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第14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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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弱者，猛力扯住前面的强者。

　　山野何磅礴，何必一定要沿路而上？我懒，更没有耐性解先恐后，我贪恋花香鸟语，我最爱在杂草蛮树中探谷寻溪，喝一口清水，啜一口花蜜，累时顽石软草都可睡觉，忙碌的攀山者又怎能体会那些经历！

　　谁说生命终结于山巅才算美丽？你穷毕生之力走到山巅，储瞰下去时，痴说已拥有怀抱了一切，然而我问你知否花之媚、水之秀、树之挺、草之青，你能答吗？即使能够，也只是隔一层的感受。就算你尚有时间重新经历，却已是日暮黄错了。惟恐你到时要对自己说：“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Number：6196

Title：同路客

作者：草雪

出处《读者》：总第122期

Provenance：七月的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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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每每因为朋友间之暌隔而难过，倘若朋友变得冷淡无义，更令自己伤心，其实那时候尚不懂得友情的本质。徐先生说：“交友只是人生寂寞的旅途偶然的同路客，走完某一段路，他要转弯，这是他的自由。在那段同行的路上，你跌倒了他来扶你，遇到野兽一同抵抗，这是情理之中的。路一不同，彼此虽是关念，但也就无法互相援助。但是这时候彼此也许就遇到新的同路客了。”

　　随着环境的变动，任何人在每一个阶段中都会有不同的一群朋友往还，很多昔日的朋友，虽仍牵系心中，要保持亲密却是相当吃力，友谊我以为是很难永固的，能够超越时空依然屹立的友情，其实已经包含爱情的成分。仅是一时投契的朋友，散开后，即使重聚，各人在思想修养感觉上的改变，已经导致大家难以重建昔日的关系。然而所谓的知已朋友，起初交往时的情浓，令他们在离别后的惦念中依旧互相吸引，即使分隔多年，相见还是如故的，这就是爱情的友情。

　　纯粹的友情是自由的，今天萍水相逢，彼此尊重的欢聚，明天可以平淡的分手，甚至忘记大家。带着爱的朋情是浪漫的，却也可以是痛苦的，因为“爱”里便开始要求恒久，便开始不能容忍更多的对象，一旦其中一方面对旧知已失去热情，或者将爱平分甚至转给了新朋友，另一方面只得默然承受，由是如今我祈求的，只是在一段同行的路上，彼此温暖的朋友。

Number：6197

Title：山之启示

作者：草雪

出处《读者》：总第122期

Provenance：七月的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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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山令我降服的地方，不在它的高度，却在它千古不变的沉默。

　　每天早上，离开了现代的地穴，踏上路面之明，这山，又幽幽的静卧我面前。山巅上的狮子，在日光之下，永远不亢不卑，像一只洞明世事的壮年狮子，并不年幼得时刻不忘炫耀，也不年老得只顾昏睡，它精神抖擞，冷眼看着山下的一切。

　　山虽是不卑不亢，却常无意的使它脚下的人自渐形秽起来，觉得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然而山没有不让你爬上它的巅脊上看下去，就像这狮子，我还是小孩子时，已经跨越它的背，环抱它的脖子，所以我至今仍相信它并不暴戾，只是一个处变不惊的知者。

　　任管树木无情，风吹着叶时仍听泣诉，偏偏是山，它只献出肯定无缺的线条，除非你走到山里，否则它与你形同陌路。这一阵子，我多么的想亲临高山！香港若无缘招聚秀水，倒也算四伏明山。儿时有豪情，星期天常自日出至日落攀着山路。山是一个可相与的灵，不同于水，流水总是逝去，人站水边，无奈的多，开怀的少。也许日出归于山，日落归于水。人在水上，必是过渡，人在山上却可隐居。水总不在乎去掩饰其起伏之情，山却比较含蓄，无论如何，要是你永远站在山脚，它将可以和你一世陌路。

Number：6198

Title：断然拒绝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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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nslator：卜珍伟江山

　　隆美尔在波茨坦军事学院担任教官时，他教育儿子曼弗雷德道：

　　“要勇敢并不难，你只要克服第一次恐惧就行了。”

　　接下来父亲便一只胳膊下夹着一个很大的橡皮游泳圈，另一只手抓着儿子的手，把儿子带到游泳池边，让他爬上跳板的顶端后往下跳。这时儿子发现，理论与实际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隆美尔把所有的军校学员都召集起来看着小曼费雷德。这时儿子抗议说：

　　“我不想跳。”

　　父亲问：“为什么？”儿子朝父亲大声嚷道：

　　“因为我珍惜自己的生命。你本来知道我不会游泳。”

　　父亲提醒说，自己带着游泳圈呢。

　　“如果游泳圈炸了怎么办？”儿子这样问道。

　　父亲涨红了脸大声向儿子吼道：

　　“万一那样，我会跳下来救你的。”

　　儿子指着父亲的靴子说：

　　“可你穿着马靴。”

　　父亲回答说，如果有必要，他会把靴子脱掉的。儿子悻悻地说：

　　“那你现在就把它脱掉。”

　　父亲环视了一下他的学员，冷冷地断然拒绝了。

　　于是，儿子断然从跳台梯子上走了下来。

Number：6199

Title：军中有戏言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2期

Provenance：战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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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佩孚挥师讨奉，在出征前的作战会上，当参谋长下达完作战命令后，空军首脑站起来问“这里边没有我们的任务。”吴佩孚说：“给他加一条。”之后，海军及另15个单位的头头也相继站起来讲：“这里边没有我们的任务。”吴佩孚均以“给他加一条”二虎之力才把馒间做成，满心高兴端来。郑板桥却早已断了气。儿子哭着跪在床边，忽然发现茶几上有张纸条，上面写道：

　　“淌自己汗，吃自己饭，自己事业自己干，靠天、靠人、靠祖宗，不算是好汉！”

　　儿子这才明白了父亲临终要他亲手做馒头的用意。

Number：6200

Title：酒不治秃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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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民德柏林空军俱乐部举行盛宴招待空战英雄，一位年轻士兵斟酒时不慎把酒泼在乌戴特将军的秃头上。顿时，士兵悚然，全场寂静。

　　倒是这位将军却悠悠然。他轻抚士兵肩头，说：

　　“老弟，你以为这种治疗有用吗？”

　　话音刚落，全场立即爆发出响亮的笑声，人们绷紧的心弦也松弛了。
Number：6201

Title：写诗的诀窍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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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诗歌爱好者向保加利亚著名诗人特奥多尔·特拉亚诺夫请教写诗的诀窍：

　　“怎样才能写出好诗呢？”

　　“1只雌鹫一次要生3只蛋。它丢掉其中1只，只孵另外2只。待雏鸟出世后，雌鹫又只给其中1只哺食。以雌为师，则不愁写不出好诗！”诗人明确地回答道。

Number：6202

Title：橡树谋杀案

作者：周凌

出处《读者》：总第12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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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一棵美丽的、具有历史价值的大树，遭到一名列待无端的谋杀，成千上万的人为这棵树悲伤哭泣，为它能存活下去而祈求上苍。

　　事情发生在美国南部得克萨斯州的首府奥斯丁市。在这个美丽的幽静的大学城的东南侧，有条贝勒街，在它的街心花园里，长着一棵闻名全美的橡树。它有个动人的名字契约树。

　　一百多年前，这个城市的创建者斯蒂芬·奥斯丁，曾在这棵树下和印地安人酋长签订了一项有关土地使用的协议。有了这个协议，这座城市才得以建立。据记载，这棵树已有600多年的树龄，比这个国家的历史还要长两倍多。

　　这棵树一直显得生机勃勃。它被认为是北美橡树最完美的典型。它的照片被挂在华盛顿林业荣誉厅里，奥斯丁市民引以为荣。

　　它的树干庄重而苍劲，4个成人张开手臂联起来才能把它环抱。它枝叶繁茂，郁郁葱葱，像一顶张开的巨伞，直径至少有30米。每当夏日，在南国的骄阳下，它总留给人们一大片清凉舒适的土地。在它的树荫下，孩子们嬉戏玩耍，披上婚纱的少女接受人们的祝福，家庭在这里聚会，旅游者在这里野餐。人们说这棵树有一颗仁慈的心，爱护着全城的居民。

　　他们因而觉得幸福，感到骄傲。

　　可是，从1989年5月开始，厄运降临到这棵树的头上。它那长年青翠的树叶渐渐失去光泽，还迅速枯萎下去。它的粗壮的躯干好像也支撑不住亭亭如盖的树冠，显得憔悴而衰弱！这一切来得那么的突然，它已经从一个城市兴旺发达的象征，变为一位行将就木的老者。

　　人们始而惊讶，继而惶急。奥斯丁市到处响起这们的声音：契约树发生了什么？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植物学家、森林保护专家被召来对这棵树进行全面的检查。专家们进行了长达数周的测试，其中包括对树干附的泥土进行化验。最后，一个异乎寻常的消息震惊了全奥斯丁市：这棵历史名树是遭到了谋害，有人故意用一种高浓度除莠草剂接连不断地通过一条暗沟施放到树周围的土壤里。据专家分析，如果将这种剧毒农药只要用上6英两，就足以置这棵树于死地。

　　很难描述奥斯丁市民知悉这一消息后的反应。他们愤怒，他们悲伤。舆论界强烈呼吁，不惜代价抢救频危的大树；市民纷纷要求，把凶犯缉拿归案并绳之以法。市政当局迅即作出了两个决定：从全国召集最有名望的植物保护专家，以抢救契约树的生命；要求司法当局全力破案，严惩谋杀者。

　　病树所在的贝勒街心花园，成一个“大病房”。在这棵树周围，打下了大木桩，围起了遮掩阳光的大屏幕，一些专用管道不停地向它喷射水雾，用以抵御夏天烈日对它的灼照。受到毒药污染的泥土被移走，换上了新鲜的沃土。专家还用一种低浓度的氯化钾溶液对大树进行注射，试图把已经结集在树体内的毒药冲刷掉。并在它周围设置了警戒，武装及自愿人员昼仪在那里值班。

　　当以上措施都付诸实施后的一个短时期里，契约树似乎恢复了一线生机。它的叶片好像有了新的绿意，反常地下垂的枝干也显得有了点力量。可是，植保专家并不乐观，他们断言，由于毒液已渗入树身，以上的迹象可能只是暂时的。在整个状态好转之前契约树还会经历一段困难的时刻。他们期待大树能以自身顽强的生命力，顶住凶犯的毒手而生存下去。

　　这棵树遇害的3个月之后，我有机会前去造访，午夜刚过，我们驱车前往贝勒街。南方炎热夏季的白天已经过去，随着夜晚来临的是带着凉意的微风。我们还没靠近街心花园，腰佩手枪的警卫上前示意，汽车不能再向前驶进。我们徒手行进，并告诉警卫，我们来自大洋彼岸，想对契约树目前的情况作一些了解。一位看上去年逾60的老者出现，他向我们自我介绍。

　　“我是惠勒，养老金领取者，自愿在此值班。”他随手递给我们一张打印得很整齐的资料，“有关这棵树最近的情况，这里有详细的记载。我先带你们去看看我们的‘老祖父’吧，它正处于危难中……”

　　夜色浓重，我们随着惠勒先生向大树走去。密密层层的小冬青树环绕大树，惠勒打开手电筒，指着缀满冬青树丛的各色小花，还有和小花嵌在一起的一页页小纸片，对我们说：

　　“这一些，都是本市的小居民献给他们‘老祖父’的，纸片上是他们写的诗歌、祈祷文和慰问信。他们来这里，为契约树祈祷，求上帝赐它以新的生命，有的为它歌唱，好让它得到安慰。有的孩子则默默地站在树旁掉泪。在这里，你们可以感受到奥斯丁的孩子们的心。”

　　我还看见，水泥砖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一罐奶粉，两瓶金枪鱼罐头。边上是孩子气的一行字“你要多吃一些，这样，你才能有更好的抵抗力。”再过去，是一页写得很端正的文字：“当我见到这样美丽的生命遇到残害，深深的悲伤和忧郁充满我的心。请原谅人类的自私吧，你要知道，不管今后将如何，你将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

　　“这是谁留下的？”我问。

　　“她是位诗人，名叫玛妮。当她看到这棵树时哭了。”惠勒先生回答。

　　我的心在微微地颤抖。透过夜幕，我依稀看到契约树如盖的树冠在夏夜的凉风中摇曳，还能听到轻轻的沙沙声。我们在交谈时，都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生怕惊扰了这位“老祖父”夜间的休息。

　　在向惠勒先生告别时，我告诉他，我这个来自遥远国度的外国人，也从内心祝愿契约树能够恢复生机。

　　我当时没顾上问及对谋杀犯的侦缉工作有什么结果。后来，我才得知，经过一位市民的举报，罪犯保尔·柯伦已落入法网。他犯罪的手法和作案过程都已弄清楚了，就是不明白他为何要对无害于任何人的大树下这样的毒手。奥斯丁市民群情激愤，司法当局也极力呼吁人们冷静，留给法院充分的时间去进行公正的审判。

　　1990年5月11日，香港《南华早报》援引来自奥斯丁的消息报道说：“罪犯的辩护律师已提出关于犯罪动机的说法。律师卡里克声称，罪犯柯伦是一个失落者，他很自卑，但希望给人以完全相反的印象。他干这种恶劣的勾当，为的是给一个他所喜欢的女子留下深刻的印象，觉得他是位了不起的人物。这位律师还无端攻击那位举报者勃兰考女士，认为她这样做完全是为了1万美元的奖金。奥斯丁市民理所当然地对这位律师嗤之以鼻。

　　一个由各方面代表人物组成的陪审团已经开始工作。据悉，检察机关正在研究如何对罪犯提出指控，因为，对谋杀一棵植物提出诉讼，过去还未曾有过先例。法律界人士认为，如果法庭裁定柯伦有罪，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