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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士-谈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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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

  高渐离面无表情看着田光。田光闷了一刻,叹道:“高先生
如当不得此任,谁堪此任?”他的话音里有着无限的苍凉。

  荆轲笑道:“如果渐离兄弟不肯去,我荆轲愿去。”

  高渐离一怔,大笑:“兄长,你一介书生,如何当得此任?”

  田光也笑:“荆先生莫要意气。此事当不得玩笑。”

  荆轲正色道:“我怎么会是意气用事?我想我能够杀得秦
王。”

  高渐离笑道:“谈何容易。我曾听说,那秦王殿前猛士如云,
兄长武功虽然有一点,但终究不是行家,怎么能够近身?”

  荆轲笑道:“贤弟差矣。若论武功,莫说荆轲,就是贤弟,
也不是秦王殿前武士的对手。孙子云:瞒天过海,兵行诡道。若
要结果秦政,只有混迹于其左右。备周意怠,常见不疑。伺机夺
之,防不胜防。除此别无良策。”

  田光顿醒,击掌大笑:“荆先生所言极是,似想当年要离庆
忌之流莫不如是。合该秦政命里当绝!”

  高渐离呆住,看着荆轲“如此说,兄长愿去了?”

  荆轲稳稳地点头。

  高渐离心下大乱,连连摇头:“兄长不可儿戏。”

  荆轲正色:“国家大事,怎地儿戏?”

  高渐离急道:“兄长……”

  荆轲道:“我意已决,贤弟不必多讲。我不敢苟同你刚才的
议论,不论太子此举是否泄私愤,图报复,但秦王这些年来,征
战四方,攻城掠地,涂炭生灵。荆轲早已恨得心中滴血,食不甘
味了。”

  高渐离呆住,一句话也讲不出了。她看着荆轲近乎顽固的目
光,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傻了,怎么就没有想到荆轲是一个什么性
格的人呢!

  田光起身笑道:“天色不早了,请高先生先回去歇息,我再
与荆先生商议商议。今晚就留荆先生在舍下了。”

  高渐离告退。田光、荆轲送她出来。高渐离叹道:“田先生
请回。我要与荆轲兄再谈几句。”

  田光一笑,便蜇身回了。

  清月一片,照在荆轲和高渐离脸上。荆轲笑道:“贤弟,我
看你有些不快。”

  高渐离苦笑道:“兄长,你不该答应田光先生。除秦之事,
乃飞蛾投火之举,万万做不得,你不可呈一时热血……”

  荆轲摆摆手:“贤弟,我绝非一时肝热胆壮。我对秦政仇恨
多年。现在天下大乱,皆是秦政一人所致。此人不除,天下绝无
太平之日。舍得荆轲一条性命,如换得赤县安宁,我何乐不为
呢?”

  高渐离竟无言可答。身为密报,她忠事于秦。可她这些年对
秦槌的暴政,却早已经不快。荆轲的话,句句实言,不容置喙。

  荆轲道:“贤弟,你回去歇息吧!我今晚就同田先生商议。”
说罢,朝高渐离一揖,转身回去了。

  高渐离目送荆轲进了院子,她突然伤感极了。她弄不懂荆轲,
他一介书生,只是刚刚粗通一些剑法,如何会对这种冒险的事情
感兴趣呢?她如何才能劝荆轲回心转意呢?高渐离发现自己走进
了一个难题里了。

  夜已经深了,沿街的店铺已经息了灯火,一轮银月惨惨地白
在了中天。风呼呼地刮着,满街的树木被风撕咬得疯疯地乱叫。
高渐离心情灰暗极了。她长叹一声,转身朝张久的宅子去了。

  (此时的高渐离应该说是已经陷入极大的矛盾之中了。作为
职业密报,她理应把燕太子丹的密谋急报秦国。作为荆轲的朋友,
她要劝荆轲放弃此举,如果荆轲一意孤行,她也要为其保守秘
密。)

  一口黑色的棺材在张久的院中停放王。

  高渐离一脚踏进张久的院子,就被惊得魂飞魄散。院子里一
片狼藉,张久坐在院中,一脸惊恐,手中提着一柄断剑,脸上有
伤口在流血,衣服已经支离破碎。

  高渐离大惊,急忙搀起张久:“张久兄,发生了什么?”

  张久无力地点点头,张张嘴,苦笑笑,什么也没有讲。他已
经讲不出话来了,凶手已经点死了他的哑穴。

  高渐离看他的颈上,有一点月形的伤痕,她愤怒极了。她明
白这是准做的了。依照张久的身手,把他在一招之内击中致死的
人,也只有那个人了。凶手还是留下了记号。张久一定迫使凶手
留下了记号。

  张久在高渐离的怀中渐渐冷却了。高渐离轻轻放下张久,似
乎怕惊了他的睡梦。院门前的招牌在风口摇曳,院门上的铁环与
吊子在风中响着,好像痛苦的呻吟与喘息。高渐离感觉自己的心
头已经冷得似生铁了,她把细牙咬得咯咯作响。

  高渐离起身拍拍那具黑色的棺材,她满眼悲泪。把张久放进
去。她伏地跪倒,叩了四个头,飞身离开了张久的院子。

  她在街上大步走着,她感觉自己一身的热血像发怒的河水一
样奔腾王。她走进了一个客栈又一个客栈。她要寻找那个人。她
知道那个人一定在燕下都。

  狂风在她匆匆的步伐中,显得狂躁不安。

  荆轲与田光已经谈到夜深。两个人都感觉谈话非常沉重。窗
外传来狂风满街横扫的声音。荆轲怔怔地看着窗外,似有无限心
事。

  田光就问:“不知道先生心中有何挂牵?”

  荆轲皱眉道:“还要给我两个借口,才好靠近秦政。”

  田光问道:“不知先生还要什么东西?”

  荆轲就冷了脸。田光呆呆地看他。屋内听得到二人急促的呼
声,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荆轲道:“我需要燕国的督亢图,献给秦政。”

  田光眉头皱起:“这个……或者可以同太子商量。还有哪一
件?”

  荆轲盯住田光,目光如电:“我还须借樊将军的首级。

  屋子里一片死寂,都呆住了。清冷的月光从窗上泄进来,二
人脸上皆是一片惨白。风凶凶地从窗子的缝隙中直刺进来,带王
尖尖哨响。荆轲感觉到寒意渐浓了。

  田光一脸凄然,摇头道:“这个怕是不妥。太子与樊将军情
义深重,太子万万不会答应的。”

  荆轲叹道:“我也知道此策太狠些,还望先生告诉太子,不
如此,不可能靠近秦王。”

  田光闷闷地想了想,起身道:“此事先不提。夜深了,荆先
生先休息吧。”就喊来田举,带荆轲去休息。

  荆轲起身跟着田举便走。

  荆轲走到门口,若有所思,转身看一眼田光似有话说。

  田光笑道:“荆先生似言犹未尽?”

  荆轲点头:“此事成败,只有孤注一掷。我刚刚观察先生的
神态,太于那里怕是不好说话啊!”

  田光点点头,含混他说:“我明日去见太子。”

  荆轲告辞,田光送他出了院子。肃杀的秋风卷地而来,满街
的黄叶逃窜。

  田光微微皱眉。

  北风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奔跑了一夜,直到黎明的时候才歇
止。晴空万里,没有一丝云,神采奕奕的太阳从东山跃出。

  太子丹府前,有儿个侍人正在清扫着落叶。田光在府前跳下
马,请门人通报太子。门人去了一刻,就出来引田光进去了。

  田光进了太子丹的书房。太子正在读简。田光进来,太子丹
就合上简,起身施礼。笑道:“田先生面色喜悦,可有好消息告
我?”

  田光笑道:“田光喜始形之于色,怕真是难成大事。”

  太子丹摆摆手:“一句玩笑。先生请坐。”

  田光与太子丹对面坐下。

  太子丹看田光的目光有些疲倦,关切地问:“先生似乎有些
在弱,我可让宫中的医生为先生看看。”

  田光一怔,苦笑道:“有劳太子关心,田光却是老了,不中
用了。近来精神时常倦怠,正如草木临秋,节令已经到了,非药
石所能逆转。医生已经不可医了。”他脸上滑过一瞥忧伤。

  太子丹心中感慨,英雄末路,美人迟暮。田光当年是何等英
雄!时光茬尊,可以洗磨一切啊!太子丹转移开话题,问道:
“田先生今天是否告诉我高渐离愿意帮我?我已经听秦舞阳讲过,
高渐离武艺果然非常人可比。”

  田光道:“田光昨夜已经跟高渐离讲过太子的愿望,那高渐
离只是不肯。”

  太子丹眉头皱起,有些沮丧。

  田光笑道:“还有一个人,可与太子谋划。”

  太子丹笑道:“此人如何?先生细细王来。”

  田光笑道:“此人乃卫人荆轲,满腹诗书,笑做江湖。善机
变,识时务。我想太子如与他一席谈,定会如饮甘露。”田光就
向太子丹推荐了荆轲。

  太子丹摆手笑道:“我从不与读书人相交,书生空自议论,
不堪大用。”

  田光摇头:“太子错了。古人云,血勇者怒而面赤;脉勇者
怒而面青;骨勇者怒而面白;神勇者怒而不变。那荆轲实为世问
勇士,太子莫以书生相识。我观他在高渐离与秦舞阳打斗之时,
面色不改,已非易事。泰山崩于前而神色不变者,大勇也。”

  太子丹迟疑了一下:“好吧,既然先生极力推荐,我就见见
此人。”

  田光点头:“正是,英雄无论出身,猛士不分相貌。太子万
不可先入为主。”

  太子丹点头:“先生的话,丹记下了。”

  田光有些迟疑道:“荆轲还有两个要求。”

  太子丹道:“讲。”

  田光道:“他要用燕督亢图去献秦槌,以求近身。”

  太子丹沉吟片刻:“好。我应承便是。第二呢?”

  田光道:“他要借樊将军人头一用。”

  太子丹电击了一般,腾身站起,此话震得他脸色苍白。他咆
哮了:“此人是何用意?樊将军是我的朋友,我即使不谋秦政,
也不能做此义断情绝之事!”他颤抖的手指王田光发问。

  田光皱眉道:“此事只是荆轲的建议。”

  太子丹由于愤怒,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他努力压住一腔怒
火,无力地摆摆手:“此事休得再提!”他停了一下,口气缓和
下来,“你带他来见我。”

  田光退出。

  太子丹送田光出来,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叮嘱地
一句:“刚刚我们议论的都是燕国存亡大事,望先生不可泄露。”

  田光一怔,点头笑道:“婺是自然。”日光转身走了。

  太子丹送田光走出院门,正碰到鞠武进来。鞠武看看田光,
田光脸上一片祥和。但鞠武已经看到了一种不祥。他愣了一下,
他看看田光上马走了;回身问太子丹:“太子刚刚同田光讲了些
什么?”

  太子丹就把刚刚田光推荐荆轲的事讲了。

  鞠武沉吟片刻:“田光慧眼识人,大抵不会错的。”

  二人就朝宫中走去。鞠武突然想起刚刚田光的表情,就问:
“太子还对田光讲了些什么?”

  太子丹道:“我刚刚叮嘱他不可泄密。”

  鞠武大惊,怔了一刻,顿足叹道:“太子说错了这句话,怕
是田光有去无回了。”

  太子丹一怔:“大傅说什么?”

  鞠武摇摇头:“田光乃一世英雄,太子怎会不知,何必多多
嘱咐。一则他会以为自己行为已遭太子怀疑,二则他会觉得太子
怀疑他举荐不实。似田光这等人物,一经遭太子猜测,便会以死
明志了。”鞠武一脸凄然。

  太子丹怔怔地看着鞠武,似信非信。

  鞠武道:“我去追他。”急忙转身上马去了。

  太子丹似乎醒过来,喊人牵过坐骑,跃上去,追鞠武去了。

  就在田光从太子丹那里出来的时候,高渐离已经走进了城外
的一家客栈。从昨天夜里到现在,她已经找遍了燕下都所有的客
栈。这里已经是最后一家客栈了。高渐离竟在这一家客栈里打听
到了师诠。她同情了店家,就进了师诠的房子。她推开门,木木
地站在门口。

  师诠正端坐在房中静静地饮茶。抬头见到高渐离,一愣,起
身问道:“师妹,快快进来。你怎么会来这里?”

  高渐离跨进房来,冷冷地问道:“师兄何时到燕?”

  师诠看看高渐离:“师妹何时到燕?”

  高渐离猛地抓住师诠的手,已经看到了他手上的伤口。

  师诠愣住。

  高渐离颓然坐下:“我已经猜出,这些都是你做的。你为何
如此……”

  师诠无语,把脸转过去,淡淡地说:“我只是奉命。”

  高渐离叹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果然如
此。也未免太毒狠了一些。难道秦槌不怕天下侠士寒心?”

  师诠叹道:“秦槌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怎么会让知道大多
事情的人留在世上呢?”

  高渐离的泪就落下来:“那越如、张久几个也是为秦槌出过
死力的人物,你们怎么好就……”

  师诠淡淡地说:“不如此怎么是帝王气派!”

  高渐离血往上涌,怒喝一声:“你果然是秦王手下一条走狗
了吗?”

  师诠苦笑着:“付何尝不是?”

  高渐离张口结舌。

  师诠哂笑着,走出房间。屋外阳光一片。

  高渐离猛地站起,拔出剑来:“你今日还走得了吗?”她飞
身跃出房子,用剑逼住师诠。

  房上突然跳下十几个持剑的黑衣人,团团围定高渐离。

  高渐离冷笑一声,手中的剑仍然逼着师诠。

  师诠愣在了院子里,一张僵硬的脸对着高渐离。二人都不说
话,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气息,都感觉对方的内力在压迫着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师诠突然笑了:“师妹功夫好厉害了!”
他挥了挥手,那十几个黑衣人剑皆入鞘,同时跃上房顶,连一点
声响都没有。

  高渐离突然痛苦地吼道:“你为何要那样做?他们为什么非
得死不可呢?你今天要把命还给他们。”

  师诠目光垂下来,不语。

  高渐离大喝一声:“师兄,你出招吧!”

  师诠木呆了一般,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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