校就知道了他。他比我高两届,很能打架,听说这家伙现在进了钢厂,连车间主任都被他揍过。其实我和狗熊见过,还一块打过架。〃放屁,〃我大骂大勇,〃我刀柄又不是粑角。〃
  高中时代我其实是个两头冒尖的人物。我在身兼学生会副主席、文学社社长、校刊主编三种职务的同时,又爱打架。常常是上午老师夸我、下午老师骂我。之所以我当了三年学生会副主席而又一直没扶正,就是因为我抽烟、喝酒、打架常被老师给逮着。
  大勇叫起来:〃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狗熊出面,谁敢帮你。〃
  我咬了咬牙,问:〃你们呢?〃他们把胸口一拍:〃你说怎么办吧。〃
  我想了想,说:〃这样,大勇下午就不上课了,你到我不知道风从哪个方向吹来职中去找程岑,喊他带〗人来,我和朱朱在学校等。〃大勇说:〃行,要弄就弄。〃程岑读的是职高,初中毕业没考上普高线。职高离我们学校有好几站路。我从口袋里摸出拾元钱丢给大勇,说:〃买几包烟去。〃和朱朱回到教室上课的时候,我心里仍然有点发慌。其实任何一所中学,只要不是重点,都会发生类似情况。打架是常事。
  我最先开始打架的时候是初中,当时我们班上有几个问题学生,其中一个叫暴牙,经常找班里的同学要钱,谁不给就要挨揍,有一天这种事就发生在我的头上。那天放学的时候,我被暴牙一伙堵在了校门口,暴牙一边玩弄着刀子,一边用眼睛斜斜地瞄我。
  〃程西鸿,站到,〃暴牙喊,〃拿点钱来用。〃
  我身上揣了两元钱,但是我说:〃没有。〃接着我的左脸就挨了一记耳光,暴牙用刀子
  抵着我:〃你龟儿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的脚有点发抖,我可怜巴巴地掏出伤心的两元钱递给他。
  但这事还不算完,过了几天,暴牙他们一伙又堵着我,强行搜走了身上的钱,连我捡来的半斤过期粮票也没有放过。后来这种事一再发生。那一段时间我心里恐惧极了,又常做恶梦,非常怕去上学。我又不敢把这事告诉老师和家长,我害怕被报复。夜里的梦境经常出现被暴牙他们提着刀追杀的场面。
  当时电视里正在播放香港电视剧《上海滩》,剧中的男主角许文强很厉害,一个人提刀能砍七、八个人。我看了心里就佩服得不行,我想我应该向许文强学习,我想我不应该怕暴牙。很多年后的今天,当我在怀念我的青春期的时候,我首先就想到了血。事实上,花季在男孩子的眼里早早就沾上了暴力,比如每一个孩子都挨过父母的打骂,再比如一个弱小的男生对强壮的男生所充满的惧意。我决定对暴牙的行为进行反抗。
  那个下午,第一节课刚下,我就故意对暴牙进行挑衅。我干的方法很不巧妙,我直接走过去对暴牙说:〃把我的钱还我。〃〃皮子痒,〃他冷冷地说,丝毫没把我放在心上。
  〃你还不还?〃我声音很大,但心里发虚。
  暴牙跳起来就是一耳光,说:〃老子不还!〃遭受皮肉之苦的时候我心中的惧意已经被怒火代替。我抓起一根凳子就砸在暴牙的头上。暴牙当场就被我砸得冒了烟,头上流了血,他抱住头,奇怪地看着我。我居然出奇地冷静,我说:你还不还钱。
  这时暴牙的几个烂兄弟扑过来,准备对我动手。我提着板凳,目光吓人,说:那个敢上我就把他打冒烟。暴牙一伙全吓坏了。后来程岑对我说:西鸿,你那天下午好提劲,特别是眼睛,像刀子一样。这件事情的后果是,暴牙一伙再不敢惹我,他们说〃程西鸿是条疯狗。〃还有一个结果是:我被我那有力量的工人父亲给吊起来打得一星期没能上学。班主任也挺讨厌暴牙一伙,只让我写了份检查完事。从那以后,我就学会了打架,而且从来没输过。很多老实的同学见了我就怕。我不知道风从哪个方向吹来其实这都是受到电视剧《上海滩》的影响。剧中的许文强头戴礼帽,身穿雪花呢大衣,梳着大包头。一夜之间,校园里的男学生便跟着效仿。我自然也不例外,现在想起来觉得可笑又荒唐。尽管我当时打架挺厉害,但内心仍然惧怕狗熊。
  狗熊高我两届,狗熊很强壮。〃这事贝小嘉也有份,〃我气愤愤地想:〃如果不是她,我就不会疏远芳儿。〃下午的课最末两节是自习。虽然临近高考,但班里仍然闹哄哄的。
  我所就读的这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学,每年的升学率几乎为零,到了高二的时候,班里的学生大规模流失,很多都已经开始在工厂上班。但我老爸仍然对我寄予厚望。可惜我实在不是很争气,除了能写一手还说得过去的文章,几乎是一无所长。贝小嘉仍然不和我说话。她穿着淡蓝色的衣裙,眼睛依然亮亮的。我的情绪并不太好,趴在桌上打瞌睡。快放学的时候,教室门口出现一个穿黑夹克的男孩,我认识他,是狗熊的哥们,绰号叫鸭子,早就没念书了,成天在社会上晃荡。据说他打架挺厉害,下手很重。
  〃刀柄,你出来一会儿,〃他说,〃狗熊有事找你。〃
  我站起来的时候,贝小嘉突然拉住我的手:〃别去,会出事。〃她红着脸,小声说。声音像蚊子,但我仍然听见了,不过我并没有理她。我走出教室。朱朱跟在我身后,他有些紧张。
  我捏了捏揣在衣袋里的猎刀,刀子冰凉。
  校门外站了大约四、五个人,全是十七、八岁的学生。在大街对面,还蹲着七八个。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们。那时候打架全是这样,一般都把人分作两组,一组负责等人,另一组则散开在街对面或其它地方,一旦动手,便扑上来。
  狗熊叨着烟站在校门右边。他身后的几个哥们都把手放在西服的内兜里,那里面藏着短棍或者是刀子。短棍是用青冈木做的,钉了钉子,打人一打一个血洞。刀子一般是〃血龙〃,即藏刀,这座城市有许多做生意的藏人,在他们手里可以弄到钢火很好的刀子,因它的血槽深,刀锋利,便被我们称为〃血龙〃。不过最厉害的还是要数一种三棱刮刀,这种刮刀的刀尖有些像圆锥,捅进人体后一转动,便会出现六七条口子。受伤的人到医院缝针都不好缝。我装着很冷静的样子走过去。狗熊名如其人,长得又壮又骠。
  我递过去一根烟,说:〃狗熊哥,难得你有空来找我。〃
  狗熊挥手打落我的烟:〃你龟儿不要装蒜。〃他边说边向我的身后瞄,看我带了多少人来。我的身后只有朱朱一个人,大勇和程岑他们还没到。朱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狗熊,他的左手揣在裤兜里,那里面有一把钢尺。〃你龟儿也太不得了了,居然把我的妹子给甩了。〃狗熊恶狠狠地说。
  我有些生气:〃我和芳儿什么也没干,你凭什么在这儿指手划脚。〃〃我晓得你什么也没干,〃狗熊扔掉烟头说:〃但老子今天就是要弄你。〃狗熊跳起来就是一耳光打在我脸上。我立刻感到右脸火辣辣的,牙齿钻心地痛。我想我的牙齿肯定流血了。
  我立刻把刀子弹出来:〃狗熊,你龟儿不要提劲。〃我正准备扑上去,朱朱早已从我身后
  跳起来,他飞起就是一脚,正好踢在狗熊的胸口上。由于朱朱长得很矮,又貌不惊人,狗熊丝毫也没料到他会动手。紧接着,朱朱的钢尺已经劈了过去。我的刀子闪闪发亮,我想要狗熊流血,这家伙太嚣张了。狗熊的兄弟伙也扑了过来。街对面的人也纷纷向这边冲。
  混战中,我那冰凉的刀子刺在了狗熊的右肩上。同时,我也感到背上被重物狠狠一击。我咬咬牙,差点摔倒。〃刀柄,快跑,〃朱朱叫起来,慌乱中我看见他的脸上有血。
  我和朱朱像兔子一样飞快地跑。周围的人见是打群架,纷纷向两边闪开。
  跑了一阵,进入一条偏僻的小巷,迎面走过来八、九个人,领头的是程岑和大勇。
  程岑大声喊:〃西鸿,别慌。〃他和大勇领着那几个人挡在我们前面。〃是哪几个宝器动的手?〃程岑见我嘴角流血,一脸狼狈,气坏了。
  这时狗熊带着人追了上来。我看见他的衣衫被鲜血染红,眼里露出刀子一样的光。我咬了咬牙,舞着刀子又想冲过去,程岑一把拉住我:〃西鸿,别慌。〃
  〃程岑,不关你的事,〃狗熊认识程岑,他大声说。他没有预料到程岑会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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