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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无忧-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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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月中还有些时候,你们也不必担心,有了神医的消息就传信给我,我就去寻你们。”
  众人听了,俱是应声,只是绿蝶仍旧不明白月无忧为什么不肯带上自己,小性子耍起来,仍在那里不满的嘟嘟囔囔,被小桃悄悄扯了一下,两人便落后众人一步,走在了最后。
  “怎么?”绿蝶瞧眼走到前面的月无忧,又望向她。
  “无忧想一个人去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小桃小声劝她道,绿蝶闷闷的哼了一声,并不领情:“能有什么道理?”
  “重洲,是月夫人曾经生活的地方,”小桃避讳的看了眼月无忧,随后压低声音告诉她。
  “月夫人?”绿蝶眨眨眼,更觉得困惑。
  “就是公子的娘亲啊,”小桃笑着一点她的眉心。
  月无忧的娘亲?绿蝶去瞧已经远远走在前面的月无忧,茫然的眨眨眼。
  她上山的时间并不是很久,所以并不知道月无忧的娘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只隐约的知道似乎是因病逝去,但看月无忧的为人,也知道教导她的月夫人定然是一位极好极特别的女人。
  ………
  月无忧终究一人去了重洲。
  月无忧惬意的骑在马上,不时兴趣盎然的瞧瞧两边的摊贩,与她一样的性子,那白马也慢悠悠的踏着步子,丝毫不急,这一人一马,倒是不紧不慢,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月无忧的相貌自不必说,而她骑着的白马是从西域跟来的,相较于中原的马儿更高大一些,全身雪白,没有一丝杂垢,漂亮的很,月无忧浑然不觉众人的视线,那白马自然更不在意,仍旧慢悠悠的踏着蹄。
  月无忧突然噤了下鼻子,她闻到了一股稍稍有些刺鼻的脂粉味道,往前面看去,便看到有几个女子围在一院前招呼着过往的人,姿态扭捏,身上衣着大胆的裸着肢体,可见是一些风尘女子,月无忧却释然,催马到了那院前,见到院上有‘醉花楼’三个字,立时跃下马,十分开心的笑了:“找到了,”她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将马绳扔给小厮,那些风尘女子便嘻笑着围上来,月无忧脸上有些窘迫,还未开口就被这些热情的姑娘们拉了进去,不过她本来就要来这里的,所有也没有拒绝,只是进了这楼里,便委婉的推开了她们,毕竟这些姑娘的热情她实在招架不住:“我是来找人的,”月无忧客气的问:“一个叫兰卿的女子。”
  “你要找她?”几位女子互相看了看,面色古怪,月无忧见了,探询的问道:“她不在这里了么?”
  “不是,她在这里的,只不过想不到公子嗜好如此特别,难道竟喜欢比自己年纪大的?”女子们瞥眼看她,掩唇笑起来,月无忧知道她们是误会了,淡淡一笑,伸手掏几锭碎银放在她们手里:“我是来寻她的,但不过只是说说话,劳烦姑娘们,可不可以帮我叫她一下?”
  这些女子接过银子,俱是应道:“我们帮你去找她,你先去厢房坐着。”
  “多谢,”月无忧拱手谢道。
  月无忧被引着去了一间空的厢房,她并没有等多久,门就被拉开了。
  进来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虽已不复青春,但风韵犹存,可见早几年定然也是位美人。
  听到声音,月无忧抬头望过来,那进门的女人见到她的样貌,轻轻的‘呀’了一声,手上端着的茶水显然失手掉下去,不过她很快就平复了心情,转身去关门,就听屋中的人试探的唤了她一声:“卿姨?”
  兰卿浑身一震,关了门,有些讶异的看向坐在屋中的月无忧:“你叫我么?”她不大确定的问。
  月无忧扬起唇角轻轻笑了,又唤了她一声:“卿姨,我娘说她称你卿姐,那我称你卿姨,也没什么大错吧?”
  兰卿在见到她之时心中就有些惊异,听她说了这话,再忍不住,放下茶水,急急走向她,细细打量她的样貌,见月无忧的鼻梁上有一颗小痣,额间又有一小痣,两颗小痣均在中间,方位相同,可成一条直线,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的。
  “太像了,太像了。。”兰卿的声音都变了腔调,她捂住嘴避免自己哭出声:“你娘难道是。。。”
  “我娘是月柔,之前在百花楼里唤名含笑,”月无忧轻声道。
  月无忧的话音落下,兰卿倒抽一口气,眼泪就突兀的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哑女无名二

  “我第一眼见到月柔,就知道她绝非普通女子,在这里定呆不长的,我看的没错,没到两个月,她就被人赎走了,”兰卿说到这里,不禁莞尔,似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眉眼俱是淡淡的笑意:“你娘是个奇女子,有胆识亦有谋略,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在青楼只做雅妓,却不卖身的女人,她没哭没闹,鸨母却拿她无可奈何,甚至就差将她供起来了。”
  这是和月柔有关的事,所以月无忧听的很认真,也盼着她能说的多一点,听到此时,也十分默契的跟着淡淡一笑,唔,这种事情,她那随性的娘亲是做得到的,月无忧心里有些好笑的想。
  “想不到岁月如梭,转眼间连她的儿子都这般年纪了,”兰卿看着月无忧与故人相似的容颜,又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月无忧察觉了,抬头望她,淡笑着问:“后来如何呢?”
  “后来?后来一个路过此地的西域商人看上了她,那个商人出手大方,当时就出钱赎了她,不过你娘对我说,说他是西域的皇子,呵,哪有那么好的事?那商人我见过几面,很英俊,而且眼睛不是黑色的,有点微微的绿色,阳光下尤为显眼,我们没见过这样的人,初时都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鬼怪呢,”兰卿话音一顿,认真的打量月无忧点头:“你真是集承了他们两人全部的优点,你很像月柔,甚至那两颗痣都在一个位置,只是…”兰卿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月无忧立时问道。
  “只是做为一个男子来看,你实在太柔弱了些,”兰卿有些不好开口,说到这里讪讪的笑,月无忧听了,神情一怔,随即便失笑:“卿姨,我不瞒你,我就是女子。”
  “啊!”兰卿惊呼一声,重新打量月无忧,有些怔忪:“她竟真的这样做了?!”
  “什么?”月无忧不大明白。
  “你娘离开的前一天,和我彻夜聊了一夜的私话,她说那商人是个皇子,她日后如果生了个女孩,就将她扮做男孩养大,免得被当做皇家的牺牲品,她要她的孩子自由的选择自己的人生,我以为她只是无心的畅想,想不到,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兰卿又是一叹,说不下去了,只是以长辈的身份爱怜的望着月无忧:“你定然过的不轻松的”。
  她觉得月无忧这样活过来,定然累的很,却不知道月柔费劲一切心思保护着她,使她过的多么自在。
  而月无忧,已经僵坐在那里,不能反应。
  “无忧,我多希望你能应你的名字一般,一生无忧,”月无忧记得,娘亲在逝去前,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脸,说着她最大的期望。
  原来,原来如此,这就是娘亲如此做的原因…此时才明白了娘亲的苦心,月无忧眼一眨,泪就突兀的滑落了脸庞,而兰卿这时才发现,月无忧的眼睛也有着浅浅的绿色,只是不甚明显,此时被泪光一闪才看出来了。
  “不要哭了,”兰卿见她一哭,也有些心伤,温和的握住她的手拍拍,又关心的询问:“你娘她现在如何了,过的幸福么?”
  “我娘亲她…”月无忧哽咽着,泪越发流下来,整个人似个孩子般的无助:“她已经逝去多年了…”
  “啊!”兰卿倒抽一口气,伸手掩住了唇,面色惊诧:“怎么会呢,”她失神的自语:“那男人明明很爱她的啊。”
  月无忧哭泣着摇头:“不,我只见过那个男人几面,娘亲总是盼着他来,可是,他从没来过,
  还,还…”月无忧咬着牙,神色阴狠起来。
  那是她最不愿意回想的事。
  可怕的像不能摆脱的噩梦,只要回想,就会久久心悸。
  “怎么,慢慢说,”兰卿摸着她的头安抚她,然而月无忧却无论如何不肯再提了。
  执拗的和自己较劲。
  见她不说,兰卿心里有几分为故人的孩子心疼,便搂住她,似哄孩子似的哄她:“哭出来便好
  了,乖。”
  其实按年岁,月无忧本就是未长大的个孩子罢了,只是她总是玩世不恭的模样,让人忘记了她也不过是个需要疼爱的孩子罢了。
  紧紧搂着兰卿,下巴靠着她的肩,仿若终于有了依靠,月无忧失声痛哭,展露了压抑已久的无助的另一面,她一直以来伪装的坚强像个厚厚的龟壳般保护着自己,此时却有了裂痕,于是那些委屈汹涌而出,化成泪水流下。
  “我好想我娘亲…”月无忧哽咽着抽气,满面泪痕:“可是她都不托梦给我,我都没有梦见过她,我好想她…”
  听着月无忧的哀诉,兰卿心疼她,也不自知的红了眼眶。
  待情绪平复,月无忧擦着脸上的泪痕有些发窘,而兰卿却不觉得什么,因为在她看来,月无忧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小孩子哭一哭发泄发泄有什么奇怪?
  “卿姨,你知道我娘亲以前的事么?”月无忧涩哑着声音问,她不常哭的,或者说已经许多年没有哭了,这一番痛哭过后,觉得一直来心中的郁结消散不少。
  “以前的事?”
  “就是她来这里之前,”月无忧道:“我娘她是为什么来这的,是被人陷害,还是家道中落?”
  “我不大清楚,”兰卿如此道,月无忧听了,感到失望,“她没有告诉过你么?”兰卿奇怪,而月无忧黯然摇头:“娘亲没有说过,我问过她,她也总是将话题引到别处去了。”
  兰卿听了,细细回想了一番:“我记得月柔来的很突然,之前从未见过她,可她却在那一天从某间房里出来了,然后就做了个弹筝的雅妓。”
  “只有这些么?”月无忧追问,兰卿摇头,为不能帮上月无忧感到歉疚:“她从来没说过她的过去,我们只当她不愿说,毕竟这里的女子都是有个可以称得糟糕的过去的,否则也不会来到这里了。”
  “这样么,”月无忧垂下头,幽叹一声,就在兰卿想劝慰她的时候,月无忧又抬起头,脸上表情已是释然,她情绪转变的如此之快,兰卿不禁一怔。
  “卿姨,”月无忧站起身,来到窗前,看向街上的人来人往:“我娘亲说过,她在醉花楼多承蒙你照顾,我也做不了别的,就替你赎身可好?”望向窗外可以看到楼前的姑娘们姿态扭捏,倚门卖笑,招呼着过往的路人,有人嫌恶的躲着她们,有人搂着她们进来,顺便占些便宜,那些姑娘却仍要逢场作戏,强颜欢笑。
  然而兰卿听了,却连犹豫都没有便拒绝了:“不必了,”她垂头道。
  月无忧一愣,不解的回头望她:“为什么?”在这楼里的女子,哪个不想离开这里,做个清白的姑娘呢?还得自由身,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不好么,她却为何拒绝?月无忧没有想到。
  兰卿似乎也察觉到自己拒绝的太快,牵强的笑笑:“我已经过惯了这种奢靡的生活,离了这里,又能做什么呢?”她垂下头,笑的作苦:“我不会针线,也没有才德,只会唱曲弹琴罢了,可这能养活我么?”她摇头:“所以我还不如留在这里。”
  她在说谎,月无忧看出来,兰卿不是那种随俗浮沉的人,月无忧与她一番谈话便已知道,更何况如果兰卿真是那种人,娘亲又怎么会和她做朋友?
  兰卿缓缓摇头,笑的自嘲:“你娘亲的事我说不出更多了,你若想知道,我可以领你去问问鸨母,但赎身这事,却不要提了,”言语中立场坚决。
  月无忧不明白兰卿为什么不愿离开这里,走进两步正欲再坚持,门却突然被推来了,见了来人,兰卿猛地站起身,神色欣喜,可也只有一瞬间,便冷淡了下来,不止脸上的表情,言语都不带任何温度:“元镖头,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看你,”来人是个身形健硕的男人,穿着紧身的劲装,显然是个练家子,他见到兰卿,便满足一笑,再看到屋中的月无忧,脸色难看起来,气愤的握住碗口大的拳:“你这小子想干什么?”
  苍天可见,月无忧可什么都没想干,她与兰卿还相隔几步的距离,又能做什么呢?这男人未免也戒心太重了。
  “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兰卿哼了一声拂袖,转身背对那元镖头,冷言道:“我房中会有什么人,还要先知会你么?”那元镖头只见得她绝情的背影,可月无忧却见到兰卿脸上表情痛苦,显然言行不一,她是个温和的女人,要如此冷面对人,实在不易,月无忧看看她,再看看那此时却有些无措的元镖头,眨眨眼,似乎明白了。
  这已经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了,她识趣的告了退,还体贴的关上了门。
  她不是故意想偷听的,可未走出两步,就听到厢房中传来了争吵声,或者说,是兰卿一个人的骂声。
  “兰卿,这是我从京中回来时买的发钗,我一看到就觉得很称你,”元镖头讨好的道:“你不是最喜欢紫色的么,你看,多好看。。”
  “元镖头,你不要来了,我们不可能的!”月无忧听到兰卿尖叫着大喊,她定然落泪了,月无忧虽见不到,可她却知道,月无忧放缓了脚步,没有再走。
  她想她知道为何兰卿不肯离开了。
  她刚刚说的什么不事针线的话都只是借口,即是借口,就不是真的。
  真正的原因,应就是因着这元镖头了。
  “兰卿,我可以将你赎出去的,你为什么不和我走呢?”听起来,这元镖头已经不止一次的问过这问题了,然而兰卿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冷淡着道:“元镖头,我一风尘女子,如何配得上你?你对兰卿这般好,兰卿感激你,可是我真的,配不上你,”月无忧听到兰卿凄惨的笑:“我配不上你的。。”兰卿喃喃,声音突然又尖利起来:“你滚,滚,不要再来了!”随着这句话,那位元镖头被猛地推了出来。
  “兰卿,兰卿!”元镖头拍着门喊她,门却已经被栓上。
  元镖头垂头丧气的看着手里的发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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