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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穿ck的女孩-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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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她们的室友都不记得她们长什么样子了。 
  以往看见媒体报导女大学生坐台等惊世骇俗的新闻,我们都嗤之以鼻,以为子虚乌有。如今的事实证明一点,大学生不光什么都能做,而且什么都能做好,做精。不管做什么都会以专业的角度去衡量需求关系。擅情者擅隐,媚,就要媚得不留痕迹,端庄,也要端庄得不留痕迹。要让客人从你挑逗的话里听出良家妇女的味道,从你良家妇女的话里听出挑逗的味道。越是这样,客人就越觉得高雅,值钱,刺激。 
  时间长了,舞厅里的小姐分成了两大派系,一派是大学生团队,另一派是伪大学生团队。两方经常横眉冷对兵戎相见。伪军大骂正牌军捞偏门,技术不过硬。正牌军抨击伪军胸大无脑。慢慢地,大胸伪军的市场开始一路熊市,她们的数量远远超过了正牌军,然而创造的国民生产总值却差不多。从而验证了科普坐台是第一生产力,知性创汇才是硬道理。 
  文明说:“咱们来上大学为了什么?为了理想?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万和咱们一样的人手里拿着一样的通知书和人民币去圆这些个本科的,专科的,民办的,远程的不值钱的理想?当你的理想用五万块钱就能买一大把的时候,你不如说这是一次投资。换言之,你今天拿着票子来上大学是为了明天赚更多的票子。” 
  文明说:“如果你来上学的目的是为了投资继而赚钱,那简单多了。当你在投资的过程中发现更理想的赚钱机会,那你就有理由改变一下。明了说,给月薪八千让你们去卖菜,你们去不去?” 
  大家说不。 
  文明说:“操!装孙子!再给你加八千!” 
  没人言语了。 
  我这份兼职没有想象中富有技术含量,不过需要和灯光师紧密配合。舞曲以Disco为主,当灯光渐渐暗下,舞曲也切换成缠绵的慢曲。在这个时候,不知又有多少男人的咸猪手在陪舞小姐的全身漫游。大约三支舞曲过后,舞曲再次换成Disco,镁光灯重新亮起,这一轮的交易结束。这就是传说中的“黑三曲”。 
  周末两天下来,我如愿得到二百四的报酬,想来也是罪孽深重,因为我就是“黑三曲”的放曲人。并且,在这里我经常碰见了我最不想碰见的人——褚德龙。这小子带着他的一帮爪牙整日泡在舞厅里,坐最豪华的包间,喝888一瓶的XO,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远远地,他盯着我,我也盯着他,昏暗的舞厅里就像打了一道雳闪,气氛顿时开始紧张,我看见他冲我走了过来,知道一场冲突又不可避免。文明见状赶紧过来赔笑脸打圆场:“都是熟人,都是熟人,褚哥赏我个面子,我请大伙喝一杯。” 
  我一直都不明白文明在褚德龙面前怎么会如此有面子。 
  褚德龙看了文明一眼,并没大动干戈,扬着头,用鼻孔照了照我,冷冷地说:“替我问小婉好。”牛烘烘地,好像声音是从鼻子发出的一样。末了补了一句:“记住我当初的话,她迟早是我的!”转身离去。 
  我听了这话比吃菜吃出半截苍蝇还难受,本欲发作,文明一把扯住我。 
  文明怒斥道:“他是老板的朋友,又是这里的熟客,你在这和他对着干不是自找倒霉么!” 
  我望了文明一眼,想说什么,话到舌边又咽了下去。透过舞厅里昏暗的雾气,我呆呆地看着忙前围后左右逢源的文明。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98)
  随便找个沙发对付睡了一夜,周一早晨出了舞厅,阳光明亮得刺眼。 
  五月校园,银杏叶被空气染成杏红色,挂满梢头,铺满整个天空。五月是校园里一年中最漂亮的一季,地毯一样柔滑的草地,树旁停靠的自行车,还有在树下拍照的女生们。咔的一声,一个美丽的笑容永远地定凝固于一枚小小的胶片,相片的背景上,银杏叶如雨般漂落。有谁能够凝固那满树红灿灿的银杏叶?有谁能凝固那一年那一茬时光,奠基在心的深处,顶礼膜拜?还有那嘴角飞扬起的纯真的笑,把她握在掌心,不让她变老? 
  和外面的世界比起来,学校像是一个透明的水晶花园,我们都想钻进去,在里面享受爱情,挥霍时光,一辈子都不出来。但是这个水晶花园被定义成了中转站,这就注定了我们会一拍两散。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发达,会匍匐在酒池肉林里欲仙欲死,也许会落魄,在舞厅之类的染缸里残喘,再或者我们沉淀在社会的最低层。凡此林林总总,到那时,我们再去看飘浮在空中的水晶花园,是不是觉得我们的生活就是为了至高无上地离开那里,之后再去仰视那里的至高无上? 
  卢真却说,其实学校也没水晶那么透明,充其量算是个玻璃花园。 
  文明说,扯淡,就是个烟灰缸,遍地烟屁,而且挑不出一个软中华的。 
  走在校园里,心里盘算着等赚够了钱,把那款百丽的鞋买下,我就离开舞厅那个乌七八糟的大染缸。正想着,看见宿舍楼下报栏前围着一群人探头缩脑地看着什么,我凑过去看了一眼,上书: 
  处分决定 
  兹有电子工程系99X班 秦一民,于01年12月20日 专业概论 考试中替考,严重违反《大学生处罚条例》第五款第三条。经学校纪律委员会讨论后决定,给予 秦一民 勒令退学 处分。 
  电子工程系 
  2002年5月28日 
  我琢磨着是不是我头昏眼花看错了?定睛再看,“秦一民”三个大字赫然在目。 
  回到宿舍的时候农民正一声不响地收拾东西,卢真,小柯和大军在一旁叹气。 
  我问农民:“你真的替考了?” 
  农民不说话,点了点头,继续收拾东西。 
  半晌,农民突然一拳砸在床上,喊了一声:“操,连专业概论这种考试都她妈给处分!”一直强忍着的眼泪还是没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专业概论是整个大学里最好过的一门课,一共就8个课时,从系里随便找个老师,把即将开展的专业课内容泛泛地介绍一下,就算结课了。考试更简单,就在最后一堂课上每人发一张空白卷子,只有一道题:请写出你对本课的建议意见以及对专业课的展望(1000字)。 
  那天正好农民的一个黑龙江老乡回家探亲没去考试,农民就一人答了两张卷。由于时间紧,农民的两份答案一模一样,不过这也无可厚非,因为根本没人仔细去阅卷,也从来没人挂过科——想挂都挂不了。我班的刘大从考场上出来砸咂嘴说了句:“大学真TM好混!”一度被传为美谈。那次考试的成绩早已公布,农民和老乡都得了个优。半年过去了,是谁给翻的案?又怎么发现的? 
  带着很多疑虑,我们去系里找人打听。老师们断然不会回答这样的问题,我们找了一个在团委任职的学生,这厮姓雷,我们叫他雷老虎,多次拼酒,感情很瓷实。他说:“新一轮高校评比工作就快开始了,上面的头头脑脑近期要来检查,据说还要拆封核对以前的阅卷情况。学校对这次的评比很重视,提前一个月开始整风,这次开除他是杀一儆百,他啊,整个撞枪口上了。” 
  卢真说:“这事儿不靠谱啊,学校怎么会平白无故知道替考这回事?” 
  “有人告发的。” 
  “谁?”我们异口同声。 
  “我只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他究竟得罪了谁,还是和谁有什么利益冲突,你们还得问他。” 
  替考这件事只有我们宿舍几个人知道。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稍顷,全明白了。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99)
  马唯利如愿地搭上了保研的最后一班车,从那一天起他就再没回过宿舍,后来他向系里申请了退寝,不惜重金在学校外面租了个单室。这都是背着我们完成的,不过,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得挨我们这顿暴打。 
  农民和大家吃了散伙饭,两瓶啤酒下肚,农民开始晕晕忽忽,喝了酒之后的农民舌头开始了标志性打结:“以前,我一直说学校……不好,食堂的菜总是啊太咸,对面楼的女生这个这个太丑,今天要走了……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舍不得,舍不得你们这些好兄弟,舍不得我的床,还有这些书本。” 
  农民说:“你们总笑话我,这次又让你们笑话了。” 
  农民说:“你们说学校哪好?我怎么就舍不得走呢?我还想再上一次自习,再打一次水……” 
  农民说了很多话,在我的记忆中,农民还从没说过这么多。农民醉了,以前农民也醉过,农民喝醉了最老实,不吵不闹,喝着喝着向后直挺挺地一倒,声音越干脆就表示喝得越到位。今天农民醉得没有标志性,在那里手舞足蹈满嘴跑火车,晃晃悠悠地蹦起来一把抓住我,说:“一个遗憾!知道么?老子走前有一个遗憾……”然后又坐回去酝酿情绪,独自干了一杯。过了一会,他又蹦了起来,一把扯过卢真:“跟你讲,老子有……有一个遗憾……”反复几次,跟念经似的,又酝酿了哈啤一瓶多,连思想都快酝酿出来了,那“一个遗憾”也没蹦出来,我们几个急得满脸通红。 
  我说,他那个遗憾一定是后悔替考。 
  卢真说,他一定是没捞着胖揍马唯利一顿,憋得遗憾。 
  文明说他想起了一个段子,一个老学者到死还是童男子,临死前大叫莎士比亚,他徒弟会意之后塞给他一本《生理卫生大全》,把老头的遗憾满足了。 
  文明说,这厮不是因为没有把魔爪申向女同学而遗憾吧? 
  农民又缓过来了,晃晃悠悠地探过头:“这个遗憾,就是……” 
  农民终于要开口了。 
  “就是……” 
  “哇——”地一声,农民吐了一地。 
  之后,农民优雅如郭晶晶一般,以一个标准的二零五D,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我们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农民抬回宿舍,脱掉他的鞋袜,给他盖上被子,在被子里发现了他藏的一首诗,一首我所见过农民写的最像诗的诗。一直以来,我们认为农民过着稀里糊涂的生活,原来,农民也可以把校园归纳得如此干净利落: 
  校园的风 
  夹杂着两颗流沙 
  一颗砸进心里 
  溅出的梦想烟灭灰飞 
  一颗飘进眼里 
  淌出的留恋弥足珍贵 
  校园的河 
  勾对了两个谎言 
  撒了蜜糖的晶莹剔透 
  女孩说 
  这爱情至真至美 
  掺了酒精的香气四溢 
  朋友说 
  你永远都喝不醉 
  校园的雨 
  混淆了两个概念 
  一个叫卑鄙 
  它是卑鄙者的签证 
  一个叫高尚 
  它是高尚者的墓碑 
  校园的月 
  澄清了两道难题 
  高雅的 
  涉及前途 
  你不知道答案 
  通俗的 
  关于生活 
  你怎样都做不对 
  农民在学校留了三天,农民上了最后三天自习。我们都大呼牛掰,农民说:“这算什么?当初高考结束后我呆着无聊,还经常去学校图书馆找月考卷子做呢。” 
  三天一过,农民得离校了,还是来报到时的那一身装束,一个大帆布包,上面拴着一个“优秀团员”的搪瓷茶缸,已经掉漆褪色。农民说走得不光彩,就不用远送了。我们问农民那个遗憾是什么?农民瞪瞪眼睛,想了想问:“什么遗憾?” 
  破碎就破碎,要什么完美?我,没有遗憾。 
  我们在校门口看着农民瘦小的身体艰难地扛起包裹一点点走远,心里好像刚刚下过一场大雨,浸得发痒,浇得冰凉。 
  农民走后我心里像空了一大截,文明经常彻夜不归,马唯利躲在外面没脸回来,我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宿舍里看着天花板,想起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农民是否像我一样高兴得辗转反侧?三年了啊,三年前的那一幕还清晰如昨。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00)
  在舞厅兼职赚够了钱,我去BeLLE把那款红色的高跟鞋买下,约会时给了小婉一个惊喜。小婉很开心地捧在手里摸了又摸看了又看,继而心疼地问我多少钱,我说甭管多少钱,穿上试试先。小婉穿上正合适,兴奋地转了一个圈。穿上高跟鞋的小婉婷婷袅袅,可爱伊人,我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小婉试过以后却说什么也不肯拿出来穿,说红色的鞋喜庆,留着结婚时再穿。我知道她一定是舍不得,心里暗自长叹:等以后有了钱,我要把BeLLE整个儿包下来! 
  爱情就是这样一种神奇的东西,它可以脱离钱的束缚,可以在最低的能量下孜孜不倦地生长。我和小婉最中意的饭馆是数码广场的一家抻面馆,我们曾经多次在冰天雪地里步行往返一个多小时,只为去吃两碗四块钱的面条。我用大衣裹着小婉逆风而行,天气越冷我们就觉得越浪漫。 
  我们之间还有许多独特的默契:每次在食堂打菜我们都只点一荤一素,小婉要么把荤菜里若隐若现的肉片一股脑夹到我碗里,要么迅速将素菜打扫一空,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消灭剩下那盘荤菜。很多情侣都遵从“男左女右”的散步方式,这出自对女孩的保护意识,而小婉从来都是喜欢呆在我的左手边,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大女子主义倾向。还有,就是小婉的鞋带总也系不紧,经常在人口密度最高的地段松开。小婉羞涩地箍着我的胳膊望着我,我连忙奋勇地弯下腰,引得周围看官唏嘘不已。 
  这些奇怪的默契只有在小婉的日记中才能找到答案。 
  我曾经颇有些自恋地问小婉,最满意我五官的哪个部位。小婉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脑门儿!所以,她总是变着法儿地让鞋带松开,然后居高临下地偷窥我,以满足她好色的心理。而小婉喜欢走在我左手边的原因更为简单,因为心脏长在左边。小婉说,扯着我的左手,仿佛能感受我的心跳。对于打菜的习惯,我曾多次批评她,多点一个荤菜也花不了多少钱,何必要让来让去?小婉噘着嘴不说话。后来她在日记中写道: 
  “白白,我们现在过着清贫的日子,还需要为一份荤菜而谦让。不过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就会过上充裕的生活,不再为饭菜发愁,会有享受不完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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