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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是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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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老板不记得老朋友了?我是租车的。〃是那个租车老板。我说:〃你的生意真正是做到家了;不过我今天不想租车;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我想马上挂掉电话;那老板说;〃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事吗?就是那辆高尔夫的事;你感兴趣的话现在是个好机会;价钱便宜到你怕。〃是想要我帮买车;也太看得起我了;老子现在大慨还有个不到一千块。我还是装模作样地问:〃便宜到什么程度;不至于是白送吧?”
  〃和白送差不多。〃这家伙大慨是狗急跳墙了;〃六万;六万呵!〃我也被这价钱吓一跳;坐起身来;〃你他妈;你不会是偷来的吧?〃他嚷道:〃你说什么?偷来的。你、你给两万订金先把车拿去;我一星期内帮你把手续办好;你怎么说?〃我有点信了;盘算着买下来再转手;少说也能赚个一两万;上哪找这笔钱周转呢?〃五万;五万怎么样?〃我不动声色地说。〃你就别和我讲价了;大哥。”
  他带着哭腔嚷道;〃已经大放血了;你还讲得出口。〃我干脆一不作二不休;说道:〃五万你马上把车开来;我明天给你两万订金;要不就算了;我无所谓。”
  我没等他回答就挂了电话。
  艳艳问:〃你买什么东西呀?要五万块。〃我说:〃开玩笑的;说了你别跑;我现在连买五百块的东西也困难。〃她睁大了眼;〃完了!我居然嫁个穷光蛋。”
  天黑了;吃了艳艳做的中不中西不西的晚餐;趁她洗碗;我点上支烟琢磨着如何摆脱眼下的经济危机;想来想去只有高仕明那场官司能解燃眉之急;刚好想给高仕明去个电话;电话却响了。
  〃文老板;我已把车开到你楼下;怕你了;明天你可得先给我两万现金。”
  车行老板看来不止是狗急跳墙;简直是在找救命稻草。我反而为难了;踱步想了想;从卧室里拿手机悄悄出去。
  车行老板一脸憔悴地蹲在高尔夫车旁抽烟。我说:〃你不会是给债主追杀吧!”
  他摇头;〃实话对你说;这车是我辛苦两年的工钱;过几天法院来封财产;再不出手我就'杨白劳'了。〃我笑道:〃你还挺精明的。〃他把钥匙给我说:〃明天我呼你;将把手续也办了。”
  他一走我就钻进车;拿出手机往修车行打电话。〃小云吗?叫你哥听电话;你别管!我有要紧事找他。〃老曾听说我要钱就说:〃你和小云说吧!她已经把你的分红算出来了。〃我不想艳艳知道的;由小云经手;想瞒也瞒不住了。
  〃还说不要我管呢!你听好了。你一共可以分到四万七千一百三十二块;你还有两万打官司的帐没报;我要从中扣除;那么就还剩余两万七‘‘‘‘‘‘〃〃行了行了!〃我打断道;〃你明天把钱取出来我中午去拿。〃小云说:〃凶什么?我把钱给艳艳;气死你!”
  我还真怕她这招;既然瞒不住干脆卖个乖。〃小姐;赏脸和我兜兜风吗?”
  艳艳接到电话很快就下来。〃还说开玩笑呢!又想骗我。〃她知道什么回事后说道;〃车还不错;价钱也可以。你到底藏了多少钱;今晚我要查个水落石出。”
  带女人游车河当然是件开心事;不过;我最想的还是到〃皇庄”
  体验一下印度人帮开车门的感觉。在繁华街区逛了一圈;我说:〃我们去皇庄喝咖啡好吗?”
  艳艳兴致也很高;欣然答应。
  高尔夫车在皇庄属于最低档一流;总算印度胡子给面子;满足了一下我的虚荣心。挽着艳艳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堂;居然还有人认识我。〃老文;文革;往左边看。〃以为是谁呢!向东坐在角落的沙发上;长长的胡子晃眼看象个老外。
  〃你够神的了;〃我们走到他跟前;〃跟踪我还能算出我要去哪;你改行算命准发财。〃向东笑笑说:〃有空带艳艳去我家坐坐;小潘听说你找到女朋友;整天和我念叨。〃我说:〃想让你家小潘把她教成母老虎呀?你家去不得。”
  〃去!我就要去;〃艳艳对向东说;〃明天去行吗?〃向东说:〃行;明天下午一起吃餐饭;你们玩去吧!我等人;不陪你们了。”
  咖啡厅里;艳艳问:〃向东他爱人真的很凶吗?〃我一本正经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三十出头才找你吗?就因为见了她患上'恐女症'。〃〃胡说八道。”
  她娇嗔的样我总看不厌。咖啡厅放一种听了让人想小便的乐曲;说话的人大多是窃窃私语;我的手机响声引来不少人注目;艳艳低声说:〃到外面去听。”
  要不是有佳人作伴打死我也不来这鬼地方。
  〃又是你;为听你这电话我差点被驱逐出去。〃我出到外面有意大声吼。向东说:〃刚才艳艳在不好意思讲;喂!你还有钱么?”
  〃你要钱干麻?在外面养女人了?〃这家伙除了占我点小便宜;从不开口借钱。〃什么话?我房改还差两万多;老婆逼得紧;你有的话拿来我应急;我‘‘‘‘‘‘喂!你们找谁?〃他好象和别人搭上话;有个声音问:〃你是路向东吗?〃〃对;我是。你们‘‘‘‘‘‘〃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大吼;或者说是惨叫;是向东的声音。
  我颤抖着对手机喊:〃你在哪?你在哪?说话呀!你说话呀!”
  只听见一阵吵杂的声音。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对手机喊。可能喊声太大;两个保安过来说:〃先生请小声点。〃我叫道:〃我朋友被人杀了!〃〃在哪里?”
  保安也动容地问。我说:〃在手机里。〃他们一定当我是疯子;一人一边抓着我的胳膊往外拖;任凭我大喊大叫。
  到了大堂我蛮性大发;奋力挣脱保安;跑到总台。〃半小时前;有个高个大胡子你们看见吗?〃我问坐在总台里的小姐。保安又围过来;我说:〃等我一分钟。〃小姐说:〃你是说刚才坐在角落那个大胡子;他上楼去了;我看在那个厅?嗯!在‘‘‘‘‘‘武则天;四楼。〃〃马上打110。〃我说着就跑向步行梯;两个保安也跟在后面。
  怎么静悄悄的;我附耳在〃武则天〃包厢门上听;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
  〃你耍我们呀?警察来了有你好看。〃保安忿忿地说。我也希望是个玩笑;可开门进去我差点昏倒;两个保安只看几眼就先后出去呕吐。
  我抱头蹲在门边;适应着血腥味;泪水已模糊双眼。向东象匹倒毙的骏马横在地上;鲜血把周围的绿地毯染成黑色;不少内脏已溢出身体。我拿纸币想擦净他沾满血污的脸;他的眼皮动了一下;我顾不了肮脏抱起他的头;他的眼睛好象睁了个缝;喉结微微颤动。我哭道:〃你说话呀!你不是打不死的吗?你他妈说话呀!说话呀!‘‘‘‘‘‘〃我对着那块写有〃请勿吸烟〃的牌子不知道吸了多少支烟。向东的老婆小潘两眼痴呆地坐在椅子上;艳艳握着她的手和她相伴;她们提前认识了。潘大山倦缩在墙边;高仕明低着头踱来踱去;象在找什么东西。罗征和几个穿检察院制服的人如雕塑一般站在手术室外;谁也不愿说话。
  我不知道是否有人在祈祷;我后悔这么多年来和上帝、佛祖、安拉一个都没搞好关系;甚至连那个什么〃火轮功〃也不沾边。我想帮向东祈祷;可实在不知求哪路神仙。
  手术室的开门声音让人很敏感;大家触电似的围过去。我不愿动;从人缝中看手术车;想看到向东的头没被白布盖住;可白布无情地遮住他身体的所有部位。
  手术车消失在走廊尽头;世上多了一对孤儿寡母。
  我在想;有另一个世界吗?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有就好;那样的话向东不过是从这个世界去另一个世界而已;我们也不必为他悲伤;因为我们也要去的。
  然而;小潘的一声哭喊仍让我撕心裂肺;我已哭过;留女人哭吧!还是截不住泪水;只好往外走。
  坐在医院大门的花圃旁往外望;街上的行人依然有说有笑;行色匆匆。死个人是件平常不过的事;就象生一个人一样。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是怎么死的?都没什么区别。只是这一切发生得让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我最难以接受强加给我的现实。被烟熏烤的口腔已麻木;我又点燃一支;现在给我白粉我也照抽不误。
  月亮从云端探出身子;象才睡醒的女人;这一天如此漫长;比我两年的赋闲还要难熬;呼机显示才二十三点。从我身边走过一个护士;背影很眼熟;是她;刘卫红!我犹豫着是否该去和她打个招呼;她已消失在黑暗中。
  〃给我支烟。〃罗征无声无息地在我身边出现;沉默了一下;他问起事情的经过;我把和警察说的话又重复一遍。
  〃是有预谋的!〃罗征长长吐出口烟带着叹息。我问:〃他到底去皇庄干什么?〃他有些迟疑;〃我也是猜想。〃他说;〃诂计是去见个线人。〃我又问:〃他和我讲过公安局长的事;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罗征站了起来;很吃惊地望我;扭头四顾张望;〃他和你说过这个;你没跟警察讲吧?〃我摇摇头他才松口气;〃这事还没立案;就我和他私下调查。今天他也对我说;有点头绪了;还可能一举破案。唉!刚巧我今天下县里;晚上才回来;哪想他们竟敢下毒手。喂!你上哪去?别做傻事。〃他没说完我已经往停车场跑。
  盘新华俊朗威严的脸一直在眼前晃;我心里燃烧起怒火;恨不得把这形象烧个一干二净。我知道他会在什么地方;果然;在家司诺克球馆发现他;保安想挡住我被我推开。快走近他时;那个叫张立荣的警卫员又把我拦住;我瞪他道:〃你想干什么?”
  张立荣不说话只望我的衣服;球馆里也有不少人在望我。原来向东的血沾了我一身;难怪保安也不让我进来。盘新华正在教一个年龄比他长的人打球;发现我后抓了件外衣过来扔给我;〃你到酒巴坐一下;我就来。〃我气势汹汹地进来;灰溜溜地出去。
  如饥似渴地灌下两瓶啤酒;还是找不回刚才的冲劲。盘新华来时我面前已摆着四个空瓶。〃少喝点;艳艳会不高兴的。〃他关切地说。我指着他鼻子嚷:〃少和我套近乎!我是来问你;请杀手要多少钱?我好去筹集请人杀你;最好也请杀路向东那个。”
  盘新华面无表情地望我说:〃你喝多了。路处长的事我非常震惊;正准备去开个紧急会议组织破案。我不陪你喝了;今晚肯定要熬通宵。立荣;你去交待保安照顾好文先生。我先走。〃我追到他车边说:〃你最好把我也杀了;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你杀了向东。〃他仍无动于衷;〃回去早点;别让佳人独守空房。”
  我成了泄气的皮球;索性一头扎进〃酒海〃去。
  脑子里很空白;没有一点梦的痕迹;如果死是这样的话;我也算陪向东死过一段时间。
  〃我老人家也够利害的;还能自己开车回来。〃我沾沾自喜地说。
  艳艳〃呸”
  了一声;〃不害骚;给人家盘哥的人象木材一样拎回来;还好意思吹。〃她大说我当时的丑态;反正我什么也不记得;任她自由发挥。末了;她才讲到租车行老板来要钱的事。我拍腿叫道:〃干麻不叫醒我;我不要车了。”
  〃不是说好了吗?〃艳艳奇怪地说:〃挺划算的麻!〃我把向东借钱的事和她讲;她打量我好久;〃你真的连两万块也拿不出了?〃她不相信。我说:〃骗你是小狗她老公。〃耳朵马上吃痛;闹累了;她说:〃我先帮你补上;不过麻;以后车行那边的收入由我掌管;要不你乱充大款。”
  向东的葬礼;不;追悼会是在他忌日的第四天举行。简单得令人难以置信;在家乡;死条狗来吃的人也还多一点。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拿张巴掌大的纸片三言两语念完;和哭成泪人的小潘握握手就匆匆离去。
  人越走越少;最后就剩我、艳艳、高仕明和他的学生女友周玉。
  还有老曾兄妹、五头和罗征。潘大山搀扶姐姐和向东作最后告别;殡仪馆的师傅吸着烟有节奏地晃着脚;等待着把向东推进火炉。
  我望着向东的满面的胡子;对殡仪馆师傅说:〃能给他刮个脸吗?〃〃还刮什么脸?〃那师傅说;〃马上成灰了。〃小潘大声哭起来;我硬坚持;那师傅又说:〃我们没人手;要刮你们自己来。〃他给我找来把很钝的剃刀。
  向东的胡子足有寸余;我刮了几下;小潘哭喊着扑过来;〃让我给他刮吧!”
  我给她剃刀;她的泪水滴满向东那张铁青的脸上;颤抖的手把向东的脸划出一道道口子。我叫艳艳她们几个女人把她劝开;接着把胡子刮净;向东的脸变得年轻许多;甚至还有点幼稚;我几乎能看见小学时的他。扔掉剃刀;我径直往外走;身后传来凄惨的哭声。
  高仕明狠狠地把烟头扔出窗外;大声说:〃太不公平了!小罗;你们检察院怎么搞的?向东大小也是个副处长;才来个办公室主任;还是副的。你看今天这场面;寒心不寒心?殡仪馆的人问我;死的是不是个大师傅?我无话可说。”
  罗征一声不哼;好象没听见。周玉也说:〃我数过;检察院就来了七个人;还包括你在内;早知道这样叫我们系的人来;好多人听说路处长不在都流了泪。”
  他们三个坐在后坐;幸亏罗征和周玉瘦小;都象高仕明这样最多挤得下两个。
  我说:〃计较这些干麻;隆重不隆重;人多不人多;又有什么用?我死了才不想有太多人来看我被烧呢!死人不用去操心;活人还得想法子活久一点。说点别的吧!〃〃对!〃高仕明附和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去我那里喝几杯。
  老文;我也要和你商量我们那件事。”
  〃是不是打官司的事?〃艳艳刚才忙着查看她那双肿眼;对这个话题来了精神;和高仕明聊到省大已是兴高采烈。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给女人管是件爱恨交加的事;尤其是掌握我所有的经济命脉;那不等于失去一切自由了吗?〃往这边走;〃高仕明说;〃搬家了;正想让你们来认个门。”
  他引路来到一幢新楼;我说:〃这回你的洋人朋友来;找不到攻击我们的素材了。〃房子虽然没有我那里经过装修包装;倒也朴素典雅;还真有点书香门第的味道。高仕明搬来他的功夫茶具;〃先提神;我弄些香肠火腿;一会就好。”
  罗征从殡仪馆出来还没开口说过话;若有所思地呆坐在沙上;我给他递茶他也没看见。我推他一把说:〃你不至于想不开要舍身陪向东而去吧?〃罗征好象没听见我说什么;接过茶抿了一口问:〃你去找过那人啦?〃我弄明白他话中所指;才说:〃找过了;人家赏我一屁股。在人家眼中我不过一跳梁小丑。”
  〃不会吧?〃罗征说;〃他们局里好多人都知道你是他的好朋友。〃我苦笑不说话;曾经我也有过这种想法;甚至拿盘新华和向东相提并论;我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他又说:〃你相信向东是给人报复的吗?〃这个问题出自罗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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