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第14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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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发生在盘城楼下的河边。一位姑娘刚洗完衣服站起身，突然迎面走来了几个日本兵，不由分说将姑娘按倒轮奸，用刺刀捅其下部，割其乳房，致使姑娘当场惨死，姑娘赤条条、血淋淋地尸体曝晒城下，令人惨不忍睹。这时，一位戴着老式眼镜、神态清高、穿着考究的老妇手提菜篮经过这里，她一见此状，浑身上下一阵惊悸，随即晕倒在地。

　　这位老妇是谁？她就是中国较早的一位留美博士，回国后曾任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校长的杨荫榆女士。在任女师大校长时，她因看不惯进步学生闹学潮，而阻止学生为苦难中国呐喊，进而开除学生。为此，她受到了当时进步师生的强烈反对，成了众所周知的压制爱国学生的反动人物。最后，她在北京呆不下去了，只得含泪卷起行李，回到了家乡苏州。

　　回苏州后，杨荫榆当上了苏州中学的英语教师。她晚年视力很不好，尽管戴有高度近视眼镜，但讲课时还必须借助放大镜才能看清课文。学生们虽对之敬畏，但总捺不住好奇心，想和这位严肃的有着特殊经历的老先生开个玩笑。一些调皮的学生终于发现她用放大镜时，她的鼻子看起来特别大且很滑稽，于是，背地里给她起了个“别拿诺姆斯”绰号，并很快在学校中流行开来。

　　一天，杨荫榆还是知道了，是她的一个女学生告诉她的。

　　这天，杨荫榆看到被日军残酷迫害的姑娘尸体后，好久好久，才从昏迷中醒来。这令人发指的血腥事件，使她悲痛万分。她怎么也不会料到，那位告诉过她的绰号的女学生竟会遭遇如此强暴……

　　当身着黑色大氅，披着满头银丝的杨荫榆女士来到日本驻苏州领事馆门口的时候，她蓦然明白了：当年鲁迅的激愤是正确的。她既为自己过去只知刻板地教书感到了后悔，也为自己当时那副忠实的封建卫道士的面孔感到内疚。

　　把门的日本兵想把她拒之门外，杨荫榆用流利的日语说明来由，要求见日本领事。日本兵终于被她的身份和气势所慑服，把她领进了日本领事馆。杨荫榆一见到领事，便义正辞严地提出了强烈的抗议，她谴责日寇的胡作非为，指责他们强盗行径，并要日方严惩杀人凶手。在她义正辞严的抗议下，日本领事答应了她的要求。杨荫榆扔下一份前夜赶写的抗议书，凛然离去。

　　回家之后，她天天等待日本人的答复。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狠毒的日寇已把魔掌向她一个淡泊清高的老妇伸来。

　　这一天，杨荫榆像往常一样，挎着菜蓝子上盘门菜场买菜，吴门桥是她的必经之地。她心中想着心事，怎么日本领事馆还没有回音，难道他们一点也不守信用？

　　岂料几个早已盯梢她多时的日本宪兵，偷偷地跟随而至。她正在桥头凝思，一只日寇的大马靴已重重地踢在她纤弱的后腰上，没等她发出一声惊叫，便连人带篮一起坠入深深的河流。

　　闻讯赶来的人们，只见到漂浮在河面上的一条杨荫榆常用的鹅黄色围巾，以及一只似沉似浮的竹篮……

　　她，因抗议日寇暴行而牺牲了。还未来得及取得当年进步学生的谅解，冲涮清身上背负的反动名声，就默默地永远地去了。

　　但历史是公正的，杨荫榆终以她的正义和无畏的精神给自己的一生划上了一个美丽的句号。

Number：6397

Title：名画家与模特儿

作者：苏音、陆家齐

出处《读者》：总第125期

Provenance：八小时以外

Date：

Nation：

Translator：

　　一幅画之所以扣人心弦，是由于画家所捕捉的题材，经过心灵的消融整理之后，在画

　　面上形成一种和谐、愉快的气氛使然。〔法〕波纳鲁

　　阿贝列斯与坎帕斯普

　　阿贝列斯是古希腊著名的画家，由于他画技精湛，得到菲利普国王和亚历山大大帝的赏识，被聘为宫廷画家。亚历山大大帝甚至只许阿贝列斯一人为他画像，其他画家都受到冷落。

　　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名叫坎帕斯普。一天，亚历山大大帝将她裸体展示在阿贝列斯面前，以供他作画。阿贝列斯见到这位莹肤玉肌、千娇百媚的模特儿，完全忘了手中的画笔，只是呆呆地望着她出神。当时，亚历山大大帝刚刚得到她不久，非常宠爱她，但他毕竟是一个雄才大略的君主，见到阿贝列斯对坎帕斯普如此一见倾心，就把她作为礼物送给了画家。18世纪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时间杰出的画家大卫（1748…1852）根据这则传说创作了《描绘美丽的坎帕斯普的阿贝列斯》这幅名画。

　　拉斐尔与福尔纳丽娜

　　在西方古代画家所作的圣母像中，要数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三杰”之一的拉斐尔画得最多，也最好。拉斐尔所画的圣母，着重表现母性或少女的善良、端庄、纯洁和美丽。他为西斯廷礼拜堂所作的《西斯廷圣母》名闻遐迩。

　　拉斐尔是一个早熟的天才，可说是“天之骄子”。不少王公贵戚，都希望他成为自己女儿的如意郎君。红衣主教比别纳为自己的“侄女”玛丽亚更是迫不及待地订定了这门亲事。可是拉斐尔另有所爱，为了她，他不惜再三推迟与玛丽亚的婚期，她就是锡耶纳一个面包师的女儿拉多娜·韦拉塔。

　　拉斐尔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正在自己花园里的一个小喷泉旁洗濯秀足。拉斐尔为她那纯净无瑕的美貌所倾倒，深深地爱上了她，她的心灵也像外表一样美好。拉斐尔将她安置在一座舒适的、供她独自享用的住宅里。许多年后，人们在这座房子的墙上挂起了一个牌子，上题：“据历代史料，拉斐尔万分宠爱并使之流芳百世的人曾居住于此。”

　　无疑，《西斯廷圣母》中的圣母是以拉多娜·韦拉塔为模特儿的。拉斐尔还为自己画过自画像，为自己的这位情人画过肖像。法国画家安格尔（1780…1867）就是根据这两幅肖像把画家和他的情人画在了一起，题名为《拉斐尔与福尔纳丽娜》，一般所称的“福尔纳丽娜”，其真名就是拉多娜·韦拉塔。

　　鲁本斯与海伦娜·富尔曼

　　比利时的安特卫曾是世界著名港口城市，贸易发达，甲富天下。但是安特卫普人喜欢把自己的城市称为艺术之城，或干脆称“鲁本斯之城”，因为他们以拥有像鲁本斯（1577…1640）杰出的画家同乡而自豪。

　　鲁本斯是17世纪弗兰德洛可可风格的杰出画家。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他见到一个体态健康的妇女，他就要求她到他画室里去脱下衣服充当模特儿，好在人们见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绅士，不像是胡作非为的歹徒，一般也就不加拒绝。他一生作品很多，大都以希腊神话和圣经故事为题材。

　　鲁本斯的第一个妻子伊莎贝拉去世五年后，55岁的鲁本斯见到了富有的富尔曼家族的少女海伦娜。当时她芳龄16，金发披肩，皮肤白皙，体态丰满，鲁本斯像20岁的年轻人那样热烈地向她求爱，海伦娜也为他的才能和魅力所倾倒，有情人终成眷属。此后，每当鲁本斯绘制裸体画时，都以她为模特儿。他为她所作的肖像画《海伦娜·富尔曼》饮誉画坛。海伦娜为他生了两个孩子，他以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为主要人物画了一幅《圣家族》，这是所有同类题材中最富有活力、最充满乐观情绪的一件艺术作品。

　　伦勃朗与亨德丽克耶

　　荷兰大画家伦勃朗（1606…1669）有两位心爱的模特儿，她们后来都成为他的妻子。当富有的少女萨斯基亚进入他的生活时，他才28岁，生气勃勃，年轻有为。而亨德丽克耶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已经上了年纪，贫困潦倒。亨德丽克耶是他的女仆。当邻居们发现她对伦勃朗来说不仅仅是一个涮涮洗洗的仆人时，她已经是他的小女儿科内莉亚的母亲了。

　　伦勃朗和金发美人萨斯基亚度过了八年幸福美满、殷实富有的生活，之后，萨斯基亚留下爱子蒂图斯而与世长辞了，伦勃朗不久也因创造性的绘画风格不合当时一般市民阶层的趣味而门庭冷落，一贫如洗。幸亏亨德丽克耶在贫民区里忠心耿耿地服侍伦勃朗，照顾小蒂图斯。画家十分感谢她善良的心地和对他的一片深情，作为回报，他画了《凭窗的亨德丽克耶》，用画笔，而不是用语言盛赞她的优秀品质。

Number：6398

Title：呼吸

作者：尤·邦达列夫

出处《读者》：总第125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苏联

Translator：

　　我刚入睡，正做恶梦，突然听见一个很低的、颤抖的、熟悉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我异常激动地从床上坐起来，仔细倾听，望着黑暗处我明显地觉得，妻子从黑暗处叫我，警告我预防危险和不幸，她想拯救我，帮助我。

　　不，不，这是错觉、做梦，我们昨天吵了架，我想到她了……不过，她叫我时，声音是那么激动、温柔和奇特……！

　　妻子在隔壁房间睡觉，那里像冬夜般沉静既没有沙沙声，也没有其他声音我由于预感到自己、妻子、甚至全世界都会发生意外的不幸而胆战心惊，猛的从床上跳起来，心脏急速跳动，光脚踏在冰凉的地板上走近隔壁房间开着的房门。

　　我终于听到了妻子均匀的呼吸，害怕把她惊醒，又小心地回到自己的床上，不过，这时已经不能入睡，而是回忆那温柔地低声呼唤我的声音。

　　整个上午，我的耳际一直缭绕着这种声音。于是决心问问妻子，是否睡得很好，夜里是否叫过我。

　　“多奇怪……夜里我仿佛叫过你。你问这干什么？”她困惑地望着我。

　　“你真的叫过我吗？”

　　“真的。”

　　“我不明白。你是在梦里叫我的吗？”

　　“我忘了是在梦里还是睡醒后叫的。”

　　“为什么你叫我？你想些什么？”

　　“我感到害怕，觉得很孤独，于是，仔细听你的呼吸，因为除了你以外我没有任何亲人。”

　　“我也听……你的呼吸，亲爱的。”

Number：6399

Title：漫画与幽默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5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请勿践踏”

　　第一次当代课老师，心中不免又兴奋又紧张。进入教室时，我发觉黑板上写着：“欢迎新老师！请勿践踏，谢谢！”我感到奇怪，便问为何写“请勿践踏”。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地答道：“我们是祖国的花朵！”

　　赶紧结婚

　　“我有一次在妇女讲习会讲生育问题，问道：“怀孕之后，应该特别注意什么？”

　　一位年轻的妇女站起来答：“赶紧结婚。”

　　话在画外

　　社交名媛向画家抱怨他为她画的画像：“我不喜欢你这回画的！你上次画的我好看多了。”

　　画家十分委婉地答道：“夫人，是我不好！上回画你的画像时，我比现在年轻十岁。”

　　新鲜电

　　年轻的掮客带我们去看房子。我太太不喜欢街对面的发电站，嫌它不雅观，起初他有点窘，但马上就眉飞色舞，笑吟吟地说“太太，房子靠近发电站，您就有新鲜的电用了。”

　　请夫人阅兵

　　有个将军在沙声上战功彪炳，但私底下却很怕老婆，他的部下很为他不平。有一天，他的部下把军队全副武装集合起来，战鼓擂得震天响，由将军压陈，向将军府前进，打算借此壮壮将军的胆量，挫挫夫人的气焰。

　　夫人正在房中歇息，忽然丫环进来报告：“老爷今天带着军队回来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夫人听了走到房外，果然见丈夫骑着马迎面而来，立刻喝问：“你要做什么？”

　　将军慌忙滚鞍下马，拱着手，毕恭毕敬地说：“请夫人阅兵，请夫人阅兵。”

　　约法三章

　　新婚之夜，洛克对妻子说：“我对你没有别的什么要求。只求你在厨房里做个经济家，在客厅里做个贵妇，在卧室里做个荡妇，请你把它记下来，贴在门的后面。”

　　洛克的妻子可能是记忆力不太好。第二天洛克在门后看到的纸条上写着：“在厨房里做个贵妇，在客厅里做个荡妇，在卧室里做个经济家。”

　　全家的庆祝

　　新兵在13个星期的基本训练期中，睡的是硬地，吃的是军粮，因此训练一完毕，便急着想回家，好睡干净的床褥，吃母亲做的饭。

　　到家的那一天，全家人热烈迎接他。他母亲更兴高采烈地说：“我们已经准备好全家去露营，为你庆祝！”

　　留意到了

　　参加钢琴考试的小姑娘弹奏考试官自己谱的乐曲，但弹得很生硬，考试官叫她让开，亲自示范。他弹得非常流畅，弹完之后，她坐回琴凳上去。

　　“你留意到有什么不同吗？”他问那小姑娘。

　　“留意到了，”她答道，“座位热得多了。”

　　止风

　　有僧、道、医同舟而涉，中途遇风，舟楫危甚。舟人急请僧、道曰：“二位师傅，各祝神乞止风何如？”

　　僧咒曰：“念彼观音力，风浪尽消息。”

　　道士咒曰：“风伯雨师，各安方位，急急如律令。”

　　医亦咒曰：“荆芥、薄荷、金银花、苦楝子。”

　　舟人曰：“此为何意？”医答：“这几味都是祛风药。”

　　处世之道

　　妻子雇了个油漆工回家将卧室油刷一新，那个油漆工下班前还未漆完。

　　丈夫晚上回家，不知道油漆未干，开电灯时把手印留在电灯开关的墙壁上。

　　翌日，油漆工来继续工作，妻子对油漆工说：“请你到卧室来，我要你看看昨晚我丈夫摸过的地方。”

　　油漆工尴尬地说：“不了，太太，我的处世之道是洁身自爱。”

　　难托终身

　　女儿：妈，因为你不答应我与杰克的婚事，他昨晚服安眠药自杀了。

　　母亲：是吗？结果呢？

　　女儿：托上帝福，他吃错了药，没有死。

　　母亲：你瞧！我早对你说过，他这个人连一点小事都做错，还能托付终身吗？

　　牧师收费

　　婚礼刚刚结束，新郎边从口袋里掏钱边问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