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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街-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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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够?自从景明被拖下水后,一提烟花巷他就冒火。”

景芳见小弟臀部都打烂了,心里一酸,滚下泪来:“连弟,都怪我多了口,把你坑苦了!”“好姐姐,你千万别这么说,都是我自个讨的,大哥也是为我好才打的。”

范氏说:“现在什么都不用再说了,最要紧的是及时上药,等那皮肉变黑就容易溃烂,弄得不好还要烂及骨头。可这半夜三更上那儿买药?”

“妈,我见二嫂备有云南白药。”

“这白药是贡品,有止血、消肿、收敛伤口的特殊功效,是最好不过的,你快去拿来敷上!”

“好是好,我看小弟已伤得不轻,还要给清洗,整理,内服外敷,没个帮手不行,还不如我陪他到西院,在空房里搭个铺,由我和二嫂服侍吧,省得你劳神。”

“他待在兄嫂屋里,毕竟有诸多不便,我看使不得的。”

“有什么使不得的?有我在场哩,如今你老眼昏花,手脚也不灵光,还不如交给我们照料!”景芳不容分说,用肩顶着,搀他就走:“妈,你关门放心睡吧,连弟有我呢。”

范氏这才感到腰酸背痛,一边捶腰,一边关门回房。

在西院,玉林见扶进一个血人,竟也吃了一惊,知道东窗事发,小叔子在花巷喝酒的事肯定传到大伯耳里了。遂接过景连,把他置在自己的牙床上,谑笑说:“谁叫你上那风流窝里去喝酒哩?这下可舒服了!”

“嫂子别取笑了,我也身不由已的。”

玉林叫他脱除下身的衣物,景连那里肯脱,用双手护住臀部:“你饶了我吧。只不过伤了点皮肉,过个三五天也自然会好的!”

玉林打了一下他的手,笑道“知有今日,何必当初,到了眼前还害什么臊?”她叫景芳把他双手拉开,按住他的双腿,拿了把裁缝剪,三下五除二地把裤裆剪开,把他的下身扒得精光赤裸,仔细一瞧,那白嫩的臀部已经皮开肉绽,那密密匝匝刺钉有的半露,有的已断进肉里。两人先用冷开水浸过毛巾,除去血块,再用摄子一一夹出,每拔出一根,那股肉就颤动一下:“你忍耐一下,很快就会好的!”玉林吩咐:“姑娘你用手帕垫了,按住臀部,我要动真格的了。”说罢她拿了绣花针,在灯花芯里烫了下,把肉里的断头刺一一挑出。”

“连弟痛吗?”

“不痛!”

“人言木不着钉,肉不着刺,那有不痛的?总归是没在那花巷小美人臂弯里躺着舒服吧!”

“这是胡说的……”

“世无不透风的墙,人家亲眼见到你在旦旦姑娘绣房里喝酒,这对花心的母女俩左右开弓,把你灌得差不多了,程瑜把女儿和你锁进绣房里,从响午直到天黑……”

“没有的事,你又听谁瞎说的!”

“你难道不晓得这内院对面就是维彪家的祖屋,他的婆娘叫汪顺花,有虱般大的事情都非要传遍全村不可,是阴阳街有名的‘急叫婆’,这一天她都站楼窗内,旦旦绣房花格子扇内情形一目了然;对你们如何喝交杯酒的,怎么扶你上床……否则,你大哥会发生这么大的脾气?”

“这是天大的冤枉了?”景连叫苦:“我心中唯有景花,怎么还容得下别的姑娘?当我在她牙床上睡到天黑,醒来时,听到程大姐与阿大商量要女儿同我圆房。我心一急,就破窗越墙逃出来了。”

“这么说来你们还没上手呢?那么你们被锁进一个房老半天,又干些什么了?”

“我一倒头就睡死了,至于旦旦做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好样的,你原来还没背叛小姑子,你要知道,我对你今天的行为耿耿于怀,原来是我误会了你。”

当下,就开了一罐黄酒,用些调药,用鹅羽边吹口风边敷上,把他扶坐起,用一幅丝被给他盖住下身,在床沿安张小茶几,大家净了手,端了一盆花生米,三人就喝起酒来……

次日上午有人敲门,景连从睡梦中惊醒。发现玉林同景芳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床上。就把玉林压在自己胸口上的手臂轻轻地移开,欲立即起身,无奈伤口疼痛。可景芳转了身,拉一下被头盖住半露的胸口,又睡去了,还把一双腿搭在他的身上。外面敲门声又响了,一时没了主意,就去推玉林,推了半天也没推醒。在情急之一,一咬牙就撑起身来了。这才发现下身没有着装,连自己都感到脸红,怎么下得了床?没奈何,只得硬着头皮下床,还好柜里翻出一条粗布裤,连忙穿了。才准备出去开院门,但仔细一想,昨夜三人共床,虽说出于无意,但也有悖伦理,要是被那鸡蛋里都会挑出骨头来的大嫂看出破绽,不但加重了自己的罪孽,还会殃及大姐和二嫂的名誉。于是立即回身,带领薄毯,移开挡住墙门的衣柜,进了里间,在一张竹床上躺下,蒙头装睡……

玉莲携着女儿陪着姑母来看弃儿。她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一个大嫂半个娘,她一直当儿子看待,十几年来没少给他做鞋袜衣着,彼此也无猜疑。只是自从玉林来了以后,他事事处处向着她,竟与她们姑嫂抱成团伙对付她,心存反感。这次由于生活放荡,丈夫打了他本是应该,但作为面子上也得关心一下,免得他人说三道四。于是陪着姑母来到西院,结果敲了多次门都无一人答应,莫非又派生出旁的事故来?心里疑惑,于是端来高脚凳,上去扳着窗棂,往里窥视,只见那高贵红木雕花床上,冰丝蚊帐内和衣躺着姑嫂俩,心想:“这日头都升过屋顶了,这两位还懒在床上挺尸哩!”于是对窗喊道:“你们还睡呢,婆婆都在这儿好等!”

玉林被叫醒了:“姑娘快起来,大嫂和小彩彩来看小叔了。”“昨儿折腾了一宿,我正困,有事叫她晌午来吧!”“你说的,听声音还有婆婆哩!”

“妈也来了?”景芳霍地竖起身来,睡意未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说:“小弟呢?昨夜不是都躺在一堆的,这会又跑到那儿去了?可他连裤都没……”玉林护住她的嘴:“你小声点好不好,昨儿醉后无状,要是被外人晓得,不知会生出什么祸事来呢!”

玉林见柜门敞着,往里间小门也虚掩着,心里明白:“多亏小叔机智,摆脱了大意失荆州的厄运。不然就会被醋意实足的东铺抓住辫子不放,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自此更佩服小叔子的胆识,并引为知已。

玉林叫姑娘前去开门,自己慌忙把被褥和有关小叔子衣物抱进里间,又替他略加整理,再收拾居室,这才见姑娘携着小彩彩,把母亲引进来。见昨晚生的炉火还旺,就手放上茶罐。雕花案头摆上还是春节留下来的南丰蜜桔、核桃、瓜子几样果品,扶婆婆落坐,再拖把椅子给大婶,抓了两个桔子给彩彩:“婆婆身骨还好?”

“还行,弃儿的伤势好些了吗?”“昨夜挑了刺剪去一些翘皮烂肉,又上了药,和酒服了两贴还魂草煎药,就安置在里间竹床上睡。”玉莲接过话头:“我已请过白铁先生,他说晌午才来。他只是一点皮肉小伤,再观察两天,就会好的。”

玉林打开小侧门,婆婆大婶站在门口往里张望,见他睡得安祥,怕打扰他,就没进去,范氏都勾起了往事,眼里噙着泪:“这苦命的孩子,至今还不知亲生父母的下落,我把他视为已出,从小就很受规矩,又吃得起苦,姜庚要他去当田头,我还舍不得呢。昨儿若能同景芳一道回家就好了,偏偏被那千人压万人跨的淫妇拦了进去,才挨了这顿打!”玉莲见姑母苦疼小叔,忙解释说:“要不是小叔无状,做兄长的那会打他?亡羊补牢,焉知非福?如能吸取教训,终身受益!一般棒伤,需要每天换二次药,还要勤洗少动,这两天还是让二婶和姑娘服侍他吧,厨房有我哩!”

玉林见炉火已大旺,那陶茶壶里已冒出白气,就说:“婆婆,大婶很少来的,大家坐下聊聊,喝杯清茶。”范氏见玉林房里花床粉帐,长瓶古画,柜书熏炉,窗含秀竹,屏风后还有一架古筝,大有富家闺阁的味道,这倒还符合她的人物和她性格脾气,只是像我们这种人家,那里养得起花娘似的媳妇,就问:“你这些陈设都是娘家的陪嫁?”玉林笑道:“我的生父原是开珠宝行的,后来毁于火灾,我同姐姐随母千里寻父,途中遭遇战乱姐妹失散,母亲嫁了杨稀郎,家里穷得叮当响,那里有陪嫁,这些都是班主郑少春留给我的。当然我在演艺生涯中也有少许的积蓄罢了。”玉莲放下彩彩,呷了口茶,从玉林手里接掰开的桔子说:“自古以来红颜多薄命,那春花生父卢俊爷是官吏,可落得如此下场。自从清明日起,就关门闭户的,眼下已不知去向。”景芳说:“有人说来了一伙强盗,见家无浮财,就把她劫去当押寨夫人……”玉林问道:“你这次到树丛沿见到朱旺了吗?还有那位守坟场的姜文鼎的女儿翠娟?”“他家闭门关户的,通天霸爪牙去抓了几次都没抓着,就打破大门,进行抄家。把家俱什物都砸个稀巴烂,据说还搜出一百八十两纹银,被打手们私分了。维彪知道后个个挨了四十大板,缴回所有的银子,说是顶了文鼎的债务。现在文鼎自从撞墙后,柱着拐棍一路讨吃寻女儿去了……”

“这种年月没钱没势就不用活了!”范氏站了起来,“你们好生侍候弃儿,我也有些累了,想回去歇歇。”于是偕同玉莲离开西院,玉林打点了两包茶叶从里面赶出来:“这点苦丁茶给婆婆泡茶喝,是清火润肺的;这包碧螺春是我从娘家带来的,请大婶给大伯带去。他茶瘾重,让他泡茶吃。”

“这是上好的茶叶,他是节俭惯了,没有什么爱好,只爱喝好茶,我代他谢了!”玉莲说着回堂屋去,欲知事后如何,见下回。

第四十六回饲莲羹因连打揶揄品簿饼为丁鸣不平

玉林送走高堂,见景连虽有养母,却无骨肉情深,身世可叹。丈夫说过,我们再不怜他,他已无路可走了。因此尽可能从亲情上和生活上关照他。于是张罗着做些好吃,让他换换口味,也好将来对景花有所交待。

景芳留在娘家养牛,她和小弟都有寄人篱下的感慨。同病相怜,彼次视为知己。她一早起来就洒扫庭院,整理房间,把玉林的居室收拾得一尘不染。尔后又提桶清水,也不避嫌,给连弟洗脸擦身,清理伤口换药。

“两位该进膳了!”玉林做好薄饼,熬了红枣桂圆莲子汤,掀帘端了进来。

景连忙挣扎着起床,被景芳一把按住:“看你急的,昨儿当狗熊,今儿却持强充英雄怎的!”“我只伤了点皮毛,吃了饭还得上铺干活哩,眼下农事大忙,老躺在床上不像话!”景芳扶他坐好:“世上哪有这样的木头,该歇的不歇,不该歇时倒一头钻进花巷潇洒去了。那屁股肿胀得发紫呢,一旦硬撑出工,万一捅破伤口就会溃烂,到那个时悔都来不及了!依我说,不论好还是不好静养半月再说。你做了牛,一年耕到头,又得到了什么?老虎只挑软肋吃,那老三老四为一个漂亮的寡妇差点打出人命来,导致云梦君跳水,耗掉了半个家当,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只不过与那小美人喝杯酒罢,犯天条了?即使上床,又碍着谁?用得着动那么大的肝火么?”玉林听音知人,遂笑道:“你还是为了她躺下吧!馋猫掉进香鼠洞,此时不享几天艳福还等何时?”景芳听出她的言外之音,反讥道:“可不,只要你在洞里候着,说不定还能吃到沙沁洲的麝香鹿呢!”景连那知就里:“麝香鹿?难道白铁又到沙沁洲去买了?”

姑嫂听了,相视而笑。玉林替他围上口预,用银匙从景芳手里舀起莲子汤,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我的小王爷,能吃上我亲手做的莲子汤已经满不错了,别得陇望蜀。沙沁洲的麝香鹿只有一个,早被过夜的猎人俘去,还能轮到你吃么?”景连怔怔地着玉林,这才发现:她眉目俊美,气质高雅,一颦一笑都有令人眩目的魅力,怪不得二哥一见倾心……

“你快点吃罢,这会儿又变成活巫神了。那沙沁洲没有,还有别处呢!”景芳一手饼,一手汤的托着伺候,见他走了神,说:“我俩为你忙了大半天了,还滴水未进,你却漫不经心的还做麝香鹿梦!昨晚在旦旦绣房里,她娘儿俩也这般服侍你的么?”景连笑了笑:“那能呢!”“不见得吧?听说她娘儿俩还要招你为上门女婿哩,把一对小活宝关在一间绣房,还有好事么……”

随着开门声,景山、景明进来探望景连,见一位托盘,一位把匙。心想连进食都得别人服侍。可见昨儿打得不轻:“还痛得凶吗?”“略觉好些,谢三哥四哥牵挂着。”景山说:“要不余讨饭进铺说开,我还不晓得哩。你还是安下心来调养,争取早些康复。铺里没你绕中,就展不开手脚,散粉产量也不如先了。”“那我马上就出——”“出那儿去?难道还要上花巷讨打?”景芳拦住活头:“三哥也真是心急,小弟被打得血肉横飞,屁股肿得像祠堂门前的擂头,十天八天能起床就满不错了,眼下你还能指望他去压千斤杆?”“不是我心急,要是我有事出门,他还可以接茬的。”景明马上打岔:“铺里的事都是小弟经手的,当然少不了他,可再好的牛也得卸下牛轭歇歇肩的。你只管安心养伤。别忙着上班,大不了多雇几个工罢了。”

玉林递过汤匙,叫景芳喂他。动身把两位带到外间自个房中:“请两位叔叔案头坐下,尝尝我做的虎丘小吃吧!”“二嫂别张罗,我们已用过早膳。”“现在都快响午了,吃过也该饿了。大厨房千遍一律的稀粥咸萝卜还没吃腻?今日我高兴,偶尔做了一次苏州薄饼。不知能否合你们的口味?”

玉林把一大盆薄饼呈上桌面,又给各人盛了一花碗莲子汤。自己做示范拿了一张,涂上蒜泥、姜粒、麻油、豆板酱卷起来吃。景山咬了一大口,用肘子碰碰景明:“味道怎么样?”“满口酥香,好吃。但不知用什么材料做的?”“很简单,生鸡蛋和白面,按配方比例加豆粉、芝麻粉、赤豆沙、白糖,再加少许糖腌的桂花、细盐、黄酒,用水淘开调匀,制成浓汁。把平板锅烧红,抹点生猪油,灌上面浆汁,用小推子刮平,熟后起锅,就成了焦黄透亮,薄如蝉翼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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