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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是谁-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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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随口说:〃你移民到月球上去也行。〃李启明好象对我的冷淡很难过;长叹了一声。
  〃调头!不走了。〃我开车窗扔掉烟头;〃真想移民呀?你他妈不会是为了移民才娶帕蒂吧?还搞这么老套的把戏;哦!是不是这次不要你去香港想不通?王八蛋;你以为还在'早一轩'呀?又来和我耍小聪明;等公司稳定下来;几时出去混张绿卡有什么难?难怪老叶他们瞧不起你;你他妈还真是个小瘪三。”
  李启明涨红着脸开车;不敢再回话。说得兴起;我重新燃起支烟道:〃出国对你们这种年纪的人确实有诱惑;老子当年还差点上了偷渡船。如今什么都容易了;我也要出去的;不过已经不那么热衷;我…〃讲着讲着自个沉思起来;是不是我也该移民?〃文哥;你去哪?我还要去退机票。〃李启明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想了一下说:〃到公园去;徐老头不知道死了没有。”
  徐老头不但没死;舞剑的动作象比以前还灵活;我摆好棋子在旁边等他。
  〃你不是有学问吗?我问你点事。〃老头的太极剑慢得让人火起;〃老师讲;从汉唐起;直到乾隆爷;我们都很利害;即便是慈禧老佛爷那时;也在世界上排前几名。这我就糊涂了;怎么洋人还敢来烧我们的圆明园;连小日本都欺负我们。这是什么道理?你给我说说。〃这老头在老年大学;学习还挺认真。
  我不耐烦地说:〃你们老师吃错药了;给你们灌这些玩意;又不是读研究生。有什么好糊涂的;你看你拿剑在干什么?锻炼身体;人家洋人拿剑干什么?杀人!笨蛋;快点过来;我先走了啊!〃我动了一个马。
  老头收好剑;磨磨蹭蹭地坐到我对面的石凳上;手却伸去拿茶缸;喝了一口茶说:〃你讲清楚一点好不好;我们班的人老嫌我没文化;话也不和我说。你教我两招;我和他们争上几句;让他们不敢小看人;你也有面子是不是?”
  看样子我不教他;他就不应战。我无可奈何地点上烟道:〃这种问题三言两语哪说得清;而且连我也弄不大明白;你叫我怎么和你说?唉!要是为了争吵;就这么说;洋人是野蛮人;我们是文明人。有人反驳;你就这么应;看看美国人;他们几乎每年都在找仗来打;而我们;挨打也不还手;就算打还手也是忍无可忍。”
  老头思考了一下;点头道:〃象是这么回事;美国人又是朝鲜又是越南;不爱打仗的人是不会跨洋过海来打的;只有野蛮人才爱打仗;美国人确实象野蛮人;平白无故还炸我们大使馆呢。哈哈!这回我要好好的露一手;看那几个当教授的老头敢怎么说?来;来;来;先收拾你再收拾他们。”
  〃什么?人家是教授?你别说是我教你的啊!〃我迫不及待地消灭他一颗卒。
  又一次在太阳没露脸时醒来。昨夜在KK和阿英猜骰子;各有胜负。阿英已经吸毒吸得不能喝酒了;用小姐做筹码;我赢了她四个小姐;只是自己醉得无法行使免费权;依稀记得是李启明背我回来。昨天在区政协开了一整天会;这是我最后一次参加这种会了;会前我已打电话给高仕明;叫他帮我去掉政协委员的衔头;这家伙在电话里和我吵了半小时才答应。不回家抱小人儿;是考虑到要处理一些非处理不可的后事。
  我睡在别墅里;自从盘新华找我开荤后;我连家也不敢回;害怕他下一次不单是要开荤;要和我同住就麻烦了。
  躺在床上看早间新闻;除了台湾;形势依然一片大好;本市新闻还有我老人家的脸一闪而过;不过我想看的是孙市长;近来他好象出镜比较少;引得我浮想联翩。看完新闻;拿过床边的电脑;这几天忙着弄醉自己;很少上网给盘新华当观众;转了几个他常去的聊天室;没发现他;在一处BBS上发现他的一篇贴子:〃为什么要由美国制订民主自由的标准?”
  起床时;太阳公公也出现了。到厨房倒了一杯冰牛奶;早餐还没有送来;为了提防王一州;这里不敢留有外人;一日三餐都叫酒店送。
  王一州和阿胜居然也起来了;两人穿着雪白和服站在草坪上;象是在练柔道;王一州看来是要把阿胜训练成文武兼备的人材;我端着牛奶出去看。
  〃看清楚了!我这样抓你的手;完了就这样…〃王一州抓着阿胜的手似要把他从头上摔过去;可阿胜粗壮的身子太沉;试了几次也没成功。他放手骂道:〃他妈的;沉得象头牛;你来摔我;对;这样抓我的手;对;弯腰;用力往前;啊!…”
  阿胜大概还没有掌握动作要领;把王一州摔得腾云架雾般飞起来;还好;掉进了游泳池。我笑得流泪;在一旁观看的戒毒护理员急忙去把他捞起。
  〃你是头猪!操你奶奶的。〃王一州狼狈地抖落身上的水;打了几个喷嚏;〃不教了;不教了。还愣着干什么?脱衣下水!游不够一千米;老子罚你背两百个单词。〃阿胜灰溜溜地下水;他转而对我说:〃都快去香港了;你还不给我自由么?〃他推开护理员递来的毛巾。
  我喝完牛奶笑道:〃医生不点头;你哪都别想去;现在亏点;总强过让你吸毒吸光。”
  〃我不去香港了!〃王一州突然发起横来;踢飞草坪上的桌椅;阳伞也被他推倒。〃我今天就要女人;老子五十五天没碰女人了;要钱还有什么意思。快点!给我找女人来;不然;不然老子报警!你他妈非法拘禁!〃他开始砸花坛。
  两个护理员要去制止他;给我拦住。我等他砸完最后一个花盆;走过去说:〃你不去香港也行;我现在马上去鬼子领事馆;证明给他们看;老子是个货真价实的傻冒大款;就怕日本监狱里没人叫你野村君。”
  这家伙不敢看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嘻皮笑脸地对一个来看热闹地邻居说:〃Goodmorning!我给花换土;花盆也该换了;有什么好建议吗?”
  一大早就碰上王一州发狂;心里又郁闷又烦躁;李启明昨晚开走我的车;十点半才来;给我骂得他浑身哆嗦;王一州趁机叫他去捶背。
  也许是听了王一州诉苦;有多少天没碰女人。开车上路;我不自觉地计算;自己也有近一个月了。那晚给刘卫红〃抛弃〃;出租司机带去找高素质的小姐;没想到达目的地;居然是帕蒂所在的酒店;也就是艳艳工作过的酒店;我差点和那司机打一架。艳艳还有几天才来;远水难救近火;阿英那里虽说有四个赢来的小姐;可那种货色只有半醉才够胆享受。
  车子来到儿子所在的托儿所;由于可能会长时间见不到他;和刘卫红翻脸后;我几乎每天都来。儿子接他母亲;比小伙伴高半个头;从没发现他被人欺负;孩子们好象还当他是头;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儿子比我强;我小时候还得依靠向东;比我强的小孩;长大也不会比我差到哪去;有没有我这个人;看来并不重要;我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父亲;将来对他可能还是一种负担;不要还好。
  托儿所就在儿子家的小区里;我站在车边踱步;最后还是没进车;往儿子家的方向走。这时间陈姨一定刚买菜回来;但愿刘卫红今天不在家算账。
  〃怎么这么久都不来?你、你…〃陈姨说完;我已经把她剥得只剩内裤和乳罩;我是有意留下这两样;她的裸体比不上有所遮掩更令我兴奋;我还喜欢〃就地解决〃。
  陈姨在我解开裤链之际;拿来两个沙发坐垫给我垫膝盖;她也没忘记我的喜好。我慢慢压到她身上;一只手凭感觉扯开她内裤最窄的部位;从这个缝隙进入她体内;两人同时〃哼〃了一声。
  我在筑坝阻拦汹涌而来的洪水;机会难得;不象以前对她那样;不到五分钟就水到渠成。我的模样一定很丑陋;发出的声音也不堪入耳。男人都差不多;平时总嚷嚷征服女人;好象能占多大的便宜;可一被女人所容纳;又变得微不足道;力不从心;可能这就叫痛快。
  正当我不遗余力地制造痛快时;听到有一个异于我们的声音在响;我确认判断后;扭过头看;刘卫红翘脚坐在沙发上!我发出一声有回音的大叫;洪水倒流了。
  〃门也不关好!〃刘卫红站起来;跨过我们身上走进卧室。
  屋里静得吓人;我仍扒在陈姨身上。陈姨说:〃反正她也见了。〃她是想没完的事继续下去。我一咬牙又动作;可是已不在她体内;想重新入轨〃我来帮你。〃陈姨不死心;拉我进了她的房间。我也害怕从此雄风不再;换了花样地叫她刺激;却怎么也不见效;以为是她裸体的缘故;找来两本黄色画报看;连黄色小说的招数都能背下了;还是毫无起色。我沮丧地揪住陈姨的头发;把她从我身下拉起说:〃算了;等我去看过医生再来找你。”
  领带也懒得系了;裤链还是陈姨帮我拉上的。穿过客厅;还没走大门;刘卫红从卧室伸出头来说:〃你进来;我有事。〃我犹豫一下;点燃烟;低着头进去。
  〃这几年;你给我的钱;我都账目;你看一下。〃刘卫红递给我一个本子。我没看;扔到床上。她又说:〃不看就算;我已经平均分成两半;一半是你应该给的;另一半我要还你;现在我一时没这么多钱;先还你五万。〃她又递来一本存折。
  我惊站起;原以为她是向我要赡养费;没想到她反而给我钱;我宁可是那样;我太小看这个女人了。
  〃拿去吧!〃刘卫红换了一种柔和的语调;〃我知道你不在乎这点钱;可这样我好受点。以前是迫不得已;我也糊涂;只想依靠你;现在明明大了;我们这样下去对他不好;宁可以后和他说我们离婚了。我不是对你有意见;还清你的钱;我还欠你的情;我…〃她扭头哭。
  虽然想到迟早要了结;可这样好象不是我想要的结局;我真他妈蠢;主动时为什么不当机立断?摆脱和被摆脱效果是一样;感觉却有天渊之别;她是在摆脱我;而且是最干净最彻底的那种。我捏起拳头;真想打她一顿找回一些平衡。
  〃你也不想永远对不起你艳艳吧?我也不想老背着第三者的罪名;如果下辈子还有缘;我做牛做马侍候你;我…”
  这种话本应出自我之口才对;她说得再好听;哭得再伤心;在我看来都是做戏。我不愿看她的拙劣演技;抢过存折往外走;刚开门;她又说:〃还有;我、我女儿过几天要来;你和陈姨…〃我没听完;重重地将门关上。
  陈姨从沙发上跳起;我扔给她存折;她弄清什么回事后;也想拒绝;我抢在她开口前说:〃求求你了!要不要我给你下跪?”
  酒柜里只剩下五瓶酒;前段时间我是以一天一瓶的速度喝;这两天提高到两瓶。王一州送的这些酒;看来有希望在离开这个办公室前喝光;反正留给会长他也不敢喝。酒是遥控器的暂停键;得意时按它;可以延长快乐;不得意时按它;可以暂停苦闷。
  〃他找我干什么?他的合同早就做完了;不是交待过不和他续签了吗?〃我边往酒杯倒酒边看网上的反华帖子。方姐说:〃他没说是广告;说是他叔叔请你吃饭。”
  我有些后悔早餐后喝了半瓶酒;别的烦事可以暂停;这事可由不得我。倒出的酒还是要喝完的;我放下酒杯;示意方姐出去;扫了一眼桌面上那个龙形火机;抓起话筒说:〃说吧;午饭还是晚饭?”
  话筒那边传来劳剑一阵笑声;〃文老板;哦!应该叫文老总才对;要是别人让我等这么久;我和他翻脸。不过你不同;你是大富商;能听到你的声音已经是祖上有德了;哈哈;我特意买了一个本子;准备请你签名;哪天破产了;还可以卖钱吃饭呢。哈哈哈!”
  〃少废话!我挂了啊!〃我早就不把他当回事。劳剑停住笑说:〃好吧;好吧!晚饭;有空吗?六点钟在老地方。〃我没有回应;搁下话筒。
  孙市长这一次会和我讲什么呢?爱国主义教育倒不怕;怕的是邀我一起〃爱国〃。想得头发昏;也没个对策;在那篇反华帖子下留了几个字:〃批准你下辈子投胎做白人。”
  从网上下来;李启明探进一个脑袋说:〃文哥;以为你去下棋呢;去香港的手续都办好了;我自己去办的;你要不要看…〃我合起电脑说:〃好了就好了;我要回去睡一觉;今天酒有点上头;你帮我开车。”
  回到别墅不到十点;趁这段时间我要好好的养精蓄锐。王一州坐在客厅里的传真机旁;咬着铅笔看文件;我进门他头也不抬。不给他女人是正确的;这家伙无事可做;只好关心起上海公司的事务;每天和上班一样办公;我也交待欧阳梅全听他的。
  换好睡衣躺下;李启明敲门进来说:〃文哥;王总要把去香港的人员都叫来;说是集中学习;等下就到;你看这个…〃我扯被单盖上说:〃不是和你们讲了吗?公司的事听王总安排。去吧!我不吃饭了;下午四点半记得叫我。〃他象还有话要说;不情愿地离开。
  睡了一个怪梦;和向东去打枪;他刚发的新枪;不知怎么搞的;我竟打中了他;一下给惊醒。
  〃游泳横渡太平洋。〃〃失恋自杀。〃〃去美国搞民运。〃〃练火轮功。〃〃台独。〃〃…”
  楼下吵吵嚷嚷;说的还是英语;有几个声音很陌生;叶绍成傲慢的美国腔容易辨认;他说的是:〃寻找外星人。”
  浓浓粤语口音的老吴;他也叫了一句:〃在中国开网站赚钱。〃王一州的嗓音最尖:〃新婚之夜去嫖娼。〃他的话引来哄堂大笑。
  猜不出他们吵些什么;我再也睡不着;起身去刷牙。
  〃把你吵醒了;文哥。〃李启明来叫我;靠在卫生间门边;〃你刚睡;他们几个就到了;老叶也从香港赶来。这帮假洋鬼子;王总也真是的;我说你要休息;他装聋作哑。〃我漱完口;问道:〃楼下吵什么乱七八糟的?”
  〃唉!〃李启明一脸不屑;〃说什么集中学习;我发觉王总是闷得慌;你不让他找女人;他找一群男人来陪他。这不;刚才他们评出了十大白痴;现在王总要他们再评出十大白痴之举;还说号召全公司的人一块来评;这不是瞎胡闹吗?〃我听了大笑。
  〃文哥;这样下去不对劲呀!〃李启明走进卫生间来。我拿毛巾擦了一把笑出的眼泪说:〃出去;老子要撒尿。〃他出去;隔着门说:〃老叶这人野心大得很呢!这回去香港的名额;王总由他负责;他全点了他招来的几个留学生…”
  〃他妈的;你还想争风吃醋呀!〃我不想听他说下去;他却大声道:〃你听我说完;不止这个;你问欧阳小姐;她早就被架空了;现在公司各部门的经理只听老叶的;连老吴也一样。对了;文哥;我问你;王总也是大股东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听他后一句话有点心惊。李启明说:〃前天;老叶给我打电话;说王总其实也是大股东;动员我在董事会上支持王总;意思是、是请王总做董事长;代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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