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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黄河岸边的小镇上品饮-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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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酸浆面或是用酸菜和酸菜水煮,现在也会有添加蕃茄酱的习惯。还有趣的是,意大利和宁夏的饮食习惯中,都排斥动物内脏,尤其宁夏,受到伊斯兰教的影响,这个回族自治区的民众,只食用洁净、鲜活的牛羊肉,滩羊是这里的名羊。    
    比较意大利面食与宁夏面食,从烹饪以及食用方式讲,意大利的面食是开放式的,它可以添加任何想像得到的食品添加物,鱼类、蔬菜、果品、糖、奶油等等,如以南瓜汁为主料的意大利干贝鲜虾黄金面,有南瓜,佐奶油、配海鲜,还有意大利烟熏鲑鱼翡翠面,菠菜汁绿色,松仁黄色,烟熏鲑鱼的美味,奶油甜蜜柔润,符合现代人口味。宁夏也有类似吃法,宁夏面食一样种类繁多,最普遍的如冷面、汤面、炒面、浇汁面、肉末面、细面、豆粉面,还有传统面食饺子、馄饨、馒头、羊肉包子、油香、麻花、干粮馍、糖酥馍、锅盔、馄馍、千层饼等,炸、烙、烤、蒸诸法齐上,咸、甜、酥、脆、软各样风格,色泽分明,美形美色。除了无鳞鱼和猪肉以外,宁夏的食谱也具世界性。    
    意大利面食有些与中国相关的传说,传说意大利比萨饼与中国有关,很久以前,一个意大利人到中国吃过馅饼,大为感叹,回到意大利和了面,剁了馅,却忘了馅是如何搁在饼子里面,他索性就把馅搁在饼子面上烤,这就是比萨饼。另外一个传闻,马可·波罗从中国将面条引进了意大利。意大利的面条,现在发展到了上千种,千奇百态,有贝状面,有海螺状面,有空心通心粉。普通意大利人,多用鸡蛋和面,特别讲究揉面功夫。分干面和湿面,干面烘干,湿面立即刀切成面条,不同处在于意大利人喜欢吃硬粒小麦面,宁夏人吃软粒小麦面。硬粒小麦面煮不糊,软粒小麦面易煮糊。    
    现在,意大利大力向全世界推广他们的意大利面,在北京超市,意大利面随处可见。2004年2月3日,意大利人在德国法尔肯塞举办意大利面食周,意大利厨师用去了250个鸡蛋和50公斤面粉,做出50米长的面条,这种神奇想像确实美妙。在吃长面方面,意大利人与宁夏人有一拼。宁夏西部有一种长面,叫做“中宁手工蒿籽长面”,它是流行在宁夏卫、宁平原汉族民间的一种面食。古时中卫、中宁两县都是兵站,是守边塞的,这里开发较早,佛教在此盛行,和尚与居士吃素食人多,从而有了这一传统面食。长面大约一米长,这里有童谣:“长脖子雁扯红线,一扯扯到中宁县,中宁县的丫头会擀面;擀得薄,切得细,下到锅里嘟辘辘转,舀到碗里一根线;爹一碗,妈一碗,女婿子不在留一碗……”。这种宁夏长面要用上好面粉,掺入少许当地野生植物蒿草籽磨成的粉,和面的水中加一点蒸馒头使用的土碱,将面和好后反复醒揉多次,再擀成直径一米左右薄如纸的面皮,再将面晾到半干,把麦麸撒在面皮上(以免沾连)叠好,用刀切得细如粉丝,放开水锅里煮熟捞出,在凉开水盆里摆一下,涮去面浆,用筷子将面挑到饭碗里,搁豆腐、黄花菜、木耳、枸杞苗等蔬菜制作出的酸辣味汤菜调入面碗,亦可搁入羊肉、大肉丁佐食。在宁夏中卫、中宁的荒原之上,有一种叫做油蒿的植物,一簇簇的点缀在亘古荒原上,远看它们像小的柏树苗,或如大回香菜,深郁的绿色,承受着暴烈的西部阳光和干旱。这种蒿子面食之,味亦是绵长。    
    于是,意大利的现代新潮和宁夏的远古与返朴归真,都构成了当代人生活的时尚要素。


第五部分  芦芽山野山蘑第38节 穿越酸味的空间(1)

    成语“望梅止渴”出自六朝志人小说《世说新语·假橘》,故事说的是三国时曹操率军讨伐张绣时的故事。夏日炎炎,人马干渴,为了调动士兵的斗志,曹操挥鞭一指道:前面有一大片梅林,梅又红又大,快走啊,翻过山就可以吃杨梅了。好啊——将士们立刻群情激动,在对梅子的渴望中大步流星奔走。这段故事,后来随着罗贯中小说《三国演义》的普及,愈发家喻户晓。    
    望梅止渴从字面意义上看,可以理解为看见梅子便能解渴。梅子味酸,而酸有解渴作用。所以夏天人们爱吃梅子也爱喝用杨梅做的酸梅汤。    
    传说,上个世纪三十年代“阎冯倒蒋”时,曹操望梅止渴的故事几乎有了翻版。阎锡山的晋军被蒋介石的队伍包围在一座山上,时值盛夏,酷暑当头,可是已经被围困了三天三夜的晋军安然无恙。这是什么原因呢?原来山西人爱吃醋,以至于晋军每人腰间都吊着一个醋葫芦,渴了喝上一口,由此才不畏酷暑。最为可笑的是,晋军被俘后,谁也不肯把醋葫芦交出去,引得蒋军以为什么宝贝,纷纷要抢。这个传说还有一句顺口溜可以验证:“山西老乡爱吃醋,交枪不交醋葫芦”。    
    从这两则故事可以得到两种认识,一是酸能生津,生津就能止渴了,这无需多说;二是山西人对醋的酷爱大有登峰造极之势,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新闻了。引起我思考的是,醋的发明,绝不会仅仅用于解渴。山西人如此嗜酸的原因似乎也没有找到可以让人信服的答案。    
    为什么山西人叫老醯儿    
    我买了火车票,去山西探访醋乡。    
    关于醋的发明史,有多种版本。有的说,醋始于晋刘伶的妻子吴氏。刘伶是竹林七贤之一,嗜酒如命,为了让夫君有节制的饮酒,每每酿酒都要放些盐梅,使酒酸而不能多饮。后有人效仿,便有了醋。    
    还有的说,醋的发明者就是酒的发明者杜康。有一天杜康想废物利用,就往放酒糟的缸子掺了点水,21天过后,缸内飘出香味,一尝酒糟汁,又甜又酸,竟是好味。于是称之为“调味浆”并出售到市场。因为是在二十一日的酉时发现的,杜康就把这两个因素结合起来,从而就有了“醋”。    
    但是查阅一些史书就会发现,如果追根溯源,人类对酸的认识和利用还是从梅子而来。古人吃羹有各种讲究。在没有盐之前,这种羹就是煮肉的肉汤,较为肥腻。有盐以后,吃羹时边上就要摆上盐梅,以调节客人的口味。所以在《尚书·说命》中有这样的记载:“欲作和羹,尔惟盐梅”。    
    因为梅子并非一年四季都有,于是人们便将梅子作成梅酱,以便随时使用,并将它称作〃醯〃(音西),就是酸的意思。在古时,醯还是很珍贵的物质,有专人掌管。在《周礼》中就有“醯人”和“醯物”的名称。在学会制作梅酱以后,人们又发现粟米也可以制成酸浆。方法是先焖熟粟米饭,然后趁热倒在冷水中,搁缸里浸五到七天,酸浆就做好了。在制成酸浆的基础上,加上曲,就做成了苦酒,用黍米煮成粥,然后把曲烧黄,捣碎,搁进瓮里,上面盖上木板,这是使用曲发酵制酸,就是早期的醋了。    
    “醯”、“酢”、“苦酒”实际上都是古代对醋的称呼。根据这些字词的出现年代,可以得出的结论是醋有文字记载的历史至少有三千年以上。也就是在西周时期中国已有食醋。醋最早又是在哪发明的呢?史书没有确切的记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晋阳也即今天的太原是食醋的发祥地之一。历史学家郝树候经过对太原的考证认为,在公元前479年,晋阳城建立起来时就有醋坊了。而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一点是,山西人有一绰号叫“老醯儿”,“老醯儿”就是老醋、老酸的意思。这称呼至少说明山西人与醋的密切关联,否则为什么广西人不叫老醯,江西人不叫老醯,只有山西人叫老醯儿呢?指的就是山西人爱吃醋。    
    北魏时醋的制作已经标准化,北魏农学家贾思勰的《齐民要术》详细的叙述了醋的酿造过程,还总结出了22种做法。而贾思勰为此曾特意到山西考察过,他为什么要去山西,当然是因为山西酿醋风气之盛。据说当时晋阳城内醋坊众多,每个醋坊前都悬挂一个盛醋用的圆葫芦幌子,有谁想要买醋,只要奔着葫芦幌子去就可以了。    
    水质硬只是山西人吃醋的一个原由    
    初冬时节,往太原去的旅客很少,我这节车厢里不会超过20人。对面铺位的乘客是一位清瘦的老先生,额上有黄土高原上的那种深刻皱纹。山西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吃醋?我觉得这问题跟山西人为什么喜欢唱民歌一样,不好找到答案,它也许是一种饮食文化的历史积淀。    
    老先生是一位工程师,先在机械领域,后在化工系统,想想醋不也是化工系统么?还是微生物化工。我向老先生咨询山西的情况,可他竟不是山西人,不过在太原生活了40年,跟当地人一样喜欢吃醋。他说:“我们太原的水质硬,要吃醋中和,现在吃黄河的水,好一些。”水硬是一个非常宽泛的概念,北京的水质难道不硬吗?可是却没有听说北京人嗜酸。    
    “那您觉得外面的醋好吗?”我问老先生。“重庆武隆的羊角醋好。”他说。“可是,那个地方的水质不硬吧?它是乌江的水。”我说。老先生对我的话若有所思。中国许多地域都酿造醋,中国的四大名醋就有四川阆中、江苏镇江、福建永春和山西清徐,它们正好呈东西南北十字交叉,在地理上是完全不相同的,气候也不相同,而醋的性质却是相同,因此拿山西的理论就不可以回答其他地方的问题。看来,只能说水质硬是山西人吃醋的一个原由。而且很可能山西的水还特别的硬。因为一路上老先生就一直向我灌输水土不服的理论。刚开始聊天他就谆谆告诫说去山西一定要带上吃的,否则你会水土不服。我对此很不以为然,这些年走过那么多地方了,怎么会有水土不服的道理?可他又说:“你这东奔跑,有没有过水土不服?我们出门都会水土不服的。”老先生还说他去韩国、去重庆做技术顾问时,都发生过水土不服的现象,所以最终还是回太原了。他顿了一下,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有同事带上三斤黄土,水土不服时,用土冲水沉淀后喝了就好。”    
    我很奇怪他对这个问题的关注度,看来山西人都特别关注水土,这加深了我对山西水之特别的印象。后来见了一位山西作家,我又特意问了这个问题,不料他告诉我山西人为了解决水土不服的问题,是有人出门带用黄土烧的砖,用砖煮水喝。他自己去韩国访问时,也怕水土不服,不过不是带土,而是带了两瓶老陈醋去,因为醋是山西水做的,喝了就没事。    
    辽阔的吃酸地带    
    到山西,住在山西统计大厦,对面就是南华门的山西省作家协会。写《小二黑结婚》的作家赵树理的故居也在南华门。第二天一早就去山西作家协会拜访张石山,说到醋,张石山眼睛就放亮。山西人爱吃醋我就是从他这儿见识的。我们是在2000年中国青年出版社组织八个作家考察黄河时认识的,一路下来发现,他不仅是个酒鬼,还是醋鬼,他吃饭前要摆两个杯子,一杯装酒,一杯装醋,然后悉数入腹,看他喝醋,我的牙根都发酸,好像吃醋的人不是他而是我。据说山西人每人每年食醋10公斤,显然达到了吃酸的至高点。    
    “山西人为什么爱吃醋呢?”我像祥林嫂一样,见人就问这个问题,问得人家用怪怪的眼神看我。“要消化。”张石山说,“山西是高原,多产杂粮,除小麦以外,还有高粱、玉米、荞麦、莜麦、糜子、谷子,都是一种粗糙的食物,而吃醋就能得到化解。过去人家吃不饱饭,常以吃菜来代替,这些菜都要用坛子泡起来,有些菜就是杏叶、榆树叶、灰灰菜、甜苣儿等,吃树叶子时,直接吃不行,泡成酸树叶才好吃。”    
    原来如此。醋在这里起消食作用。张石山说,山西人的基本口味是酸、辣、咸,吃辣也很厉害,但被酸给压住了。中午去山西饭庄吃饭,有山西著名作家韩石山、成一、徐建宏、徐大伟等,韩石山叫上了一桌山西的各地杂食,莜面、荞面、玉米面和小米粥等,张石山照例要了一杯醋,我也要了一杯醋。


第五部分  芦芽山野山蘑第39节 穿越酸味的空间(2)

    吃醋其实就是吃酸。所以应该说吃酸的地域更为广阔。席间,《山西文学》编辑部主任说:“我们老家河曲那边,都吃酸饭。把糜子米泡酸,捞起煮粥或者煮饭,粥叫酸粥,饭叫酸捞饭。所以,家家户户的厨上有两个罐子,专门泡糜子米做酸捞饭用的。从晋西北河曲、偏关,到准格尔,沿着黄河往上,在内蒙古河套地区,到宁夏、甘肃都吃酸捞饭。”酸捞饭?这可是第一次听说,算起来我在河套与准格尔住过半个月呢,却没有注意到。张石山说:“岂止酸捞饭。还有酸面,叫酸浆面,用酸菜水下面。这个酸捞饭的做法,却是像早期的酿醋法呢。”    
    这么说酸也是另一种主流味道,即晋西北大地的酸捞饭。那个地方早上酸粥中午糕,晚上焖饭用油炒。焖酸饭则添些土豆块,是一种酸香。这些地方盛产糜子,将糜子发酵做成酸饭,十分独特,另外还有一种酸拌汤,从快熟的酸捞饭中捞出一部分糜子放盆里撒上豆面,微微搅动,糜子均匀地沾上豆面之后,与切碎的土豆放锅里同煮,炝葱花,添起可食。    
    在山西的近邻,陕南地区是水稻文化圈和小麦文化圈的复合地带,这里也是一个嗜酸地带,这里是山区与平川交汇,陕南人说“三天不吃酸,走路打蹿蹿”。陕南的酸食是浆水菜酸、泡菜酸、腌菜酸,陕南人吃米饭炒以浆水菜或泡菜,或以腌菜为佐料的炒菜,以泡菜下酒,其中名吃有酸菜鱼、酸辣肚片、酸辣鸡丁、酸辣洋芋丝,总之都搁上泡菜、腌菜和浆水菜。陕南山区多雨,潮湿,据说酸辣可以驱寒除湿。    
    吃酸地带有多么辽阔宽广呢?众所周知,生活在贵州高原高寒地区的苗人也是酸味的忠实爱好者。苗族人也照样说:三天不吃酸,走路打蹿蹿。苗人回家,是要先舀一勺酸汤喝下,酸汤鱼是他们的经典之作。    
    走过贵州高原,生活在亚热带的云南西双版纳的布朗族也喜欢吃酸茶、嚼槟榔。而傣族,则嗜酸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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