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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5-我的深圳,我的孤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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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着我们的生死大权。我讨厌眼镜那副奴才嘴脸,有时候懒得跟他进去,宁可坐在车上等,听王菲翻唱邓丽君的老歌,空灵婉转,自由自在。


第四章  公司撤了第三十六节  时间啊,请你为相爱的人停下脚步

    80    
    子鹏到了深圳才给我打电话,那天正好眼镜到内地出差,我闲得没事。两个月不见,我难掩心中的激动,叫子鹏在公司楼下等我。子鹏却说得先去办事,办完事再给我电话。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通知我,害得我坐在办公室里心神不定。好容易到了午饭时间,吃完饭,同事们都在午休,我将报纸翻来翻去,一个字也看不进。彭姐也睡了,练字又怕击键声搅醒大家。到楼下转转吧,又怕子鹏打电话到办公室来。给子鹏打过去吧,长话卡放宿舍里(只有刑总办公室才能打长途)。还是算了,即使打过去,子鹏事情没有办完,又有什么用。还是抛开私心杂念,耐心等待吧。我继续翻着特区报,然后闭上眼睛,想想马上就要见到子鹏,许多天来的盼望即将成为现实,真美!晚上怎么睡?子鹏住哪里?我和子鹏会怎样度过?不管怎样,我必须和子鹏在一起,我要缠着他,一百次,一千次。    
    记得一次周六没有等到子鹏的电话,我打过去,好像旁边有人,不方便说话,他急匆匆地对我说,明天清早打给你。我说,明天早上8点,我在办公室等你电话。宿舍里进进出出的人多,有些话根本没办法讲。星期天反正办公室没人,我只想尽情地跟子鹏好好聊聊。周日那天我起了个大早,赶到办公室,才7:30,又跑下去买了份早餐,边吃边等。8点了,没有电话。我按了一下免提,确认电话机没毛病。几分钟过去了,没有动静。我万分焦急,对着200卡拨过去。你拨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气得我七窍生烟。会不会号码拨错了,耐着性子再拨一次,没错,确实关机。痛苦、委屈、绝望、孤独、无助、悔恨一并向我袭来,汇成汹涌的泪水,一泻千里。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我发誓再也不接郭子鹏的电话。整整一天,我情绪低落,不知如何是好。离开办公室时,已经9点。回到宿舍,蒙在薄薄的被子里,心烦意乱。文路买好了中午饭叫我,我终于忍不住,靠在文路肩上恸哭。过了很久,文路递了条湿毛巾,我擦了把脸,抽完几支烟,心绪稍稍缓和。晚上子鹏打电话来,我拒绝接听。挂掉电话,我又有一丝后悔,子鹏会不会再打进来?我无法确定。电话又响了,我对着电话:以后再也不要找我。啪地挂断。这次我真的后悔了,子鹏一定不是存心的,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吧。可是电话再也没有响起。我蜷在床上,心中充满了无边的绝望。虽然一天一夜没合眼,四肢疲累,可我怎么也无法入睡。直到深夜1点,呼机急促地响起,子鹏留言:对不起,昨晚朋友出事,一夜没睡,早上忘了给你电话,望别生气!其实,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我就原谅了他。    
    下午上班时间到了,我告诉文路子鹏来了,让她叫上王敬业,下班后一起吃饭。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叫他干嘛。文路不愿意,我也不好强求。挂掉电话,又不知干什么。看刑总出去了,我溜进打字室,和彭姐瞎聊。每次电话响起,我都竖起耳朵,可惜都不是找我的。直到3:30,终于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原来子鹏就在楼下。刑总还未回来,怎么办?刑总从不和员工说笑,大家都有些畏他。我鼓起勇气拨通刑总手机,说我们家来亲戚,想请假去火车站接人。刑总说完 “你去吧” 之后便挂了。我向彭姐打了个手势,欢天喜地地走了。    
    一出电梯,就看见子鹏站在大厅门口,夹个小包,面朝深南路。我不声不响地走上前,在他耳边轻轻吹一口气,子鹏转过脸,笑着问我:“请假了?”我点点头。要是旁边没人,我准会亲他一口。子鹏身着一套宝蓝色西装,应该是新买的,我以前没见过。头发稍稍嫌乱,还是那双黑皮鞋。看起来和从前一样,略显沧桑,仍旧精力充沛。我说:“公司就在8楼,要不要上去参观参观?”    
    “不去了。”    
    “你事情办完了?”    
    “还有点事,不急。”    
    “准备呆几天?”我急于想知道幸福的期限。    
    “说不准,可能两三天,也可能四五天。”    
    “现在去哪,我听你的。”    
    “反正今天没事了,你安排吧。”    
    沿着深南路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到了大剧院。路边广告上提示着,地下商场新辟一些卖古玩字画的,我们顺着楼梯往下走。子鹏看了几幅字画,问了问行情,贵得惊人,而且真假难辨。我在对面的时装店里瞅到一条红黑相间的格子裙,问子鹏怎么样,子鹏鼓励我试试。换上之后,照照镜子,感觉不怎么样。子鹏却称赞不错。其实子鹏的话不可信,在服饰方面我们绝对存在分歧。不过,既然子鹏说不错,那就买吧,正好,子鹏从来没送过我礼物,今天给他一次机会。砍完价,80元,我当即换上。    
    吃完饭,文路先回家了。我和子鹏破天荒看了场电影——《摇啊摇,摇到外婆桥》。看到一半,实在没劲,我担心子鹏中途退场。也许考虑到时间还早,而我们又无处可去,最终还是坚持下来。从电影院出来,子鹏说电影真臭,不是看在张艺谋的份上,恐怕谁也不会掏钱。其实剧情是什么,我根本没留意,电影拍得好坏对我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和子鹏终于也像千千万万情侣一样,手拉手坐在电影院里,还不时往嘴里塞一粒幸福的爆米花。    
    走在略嫌冷清的上步中路,抬腕看看,时针指向10点。我挽着子鹏,只想找个安顿的地方躺下,便问:“咱们晚上住哪里?”    
    “送你回宿舍吧,我自已找地方。”     
    这不气我吗?我抽出手臂,一个人气冲冲地大步向前。子鹏急急地跟在后面,扑哧一笑:“没想到几天不见,脾气见长。”说完一只手搭在我肩上。    
    我没时间跟他计较,停下来,软绵绵地说:“我不想四处游走了,我想睡觉。”    
    子鹏拉起我的手,我被他牵引着朝前走,在振兴路拐了个弯。    
    华发路上依然灯光璀璨,如白天一样繁忙。快到依迪宾馆,子鹏叫我原地不动,一人进去开房。不一会,呼机响了,子鹏留言:506,见机行事。我像做贼似的,不时朝宾馆前台投射几眼,侦察敌情。10多分钟过去了,不见前台有任何动静,我实在没有耐心继续磨蹭,我他妈自由恋爱,我怕谁?我大步流星地走进去。服务小姐问我上几楼,我报了房号,小姐又问找哪位,我说郭先生。小姐不再多问,礼貌地向我指了指电梯。说是宾馆,其实就是一普通招待所,只不过地处闹市,虽说新装修过,仍然掩饰不了结构的陈旧。我扭开506,然后把门锁定。子鹏正赤身裸体,站在卫生间冲凉。    
    房间很小,一张双人床紧挨着墙。我边脱衣服边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一个人冲凉,门都不锁。万一撞进来一小姐,将你强奸还倒打一耙,你还不哑巴吃黄连?”    
    “我愿意。”子鹏冲着流水大喊,比在教堂里宣誓的新人还甜蜜。    
    我披头散发、一丝不挂地向洗手间冲。迎接我的是子鹏满手的沐浴露,一个劲往我身上乱涂,我举起粉拳朝他身上乱捣,两个人在水中打闹起来,子鹏又挤了坨沐浴露,我来不及躲闪,脸上已抹了一大堆。这下可毒,弄得我睁不开眼,只好闭着眼睛伸手找花洒,然后对着花洒乱冲一气。这时,子鹏一把将我抱住,湿湿的嘴唇紧贴过来。花洒从手中滑落,咝咝温水顺着洁净的马赛克奋勇奔流。    
    从浴室到卧房,从地毯到睡床,潮涨潮落,潮落又潮涨。时间啊,请你为相爱的人停下脚步,或者,流逝得慢一些,稍稍再慢一些,让激荡的心灵在爱人的怀里多歇片刻。脸贴着脸,腿绕着腿,火烫的躯体相互融合,往日的一切郁闷都悄然隐退,无影无踪。子鹏就在我身边,子鹏需要我,子鹏属于我,一切从来就没有改变。为了子鹏,为了我灵魂的另一半,牺牲再多,付出再多,我心甘情愿,我在所不辞,我死而后已。子鹏,没有我的日子,你过得好吗?睡觉前你想我了吗?你还有悄悄话对我说吗?回家的路上你会忆起我等你的夜晚吗?接到我的电话你还会心动吗?你会自己熨白衬衣吗?你还抽红梅吗?你还会醉酒吗?还有蒙蒙,他快乐吗?……偎在子鹏怀里,一切问话都成为多余。    
    咚咚,咚咚,有人敲门。子鹏轻轻地摇醒我,打开台灯。一定是保安。晕了,忘了告诉子鹏,我可是在前台小姐的眼皮底下大张旗鼓走进来的。子鹏套上衣服出去了,我仍旧沉浸在幸福的余温里不肯撒手,甚至不关心子鹏怎么跟人解释,又如何解释得了。我将头裹在毛毯里,避开刺眼的灯光,坚信子鹏有办法搞掂任何事情。不一会儿,子鹏回来了,我问也不问,伸手将灯拧灭,重新沉醉在温暖的怀抱里。    
    


第四章  公司撤了第三十七节  击中着我爱恨交织的心灵

    81    
    有子鹏在,日子过得充实极了。我白天上班,子鹏办自己的事,下班之后再也不用考虑去哪里,晚上如何打发。穿着红黑格子裙,嘴里不时哼着歌儿,彭姐说我简直变了一个人。下班时间一到,我第一个冲出办公室,天大的事也阻挡不了回家的脚步。    
    经历宾馆查房事件之后,我们不能在外面住了,再说一晚几百的房费也让我心疼。晚饭的时候,当着子鹏的面,我把半夜查房的事当笑话讲给文路听。吃完饭,我和子鹏在房间里聊天,文路在客厅里打完电话进来,说了声:“房间你们慢用,我走了。”我追出去,正欲问她去哪儿,文路摆了摆手,向我再见。望着文路亭亭的背影渐渐远去,感激的话语随着她飘动的大摆裙翩跹起舞。    
    夜色朦胧,我和子鹏都睁着眼,没有睡意。想到前几个月发生的一切,犹如一场恶梦,虽然梦已经醒了,恶梦留下的阴影仍挥之不去,欠下的钱不知何时候才能彻底还清。子鹏燃着烟,靠在床头。下班回来,我就注意到,子鹏改抽芙蓉王了。其实抽什么烟,子鹏本来没有讲究。他曾经对我说过,他从来品不出烟的真假优劣来。可在内地不同,烟是身份的象征,在朋友面前,亮烟的同时就亮出了你自己。在电话里我向子鹏报告自己抽烟的事,并美其名曰因为孤独。子鹏立刻言传身教,抽烟时不要往呼吸道里吸,之后马上吐出来,那样对身体没什么危害。我不知道这样的方法管不管用,但一直沿用这种方式,抽了多年。我想,至少,子鹏尊重我的孤独。    
    “想过回深圳吗?”我打破沉默。    
    “再看看吧。”    
    我将存钱的计划告诉子鹏,子鹏笑了笑。    
    “贷款下来,说不定还有奖金呢。”本来还想说,攒点钱把欠朋友的部分先还掉,又生怕敏感的“钱”字戳到子鹏的痛处。我相信子鹏只是欠点运气而已,一定会有时来运转的一天。    
    “陈一鸣回报社了吗?”我转而问。    
    “可能吧。”    
    “两口子一定把你臭得不成人样。”    
    子鹏哼了一声,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回过头来看,现在职位对你还重要吗?”    
    子鹏没有回答。    
    82    
    在办公室,突然接到周志强的传呼,一番客套之后,我问他什么事。    
    “子鹏现在在哪里?有没有他的消息?”    
    平时,周志强很少与我联系,还是在杂志社见过两面。现在他找我肯定没什么好事,我不由得提高警惕:“我出来上班都好几个月了,没和他联系。他可能回内地了吧。”    
    “他没和你联系?”周志强有些不信。    
    “你又不是不知道,杂志社搞成那样,我白搭几个月,工资都没有。”听说周志强跟女友分手了,所以我和子鹏拜拜也在情理之中。    
    “可能他不好意思跟你联系吧。”周志强有些信我了。    
    “可能吧。你还在深圳?”我问。    
    “一直都在。”    
    “你和郭子鹏一直没见面?”    
    “大概两三个月了吧。”    
    “你不知道吧,郭子鹏借了我1万元,讲好一个月之内还,现在人都找不到。”周志强声音越来越大,开始大骂子鹏。    
    第一次听到朋友这么凶狠地骂子鹏,我的心开始剧烈地疼痛,这种疼痛远远超过生理的物理的疼痛。原来,我心中的英雄,在朋友面前竟然……    
    “你幸好离开了他……”    
    周志强还说了些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清。    
    我愣愣地坐在那里,心灰意冷,呆若木鸡。闭上眼睛思想了几分钟之后,我抓起电话,往宿舍里打,小潘听到我的声音,就开始喊郭子鹏接电话。我说不用叫了,你告诉他,我马上回去。    
    坐在出租车里,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流。欺骗是世界上最可恨的两个字,而欺骗我的人竟然是郭子鹏——我自始至终深信不疑的爱人。一年来,我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付给他,为了他,我奋不顾身,放弃自我,四处借钱,遭人谩骂。没想到,在朋友眼里,他是个背信弃义、言而无信、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我不知道世上什么东西可靠,还有什么人值得信赖。我所有的信念顷刻就被瓦解,一切努力眨眼就被否定。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如织人流,也许只有上帝知道谁才是真的可信。这时,司机大哥递过来一张纸巾,我再也忍不住,趴在车上,让眼泪放肆地流。不知什么时候,抽音机里传来王菲熟悉的声音,字字击中着我爱恨交织的心灵:    
    情像雨点,似断难断,越是去想,更是凌乱。    
    我已经不想跟你痴缠,我有我的尊严,不想再受损。    
    无奈我心,要辩难辩,道别再等,也未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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