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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魔魂-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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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退,那就非撒手弃索不可了。  鲛筋索乃是武林瑰宝之一,更何况情丐门下的规矩,对师父所赐的见面礼,是物在人在,物丧人亡,所以黑孩儿那肯就此撒手。  所幸他这次出手之时,业已运足全力,因此脚下还能稳住,没被马胡子拉动,成了个对峙之局。  黑孩儿这时固然放手不得,马胡子却也无法将拐收回。但马胡子仗着天生神力,并没吃亏,并且也发出全力,想把黑孩儿挑起,笑着说道:“小臭花子,你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呢?还是乖乖儿的听老子的话,把骊驹和骊项珠一起让给老子,老子高抬贵手,放你们一条生路好了。”  黑孩儿以全力与马胡子相拼,正在全神贯注,那肯再开口分神。  两人就这么各以全力互夺,势均力敌,谁也别想占得了上风。  时间一久,黑孩儿突然觉得情形发生了变化,原先是马胡子持拐上跳,想把黑孩儿挑起离地,但这时马胡子的拐头,却已慢慢地降低,而变成了两下里互拉之势。  黑孩儿心想:“我并没能占着上风,怎能便把他的拐头拉得低了下来呢?”  再仔细一看,却才看出,原来两这一比拼真力,都陵出了十成劲儿,黑孩儿站立之处,已插入入土中一半,人变得矮了,杖头当然也就低了下来了。  黑孩儿看清这等情形,心下一动,便得了主意,声色不露,只把吃奶的力,一起用了出来,和马胡子争夺。  马胡子突然觉得手中加重,又那敢怠忽,也就运出全力,向回死拉。  黑孩儿见马胡子没觉察到自己的计策,暗暗高兴,猛一撒手,喝了声:“小花子爷抢不过你,你拿去好了。”  马胡子万没想到黑孩儿并未落败,便使出这一手来,由于自己的拉力太大,一时收不住劲,人便向后仰去。  马胡子连忙向后跃退,想卸去那回拉之力,可是他的一只脚插在土里,那里还能够跳得来。  同时黑孩儿胸有成竹,撒手之后,略一缓势,人已二次向前,双学齐发,向马胡子推出。  这些事,本是刹那间事,前后问不容发,所以没等马胡子有转念的机会,四下里一起发作,马胡子那条唯一的腿,“嘎吧”一声,便又折断。  马胡子虽然凶狠,又那里还能够支持得住。惨吼一声,软瘫在地。  黑孩儿见计已遂,好不高兴,飞身上前,夺过铁拐,收回鲛筋索,向后一招手,喊了声:“大家一起动手,别叫他们跑了。”  骊儿通灵,首先奔了过来,黑孩儿一跃而上,便向众匪徒冲杀过去。  陆瑜、俏郎君和马腾风,也是齐声呐喊,放过马来。  白守德两个箭步,冲到马胡子身侧,拾起铁拐,一下子便结果了马胡子,再一个箭步,便夺到了乌骓马,也冲杀上前。  那些匪见见马胡子一死,直吓得魂飞天外,魄落九霄,那里还敢交手应战,呼啸一声,鸟兽四散,乱窜逃命。  尤其是老道士的侄子,逃得更快,擦过马腾风身侧,纵马如飞。  陆瑜见了,忙喊一声:“马仁兄,千万别放那东西逃走。”  马腾风笑道:“仁兄放也许,他逃不了的。”说着已纵马追了上去,理出套出索,一撒手,便套住了那道士,向怀里一带,拉下了马。  两个助手上前按住,捆了个结实。  其余匪徒,也都被杀得死伤狠藉,逃出性命去的,十不及一。  大家这才收马聚拢到一起。  白守德第一个着急,跳下马便搜那侄子的怀中,却没搜得出骊项珠,心中一狠,扬手便打了那侄子两记耳光,喝着问道:“骊项珠何在?交出来饶你不死。”  那侄子吓得满脸死灰,哀声说道:“我并没取到骊项珠,但求饶舒。”  白守德以为他是说谎,伸手又打。  还是马腾风拦住说道:“白庄主且慢动手,他的话可能不假,现在就是打死了他,也逼不来的。”  白守德气呼呼地说道:“明明是他偷的,不打着问他要,又怎么办呢?”  马腾风道:“照我看来,可能不是他偷的,也说不定。你难道没听到马胡子一上来,便要我们把骊项珠交出来的话吗?马胡子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凡是他手下的人,得到赃物之后,谁也不敢隐瞒于他。”  白守德道:“那么你的意思是说……”,底下的话虽没说出,却已看了黑孩儿一眼。  马腾风知道白守德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骊项珠乃是骊驹口涎积聚而成,所以必须经过多年不可,这也就是说,如果骊驹年龄不够,当然不会生出骊项珠来了。”  白守德道:“你是说骊儿还小吗?”  马腾风道:“马龄以齿为准,生初之马,名为‘划口’。以次渐马,则为‘对牙’、‘四牙’、‘六牙’、‘八牙’,又名‘齐口’,意谓齿已长齐之意,骊项生珠,必在‘齐口’之后,所以我们且看一下骊儿的口齿,也免得误时费事,多生无谓的气。”  大家听了,都觉有理。  黑孩儿扒开骊儿的嘴巴一看,果然只有两牙,因此笑道:“若非如此,我小花子还脱不了干系,有人以为骊项珠是我贪心藏了起来呢?”  白守德不由脸上一红。  陆瑜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马腾风道:“还有什么办法?再找也就是了,不过今天为时已晚,且待明天再说吧!”  别人倒也没有什么,只有白守德失望非常。  俏郎君叉问如何处理那侄子?,  黑孩儿想了想说道:“算了吧!别带回去了,老道士若再生出骨肉之情,又遗后患。”  俏郎君明白黑孩儿的意思,一伸手便点了那侄子的死穴,然后帮着大家,收了匪徒遗下来的马匹和财帛,满载而归。  回到王母宫,除了他们原有的,其余都给了老道士,并告诉了老道士一切。  老道士悲喜交集,也就自告奋勇说道:“各位为本地除去大害,贫道愧无以报,但却知道有两匹才能骊驹的出入踪迹,赶明儿带各位去寻找,算做聊以报德吧!”  白守德听了,这才又高兴起来。  谁知刚交四鼓,白守德一觉醒来,便听到窗外风声,呼呼不绝,心中不由的着急起来。  这时大家也都为风声惊醒,马腾风推窗一看,便说了一声:“糟糕!”  白守德忙问为何?  马腾风道:“这风一起,乃是雨雪前兆,不出三天,大雪必然封山,所以寻找骊项珠之事,今年恐怕办不到了。”  白守德道:“那可如何是好,岂不要误了明年钓剑之期?”  马腾风道:“这却是没有办法的事,并且我们还非赶快下山不可,否则封山之后,就非等明春雪化不可了。”  俏郎君听了,便急得团团乱转起来。  还是黑孩儿兑道:“我们且去问老道士一声,如果骊驹离此不远,那就拼着花半天时间,把事情办好,下山的时候,要赶紧一点儿,也就是了。”  白守德道:“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那知向老道士一问,老道士竟说:“单是一去路程,就得一天,劝大家放弃此想,并答应明年帮忙。”又问各位是不是愿意留下过冬?  大家各人有事,当然不愿,即就是白守德,也放心不下家,只好暂时死了这条心,主张立刻起身下山。  就这样,算化们走得快,第二天下午,仍被雨雪撵上,几吗下不得山,吃了无数的苦,这才回到乌鲁木齐。  白守德是不放心家,俏郎君也急于想回去和白依云见面,因此在乌鲁木齐并没多做耽搁,只和马腾风约好来年再见之期,立刻取道东返。仍循旧路,出星星峡,走安西,经酒泉、张掖、武威。不只一日,弯到宝鸡。  在悦来店也只住了一日,便又趱程南下,直奔牢固关。取道剑阁。  白守德忽然想到凤尾竹,便问俏郎君是不是可以顺便取来,带了回去。  俏郎君倒无可无不可。  陆瑜却不赞成,说道:“凤尾竹既蒙公孙夫人答应,随时可以去取,那又何必先拿回去招摇,且让老怪物保留几天再说吧!”  白守德听了有理,这才罢休。  黑孩儿便表示要和他们分手,自回巫山。  俏郎君忙背着白守德,对他说道:“小老前辈,你怎能不到眉山去走一趟呢?”  黑孩儿知道他的用意,也就笑着答应了下来。  谁知第二天才到绵阳,便遇到了醉丐和疯丐。  黑孩儿连忙上前见礼,问道:“二哥和六哥在这儿做什?”  醉丐道:“随师父来此有事。”  黑孩儿问道:“何事?”  醉丐道:“师父未言,谁能知道?”  黑孩儿道:“师父何在呢?”  醉丐看了大家一眼,道:“你要见师父吗?那等会儿你到南关外去等着我们好了。”言毕这才又与陆瑜等见过,并问此行如何?随即扬长而去。  黑孩儿道:“现在说不定我不能陪你们再回去了。”  陆瑜和俏郎君在云雨谷住过,知道情丐门中,戒律极严,任何人在未经他同意之前,不得见面,所以出知道黑孩儿的话,等于是说:如果情丐不愿意和大家见面,那就非分别不可,不由为之怅然。  尤其是俏郎君,竟拉住了黑孩儿的手,拿眼连瞟了白白守德几下。  俏郎君虽未开口,黑孩儿已知他的用意所在,忙笑对白守德道:“现在小花子不能再去宝庄,叨邀一杯喜酒,真是太遗憾了。”  白守德知道黑孩儿所指,乃是自己在乌鲁木齐所做的承诺之事,同时也想到将来需要黑孩儿帮忙之处正多,因此也笑着说道:“小兄放心,白某承诺之事,怎能说了不算,但望小兄明天开春之后,能够早日降临,再同去天山一走,使能赶上端阳钓剑之期才好。”  黑孩儿笑道:“一定一定。”  说着便拍拍俏郎君道:“现在你总可以放心了。”  跟着又转头对陆瑜和白守德说道:“二位此行,当然可以先拢青城一下了吧?”  白守德点头同意。  到得南关之外,果然从醉丐口中,得知情丐暂时不愿和大家见面,因此随即别过。  黑孩儿又把骊儿交给俏郎君道:“你替我喂养几天,待我用得着它的时候,再来取好了。”  骊儿犹有不愿之意,还是黑孩儿抚慰有加,又说了几句好话才行。  不提黑孩儿之事,单表陆瑜、白守德和俏郎君,一路南下,不到一日便到了青城。  俏郎君抢先回去,告诉了父母。  秦楼梦夫妇好不高兴,忙出来迎,见面之后,互相之间,当然有一番寒暄客套,也不细说。秦家那一番招待,当然就格外不必谈了。  话转至正题上去之后,当即三面议定,由陆瑜担仁大冰。三日之后——十月二十六日,先行文定纳采,也不请客,结婚之期,以后再慢慢商量。  白守德把一切谈妥之后,便向秦楼梦夫妇作别,说是:要先行回去布置一番。  秦楼梦挽留道:“又不请客铺张,还有什么好布置的,干脆咱们同行好了。”  白守德作难道:“这个……倒并不是为了这个,还是让我先回去一下的好,陆仁兄是知道有此必要。”  陆瑜知道白守德是要回去安排一下俏郎君和白依云的事,便替白守德说了。  秦楼梦这才没再坚留。  白守德一路之上,也就玎好了主意,打算先把白依云劝答应了,然后好在了劫大师面前,矫辞推托。  所以到家之后,一问白福,并无什么大可一自己处理,立刻并叫白福传命白依云,前来相见。  白依云见是父亲呼唤,随即前来,见礼之后,便问何事?  白守德拿出慈爱万分的样子,先问了白依云近日生活情形?并问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白依云一一应对了,并说一切都好。  白守德这才说道:“我儿早所已十七,转眼十八,终身之事,为父无日不在心中,尤其是前次五月间答应我儿之事,当时乃是由于你陆仁伯有事他去,并非是为父诳遍于你,所以为父借此次出之便,亲去找他,将此事谈妥,现在本月二十六日,秦家就要前来下聘,我儿可了生平之愿,当然也该高兴了吧?”  白依云被白守德这样开门见山地,劈口便说出此事,不由满脸飞红,双眉深锁,低头不语。  白守德只以为她是女儿家怕羞,因此又接着说道:“我儿不必怕羞,婚姻乃是人生大事,圣王不讳,何况秦家娃儿乃是为父的同门师侄,即如一家人一般,所以为父的已经决定在纳采之后,虽不立刻便行大礼,却让我儿和他见面,我儿当然会格外高兴的了?”  白依云略一抬头,似欲有言,便立刻又娇羞得垂下头去,泪洒襟前。  白守德并不知白依云心中想着的是什么,却以为这是小儿女常态,因此又说道:“我儿从小长生园中,受尽寂寞,为父每感不安,所以在你出客之时,为父必盛备妆奁,作为陪嫁,以补过去不足就是。”  白守德这样说来,认为心已尽到,尤其是看到白依云并没开口,以为白依云是默许了,不由的便放下了一半心,正想再接下去说时,那知白凤仙突然撞入,怒容满面地对白守德说道:“爹!爹在和姊姊说什么?”  白守德一下子想到中秋节时,白凤仙曾当着陆瑜的面,反对过这件婚事,同时又知道她脾气刚腹,口直心快,怕她出言不逊,影响了白依云的情绪,因此说道:“我与你姊姊所谈之事,不关你事,你且出去,以地后你自然会晓得的。”  白凤仙冷笑道:“这事虽与我无关,但爹为什么不替姊姊多作想作想呢?”  白守德被白凤仙这一顶撞,也不由的生起气来,喝道:“大胆无知,你这是在对我说话吗?你这是在对父亲说话吗?”  白凤仙天性倔强,那肯受气,也气得涨红了脸,反唇抵触道:“我那一点说错了?我这样说话,就是做女儿的不应该,你不为姊姊的终身幸福作想,便是做父亲之道了吗?”  白守德气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白,指着白凤仙大骂道:“你……你眼睛里头还有尊辈长上吗?你这是在对谁说话?你替我滚出去,滚滚滚!”  白凤仙冷笑道:“孙子有理,大似公公,有理说理,我为什么要滚?你别以为姊姊好脾气,好说话,娘又死了,没人替我们做主了,是不是?这可不成,我看着不合理的时候,我非替姊姊做主不可,我有这个责任。”  白守德气得发昏,脱口而出道:“她是你的什么姊姊,她的母亲并没……”  说到这儿,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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