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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7-战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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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意料,护士不但没有哭,反而以一种胜利口吻对我说,就这点儿能耐?    
    说完,倨傲嘴唇倔强地一启一合,继续刚才的歌唱:钟鼓楼,吸着那尘烟,    
    任你们,划着它的脸,    
    我已经,看了这么多年,    
    当兵的,你怎么还不发言?    
    我已经,看了这么多年,    
    当兵的,你怎么还不发言?!    
    ………… 这次我真真正正地火了,看来我是要举手发言了。我拉着护士的手,朝她迷人的脸上甩了我也数不清有多少个巴掌,反正我手面都有点儿麻木了。我想哪怕她马上就打电话报警,或者明天早晨她父母就去军区找我们司令,告我耍流氓然后军事法庭判我劳教,或者是她男朋友用枪把我给崩掉,我都认了。你可以对解放军一屑不顾,解放军可以忍辱负重,但解放军绝不可以忍辱负重到连女人都敢进行诋毁的地步!    
    不让当兵的打仗,难道还不让当兵的打架?遗憾的是我朝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下了手,实在太不光彩。我脑子里掠过悔意,垂头丧气地靠在了电线杆上。护士的脑袋还在左右摇摆着,似乎等待耳光继续亲吻脸庞。    
    见没了动静,护士睁开眼,鼻孔微翕了几下,盯着我,目光强硬。    
    护士的注视使我感到了羞愧,我决定向她道歉,惩罚条件任她选择。    
    我走到护士面前,谦意满怀地说,疼吗?你打我饶回来吧?    
    不料,护士猛地扑进我怀里,头拱着我的脖子,鼻子蹭着我的胸脯,身体起伏着呜呜地哭了起来……足足半个小时,护士终于止住了在我看来的确是悲恸的哭声。随后她又抽泣片刻,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说别笑我,然后就乖巧地偎在了我身上,向我讲起了她的故事:    
    ——从前我也算是个大家闺秀吧,从小到大,我家都有吃不完的水果,而我家从不买水果。为什么你知道吗?我爸是那医院的头儿!从我记事那天起,我家的门铃总响个不停,叔叔阿姨一进门就夸我长得漂亮,抢着带我去公园玩,抢着给我买雪糕。我信以为真,以为真是因为自己模样漂亮她们才这么喜欢我。当兵的,你说我到底漂不漂亮?两年前,爸爸在一次下乡检查工作途中心脏病突然发作,去世了。去了天堂,他可能会过得幸福,因为他活着的时候救过很多人,可他却把我和妈妈撇在了这座城市。在这个城市我们举目无亲,白天我和妈妈去上班,晚上母女俩就坐在一块儿看电视、想爸爸。现在我经常用自己的工资买些水果放进冰箱里,尽管我和妈妈都不爱吃水果。家里也不再来客人了,水果在冰箱里一放就是好几个月。下班回家,带着钥匙我也要按几下门铃给妈听。每逢煤气罐用空了,都是我一个女孩子家从四楼扛到商店里去换,煤气罐扛肩上可没有你们扛枪那么神气!老实说,我恨透了人情世故!恨透了不理不睬!有时候我真想被人狠狠揍上一顿,然后再扑在他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    
    我说,不是已经成全你了吗?    
    她说,是啊,感谢你还不行?早就听说你们当兵的坏,加个引号。送我回家好吗?    
    我说,刚才那事儿你不会记仇吧?    
    护士边走边说,会,会的,我想我可能会恨你一辈子!次日早晨,我刚到微机室护士就来了电话,问我昨晚上那么晚才回军队挨头儿批了没有?    
    我说,暂时还没有,你妈妈有没有追问我这位陌生男子的来历。    
    护士说,问了,我说是个当兵的,妈妈就更加担心了,今天连门都不让我出了……    
    不知为何,我喜欢上了这位护士,准备找机会与她进一步接触。然而事不凑巧,当天下午一位军官给我下了通知,说军区机关保密部门在某师开办了个为期20天的“加强微机工作人员保密意识”学习班,届时将聘请驻地电脑专家到军队授课,要我代表军区机关参加学习。    
    半个多月过后,我学习期满回到军区,问军官有没有一个叫晏凡的战士给我打过电话?    
    军官说叫晏凡的没有给你来过电话,倒是一个自称是你表妹的女孩给你打过两个电话。第一次我说你不在,去学习了。第二次她又打来,要我转告你她搬家了,留了个电话号码,要你尽快给她打个电话,说是家里有急事。号码我记得好像是顺手抄在了纸上,你去废纸篓里找找看。    
    这个自称我表妹的女孩必定是护士无疑了,我去废纸篓里找电话,却没有找到,军区电话也因用户增多,在我学习归来不久更换了号码。在这里,我想对那位不知名的可爱护士说:如果你碰巧看到这本小说,请与我联系。把原号码前两位换成62末尾加7即可,或者就给我写E-mail,我的电子邮箱是soldier3927@yahoo。我常常会不经意地想起你,换句话说就是我一直不能把你忘记。    
    ★:要做爱,不要作战!


第四部分就当这是大梦一场

    回到军区好几个星期,我还是没接到晏凡的电话。    
    我往文化队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是否已经去了北京。    
    万万没有想到,文化队兄弟说晏凡回营部了。    
    我无比惊讶,把电话打到营部,营部兄弟喊晏凡接了电话。    
    我问晏凡,怎么回事儿?不是说好要去北京参加专业考试的吗?    
    晏凡说,唉,别提了,都过去了。操他妈,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快说出来啊,看我能不能帮你一把?    
    晏凡说,天灾人祸。端木少校已经答应帮我了,明年再考。    
    在我屡次追问下,晏凡终于把他被文化队退回的原因说了出来。从说话的语气上判断,晏凡似乎已经不再为此事悲伤。或许他已悲伤过度,开始变得无畏。晏凡说——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我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去京城赶考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一天下午,描写一下吧,天色阴霾,乌云密布,短命的蝉儿在树上拼命哀嚎。当时我正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队长闯进了教室,说,晏凡,你出来一下,有话跟你说。    
    我心想,领导单独找我谈话,肯定是个秘密,而秘密总又牵涉着利益。    
    我愉快地走出教室,队长说,你整理一下背包,准备回一营营部吧!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队长,刚才你说什么呀?    
    队长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整理一下你的背包,回营部去吧。    
    我说,为什么?我犯了什么错?    
    队长说,如果你犯了错我就不用这种口气对你说话了。刚才军区干部处来了电话,说审查考生档案的时候发现你档案上“学历”那一栏里有块多余的墨迹。懂吗,在“档案管理学 ”中,任何多余的墨点都可以被视为涂改痕迹。一切都已经按规定照办了,你赶快收拾行李吧。    
    我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对队长说,你指的是我档案里那张“士兵登记表”吧?    
    队长说,是的,还算你老实,但这种事情坦白也无法从宽。    
    我说,这是误会。你们误会了,我根本就没有涂改档案。你说的那点墨迹我知道,那是新兵连文书填写“士兵登记表”时无意沾染的后果。当时我还在旁边帮他填呢。填到我那张,我要文书把字体写得工整一些,文书下意识地停了一下,然后又习惯性地甩了一下钢笔,刚好有一滴墨水甩到我那张表上。这是无意沾染,绝对不是故意涂改。队长,要是不信,你可以看一下我档案里另外几张表格,上面绝对是一清二白的“高中”。我高中没毕业,只读到高二,但学校还是给我发了毕业证。除此之外,我还在广州美院念过半年大专,大专肄业证书我都有。队长,你可以派人去核对,假如我刚才说的有一句不属实,你怎么样我都可以,枪毙、砍头、活埋,都行。    
    队长说,我十分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我只是命令的执行者,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话都说到了这个分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回到房间,把背包绳一圈一圈地扯开,泪水叭叭嗒嗒地滴在被子上。队长走了进来,帮我整理背包,然后把饭碗、凉鞋之类的小件物品装进了水桶,说,想开点,此路不通还有路,见过憋死的牛吗?    
    我说,听说过吹死的,没见过憋死的。怎么死不都是一样割成块卖肉呢?队长,您对我说句“落榜不落志吧”……    
    我打断了晏凡的讲述,问:    
    ——你找领导反映了没有?    
    晏凡说:    
    ——有用吗?把我退回营部的决定就是领导作出的,我再去找领导反映,这不就是自讨没趣吗?我估计被文化队退回来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档案,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即使我的档案没问题,到时候别的地方还会有问题。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当然,这只是个猜测,没证据。话又说回来,即使有证据我又能怎样呢?    
    我说:    
    ——就这么认了?    
    晏凡说:    
    ——不认也得认啊,听我继续给你往下说。    
    从文化队回营部那天,端木少校又向团运输股要了一辆车,把我接回营部。    
    吉普车还没在营部停稳,无所事事的大强就围了过来,拍着车窗兴奋地问,考上啦?    
    我说,考上了,头等状元。等着吧,明儿我就当营长了,后天我就让你入党、转志愿兵、开车……    
    晚上,端木少校找到我,与我谈了大半夜,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满腹委屈地把前因后果包括我的猜测都说了出来。端木少校听后,说,别难过,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你在营部继续复习,我会帮你想想办法。我的一个战友现在是五团军务股长,过两天我打电话去问一下,看他那儿有没有剩余的“登记表”。只是我那战友是个爱财之人。对他来说,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好办。    
    端木少校给我递了根烟。我说,营长,大概需要多少钱?    
    端木少校说,三百五百肯定不行,人家不愿冒这个风险。    
    我说,钱的事情我尽量想办法,如果实在不好办的话,您也就别为此费太多心思了。再过一年半我就尽够了中国公民应尽的服役义务,到时候戴朵大红花光荣退役,一了百了,就当这是大梦一场。


第四部分吸取在团部的教训

    端木少校说,晏凡,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嘛,哪能这样?看来政治教育课真是给你们白上了。我重复多少遍了,革命军人要树立正确的人生观。越是和平年代,越要坚忍不拔。你千万不能灰心气馁,我会帮你想想办法的,我对你有信心。噢,还有啊,过几天你写份申请书交上来,组织上讨论一下,马上你就是第三年兵了,入个党对你来说没什么坏处。    
    我说,营长,您能否优先考虑一下大强?我入不入党无所谓。大强是农村兵,他盼这个。您没来营部之前,他在副业组确实是挺辛苦的。    
    我这么一说,端木少校有些不大高兴了,说,大强的情况我早就有所了解,老营长曾特意向我交待过他。可自从我到营部执政以后,他的表现一直比较低调,似乎在闹什么情绪。我在军队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兵没见过?我有带兵原则,我的原则是从不一棍子打死,在宽容的基础上教育教育再教育。你们还年轻,相对来说比较单纯。其实我知道大强是个不错的同志,我猜他闹情绪主要是对我不满,因为我把副业组拆了。对此我已经无数次地照顾他的情绪了,而他却把对他的宽容看作是我对他的畏惧,根本就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儿,日常生活中依然我行我素。批评太多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没多大意思。营部兄弟对他都有看法,你想想,如果发展大强入党,岂不是等于鼓励大家都像大强一样给我闹情绪吗?咱不说这个了,你别忘了继续复习。    
    晚上熄灯过后,我躺在床上迟迟无法入睡,为自己明年是否继续报考军校举棋不定。    
    这时,大强把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被窝,说,晏凡,睡了吗?我帮你按摩一下大脑吧?    
    我说,别烦了,正想事儿呢。    
    大强不顾我的反对,在黑暗中摸索到我的脑袋,胡乱按了一通,然后朝我手里递了根烟,压着声音说,抽根烟吧,莫愁坏了身体。晏凡,这不能怪你,都怪那文书。要换我,非把那鸡巴文书打个半死不可!    
    我说,你就省点力气为自己的出路多想想吧。大强,你还想不想入党?如果想的话,就把去年我给你写的那份申请书重抄一遍交给营长,哪天饭前集合你再公开给兄弟们道个歉,然后趁机再向营长表个态,请他原谅你以前的愚蠢和莽撞。只有这样,你才有可能入党。    
    大强在被窝里沉默了半天,随即重重地叹了口气,说,不入了!用八抬大轿来抬,老子我都不入了……    
    我再次打断晏凡的讲述,说,    
    ——结果你想出来没有?明年是否还参加军校考试?    
    晏凡说:    
    ——不想再折腾了,问题太复杂。我想还是省点儿钱作为路费到京城流浪去吧。也许我天生就是个游走四方的命,跟军队没缘。反复权衡,我觉得在军队里干上一辈子也没太多意思,别忘了我们只有一辈子,用一辈子的自由作为代价换来一辈子的温饱,不值得。你在军区混得怎么样?今年能立功吗?    
    我说:    
    ——兆头不错,前不久我写的一篇稿子在《人民日报·海外版》上发表了,占了二分之一版面。处长看了之后很满意,说如果我能照这样下去,年底可以考虑打报告给我记个三等功。    
    晏凡说:    
    ——好好干吧,咱们兄弟几个还是数你最有奔头。你要吸取在团部的教训啊,免得被人再贬一次。    
    我说:    
    ——我会尽力而为的,大强这小子中了哪门子的邪,怎么连党都不愿入了?    
    晏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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