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5744-女疼:花城凹凸系列-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别跟我提你的阜阳,那是个梦,李佳说。仲政在远一点的地方钓到一条鱼,一个女人为他叫好。    
    柳丝下垂,玄武湖上烟波浩渺,中央门车站那儿有一个巨大的旋转梯,在湖的北岸耸着。太阳晃着眼睛。我脱掉黑镜,在犹豫中,我觉得如果跳下水去,永不再上岸,似乎也没有什么。    
    生活真的全被搞坏了。    
    谁搞的,还是你自己?再说,怀了也没事,好了,又怎样?    
    你们为什么不关心小霞?我问。    
    我又问。    
    李佳倔强地扭过脸来,问我,这么多年了,你说,作为朋友难道能听任你永远生活在梦中,她是谁?你觉得她是你的妻子么?    
    可我们有结婚证,我们合法,再说,我们都是过来人,床上,床下,怎么不是我妻子了?我强词夺理地反对他。李佳看看湖面,又撒了些糊米在湖水中,一些小柳絮带着淡青的香味落入水面。它们漂游着。远处有恋爱者坐在石凳上。    
    我们关心了,又怎样,是不是,你就不再玩了,专心对她?他问。    
    我说我没法对小霞那样,你们要相信我,我们都活在王涛的阴影里。    
    什么时候,你感到了阴魂不散,告诉你,我们不承认那个人,老哥,你何必呢?    
    在广播中响过,她说的,她在睡觉时说的,我说。    
    有十年了吧。    
    但我害怕,我说。    
    鲁英有问题,我说。    
    你要有经验,让她去刮,反正不是你身上,那是她的,你要挺住,刮了,要么甩掉,要么一直拴着,现代社会,这不算什么。    
    不像是孩子,我说。    
    肚子里不是孩子,是什么?李佳问。    
    我说,就像是无数个王涛。    
    狗日的,你疯了,李佳骂了我,他的脸铁青,不屑地望着我。我意识到自已太缺德了,可我真的有这种感觉。我畏惧这一点。    
    摸摸你自己。    
    摸什么。    
    摸那个,你的东西,是你亲自上了吧!    
    一条小鱼上了我的钩,我高兴地提起它,乘机止住了这个话题。我想我的思想中也一定长满了小芽,不是向未来,而是反过来朝向过去。摘下小鱼,它还活着,仲政把水桶柃过来,它在水桶中游着,安全地冒着小泡儿。    
    你猜他想到了谁?李佳问仲政。    
    仲政说,我听到了,姓王的,那跟我们无关。    
    与这个世界关系也不大。    
    我自言自语,血有问题,肉有问题,芽有问题,刮,刮,刮。    
    一切都是生命。    
    但那是别人的命?    
    他问,可你为什么忧郁成这样?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在极限之后,在生活中自由地性交之后,你就只能承受一种灵魂的孤寂,因为它实现了私自的目的,不再追求日常的平庸的目标。    
    你一定不是一个人在玩这个游戏,李佳说。    
    跟谁玩都可以,但别跟死人玩,仲政说。    
    我很晕,靠在柳树上放下钓杆,抽起烟来。明天,也许刮掉了,我就反而什么也没有计较的了,再说,假如本来就与我无关呢?    
    老兄,还是淡漠一点,晓芬前几天问你呢,李佳提醒我。为了改变内心的气氛,我故意问李佳,你觉得晓芬怎样。    
    挺不错的,他说。那样自信,使我脸红了。我们都是好朋友,彼此望见过全部。    
    公司垮了,就过来吧。    
    都在南京,就像大学时那样,也挺好的。你还依然可以做一个知识分子,李佳略带讽刺地说。    
    把小霞也带过来,她跟你不容易呀,仲政说。    
    别胡思乱想了,千万别那样,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最没有意思,你应该明白这两个女人,她们都不错,都没有错,都是你的错,也可以讲,都是无意中的错,做游戏,人生就这样,我们亲眼看见你一步一步这样,老兄,别傻了,你得到过。    
    我没有真正得到过她们。    
    你这就像是蒙在包皮里讲话。    
    我想这就有点肮脏了。


《女疼》 第二部分被遮蔽的(1)

    我的头脑经历了纷乱的内部抗争。所有的表象,影子,阴具和扯动的包皮与阴唇,都在外翻的思维中晾着。过道里真热啊,我无法不这样去想象。显然,我不敢面对一个已经无数次被我怀疑着的子宫中的孩子,他好像长得太大,但头却极其细小,带着众多与之相同的像,呈现在黑暗的过道尽头。在外边,听不见鲁英的声音,邢医生的声音也听不见,现在全是她俩直接的接触了。我双手抱着头,有一对男女坐在我对面,正在等待鲁英完事。但事情总有个过程,鲁英,她的一切都被打开了。如果我刻意让自己和她的刮胎过程保持一致,那是很简单的。现在的局面无比复杂,因为思想中那些危险的预兆,似乎所有人都与子宫有了关系。    
    那个坐在对面的女人叉开两腿,先生叼着一根没有点着的烟。从两道门往里,有时会传来金属的声音。我双腿夹紧。过道里的阴风也是热的。    
    我想假如我能看见什么,那么子宫中的孩子也一定能看见什么。这种相互的模仿与身临共同的世界恰恰适应了死者遗存的一个封闭的印象,他也在观看,从里边向外边,从世界的里边,心灵的里边,看见外边的形状。在畏惧中,我伸手握住自己的阴茎,我希望它能胀起来,好让我鲁莽地应付这僵硬的时间。    
    不久,我听到了气,气声,一嗤一嗤的,它们是从身体,里边喷向外边的。我感到自己很可耻,它们喷到我嘴上,这才使我想起我很少用语言去表达我对鲁英的爱。而这气流的声音,是邢医生在使劲地吸掉孩子,它们不是风,而是一种行动,刻不容缓,这气声一直不停,使我受到子宫的压力,气声在心中浸溢久了,我就在设想中和孩子有了相类似的感觉,那就是当我们人类从里边向外边观察这个奇妙的世界时,或者说当我们看到这个世界的事实时,我们反而不要进入这个世界了。主观上的生理已经苏醒,死者因而突破临界,在恰当的宫颈口那样的地方,顺着通感,绝望地复苏他曾经通过时的记忆,而那记忆只为他一人所有。    
    鲁英会动么?我抱着头,那个女的看着我,受到我的感染,向她的先生身边靠去,他们搂起来。我的身体后来还是胀了起来,但有一种麻木感,它和这种刮胎行动完全不能共存,在经验和良心上,都离得远了。生殖变成绝望中的模糊。邢医生本人的阴部呢?是否有一种疼痛?她的小腹呢?过道里的我,孤立无助。气流的声音不知在里边是否已经停下,在我心中,它们一直响着。节奏感在不久之后,就变成当初我和她在广播室做爱时的响动,一下一下的,很有现实意义,在幻觉中,我想那时她讲过的王涛已经死去的话,成为一种尖锐的告白。或许,她客观上不会,但在心灵里,她吹响了它。    
    身体会张开,向喇叭一样,塞在工具外边。    
    我站起来。问对面的两个人,要我为你们带点汽水吗?    
    那个女的很镇静地看着我。先生瞪了我一眼,没有吱声。    
    我怀疑我到底有没有跟她们讲话。    
    汽水,有气,嘣的一声,拧开盖子。我想,我要汽水。    
    我下了楼,现在天色已晚,外边的树叶子一动不动,很多人的脸色都是黑的,有五六辆车子停在医院拐弯那儿,道路拥挤着。我可能是要了份晚报,之后,我买了汽水。    
    枪声?他问。    
    不,我说,是阴风。    
    他看了看天,看了看街。阴风阵阵,顿时,阴风真的阵阵吹过。    
    快回去,我怕。    
    身体一直向前顶着。我知道我的本意中没有生殖,只有欲望,而欲望中只有爱情,没有手感,但我力求在交配中延长生命,那是我自己的生命,试图促使它辉煌。    
    店主看着我被撑起的裤裆。    
    我摸了摸拉链。    
    向上拉了拉。    
    真的,我买了三瓶,我觉得那男女应喝一喝。    
    汽声。    
    尽管它们可能停下来了,但我感到这气流声发生在鲁英向外喷发的所有感觉中,而吸收它的不再是我,而是邢医生。这个女人肯定有肥硕的阴部,手感也会极好,那么,鲁英本人又会怎么看待邢医生呢?她怎样看待每一个女人。    
    那男人收下我的可乐。    
    他们拧开它们时,我找到了射精的相同的感觉。浑身麻了一下,但阴茎依然如故,还在顶着。    
    不是孩子问题,先生说。    
    你这人怎么讲话,我们条件很好,本可以要的,女的说。    
    已经死了,我说。    
    他们的身子向前倾了倾,你说什么?    
    我说,已经死了。    
    什么时候?    
    那时候。    
    邢医生出来了。她的脸色不好看,手上有红印子。那女人想跟她讲话,她拒绝了。她拉着我的胳膊,要我进去。我的可乐撒在地上。木凳上的木头软了一下。


《女疼》 第二部分被遮蔽的(2)

        
    我没有一下子见到鲁英,在外边有个洗手池的地方,邢医生一边洗手一边对我说,你看我浑身都是汗。    
    她的衣服很透,我看见她的罩子。    
    都还好吧?    
    不,不那么回事。    
    那么,刚才我听见气声是真的了?    
    她问,什么气声?    
    我说,向外边的气。    
    是我在吸。    
    她这么说,就好象是嘴上的。    
    我不敢保证,刮完了,我说过,太多。她说。    
    什么意思?什么叫多?我一边问,一边想到无数的人头。    
    大概就是芽。长的样子,多多的。不过,没有事了,反正我看见了里边。    
    用眼睛?    
    不,用感觉,凭经验,我相信孩子已经不在了。    
    她呢?    
    邢医生说,她反对。也许她……    
    邢医生望着我。我望着她的手。我望着和她一样的一切女人的全部身体。    
    这时,我又听见了气声。到底怎么了?    
    你瞧,你的汽水粘在裤子上了,邢医生指着我的裤子说。    
    她就像在当面评述我的射精。我很难过,他当然还在,只短暂的一小会儿,我又恢复了怀疑,我认为他还在,王涛还在,我再也不能离开他所守望的那片风景,它们发生在观念中的子宫里。    
    没有事,她长得太好了,邢医生说。    
    漂亮的身体,漂亮的身体,粉红的通道。    
    被遮蔽的孔。


《女疼》 第二部分现在的身体就像个孙子(1)

    坐下来,搂着她放在白被单外边的手。从见过她以来,她的脸还是第一次这么白,我并没有从她身上找到那种旋转的内向的收缩的气势,她仍是直挺挺的,灰白的脸还在半关闭的状态中使劲向外表达她本来的倾向。她对她自己的子宫最有辩别力。邢医生在外边的桌子上给另一个实习医生念处方,大概是要鲁英在事后吃几天安必新。白被子盖着她,所以没有红色的迹象,也想不到血,子宫像是直接装在被子里。我温柔地握着她,此时我是感动的。但无论如何,孩子总不像孩子。我的身体在她的面前忽然软了下去。她让我坐得靠近一些。当然,她说话声细小,只是语气还和平时一样,这使我觉得刮胎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假如幻觉依然存在,那么它还会疯狂地返扑。    
    你的脸真白啊。    
    是不是要用热毛巾捂一捂呢?    
    更多的汹涌的血按照秩序在身子里流着,每一处都活着。    
    我问她,有没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    
    她说,没有。    
    邢医生说鲁英的脸色很正常。我知道相对于彤红的子宫来说,脸色如此纯净肯定说得过去。同样,邢医生没有对鲁英隐瞒她的看法,她说虽然很难刮,但仍是刮下来了,至少孩子不再了。    
    一边说,邢医生一边征求我的意见。    
    我不好回答,我真把孩子不当成我的了。我看着鲁英,她的眼角湿湿的。    
    邢医生又出了房门,领另一个医生到手术室的一个观察室去。三个护士在外边收拾桌子。天色已晚,空气有点闷热。在被窝中,我害怕子宫会鼓出一个形状,我不敢在外边抚摸它。    
    她说她没有空掉的感觉。    
    如果,此时,我的手顺着邢医生刚才的途径伸进去,那么我也可能会提出相反的意见,但我不能,我的身体也不能,她现在很脆弱,而且思想处于极度的矛盾中。    
    这个以后,再慢慢说吧。    
    此时,谈论爱情也许令人欣慰,可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爱情就如同一种细胞,根本长不出来,只能夹在肉中。我很虚假地弯下身去,想吻她一下,但她让开了。    
    它们在流,更快了!她说。    
    什么?我问。怪怪的血,她说。    
    谁的,你这样讲难道不是你自己的血么?我问。    
    不是,又怎样?她问。    
    现在的身体就像个孙子,根本不能对方的疑惑作出任何解释。它绷不起来,缩在那儿。我认为以前射精时,它是一个疯子,可怜的很。我原谅此时的思想和心灵,在一个工具受伤的肉体前,你无法不对你本身的存在提出批评。    
    她把两个枕头叠在一块,把身子向上挪,坐了起来。我想把灯打开,可她不同意,她让我把两扇窗户都推开。整整十年过去了,我们的联系仍发生在众人都能观察到的地方。    
    我痒,她说。    
    哪儿?    
    她说,这里。    
    她由前边那个漂着的样子,又沉重地跌在这里,器官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困难的洗礼,现在正处于恢复的期间。她的舌头伸出来,细心地舔了舔她自己的大拇指。另一只手上的戒指,在黑暗中交着微光。    
    我拍了拍她的腿。她便轻轻地颤了起来。    
    疼吗?我问。    
    她说,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