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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群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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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母狮是亲眼看见仇半藏怎样击杀容拜杵的。但她只是躲在一角,没有挺胸上前,跟这个来自海啸滩的王者拼命。
  她没有拼命,是因为她已身怀六甲,有了容拜杵的骨肉。
  然后,她暗中跟着王者,终于成功布下了一个骗局。
  她骗倒了仇半藏,成功地混入海啸滩。到了今夜,更不惜冒险一搏,在月夜海底之下,以分水娥眉刺偷袭王者。
  但她失败了。分水娥眉刺没有刺在王者背后,反而给王者夺过这件奇形怪状的兵刃,插在她丑陋的脸孔上。
  雷母狮要死了,她不怕死,甚至早已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但她绝不言悔。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是无法躲避的,有如飞蛾,明明知道眼前的是一蓬烈焰,但仍然奋不顾身直扑过去。
  但王者没有把她当作一只蛾。
  他把她当作另一种同样难以理解的生命……在以后的时间里,他会向妲娃细诉,但并不是在此时此地。
  雷母狮最后的一句说话是:“放过雷浅织!求求你……但……不要让她知道,她的父亲姓容,也不要告诉她……今晚的事……”
  语毕,惨笑一声,把脸上的兵刃用尽最后一口气力拔出。
  血光在月色下向半空飞溅,但溅的不高,远远比不上一个小小的浪花。
  仇半藏看着她的脸,在那一瞬间,她似已化成了一道阴魂,徒然无奈地在海面上飘漾。
  王者把她搂住,但并不是把她抱上长堤,而是泅向茫茫漫无止境的大海。
  妲娃心头激动,想跳下海追过去。但仇半藏以“传音人密”内功在她耳际提出警告:
  “你若跳入海里,我回来立刻杀了小海象!”
  妲娃骇然。仇半藏若道:“你若跳入海里,我立刻便杀了你。”她早已“卟通”一声跳入海里。
  但王者似乎已越来越更了解妲娃,他以小海象的生命作为恫吓,妲娃果然不敢跳海。
  长夜漫漫,月儿一忽儿躲入云内,一忽儿又钻了出来。妲娃看见这些云层老是缠绕着皎洁如银的月亮,心中愤怒,伸手攀向穹苍,要把这些云层撕裂。
  但她和所有人类一样,生长得太矮,连云层底部都沾不上。
  当然是沾不上的。
  她只好认输,任由月色忽明忽暗,静静地蹲在长堤等候王者回来。
  等到王者回来的时候,月影已渐向西沉。她仰视着他的脸,幽幽地叹一口气:“你这个人怎么总是全身湿淋淋的?你的身子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比较干爽?”
  仇半藏答非所问。他沉声说道:“她走了,走得很远很远。她活着的时候,天天吃鱼,但只是走了这么一趟,已把一切欠下鱼儿的‘肉债’彻底偿还。”
  妲娃完全明白王者的意思。从此以后,海啸滩上再也不会有“女小二”雷母狮这一个人。
  妲娃深深吸一口气:“但她是雷浅织的母亲。”
  雷浅织,其实应该姓容。她的父亲是容拜杵!
  但雷母狮要女儿跟母姓,千万不要姓容。她不希望容拜杵的仇人,知道小海象是“神出鬼没见作不见人”的血裔。
  母狮的心意,王者十分了解。
  妲娃却迷惘地问:“她为什么今晚非要下手不可?”
  仇半藏用手在脸上重重地抹了一把,道:“鱼饵还没有发臭,她已急不及待叫人把他送出大海海葬。因为她知道,真正把鱼饵杀害的人是谁。”
  妲娃证了怔:“难道不是魔教青龙坛中人下的毒手?”
  仇半藏道:“当然不是。鱼饵没有撒谎,但他临终前原来的说话,已给本滩隐藏着的奸细完全隐瞒,换上了另一套可耻的谎话。”
  妲娃道:“母狮就是这个奸细!”
  仇半藏的眼睛里忽然射出一股寒芒,道:“她只是其中之一。”
  姐娃的心沉了下来,道:“除了母狮,你认为这里还有别的奸细?”
  仇半藏冷冷道:“不错。要是我没法子把这个人揪出来,海啸滩总有一天会变成三千武士的坟墓。”听见他这样说,妲娃的手心冒出了冷汗。
  但她为什么要为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担心呢?她不是不想过这一点的,但她始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仇半藏究竟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她认识这个男人,才只是短短不到一天之间的事,为什么仿佛早已认识,甚至好像是早在前生已经痴缠地走在一块?她心里不相信会有这种事,但在心底里的更深处,却又仿佛完全深信不疑。
  她不自觉地跟着王者的脚步走。也不知道走了几远,恬静的长堤已在背后远远消失。
  他带着她来到了一座林子。林内小径曲折境蜒,他牵着她的手,来到了一幢雅致的小楼。
  小楼内,布置清幽,他燃亮了两盏油灯,把一双粗大的手掌放在灯火前,看了又看。妲娃把脸凑上去,柔声地问:“你这一对手掌,曾经掌掴过多少女人的脸孔?”
  优半藏道:“只有一个,那人便是你。”
  姐娃道:“你不是经常计算女子的名字,看看有多少笔划吗?”
  仇半藏道:“不错,但我也有另一个规矩。”
  组娃道:“又有什么规矩了?”
  仇半藏道:“只有名字加起来总共十七划的女子,才配让我打她的耳光,所以,你是第一个,但却不一定会是最后一个,你明白了没有?”
  妲娃摇头:“你的说话,我从来都听不明白,正如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把身子弄得湿淋淋不可。”
  仇半藏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你跟着我越走越远,难道不害怕会给我吃掉?”
  妲娃痴痴地瞧着他,一双美丽的眼睛似乎有点朦朦胧胧,灯光不太明亮,坦已足够显现出她那骄人的胴体。
  她在王者眼前,把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脱下。她没有刻意做作,看来是那样地顺其自然。
  她在去年,已发现自己的胴体开始成熟起来。凡是女人应该丰满的地方,她都绝不比任何女人逊色。
  她的手抚摸着挺秀而结实的胸脯,唇间轻吐出梦呓似的呻吟。
  她从没这样诱惑过男人。但这一夜,她已决定不顾一切后果,恣意地、尽情地豁了出去。
  虽然,她才是毕生中第一次这样诱惑异性,但她对自己的魅力,充满绝对的信心。在她想象中,绝对没有任何男人,能抵挡得住这种要命的挑逗。
  她的手沿着小腹,滑向脐部以下最令男人目眩头晕的地方,她甚至坐了下来,把一双白生生的腿儿翘在桌上。
  她是一丝不挂的尤物,就算仇半藏是个膀子,也会嗅到她身上醉人的幽香而欲火狂燃,无法忍耐下去。
  她的推断,完全正确,王者已亢奋,他再也不能忍耐下去,所以,仇半藏终于叫唤了一声:“娘子,我回来了。”
  妲娃一听,一张勾魂摄魄的妩媚笑脸立刻僵住。娘子?他在叫唤谁?
  我回来了,又是什么意思?妲娃不喜欢猜哑谜,更尤其是在她身无寸缕的时候。
  蓦地,一道窈窕的身影,自一串垂帘珠子后面闪出,妲娃看见了一个比自己略高一点点,身段也略成熟一点点,笑起来也更甜腻一点点的女子,千娇百媚地、意态风流地靠向仇半藏的怀中。
  “海郎,真的是你回来啦……”
  “傻瓜!你早已听见我的声音,为什么一直不敢出来。”
  “海郎!你不是和朋友一起回来吗?她为什么不再说话?……她是不是长得比我还要好看?”
  “不!你是天下间最美丽的女子,任谁都万万比不上。请相信,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你总是欺负我的眼睛看不见东西……照我听……这位小妹子年纪比我少五六岁吧,她的嗓子很美丽,想必然也是个很漂亮的美人儿妲娃瞧着这女子,既恼恨、又妒忌、更是说不出的后悔。她后悔不该冒这个险,在一个认识才只有大半天的男人面前脱掉身上所有的衣物。
  这下子,可真够瞧了,有道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这已经算是很窝囊很丢脸的了,但算来算去,还是及不上她现在所做的一切更窝囊更丢人。
  她恨不得立刻一头撞死,但就算真的要这样做,也该穿回衣服才把这颗蠢脑袋撞在石墙上吧?
  仇半藏果然真的有一个老婆。但他的这个老婆,绝不是腰粗腿短的丑妇,而是一个烟娜多姿的绝色美人。
  只是,她是个瞎子。
  她什么都看不见,她只能听见丈夫的脚步声,还有在欢愉时刻里在耳畔发出的咆哮声……
  王者很认真地对妲娃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到楼上解决,你要是累了,不妨在这里小歇一会。”
  抱起妻子,急不及待登上二楼。
  妲娃独自在楼下,既没有立刻穿回衣服,也没有一头就此撞死。
  她只是呆愣愣地坐着。
  东方渐露鱼肚白色。
  搂上同时传来阵阵激烈的震荡声响。
  到了这时候,妲娃才又再想起了另一个人。
  但她立刻把指头伸入嘴里用力一咬。她的右手食指立刻被咬破,她在咒骂自己,认为自己再也不配想念这一个人。
  她至今仍是处子,但她已把自己当作是一个淫娃荡妇。一个这样的淫贱女子,又怎配继续想念明教少主杨破天?
  天有不测风云,茫茫大海,既有波涛汹涌的日子,也就会有海平如镜,风和日丽的时候。
  一连三天,天气都是温暖和平,海面没有什么风浪。
  一艘巨帆,在茫茫不着边际的大海上航行,已历时总共三天。
  巨帆上,没精打采地蹲着一个少年。一个比他年长七八岁的紫衣女郎,也陪着他蹲在甲板上。
  少年道:“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女郎道:“你是明教少主,是香香主全心全意一定要把你护送回圣岛的贵宾,要是你这位贵宾稍有半点闪失,我怎担当得起?”
  杨破天横了她一眼:“你已跟在我左右三天,但却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快快报上名来。”
  女郎笑道:“我叫陆柔。陆地的陆,温柔的柔。”
  杨破天叹了口气,道:“你虽然对我不算温柔,但总算是一直陪尽了小心,要是这艘船忽然沉了,我也许会把你救回陆地上去。”
  陆柔又笑了笑:“难怪香香主说过:”杨少生虽然年纪轻轻,但一张嘴巴很懂得怎样哄骗女孩子,你们都得小心!小心!“‘杨破天冷冷一笑,道:”那么,你真的要千万小心了。“
  陆柔睨视着他的睑,道:“这倒不劳费心,我已二十几岁,可不比那些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娃儿,三言两语便给你哄骗得要跳海。”
  杨破天怒道:“妲娃不错是给我害死的,你若要我为她填命,不妨立刻在这里刺上一剑!一说着,把咽喉用力一指。
  陆柔怔怔地看着他,过了很久,才轻轻叹息:“妲娃之死,是一桩谁也逆料不到的意外,正是生死有命,杨少主又何苦深深自责?……
  再说,就算你也一并死了,也是干事无补,须知——““够了!别再在我的耳边吱吱喳喳,我受不了!”杨破天怒叫。
  陆柔果然立刻往嘴,仿佛嘴唇已给钳子紧紧钳住。巨帆仍然往东航行,到了黄昏,风浪渐渐转趋猛烈。
  杨破天在甲板上呆得太久,要回到船舱里睡觉。陆柔虽然一直不再说话,但仍然亦步亦趋,紧紧地跟贴在他背后。
  到了房门外,杨破天正要把门关上,顺势把陆柔不折不扣地“拒诸门外”,蓦地船身一阵剧烈颠簸,陆柔脚步不稳,一个踉跄直扑在他的身上。
  杨破天没有把她推开,只是皱眉道:“你怎么啦?”
  陆柔喘一口气、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一时大意,很对不住。”说完,急急退出房外。
  杨破天把木门关上,脑海中浮现出陆柔适才扑向自己身体的情景。
  论年纪,陆柔是比他大上一截的,但她无论如何,仍然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她不但年轻,而且相当美丽。在圣岛这一干女剑手之中,她是最令人目眩的美女。
  杨破天躺在船舱的竹席上,越是不想去想她,越是情不自禁。
  他恼很自己定力不足,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女子的女子意马心猿,忍不住自己给自己赏了两下耳光,竟是出手极重,火辣辣地连眼睛也险些睁不开来。
  脸颊疼痛得像是火烧,果然不再思念陆柔。他暗赞一句:“打得好!”但过不了一会。
  疼痛渐褪,脑海中又再浮现出陆柔清丽甜美的影子。
  他心中大怒,忖道:“都是这红颜祸水惹的祸,说不得只好在她的脸蛋上割几刀,只要她变成了一个满面刀疤的丑八怪,自然不会为了一个丑八怪而神魂颠倒。”
  但这种想法,只能想想而已,总不成真的照做可也。过了很久,苦思之下始终毫无办法,不禁抓耳搔面,在竹席上滚来滚去,越来越是难受。
  便在这时,有人敲门。杨破天心想,除了陆柔之外,决不会是别人,一时之间,竟是拿不定主意。
  过了片刻,敲门之声又再响起。杨破天深深地吸一口气,终于把木门打开,定睛向前一瞧,不禁啼笑皆非。
  敲门的并不是陆柔,而是香青萍。她是圣岛一位香主,所以也叫香香主。
  只见香青萍寒着脸,道:“风浪越来越大,要是真的遇上暴风,咱们也许一辈子也不能回到圣岛。”
  杨破天道:“生死有命,要是这艘船真的给大风砸掉,我做鬼也决不会找你算帐。”
  香青萍闷哼一声,道:“要是这艘船沉了,你变的是小鬼,我变的是老鬼,便是真的鬼打鬼,本香主也不怕你。”
  杨破天道:“反正左右都是死,你用不着特意向我通风报讯。”
  香青萍冷冷道:“你说的甚是。”伸手把木门重重关上,掉头便走。
  天气急剧转变,巨帆在暴风雨中饱受巨浪冲击,形势岌岌可危。
  陆柔忽然打开船舱水门,叫道:“杨少主,这艘船快要沉啦!”
  杨破天心中一酸,想不到会毕命于此。但看见陆柔俏丽的脸庞,在心中一酸之余,却又不禁为之心中一甜。
  这种又酸又甜的感觉,对杨破天而言,可说是从未有之的。
  杨破天苦笑一下,道:“在这汪洋大海中,要是这艘船真的沉了,又有谁能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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