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博士]迷雾伦敦 - sicker-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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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说什么？”Sherlock有点不耐烦。

　　“哦，我不是在说你，我是说这里的味道，”Doctor反应过来自己冷落了这个和自己一样落难的同伴。他拍了一下手，问：“OK，那么，Sherlock，你还有什么问题？”

　　音速起子发出的声音让Sherlock有点不愉快，不过更不愉快的是现在这种无知的感觉。

　　半小时前，他还在帕丁顿街的一栋老房子里调查一起失踪案，结果还没找到有用的线索，这个奇怪的家伙就闯了进来，带着他的两个小跟班，嘴里不知道嚷嚷着什么东西。然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和这个自称Doctor的人就莫名其妙到了一条被浓雾笼罩的街上。

　　灯光很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满满的血腥味。

　　一个年轻的女人，躺在血泊之中。

　　尖叫，还有马车声。

　　然后，他们就被一群警察逮捕了，没错，是一群，而且只是为了抓他们两个人。

　　“这是伦敦塔，而且还在被当做监狱使用。”Sherlock不快地说：“除非你有什么理由使我相信，现在还没有发生一战，否则……”

　　“‘把他们送到塔里去。。’我当然注意到那些警察是这么说的，老一套。”Doctor的脸又贴回了墙壁上，好像只要靠近那里就能听出什么似的。

　　但是这根本就毫无用处。Sherlock心里明白得很，如果这真的是一个世纪前的伦敦塔。那么他们根本就没有逃离的可能。等天一亮，他们就会被指控谋杀了那个女人，而且也不需要任何证据，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了他们出现在凶案现场，光是证人就足够法官给他们判几个绞刑了。

　　“为什么我们会到那个凶案现场？”Sherlock问。

　　“问得好。”Doctor称赞了一句，与此同时，这个牢房的灯也亮了起来。灯光还是暖黄的，并不是白炽灯，不过至少年代并不会太过久远。

　　“但是我还是想先回答另外一个问题，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们现在还在伦敦，我们太幸运了，一般遇上天使可没那么走运……”Doctor停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很快说了下去，“哦哦，显而易见，伦敦塔，我们当然是在伦敦。哈！看看，维多利亚时代的风格！妙极了！还有你……”

　　他又猛地转头看向Sherlock，然后兴奋地拍了一下手，“Sherlock　Holmes！你是Sherlock　Holmes！妙极了！你绝对想不到，你在这个时代会有多大的名声。”

　　对方跳跃的思维和一惊一乍的说话方式让Sherlock觉得无比窝火，那个家伙看起来很傻，可是似乎又很聪明，而且很有可能相当聪明。天才对天才的判断总是又快又准的，就像他觉得Moriarty是个愚蠢的疯子一样，根本不需要一点犹豫。

　　“你和别人不太一样。”Sherlock和Doctor对视着，“你刚刚说了‘天使’，是指什么？还有你手上的东西？”他的眼睛看向Doctor手里的音速起子，刚才就是这东西让这个牢房的灯亮了起来。

　　“OK，well，让我先来回答这个问题。”Doctor把手里的音速起子伸到了Sherlock的眼前，一脸得意地晃了晃，然后在对方来得及看清楚之前，迅速地收了回来，“这是一把音速起子，属于时间领主的科技，非常非常先进的科技。可以开灯，也可以解开手铐，就好像这样……”

　　他按着一个开关，音速起子的顶端慢慢升起还亮起了绿光。他用这个光扫描了锁着Sherlock双手的手铐，就好像是一个小孩玩着能发射红外线的玩具一样。

　　Sherlock嘴角抽了抽。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竟然会容忍自己和这样一个疯子说那么多话，而且还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相信了眼前这些不合逻辑的事。

　　一定有哪里出错了，不是这个世界，就是他自己。

　　Doctor却不以为意，他的音速起子正对着钥匙孔扫描。紧接着，“咔”的一声，手铐就这么掉在了地上。“搞定！”他一脸得瑟地看着Sherlock，从眼神到表情都在说着“快来表扬我，称赞我啊，小子！”

　　Sherlock鼻子动了动，没说话。尽管内心已经很震惊了，他还是只向Doctor使了一个眼神，淡定地示意对方继续说。

　　“真是个不诚实的家伙。”Doctor抱怨道，他的热情已经被这种消极的态度打击完了。从没见过这么不识趣的人。

　　“你也没有说实话。”Sherlock说话时，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古怪的男人。对方穿着最普通不过的衬衫和西装的外套，配上了看上去傻透的背带和干净的领结。皮鞋的表面沾上了一些湿润的泥土和青草，裤脚似乎也有点微微潮湿，可问题是今天伦敦并没有下雨，不管是这个迷雾伦敦还是那个自己熟知的伦敦。

　　看样子，这个Doctor已经不想再继续向他解释了。可Sherlock也不可能拉下脸来求他，这才是真的不像话。他再一次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这个奇怪的男人，脏脏的外套，脏脏的衬衫，皱巴巴的裤子和沾了泥的皮鞋，唯独领结是干净的，而且位子摆得相当正。看样子，对方应该很喜欢领结。

　　“你的领结看上去……”Sherlock犹豫了一下，因为觉得这个词有点说不出口，“很酷。”

　　“哈哈！”Doctor一扫之前的阴郁，捏着自己的领结笑得一脸自恋，“当然了。领结总是很酷。既然这样，Sherlock，让我们再继续刚才的话题。音速起子，没错，你想知道什么是音速起子，这有点儿难解释。只要你懂一点音速方面的知识，不过很遗憾，现在地球上还没有这么先进的科技。”

　　“那你来自哪个星球，外星人？”带着一丝质疑，Sherlock问。

　　“遥远，非常遥远，Gallifrey。”Doctor看着Sherlock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音速起子可以通过声波同分子建立的共振控制金属震动，这是最贴近你那个时代的解释，不怎么准确，但是很容易理解。”

　　“通过共振来重组金属中的分子，所以就能解开手铐。很不错的想法，”Sherlock转头看向牢房的门，“但它没有办法对一块木头起作用。”

　　“你很聪明，Sherlock。”Doctor抛了抛起子，“所以我才会讨厌原始的东西，尤其是木头。不过放心，很快就会有人来找我们。”

　　“谁？”

　　“我的朋友。”

　　“你在这里有朋友？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

　　“我刚才没有说过吗？时间领主可以穿越时空，所以在这里有几个朋友也不是什么怪事。”Doctor动个不停，还没说一会儿他就伸手提了提Sherlock的大衣领子。

　　Sherlock皱着眉拍开了Doctor不安分的手，“那在你的朋友出现之前，我们可以聊聊天使，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Doctor嘴角弯了弯，“一种非常古老的生物，来路不明，差不多跟宇宙一样老。事实上，你已经见过了它们了，就在那栋房子里。”

　　“天使雕像，我早该猜到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从那里开始变糟的。”Sherlock对这个回答倒是有点意料之中，他跟这个自称外星人的家伙遇见时，就有几个哭泣天使的雕像在附近。可那时只有他注意到了，毕竟那种东西大多数情况下是在墓园里的，正常人可不会收藏。再然后，他的记忆就断了，隐约间只记得好像有人尖叫了。

　　Doctor看着Sherlock的脸，不禁想起来在很久以前，他也给一个人类解释过哭泣天使这个物种，不是这样面对面，而是隔着电视机的屏幕。他在Sherlock身边坐了下来，慢慢解释起来：“它们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只不过外形正好是雕像。哭泣天使，是的，通常情况，我们这么称呼它们。当你看着它们时，它们是雕像，但是只要一旦转头、眨眼，它们下手的时机就到了。它们碰到你，让你回到过去慢慢老死。你的余生，眨眼之间就转瞬即逝。你明白吗？你会死在过去，而它们会留在你的时代吸取余下的能量。那是它们的食物。”

　　“所以说我们会死在19世纪的伦敦？而对于……”Sherlock想到了John，他沉默了一下，“我只是一个已经死了一百多年的人，就是这么简单，是吗？”

　　“正常情况下是这样，不过现在我在这儿。我可以把你带回属于你的时代，只要……哦，不！不！不不不不！”Doctor突然跳了起来，他原地转着圈，看起来很焦虑。

　　“Amy！Rory！我把他们给忘了！”

　　Sherlock一脸淡定，他双手插着大衣的口袋，慢慢说：“你可以发挥自己穿越时空的本事找你的小跟班，前提是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得了吧，Sherlock！一个外星人，你真的以为一个外星人可以两手空空地穿越时空？我需要我的船，我的Tardis，没有了她，我们就只能被困在这一年，哦不，等等，等等！两个天使，还有Tardis！糟透了！”Doctor越说越快，他抱着头，看上去像个精神分裂的病人。

　　Sherlock觉得自己在处理离奇案件的时候脑子都没有转得像现在这样快，眼前的这个疯男人，不，Doctor不停地说着远超出他，作为一个地球人所应有的常识。天使雕像是外星人，好吧，可以接受；丢了两个跟班，好吧，至少显而易见；需要一艘可能叫“Tardis”的宇宙飞船，好吧，也不是难以理解。但是为什么天使把人扔回过去的就能产生时间能量，为什么天使会盯上他，而最重要的是，如果找不回那艘飞船，或是那两个唯一有希望开着飞船前来救人的跟班也着了天使的道，那么他还能来得及在圣诞节之前赶回去吗？

　　这简直糟糕透了！

　　“如果，我是说做一个假设，”Sherlock尽量保持着镇静，并且还难得地放慢了语速，“如果一切是最好的情况，你的朋友和你的飞船都在2011年，没有天使，你有办法联系上他们吗？隔了一百多年，怎么做？”

　　“只需要一个时空电话，宇宙热线，这一点也不难。”Doctor还在纠结自己丢下Amy和Rory的事，尽管是被迫的，但是不得不说，只要遇上天使，准没有好事。

　　Sherlock的额头出了点汗。他伸手随便擦了擦，然后摘下了自己的围巾。现在这里的气温要比自己之前所在的那个伦敦高一些，看上去应该还没有到冬天，空气还有点干燥，很有可能只是j□j月份。

　　“那么第二个问题。你说天使是一种古老外星生物，那么为什么它会出现在那里？它们是怎么来到地球的？目的是什么？”

　　Doctor从之前的激动情绪中恢复了一点过来。他也明白在这里干着急也没有用，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Amy和Rory成功脱困了。他安静了一点，来慢慢回答Sherlock的问题。

　　“时光的能量，那是一种抽象的产物。因为天使没有势能，所以它们只能借助把人送回过去所产生的势能为自己提供充足的食物。不过，它们也能扭断你的脖子，只要它们乐意。没有人能杀死一块石头，即使是我，也无能为力。”

　　虽然想象起来有一定的难度，但是Sherlock觉得一定有一个办法能杀死天使。任何生物都应该能被杀死，这才是大自然的规则。如果说看着的时候没办法杀死，那么就找看不到的时机下手不就行了吗？这绝不是很难的科技。

　　“那是一个量子锁。”Doctor看懂了Sherlock的表情透露出来的讯息，他又补充道：“在所有生物的视线范围内，天使就不存在了，它们只是石头。让我来换一个简单的说法……”

　　Sherlock想到了一个理论——薛定谔的猫。天使就像那只猫一样，只有被视线观察到，状态才能被决定。虽然他脑子里没什么外太空的知识，但是这种小儿科的物理常识还是有的。量子锁这个词的出现让他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只不过这没让他的心情好一点，相反地，变得更加糟糕了。

　　因为薛定谔的猫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这时，走廊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听上去并不像是看守。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部分基本上引用了原着台词，有略微调整。

　　虐猫狂人薛定谔的解释是自己想的，也许不是那么贴切。

　　如果还有疑问，欢迎提问，会尽量回答。

　　或者详见魔法特编剧的《Blink》、《Time　of　angels》以及《The　Angels　Take　Manhattan》

　　☆、亭子里的人

　　2011年。

　　伦敦。

　　一个橘红色头发的年轻女人推开了警察亭的门。她的后面紧跟着一个短发的高个男人，皱着眉头，嘴里正嘟囔着什么。

　　John和Hudson太太站在街的对面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那两个人怎么从里面出来的，怎么锁上门，怎么聊着天渐渐走远。

　　“我觉得我该去看看眼科了。”John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或者精神科。”

　　“看看，一个小姑娘和小伙子。他们看上去比我想象得年轻很多。不好，他们要走远了！”Hudson太太惊呼了声，立刻穿过密集的车流，小跑着跟了上去。

　　慢了一拍的John被一辆巴士挡在了街的对面，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三人渐渐拐过街角。

　　最近就没有一件事是对的。又一次被撂下的John愤愤地想着，先是Sherlock一声不吭地走了，再是今天这个莫名其妙的警察亭，连带着Hudson太太都变得有点不对劲。

　　一个会瞬间移动的警察亭？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有人耍了什么把戏。John的视线不自觉得来到了那个蓝色警察亭上，如果要去仔细瞧个究竟，现在绝对是最好的时机。

　　不管刚才从那里出来的那两个人是小偷还是这个警察亭的所有人，这一切都已经超出了常理的范围，连魔术都做不到这种事。

　　John小心翼翼地问走了过去。这个蓝色警察厅让他不禁联想到了潘多拉的魔盒，而现在他的内心就涌动着抑制不住的好奇心，让他非常想打开这个“魔盒”看看。

　　他绕着警察亭走了一圈，虽说里面的确够塞下两个人，可是……难道不挤吗？

　　John伸手拉了拉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