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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通史 (1-25章) 作者:希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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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帝国的奠基者的儿子和继任人冈比西斯,于公元前525年去征伐埃及时,途经北部阿拉比亚,并且与阿拉比亚的人民缔结盟约。希罗多德提及大流士时作了这样的评论:“阿拉比亚人从来没有被波斯征服过。”①

公元1883年,于贝尔曾买到太马石刻,现在陈列于巴黎的卢佛尔宫艺术博物馆里,那块石头上所刻的闪族文字,是历来发现的一切铭文中最有价值的。这铭文的年代,远在公元前五世纪,是用阿拉马语写成的。内容是记载一个教士把一个新的神灵——海哲的赛勒木传入太马的经过,那个教士后来又捐款建立庙宇,并创立世袭的教士制度'1'。那个新的神灵打扮成一个亚述人的模样,创建那个庙宇的教士,就站在他的下面。 
犹太人,在地理上是阿拉比亚人的近邻,在种族上是他们的至亲。《旧约》中有许多记载说明希伯来人原是沙漠民族③。希伯来语和阿拉伯语,是两种同源的闪族语言,前面已经说过了。希伯来语原本的《旧约》里面有些名字是阿拉伯语的名字,例如以扫(易司哈格)的后裔的名字,大半是阿拉伯语的(《创世纪》36:10—14;《历代志》1:35—37)。一个南方的阿拉比亚人要想了解希伯来语的《创世纪》第一章第一节,是不会感受什么大困难的④。据现代的研究,希伯来宗教中初步的教义,是发源于沙漠的。 
公元前1225年前后,希伯来(拉结)各部族从埃及到巴勒斯坦去,在中途逗留于西奈半岛和内夫得沙漠地区四十年左右。在米甸地方,西奈半岛的南部同其东面的地方,缔结了神约。摩西娶了一个阿拉比亚妇女,一个米甸的祭司的女儿①,那个祭司是耶和华的崇拜者,他把这种新的崇拜传授摩西。耶胡(耶和华)显然是米甸人或北方阿拉比亚人的部族的神灵。他是一个沙漠的神灵,朴素而且严肃。他的住所是帐棚,他的祭仪毫不复杂。他的祀典包括在沙漠里举行宴会、献祭、献牲畜为燔祭②。希伯来人是以游牧人的身分进入巴勒斯坦的;他们跟迦南人住在一起,而且变成有文化的人,但过了一个长时期以后,他们在沙漠里的祖先所遗留给他们的部族生活传统,仍然是很显著的。 
希伯来王国的版图,在极盛时代,包括西奈半岛。所罗门的舰队,就停在亚喀巴湾。希兰和所罗门的海军从俄斐运回黄金、檀香木和宝石(《旧约:列王记》上9:27—28;10:11;《旧约:历代志》下9:10)。俄斐大概是阿曼的采法尔。在约伯的时代(《旧约:约伯记》22:24),俄斐已成为一个出产黄金的地方的同义词了。所罗门后一百多年,约沙法(公元前873—849年)仍然统治着以拉他(即以旬迦别,现今的亚喀巴)以及通往以拉他的商业要道,并且接受阿拉比亚人送给他的羊群(《历代志》下17:11)。公元前701年,西拿基列曾指挥他的军队向叙利亚—巴勒斯坦进行第三次讨伐,他宣布这次的战果说:“希西家已为我的声威所压服,巫尔比(Urbi,即阿拉伯人)和他调来增加他的京城耶路撒冷的雇佣军(?),早已遗弃了他。 ①”希西家(《历代志》上4:41)和在他之前的乌西雅(《历代志》下26:7)曾在麦因(即现今的马安)绿洲内及其四周攻击米奈人。公元前792—740年,乌西雅曾把以拉他归还犹大,并加以重建(《列王纪》下14:22)。《历代志》的作者说,南方的阿拉比亚人曾进攻犹大,结果把犹大王约兰(公元前848—844年)的妻室儿女和宫里所有的财货都掳掠去了(《历代志》下21:16、17),但我们难以想象远方的赛伯伊人——靠近埃塞俄比亚人——怎样能进行这样的掳掠。在尼希米②的时代,即公元前五世纪中叶,犹太人已开始仇视他们的东南方的邻居了。 
就语源学来说,‘Arab是一个闪族语的名词,译为沙漠,或沙漠的居民,并没有民族的涵义。在《以赛亚书》(21:13,13:20)和《耶利米书》(3:2)里,希伯来名词Ereb也是作同样的解释。在《古兰经》(9:97)里,a‘rāb是指贝杜因人而言的。《麦克比记》下(12:10),简直把阿拉伯人和游牧人当做两个同义词。《圣经》上把这个词当做一个专有名词用的第一个实例,见《耶利米书》(25:24):“阿拉比亚的诸王。”耶利米的先知生涯,约在公元前626和586年之间。所谓“阿拉比亚的诸王”,大概是指北部阿拉比亚和叙利亚沙漠里的舍赫而言的。公元前三世纪时,这个名词开始用作阿拉伯半岛上任何居民的称呼,因为《历代志》下(21:16)提及“靠近埃塞俄比亚人的阿拉比亚”人,在著者心目中,阿拉比亚人就是西南方的赛伯伊人,这是毫无疑义的。古代阿拉比亚有四个最著名的王国:赛伯伊、麦因、哈达拉毛和盖特班,前面的三个——也就是重要的三个——在《旧约》里都有记载。《以西结书》(公元前572年后)第27章是讲商务的,在这章里面,阿拉比亚和基达相提并论,商品目录里所提及的那些商品,恰好是阿拉比亚所能出产的东西。我们从这章的第21节可以知道,阿拉比亚人在公元前六世纪时和他们在现在一样,是从事于畜牧业的,他们把自己的牲畜卖给附近的居民。从《耶利米书》(3:2)也可以看出来他们是以拦路抢夺著名于世的。《耶利米书》(25:23)(美国订正本)指出他们把自己周围的头发剃光了,只在头顶上留一撮发,这种习惯是与现代贝杜因人的习惯很相似的。 
《旧约》中屡次提及的底但(阿拉伯语的德丹,见《以赛亚书》21:13,《耶利米书》25:23,《以西结书》25:13),就是现今的乌拉,是希贾兹北部的一块绿洲。在某个时期,底但是赛伯伊人在半岛北部的大本营。当赛伯伊人的商业势力正在强盛的时代,他们显然控制着经由希贾兹向北方直达地中海各港口的运输路线,而且沿途都有他们所开辟的殖民地。 
《以西结书》里①的基达(希伯来语的Qēdār),亚述编年史②里的吉得里,古典文献里的基德雷(Cedrei)③,曾统治北部阿拉比亚。巴尔米里纳以及大马士革东南一带,就是他们的居留地。 
书念的少女的美丽,因所罗门的《雅歌》(6:13,1:5,参阅《列王记》上1:3)而芳名永存。她或许是基达族的一个阿拉比亚女子。示巴的女王(阿拉巴语的毕勒基斯'Bilqīs')把南部阿拉比亚极稀罕的礼物送给以色列的贤明的国王(《列王记》上10:10,《历代志》下9:9),倘若这是一件史实,那末,她的大本营一定不在也门,也不在埃塞俄比亚,却在赛伯伊人设于北方的队商公路上的一个屯兵所或要塞里。直到所罗门时代(约在公元前1000年)后的两百年,也门诸王的事迹,始见于铭文。 
在《约伯书》中(6:19),示巴(阿拉伯语是赛伯伊)是与提玛(阿拉伯语是太马)一起提到的。《约伯书》是古代闪族世界所产生的最典雅的诗篇,《约伯书》的著者,是一个阿拉伯人,却不是一个犹太人,这是可以从他的名字的形式(以约伯'Iyyōb',阿拉伯语是艾优卜'Ayyūb')和他所描写的北部阿拉比亚的景象看出来的①。《箴言》的补遗里,有些格言是雅基的儿子亚古珥的(《箴言》30:1),有些格言是利慕伊勒的(《箴言》31:1)②,他们俩是玛撒的国王,玛撒是以实玛利的一个支族(《创世记》25:14)。这两个人的名字,曾见于某些米奈语的铭文和别的古代的南方阿拉伯语的铭文中。在《巴录书》(3:23)里曾提及“阿甲人((Agarenes,即阿甲'Agar'的后裔,Agar与Hagar乃一音之转,故阿甲人就是夏甲人,也就是以实玛利人,或者说北方的阿拉比亚人)在地面上寻求智慧”。 
《旧约》里的Qedem和 Bene Qedem,在英语译本中(《创世记》29:1;《民数记》23:7;《以赛亚书》11:14;《士师记》6:33;《以西结书》25:4;《约伯记》1:3)译作东方、东方人,这两个字相当于阿拉伯语的sharq和sharqīyūn(东方和东方人)。这两个名词,有时特指巴勒斯坦东边的地方和贝杜因人而言,有时泛指阿拉比亚和阿拉比亚人而言。萨拉森是从这个同一字根变出来的,是古英语中来源于阿拉伯语的六个词中的一个,远在九世纪时,这个词已被应用了。在伊斯兰教兴起以前,这个词已经有了自己的历史,而且可以用作称呼阿拉比亚人和阿拉伯人以外的人民①。《约伯书》不但是一篇杰出的诗歌,而且是一篇杰出的格言,约伯是东方人的首领(《约伯书》1:3)。在智慧方面,只有所罗门超过了这个部族(《列王记》上4:30)。因此,从“东方来的贤人”,(《马太福音》2:1)跟着耶稣的星到耶路撒冷,可能是从北部阿拉比亚来的贝杜因人,而不是从波斯来的僧侣。 
在犹太人被放逐于巴比伦之后的文献中,“阿拉伯”这个名词,通常是指奈伯特人的(《默克比书》下5:8,《默克比书》上5:39)。《默克比书》上9:35就是这样提及奈伯特人的。在保罗的时代,奈伯特王国的版图,扩大到大马士革。保罗退隐于阿拉比亚(《加拉太书》1:17),就是退隐于奈伯特版图内的沙漠地区,这是无疑的。《使徒行传》2:11里的阿拉比亚人,大概就是奈伯特人。 
阿拉比亚和阿拉比亚人,是希腊人和罗马人所熟悉的。阿拉比亚横列在他们通往印度和中国的道路上,并且出产西方市场十分重视的许多商品。阿拉比亚人是南方海上的经纪人,正如他们的血族腓尼基人在较早的时代做地中海的经纪人一样。 
古典文献的作家,把阿拉比亚分为三个区域:(1)幸福的阿拉比亚,(2)岩石的阿拉比亚,(3)荒凉的阿拉比亚。公元一世纪时在政治上也把阿拉比亚分为上述的三个区域:第一个区域,是独立的;第二个区域,隶属于罗马;第三个区域,在名义上,一部分归安息(帕提亚)管辖。荒凉的阿拉比亚包括叙利亚—美索不达米亚旷野(Bādiyah)。岩石的阿拉比亚,以西奈半岛和奈伯特王国为中心,皮特拉就是这个王国的首都。幸福的阿拉比亚,包括阿拉伯半岛其余的地方,内部的情况在那个时代是不大了解的。也门地区,是欧洲人最熟悉的,中世纪时代的人,以为幸福的阿拉比亚专指这个地区而言,这是错误的。古典文献的作家或许企图以Felix翻译阿拉伯语的Yaman,其实,Yaman的本义是右手,也门地区在希贾兹的南方,故称为al…Yaman(也门),正如叙利亚在希贾兹的北方,故称为al…Sha'm(沙牧)一样。但Yaman(右手)与Yumn(幸福)这两个名词,用阿拉伯字母写出来都是Ymn,故容易相混①。赫拉克利亚人马相(约在公元400年)用萨拉森尼这个名词②。在马相之前,托勒密(公元二世纪前半期人)已提及萨拉森人③。安提俄克人阿米阿努斯·马塞里努斯在公元四世纪后半期著书的时候,已把萨拉森和住帐棚的阿拉伯人视为一体了④。 
在希腊文献中首先提及阿拉比亚人的,是艾奇鲁斯(公元前525—456年),他说克谢尔克谢斯的军队里有一个卓越的阿拉比亚军官⑤。希罗多德(约当公元前484—425年)又提及克谢尔克谢斯的军队里有许多阿拉比亚人⑥,他们显然是从东部埃及来的。 
古典文献的著作家,上自希腊的埃拉托色尼(约公元前196年卒)——斯特累波就是以他的话为根据的——下至罗马的普林尼(公元79年卒),都认为阿拉比亚是一个非常富足而且奢侈的地方;是乳香和其他香料的产地;阿拉比亚的人民,是爱好自由的,是享受自由的。诚然,更能引起西方著作家注意的,是最后提及的这种特性。阿拉比亚人的这种爱独立的特性,是自远古以至吉本时代的欧洲著作家所一致称赞的①。 
阿拉比亚人是能体会到他们的自然环境所供给的优越的利益的,阿拉比亚的代表团,当拜占廷、印度和中国的代表团在场的时候,曾与波斯国王争辩,他们以流畅而且有力的言辞,尽量地阐明本国的特点②。狄奥多拉斯(活跃于公元前一世纪后半期)断言阿拉比亚人“认为他们的自由权是十分珍贵的③”。斯特累波(公元24年卒)在他所著的《地理学》中告诉我们,只有阿拉比亚人没有派遣自己的使节去见亚历山大④,亚历山大有“定都于阿拉比亚”的计划,斯特累波是以更古的希腊记载为依据的⑤。 
罗马人虽号称世界的霸主,但也未能奴役阿拉比亚的人民。公元前24年,当恺撒在位的时候,他们曾自埃及派遣一支著名的远征军,兵员共计万名,由大将迦拉斯统率,在他们的盟友奈伯特人的支持之下,进攻阿拉比亚,结果大败而归。这次远征的目的,显然是夺取南方阿拉比亚人所独占的运输路线,并且开发也门的资源,以增加罗马的财富。他们向南方侵入,经过几个月的跋涉之后,人马死去十分之一,不得已而撤退到先前攻下的奈格拉那(即也门的纳季兰),从那里开拔到红海岸,然后,横渡红海,而至埃及。返回的时候,途中耽延了六十天的工夫。他们在阿拉比亚所达到的最远的地点,是麦里阿巴,这或许不是赛伯伊人的京城马里卜,却是在东南方的麦里阿麻。著名的希腊地理学家斯特累波,记载了此次远征事件,他是大将迦拉斯的朋友。他把这些灾害都归咎于远征军向导的无信义,这个向导是“奈伯特人的大臣素莱阿斯”①。欧洲的强国冒险深入阿拉比亚内地的重要进攻,这算是第一次,其实,也算是最后一次,因为,自这次进攻可耻地结束以后,欧洲的任何强国再不敢作此打算了。 
据希罗多德的记载,“整个的阿拉比亚,都放出极佳美的芬芳”②,那个地方是“乳香、没药、肉桂、桂皮等唯一的产地。生乳香的树是飞蛇所守护的,那些蛇并不大,但有各种的斑纹,每棵树上都悬挂着很多的飞蛇”。③地理学家斯特累波,却比这位过分轻信传说的最古的历史学家稍稍明智些。在他看来,南部阿拉比亚固然是“芬芳的地方”④,但那里的“蛇不过五六寸长,跳起来只能跳到人腰这样高”。⑤狄奥多拉斯反复申言同一的意见,他说阿拉比亚是出产香料的地方,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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