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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群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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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者竟是早已告辞远去的律雪阡。
  高手比拼,可以千招万招,也可以一招即分,甚至是半招已定大局。
  有胜有负,固然是已定大局。同样地,不胜不败,也算是定了大局。
  和局也是局。
  律雪阡一出,仇半藏立刻把切精蜒收回,愕然道:“律兄,你怎会在这里?”
  律雪阡哂然一笑:“只要是有朋友的地方,便有律某的踪影,却又何足怪哉?”
  仇半藏道:“律兄,我是来找霸王的,江湖传言,楚不离段,段不离楚,但段十三郎虽在这里,但却没有霸王!”
  律雪吁谈谈道:“你真的要找楚江东比一比枪法?小弟还以为王者只是随口说说的酒后之言。”
  “酒后之言,难道就可以当作废话吗?我是从海啸里冒出来的武者,无论在何时何地,讲过的说话都一定不会抵赖!”
  “好!不愧是海啸滩的王者,小弟深感佩服,来!来!且待我为王者引见来自大理功果坡涤瑕山庄的段十三郎!”
  “小段?段小楼?段十三?”王者冷冷一笑,“这个霸王的好朋友好兄弟,我已经领教过了,嘿嘿!嘿嘿!”不住地冷笑,不住地摇头,脸上尽是鄙夷之色。
  律雪阡似是一愣,但随即仰面大笑:“常言有道:”不打不相识‘。
  小段是黑木堂的大克星,就连容拜刀那样的大魔头,也闻风丧胆急急溜掉,要重振江东武林声威,也就只有两位联手结成一党,始能成为气候!“仇半藏的眼色渐渐变了,脸上鄙夷不屑的神情亦然。
  他眯着眼,仔细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段十三郎。
  ‘你真的是黑木堂的大克星?“
  小段摇头,但接着道:“我不是,律大侠才是黑木堂最忌惮的江东高手!”
  仇半藏道:“霸王呢?”
  律雪阡道:“霸王在数日之前,北上燕京。”
  仇半藏道:“霸王为什么要到燕京去?”
  律雪阡道:“‘霸王到燕京,是要行刺一个人。”
  仇半藏道:“谁?”
  律雪阡道:“黑木堂,萧博。”
  仇半藏目光一转,盯在小段的脸上:“楚不高段,段不离楚,霸王既然要去行刺萧博,你为什么竟然在这里饮酒作乐?”
  小段没有回答,代他说话的仍然是律雪阡,他道:“行刺萧博,绝不能轻率,霸王需要的不是援手,而是等待。”
  ‘等待?“
  “要刺杀一个人,和要去跟那个人决一死战,是截然不同的。”
  “霸王从来不是刺客。”
  “世上最出色的刺客,并不一定是以杀人为业的杀手。”
  对于这一点,仇半藏绝对同意:“三十二年前,泰山武林大豪‘金臂天王’关舜飞遇刺,连中八刀身亡。把他刺杀的,是武当派的先济道长。”
  律雪阡点点头:“不错,先济道长从来都不是一个刺客,但为了一段夙怨,先济道长易容改装,潜入泰山关府,历时六十二天,终于把握了一个千载一时的机会,成功地把关舜飞刺杀。”
  仇半藏道:“关舜飞至死也不肯相信,居然会死在先济道长的刀下。”
  律雪阡道:“关舜飞死也不肯相信先济道长竟然甘愿在关府里充当一名老园丁,也不相信这位武当剑神,会弃剑用刀,把一口八寸长的短刀,在他全神观赏牡丹的时候,没入他的左胸里!”
  仇半藏道:“但要行刺黑木堂萧博,绝不容易。”
  律雪呼道:“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任何机会。”
  仇半藏一怔:“要是霸王真的要行刺萧博,纵使不一定成功,照我看最少有三成把握,又怎能说是完全没有任何机会?”
  律雪阡道:“王者,你可知道,我也曾经想去行刺一个人,但始终只是想想便算。”
  仇半藏奇道:“为什么只是想想便算?难道你连三成把握也没有吗?那个人是谁?”
  律雪吁道:“姒不恐。”
  仇半藏陡地一呆:“姒不恐?是哪一个她不恐?”
  律雪阡道:“除了当年在龙虎山武林大会上,以单掌力毙八大门派二十一位高手的魔道霸主之外,武林中还有另一个姒不恐吗?”
  仇半藏瞪目道:“姒不恐早已在一百年前死掉,又有谁能把他行刺?”
  律雪阡微微一笑,“死了一百年的人,固然无法把他行刺,死了几天的人,也是一样。”
  仇半藏动容道:“萧博已死?”
  律雪阡谈谈道:“要是传闻不错,黑木堂第一高手萧老供奉,已在酒肉山馆门前被杀。
  但内里因由,一般人还是不太清楚。”
  仇半藏忽然跪了下来,一双眼睛赤红如血。地上铺的是大青砖,他的右手紧紧握着切蜻蜓,左手却直插入大青砖里。
  青砖寸寸碎裂,这一只左手继续向下插,越插越深。到最后,竟然最少有半条手臂插入地底之中。
  仇半藏紧紧地咬着牙,那是谁也没见过的“咬紧牙关”。他咬得太用力了,最少有两枚牙齿,给咬得完全碎裂,随着他嘴里吐出来的血浆,起掉落在完全已碎裂的大青砖上。
  小段不无诧异,他完全不明白仇半藏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但无论如何,这是击杀海啸滩王者的大好良机。
  段十三眼中已露杀机,但律雪阡立刻拦在中间,同时看了小段一眼他的眼神,告诉小段:“这人不能杀!”
  小段不服,但勉强忍住。良久,仇半藏的眼中,似已变成一片空白。
  他仿佛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他没有流泪,只是流血。
  血从地的嘴里淌下,也在他的左手溅出。
  他缓缓地把左手从地底里抽出来,五根粗大的手指都已爆裂。
  “律兄,萧博既死,我要回海啸滩,把这件事公告给三千武士知道”优半藏语声沉重,也在咳嗽。
  小段眼中杀机更盛,律雪阡立刻长长叹了口气:“王者,请珍重。
  小段今晚喝醉了,要是有所冲撞,改日小弟自当陪着十三郎,前往海师滩负荆请罪。“仇半藏也长长叹息了一声,一字字道:“算——了吧……”倒拖着切蜻蜓,消失在夜色之中。
  小段的眼中,似有火焰在闪动。律雪阡冷冷地看着他:“你要杀这个人,只要你捅他第一刀,第二刀以至第一百刀我都很愿意跟着捅下人。但决不能在今天动手!”
  小段把桌上的杯子、碟子、筷子、酒海,以至所有大大小小的器皿都扫跌在地上,然后把沈轻萝放在桌面,对律雪阡道:“今晚,我已没有任何胃口,要是律兄对这女人有意思,尽管带走慢慢享用。”
  律雪阡愣了半晌,道:“君子不夺人所好,这种事,我是做不来的。”
  小段冷笑:“你是不想做?还是有心无力?”
  律雪阡悠然一笑:“随便你怎样说都没关系。但你必须知道一件很重要的事。”
  小段道:“你在说仇半藏这个狗杂种吗。”
  律雪阡道:“仇半藏不错是狗杂种,但他是从海啸中死里逃生的‘死亡滩幽灵’。”
  “死亡滩幽灵?”
  “海啸滩,也就是死亡滩。在这滩头的三千武士,全都知道,要活下去,必须面对死亡,只有勇于面对死亡,才是他们惟一的生路。”
  “但我是黑木堂的密使!”
  “既是密使,你的身份就不会有太多人知道。”
  “最少,仇半藏一定不知道。”
  “当然!”律雪阡淡淡道:“正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不妨扮演另一种角色。”
  小段目光闪动:“仇半藏和黑木堂之间,显然有着极大的仇恨,所以,我一定要他相信,我也和黑木堂誓不两立!”
  律雪阡缓缓地点头:“不错。历久以来,海啸滩并不隶属江东武林,但那是一项错误的传统。”
  小段道:“以往,人们的确轻忽了海啸滩武士这一系势力的存在、”
  律雪阡道:“以往是以往,现在是现在。时移势易,天下形势瞬息万变,有道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仇半藏这一条狗杂种,绝不简单”
  小段已领略了他的意思,颔首道:“海啸滩虽然在传统上与江东武林脱节,但以今时今日形势看来,咱们不妨好好利用这一支沙滩军团”
  律雪阡道:“仇半藏也许是一个伟大的武者,但长久以来,他身处东海边陲地带,对中原武林的认识,始终有着一层阻隔。”
  小段沉吟道:“同样地,外界也不容易了解海啸滩的境况。”
  律雪阡道:“外界不了解,情有可原。但咱们若以江东楚地做根本,更以江东武林作为最大的一注本钱,就不能忽略背后这一股势力。”
  小段明白了。
  但他是否真的要在律雪阡再三提点之下,才明白到拢络海啸滩王者的重要性?
  这一点,除了段十三郎之外,也许只有天才晓得。
  灯光依旧辉煌,酒席已散。
  小段走了。沈轻梦中了迷药,给摆放在菜汁油渍残酒满布的桌上。
  律雪阡看着这美丽绝伦的妖姬,也想起了小段适才的两句说话。
  ——“你是不想做?还是有心无力?”
  小段已走了,对律雪阡而言,他绝对不是朋友,但在目前形势下,他必须努力维系双方的合作关系。
  他绝不喜欢小段这个人。同样地,小段也绝不喜欢他。只要有机会,彼此都会把握时机,把对方一举歼杀。
  律雪阡在地上拾起了一个还未曾被摔破的酒瓶。瓶内还有半瓶酒。
  他喝了,喝得很慢很慢。在这段时间里,他有着一种屈辱的感觉。
  这一种屈辱,仿佛来自小段的说话。这两句话,有如阴魂不散地在他脑海中盘旋。
  ——“你是不想做?还是有心无力?”
  律雪肝看看躺在桌上的沈轻萝,无论从什么地方瞧着她,她绝对是一个足以令男人怦然心动的美人儿。
  但律雪阡连动都不敢动她一下。他不是不想,甚至是很想很想,但他不敢。
  为什么不敢?
  律雪阡连想都不敢再想下去。小段走了,他也不必继续留下。他走的时候,不期然地取出那个瑰丽璀璨的锦囊。
  他把手伸入锦囊之内,把囊中之物轻轻抚弄,目中同时露出沉痛之色。
  桌上的沈轻萝,忽然慢慢地张开眼睛。
  她的眼神,绝不混饨。她的瞳孔是明亮的,但她不是已喝了迷药吗?
  她缓缓地离开这张桌子,在她“晕迷”的时候,她很清楚地听见了律雪阡和小段的说话。
  “段小楼,我一定会好好记住你这个人!”她冷笑着自言自语。
  她不错是喝了迷药,但她在这里还没有喝第一口酒之前,早已暗中服下了“辟毒神珠”。
  “辟毒神珠”虽然不能化解天下间所有毒物,但最少也有八成以上的毒物,可以在这种丹药之下,被化解于无形。
  小段给她服下的迷药虽然霸道,但仍然未能把她真真正正地迷倒。
  沈轻萝要找霸王。在此之前,她以为找到小段,就一定可以找到霸王,但到了这时候,她的想法已完全改变。
  她对小段的观感,也同样彻底地改变。
  东风急劲,海没有如魔鬼之爪,一爪复一爪地抓在杨破天的脸颊上。
  这是闽东天渔港。
  这一个小小的渔港,没有什么地方值得细说。若要透彻地形容,只消两个字即可。
  那是:“简陋。”
  小小的渔港,刻苦清贫的渔民,没有一间比较像样的房舍,甚至没有酒家、食肆。
  连细小的面摊都欠奉。
  圣岛的紫衣女剑手,在香清萍率领之下,连夜兼程,非止一日,带着杨破天、妲娃到了东天这个小地方。
  在这里,什么都欠缺“气魄”,惟独从半空扑来的风浪,最是声势骇人。
  当地的渔民,形容这是“疯狗浪”。
  在“疯狗浪”卷扑的时候,无论是谁逗留在石矶之上,都是自寻死路的。
  杨破天却在疯狗浪最汹涌的时候,独自蹲在一块巨石上。
  他蹲着,妲娃很快也跟着他,照蹲如仪。海浪越逼越近,两人的衣衫都已湿透。
  不但衣衫湿透,头发和脸庞都已湿透。
  海水很咸,妲娃说:“以前,只是听人说过海水是威的,但究竟咸到怎样的地步,直至这时候才能真正领略。”
  杨破天冷笑:“你能够说出这种幼稚的说话,是因为你根本不了解海水。”
  妲娃不服气:“陪你蹲在这里,满口都是又成又苦的海水,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杨破天道:“你只是给浪花溅在脸上,凭着舌尖一点点的感觉去判断海水的味道,根本就和坐并观天没有什么分别。”
  妲娃咬着嘴唇,看着他,也在尝试了解他的说话。她想了大半天,心里似乎孕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而这种感觉,她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又是一个大浪扑过来,把二人由发稍一直淋湿至脚跟,她忍不住道:“是不是要我跳入海里,大口大口地喝几口海水,才算是真的了解海水究竟有几咸?”
  想不到杨破天还是摇摇头。
  妲娃大叫起来:“‘你以为我不敢跳下去?我现在就跳给你看!”
  她并不是说说的,她真的要跳下海里,喝几大口海水给杨破天看看。但要是她真的这么一跳,喝海水是必然的,而且决不止只喝几口便算,而且当她喝饱海水之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可以爬回上岸。
  但杨破天一手抓住她的胳臂,喝道:“这里的海水,并不是真正的海水!”
  妲娃怔住,回头望住杨破天。过了很久,才慢慢地问:“这不是一个海吗?”她伸手向前方一指,在这前面,海连天天连海,完全没有任何陆地,连一个比较像样的小岛都瞧不见。
  要是这还不算是一个海,那真是匪夷所思的怪事。
  杨破天叹了口气,道:“你指着的虽然是一个大海,但我们并不在大海之中,只是蹲在海边的一个小角落。”
  妲娃道:“只要这是一个海,那么在我们脚下的,便是海水。”
  杨破天道:“但你可知道,在这附近,有多少条瀑布?”
  “瀑布?瀑布跟这个大海又有什么关系?”
  “瀑布跟整个大海,也许没有太大的关系,但在这附近一带海域,却会因为这些终年不断的瀑布流水,变得不咸不淡!”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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