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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综影视小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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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安泽家,母亲的脸上也显出了一点伤感,“青君走后,优子他们很寂寞呢,他们是真的把青君当成自己的孩子。”

    不二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去看看他们吧。”

    母亲点点头,“也好。”

    从不二家到安泽家,大概是十分钟的路程,中间会经过一个小公园,这条路不二再熟悉不过,多少次,怀着少年雀跃又忐忑的心情走在这条路上,又有多少次,被无望爱情折磨的自己坐在公园的秋千上,一直坐到星光满天,冷风浸透肌肤。

    远远的,看见优子阿姨出来丢垃圾,“优子阿姨。”

    安泽优子有些迟疑地抬起头,“呀,是周助君啊,你回来了。”她的眼里慢慢呈现出光彩,非常欢喜,这些年,她明显衰老,秀丽的脸上布满细腻的皱纹,但依旧温婉如昨。

    “是的,过来看看您和叔叔,叔叔呢?”

    安泽优子一边请他进来,一边说:“谢谢你来看我们,你叔叔还在公司加班呢,听说周助君现在是很有名气的摄影师了,真了不起!”

    与安泽优子聊了几句,不二终于忍不住说:“优子阿姨,能不能让我去看看阿青的房间?”

    安泽优子一愣,马上微笑着说:“当然啦。”

    她领着不二周助上楼,打开阿青原来住的房间,对不二说:“你坐一会儿吧,我去给你泡茶。”

    不二没有拒绝。房间还保持着阿青读书时候的样子,干净整齐,让人联想到主人一定是个严谨沉稳的人。窗棂上悬着一只玻璃金鱼风铃,书架上最顶端摆着一副围棋,矮桌上放着一只青瓷茶杯……不二一一摸过,纤尘不染,显然安泽优子每天都在打扫,所有一切都是旧日模样,一恍惚,就能看见当年那个少年坐在窗边吹口琴,一抬眼看见他,便放下手中的口琴,一双安静的眸子不沾染一点人间烟火气,就是在这一刻,思念忽然漫山遍野涌来。在外几年,陪伴不二的,除了那只旧行李箱,就是那管旧口琴,在无数个异乡的夜晚吹起,断断续续忧伤的旋律,缠绕进他的梦里面。

    身后传来安泽优子的脚步声,不二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转过身,上前接过安泽优子手里的茶托,动手倒起茶来,“您太客气了,我来就好。”

    安泽优子接过不二递过来的茶杯,捧在手里,怀念地看了看房间的布置,说:“已经六年了呢,时间过得真快啊,有时候在厨房里做饭,恍惚地好像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以为是青君放学回来了——”安泽优子的眼角红起来,脸上却显出柔和的笑意,“青君来我们家那天开始,就已经是我们的孩子了,作为一个母亲,我希望所有人都不要忘记青君,但是这样的话,青君也不会安心吧,一直沉湎在悲伤中的话,会看不清前面的路。”

    安泽优子的茶褐色的眸子温柔地看着不二周助,“周助君,已经够了,真的,以后,就按着自己喜欢的好好走人生路吧。”

    不二周助张口结舌,好像突然被赤、裸地展示在人面前,“我……”

    安泽优子低头看着茶杯中的漩涡,回忆说:“有一天,青君回来,陪着我在厨房里洗碗,忽然对我说,这一辈子可能不会结婚了,跟我说对不起。那个孩子,一直都很有主见,完全不需要我们操心,突然听到他这样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也没听他再提起,我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原因。”她抬眼看了不二一眼,“是因为周助君吧?”

    不二周助心神倶震,他从来没想到阿青会对家里人这样说,他完全说不出话,面对安泽优子了然的目光,只能低下头,喉头艰涩地说:“对不起。”

    安泽优子摇摇头,只说:“青君和周助君都是好孩子。”说着站起来,走出了房间,一直走到楼梯口,听见房间里传来压抑的哭声,她的眼睛蓦地红了。

    不二的身体慢慢蜷起来,像只受伤的野兽,嘶哑悲泣。

    在阿青离开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整夜整夜的失眠,神经衰弱得厉害,白天精神恍惚,根本没办法工作,看了大半年心理医生,才慢慢地好起来,看起来能够像一个正常人那样吃饭睡觉工作,只有他知道他的心已经空了,风吹进来,雨落进来,只有阳光照不进来。

    他总是梦见那天早上,很普通的清晨,阿青背着登山包离开,他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那个情景清晰得就好像发生在昨天,好像只要他一叫他,他就会回过头来。醒来之后看着漆黑的房间,心里空落得几乎要疯掉,如果没有让他去就好了,如果自己跟他一起去就好了,后来就只剩下一个浅薄的奢望,如果那时候再抱抱他就好了。

    是在这一刻,那缓慢持续的痛才一点一点汇聚到神经末梢,然后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了他,这一场痛哭,居然迟到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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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上迹部番外,请期待哟~


 番外(迹部景吾)

    摄影展的主题是“在路上”,大部分照片都是这些年不二在世界各地拍摄的,他习惯用最原始的手法记录那令人感动的一刻,三分之二的黑白照片没有过多的曝光,没有事后的修改,只有最初的稚拙淳朴,让人感觉一股生命的气息扑面而来,有微风在画面中流动。

    展览已经是最后一天,又是雨天,因此展馆里的人并不太多。正在这时,只见展馆的工作人员领着一个老太太朝年轻的摄影师走去,“不二老师,这位黑川夫人想见见您。”

    那是位娇小的老太太,满头银发精精致致,穿手工定制的套裙,戴珍珠项链和耳环,一眼可看出雍容生活下的优雅,看见不二周助,脸上的皱纹全舒展开来,“想不到是这么年轻的老师呢,因为太喜欢您的作品,所以忍不住拜托工作人员让我见见本人,希望不会唐突。”

    “哪里,您能喜欢,我非常高兴呢。”因为对面的人看起来跟自己的奶奶差不多大,态度又温和,不二也觉得有些亲切。

    老太太秀美的眼里露出温柔的神色,“那些夕阳、冬雪、松树,都让我觉得像是透过一个濒死之人的眼睛,充满眷恋和伤感,实在太美了,美得令人心酸,让我想起我年轻时候的恋人呢——”说到这里,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歉道,“抱歉,失礼了,只是觉得很感动,知道今天是展览最后一天,所以忍不住又过来看了。”

    不二周助目送老太太慢慢地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年轻的男子疾步上前扶住她,慢慢地走回去,两人看起来像是一对祖孙。不二刚将目光收回来,浅野就急匆匆地过来说:“老师,有顾客想买那幅《雪之舞》。”

    不二略略蹙眉,“我已经说过,那幅是非卖品。”

    “我也这样说了,但那位先生似乎并不愿放弃,想跟您当面谈。”

    不二想了想,抬脚朝浅野所说的地点走去。

    那个展厅里,只有一帧照片——《雪之舞》

    照片是不二在北海道拍的,浮世绘风格的画面宁静、安详,意境深远,弥漫出悠悠的古风。这里的寺是低矮的,不愿凌驾于众人之上;这里的雪是弥漫的,把一切变得柔和;这里的树是苍劲的,守护着千百年来的和谐与淡雅;这里的人是神的孩子,衣袂飘飘,仪态从容。

    画面中弥漫着平和与寂静,让人为之倾倒。

    照片前面站着一个人,穿着棕红色的西装,手插在裤袋里,渊渟岳峙一般。

    “你好,我是……”不二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前面的人转过身来,一张刀削斧凿般绝美无俦的脸,眼角的泪痣像情人前世的一滴泪——迹部景吾。

    “好久不见,不二。”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宛若提琴尾声,身上并没有打领带,衬衫解开最上面两粒纽扣,露出性感的锁骨,手上简简单单一只男士腕表,奢华简约,将八十年代雅痞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比起中学时代的张扬,如今的迹部景吾如窖藏的美酒——不二周助曾在电视上看见过对他的访谈,意态闲适,平静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智慧和灵气,纵横捭阖间沉静从容。

    最新关于他的新闻便是他的订婚消息,对方既不是名门闺秀,也不是商界女强人,只是一个家世普通的女人。

    不二微笑起来,“好久不见,想不到你会来看我的影展。”

    “恰好有空。”他淡淡解释,又转回头去看那幅《雪之舞》,目光好像穿过照片落回了遥远的过往,半晌,他说:“我很喜欢这张照片。”

    “抱歉,如果看上其他的,我可以送你,但这张不行。”不二语气轻柔但坚定地拒绝。

    本以为迹部这样的性格,要费好大的劲才能让他打消这个念头,谁知道他只是又看了一会儿那张照片,最后淡淡地说:“那算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不二才收回目光,将过头,看着照片,眼里流露怀念与伤感。

    迹部刚走出会馆,司机已经撑着伞来接他,将他送上车,关上门,然后自己绕到驾驶座——“少爷,去哪儿?”

    但久久没有得到回答,司机奇怪地转过头去,只见迹部望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神情没有一贯的高傲犀利,是少见的惆怅。

    司机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少爷——”

    迹部回过神,恢复到平时的样子,吩咐道,“回去吧。”

    “是。”

    车一路平稳地驶回迹部的公寓。公寓里空荡荡的,两百平的空间对一个人住来说,始终大了点。没有心情看文件,他点了根烟,走到落地窗边的钢琴前,坐下,掀开琴盖,将烟叼在嘴里,手指一接触黑白琴键,便像有了自主意识,灵活地舞蹈起来,有些昏暗的房间里便响起优美的旋律,像月亮升起,清冷的月光将海面映照得波光粼粼,慢慢的,节奏越来越快,像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推向前,到最后,几乎看不清演奏者手指舞蹈的痕迹,只觉眼花缭乱,心中肿胀也要破土而出,弦越绷越紧,眼看就要崩断,琴声又渐渐舒缓下来,原本激烈的情绪也跟着平息,心中的野兽再次蛰伏起来——

    一曲弹完,烟灰已吊得老长,迹部将烟从嘴里拿下来,在烟灰缸上磕了磕。外面的风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但天色依旧灰蒙蒙的,沉沉的压在人的心里。迹部伸手从烟灰缸底下摸出一枚硬币,百元面值的硬币已经很旧了,拿在手里凉凉的,抬头就看见红色的皮面沙发,想着那个人当初翘着腿懒懒地坐在上面,朝自己丢了一枚硬币,说:“赏你的。”

    堂堂迹部大少的演出,居然被人像打发乞丐似的打发,真是——但那时候的自己,心情其实是很轻松愉快的,很久了,没有人像这样对他。

    这枚硬币,当时也不过是随手放在这边,打扫的佣人一向不敢随便乱动他的东西,这枚硬币也就侥幸一直留在那里,等某一天再被自己发现的时候,那个人也已经不在了。

    迹部第一次见到荷井青是在弓道大赛上,他穿着襦袢式筒袖和黑色马乘姱,拉弓射箭的姿势有一种凝肃的美,好像天地静默。那时候的迹部景吾心里就一震,心下由衷赞叹,真是出色的人啊!

    时隔多年再见荷井青,明明已经淡忘的事情,却忽然全部记起来了,那个明媚的午后,那个冷静优雅的少年,即便他已毁容,甚至瞎了一只眼睛,面对周围或同情或怜悯甚或恐惧的目光,他始终都是不卑不亢,宠辱不惊,好像任何外物都不能影响他的内心。那时候迹部忽然很想问问他,“你还练习弓道吗?”

    后来,慢慢与他熟起来。

    迹部景吾一直没有认真想过他与荷井青之间的关系,上司与下属?合作伙伴?朋友?还是其他什么,或者是,来不及去想吧,荷井青在他的生命中停留的时间实在太过短暂了。那时候只是模模糊糊地觉得,如果有一个人能够与他并肩作战,笑看天下,那个人一定是荷井青吧,在他身上,迹部从来看不到迷茫软弱,他说“人害怕的往往并不是事物本身,而是对事物的想象。”

    他说:“一个不成熟的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

    那天酒醉,忽然醒来看见他俯身看着自己,左眼上的疤在黑暗中狰狞可怖,但完好的右眼温和干净,心里忽然一动,有什么在蠢蠢欲动,迹部景吾说:“是你啊。”真好,那两个字却只留在心里。

    迹部景吾并不少朋友,但若是知己的话,或许是不错的感觉,那时候他是这样想的。

    在察觉到他与不二周助之间不寻常的关系之后,震惊过后也就抛到了脑后,即便自己是他的老板,即便两人的关系已经不错,但只要不影响工作,荷井青要怎么生活并不是自己能够干涉的。那时候,他忽略了自己内心忽然而至的空落。

    只是有一天下班时,几个从前一起去过银座玩的年轻主管掇窜着一起去喝酒,迹部同意了,这种适当与下属联系感情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但荷井青却拒绝了。

    “荷井老弟,不会是家里有人在等着你吧。”一向不大正经的角田用手肘支了支荷井青的身子,笑得非常暧昧。荷井青却只是淡淡地笑笑,并不说话,迹部忽然就想到了那天在门口的不二周助,将手插、进荷井青的口袋,那么自然亲昵,明明当时并不觉得怎么样的事,如今回想起来心居然涨得难受。

    那天晚上他自然又是喝醉了,睡梦中浑身燥热,陷在一个杂乱的梦中醒不过来,忽而是小时候在庭院里玩,母亲坐在太阳伞下喝茶;忽而是父亲痛不欲生的脸;一忽儿又回到中学时代,模模糊糊看到一个拉弓射箭的背影,那人转过头来,赫然是荷井青,黑阗阗的眸子静静地看着自己,不知怎么的又到了公司年会的时候,两人从宴会出来坐进迹部的房车,一起喝酒,喝着喝着就交缠在一起了,荷井青脸上的疤痕那么狰狞,他咕哝一声,“好丑”,伸手去摸它,他却笑笑起身了,迹部一急,叫他,“阿青!”

    梦到这里就断了,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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