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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十字(没看,但一共有3部)-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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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宁四年的冬至,是我回到古代所过的第二个冬至。历史上曾经记载,王安石曾经在熙宁四年,也就是耶元1071年,让人把他儿子的策论刊布于市,皇帝读后很是欣赏,就把他儿子王芳提拔到身边。这件事,是史上一个著名的权谋。我当然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王芳的策论竟是通过的我民智印书馆出版的。
  王芳的策论本身是不错的,但是想到这件事所包含的政治意义,还是让我哭笑不得。不过我既不敢,也无必要去得罪王安石。须知此时倘不是因为我过于年轻,我的声望只怕还要在王安石之上。无论新党旧党,都很佩服我的才学,同时因为我不做官,政治上不站边的做法,也让双方都想拉拢我。而在年轻的皇帝面前,我也是说得上话的人物了,因为我年轻,所以无酸腐气,很多时候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事情的本质,却从不正面顶撞皇帝。
  皇帝想让我进朝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旧党也很希望我进朝廷,来平衡王安石的力量。但是我很明白虽然我有多出千多年的见识,可是玩权谋,我的天赋还不够,最起码一定玩不过王安石。我还是离政治一定的距离,对于民族的贡献会更大。
  然而也因为这些复杂的关系,这一年的冬至,参加我的晚宴的,不仅仅有唐棣、苏巩、王石、袁枢、郭泰以及白水潭学院的一些教员学生,也还有诸如王芳这样的太子党以及翰林院的穷书生们。
  歌女们唱着靡软的曲子,酒醉灯迷中人们高谈阔论,有人在联诗斗酒,有人在争议曲直……我在醉眼中看着这些大宋的精英,浑不知数十年后野蛮民族乘灭辽之余威,用闪电袭击的方式倾刻间就颠覆了这个看似柔弱的帝国,心里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忽又想到,现在这个年头,倘若世间真有萧峰慕容的话,他们也应当出生了吧?
  我正在自嘲着自己的胡思乱想之时,忽然看到西边末席的角落里,有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独自一人在喝着酒,虽然宋代的酒度数很低,但是如他这样,端坐席前,一口一碗,且能神色清明,却也让人不能不另眼相看。而那种热闹非凡中的孤寂,更让我有惺惺相惜的感觉。这时候我又注意到这个小伙子是用左手喝酒,他的右手,却始终按在一柄短刀之上。
  莫非是个侠客?我暗自嘀咕。不过却知道这种事情总是虚妄。能进我这个宴会的,都是读书人无疑了,哪里会有什么侠客呀。
  我朝我的管家石福悄悄的说了几句。
  我选用家人一向更多信任忠厚老实的,石福是个很本份的中年人。他小心的走到那个年轻人面前,把他请进了内堂。年轻人眼神里闪过一瞬即逝的惊讶,却并不推迟,很大方的就跟了进去。
  我请唐棣帮我招呼席中的客人,自己告了个罪,就往内堂走去。
  进去后才发现内堂里竟然坐了两个人,除了那个身怀短刀的年轻人外,还有一个削瘦的儒生笑嘻嘻的坐在一边。我不由向石福看了一眼,急得他汗都快出来了,但结结巴巴的却不敢分辩。那个削瘦的儒生笑嘻嘻的说道:“子明公(我给自己取的字是子明)不必责怪令管家,是小生自己跑进来的。”
  我挥挥手让石福退下,几个侍女立即上了茶,也全部退下了。端起茶喝了一口,我慢慢说道:“无妨,在下方才见到这位兄台气宇不凡,故请入内堂一叙。”
  然后很郑重的向那个年轻人问道:“不敢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那个年轻人连忙回礼,朗声答道:“不敢,小弟姓段,名子介,字誉之,齐地人。”
  段誉之?我几乎一口茶要呛出来。看到我如此吃惊,两人都很惊讶的看着我。
  我连忙解释:“方才听到段兄的字,想起一个故人。”段誉和我是故人吗?也算是吧。呵呵……
  削瘦的年轻人却不待我问,自己就介绍了:“在下姓李,名一侠,字无过,却是晋地人氏,和段兄隔了一座大山。”
  我笑了笑,说道:“李兄取得好字。”本来不喜此人进来打扰,这时候却觉得他蛮有意思,做不速之客做得这么爽。不禁又问道:“李兄进得内来,想必有所教我?”
  李一侠笑起来实在是一脸的坏笑,他嘻声说道:“不敢,初到汴京,早听说石子明的大名,因此混进宴会中,白吃白喝,完了再来见见高贤。”
  这个家伙倒是个痛快人,“原来如此。”却又转过去问段子介:“段兄一向面生,莫非也是才来汴京?”
  “正是,在下到汴京不久,之前在白水潭学院听讲,听到石兄宴客,特来见识见识白衣御史。”这个段子介说起话声音很清朗,让人感觉特别痛快。
  “看二位都是性情中人,我就不掉文了。段兄可是会武艺的?”
  二人齐声赞同,段子介说:“我自幼习武。”
  李一侠在旁笑道:“可否让我们开开眼界?”
  “好。”段子介并不谦让,三人一起出到院子里,他就开始舞刀了。说实话,看多了港台片的我觉得这些招式也是平常,反正没什么刺激可言。
  一路刀法下来,李一侠大声叫好,我却不置一言。
  段子介以为我眼光高,连忙要我指教。
  我却反问他:“以段兄的武功,若在军中,是个什么水平?”
  “不敢说上将之材,较之一般军卒,还要稍胜一筹。”段子介倒有点自信。
  “是这样呀。”回到内堂重新坐好,我又问道:“二位可知道本朝铁匠是如何炼铁?”
  这两人都是聪明之人,一听到我东扯西扯,就知道我心里必然在想什么事情。李一侠摇了摇了头,段子介则说“看过铁匠打兵器。”
  沉默许久,我又问:“二位对于今日朝局,有何高见?”
  这话我知道说出来就是孟浪,但是我真想知道这两人的见识与器度。
  这些古代人反而没有我这个现代人这么多顾虑,略一思忖,段子介就开始娓娓而谈:“王相公主持新政,朝廷里党争之象已成。若平心而论,则相公之法,倒不无可采,熙宁二年颁布诸法以来,裁兵省支,想必国库亦当充实不少。保甲、均输、农田水利诸法皆是善政。只是青苗、免役法却为祸不浅。至于太学三舍法,只怕还不如白水潭学院。而用王韶为洮河安抚司主管,在下亦不以为然。”
  王安石用王韶为洮河安抚司主管,主持对西夏防务,两年后取得对西夏战争的胜利,让皇帝很高兴,这个我是知道的。王安石和王韶当然关系特殊,他处处插手,必然会引起无谓的猜忌,段子介的话倒不无道理。总的来说,段子介的评论倒也算客观。
  而李一侠则完全是个奇才,“段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王相公变法,归根结底,富国强兵四字而已。富国本无错,然而相公之法,则求富国近于敛财,致使民怨沸腾。昔汉文景之世,国家无苛繁之政,而民已富足,民既富足,则国亦富足,故武帝可以凭此征伐四方;而武帝之时,虽然桑弘羊诸人用尽心机,国库却始终不能比文景之世。何也?与民争利也。与民争利,国虽富,民不得富,民不得富,国终不得富。至于强兵,我大宋兵员虽多,然而全是消耗国库之徒,一朝国家有变,必不能战。且兵员集中于京师,京师有事,则国家崩溃不可救也。太祖皇帝定策,是为北上收复燕云,如今攻守易势,倘若有不改,有朝一日,必然为祸。昔日强汉之时,民皆习马持兵,国家仅养羽林八军而已,武帝仗之足以攻略四方,何也,国家有事,全民皆可为兵,谁人能敌?”
  这些话说得段子介击掌赞叹,我也很是欣赏。接着这个话题,我继续说道:“昔日汉武帝能大破匈奴,其实盐铁专营亦是重要原因,其重要之处,不在于能为国家敛财,而是因为铁器官营,使得铁兵器得以大规模装备军队,汉军之武器装甲远较匈奴优良,以至于能以一当五……”
  我这番话在今天来说,是读史的人都能知道的。但在当时,却是人们根本没有想到的。这些话马上引起他们的兴趣,于是我向他们详细解释青铜兵器向铁兵器时代的转变,以及汉武时武器相对先进的情况……二人都听得频频点头,李一侠更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第六节 合作社
更新时间2004…3…29 11:02:00  字数:0

 李一侠的确机智,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方才子明公提到炼铁,必与此事有关。”
  “李兄所料不错。”我沉吟道,“我有个想法,或者可以让大宋的军卒个个都能手持百练钢刀,甚至是一种更先进的武器,凭这种武器,十万大军,足以横扫天下。”说到后来,语气都变得慷慨起来。
  段子介和李一侠却深服我之能,知道我这样讲必有所恃,二人听到血脉都涨了起来,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段子介忍不住欺身问道:“石兄有何良策?”
  我凝视二人,半晌方道:“此事还需二位鼎力相助!”
  二人恭声应道:“若有差遣,断不敢辞!”
  我把玩着茶杯,笑道:“今宵酒酣,来日再议不迟。”三人相视大笑。
  我知道我迟早要走这一步,任何回到古代的同志,无一例外的都要炼钢铁造火枪的。但是因为到目前为止我的火柴和玻璃还没有造出来,那些琉璃工人花掉了我可观的银子,虽然我不断鼓励他们,但是他们却似乎做了亏心事一样不敢见我。有鉴于此,我也不敢肯定我就一定能炼出好铁来。
  另一方面,则是今年黄河决堤,虽然不是大患,却也为祸不浅,在这样的年头,我并不敢明目张胆的打制兵器,否则随便给我一个什么罪名按上,麻烦都是不小的。我现在不愿意因为任何事损害到好不容易在皇帝那里建立的信任感。
  冬至过后,皇帝在书房诏见,顺便询问一下我对安置灾民的看法。一番应对后,我发现皇帝对国库的钱粮真的很在意,也许在这个年轻的皇帝眼里,国库里钱粮的多少,每年的财政支余,真的是证明一个国家是不是富强的唯一指标。于是顺着这个话题,我开始向皇帝讲起藏富于民的道理。
  我不敢确定年轻的皇帝之前是不是想到过这些,但是我当例举汉唐的例子进行说明时,我发现皇帝的眼睛在发光。这个年轻的皇帝,真的是个很有抱负的皇帝,他没有成功,是有点志大才疏了。怪不得他一上任,就问当时的宰相富弼等人强国之策,那些老人们让他二十年内不可言兵事,他马上就把他们给罢掉了,开始启用新人。王安石的抱负和皇帝的抱负,倒是相近的,这个皇帝一心只想做太祖皇帝的孝子贤孙,念念不忘的就是想恢复汉唐的疆域,打败辽国与夏国。
  也因为如此,我知道皇帝的本性是急功近利的,要他学文景,他是学不来的。人家那是几代人几代人的忍辱负重,换来国力的强盛,他却连二十年也等不及。我并不指望他能够改变王安石财政改革中敛财的本质,仅仅是希望他能够在心里留下一个藏富于民的印象。
  没想到皇帝却问我:“之前陈襄举荐你,他却上书陈青苗法之害,请废青苗法,你的看法如何?”
  我到此时才知道举荐我的人是著名的陈襄,他在今年因为陈青苗法之弊而被贬出京师,这个我是知道的。抛开我对陈襄的钦佩不谈——他在举荐后竟然当没事发生一样,皇帝此时特意点明,必定有他的用意。
  “臣此时方知是陈大人荐臣于陛下之前,青苗法利弊,非臣所宜言,然古人已有论述……”
  皇帝大吃一惊,古人哪有什么青苗法呀,他很吃惊的看着我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递上,看得清了,却是民智印书馆最新印的《盐铁论》,我本来是想借这本书和皇帝讲讲炼铁的,没想到这时候做了道具。
  皇帝哈哈大笑,“卿欺朕不读书吗?《盐铁论》中何曾言及青苗法?”
  我故意大声回道:“臣不敢,《盐铁论》中的确没有说过青苗法,却说过官营盐铁于民生之害。”
  但凡官营垄断的东西,质量往往粗糙,给百姓造成很多困扰,这种种弊病,是当年的文学贤良攻击盐铁专营政策的一大理由,皇帝当然不可能不知道。我这时候提出这个引子,是因为我知道新法的下一步,马上就是要由地方官去市集卖东西赚钱了。王安石对这种计划经济的喜爱,真是到了变态的地步,古往今来,没有做得这么过份的。
  皇帝是聪明人,很快就是明白我的立场,但是却微笑不答。
  我接着话题说道:“青苗法本是善法,然而一由官府主持,善法必成恶法,还请陛下明察。微臣以为,青苗法不必废除,也可以去其病而成其利。”
  皇帝看我的眼光里都有点急切了,不过他还是矜持的保持着微笑。
  “……臣以为,国家之弊,不在于岁入太少,而在于岁费太多。本朝文武官员兵丁士卒为历朝之最,且官员致仕后又有恩宠,月俸照常,而陛下又仁爱为怀,使得国家冗兵冗官虚耗国库。相公裁官精兵,实是良策。臣以为,如今之官吏,可减至二分之一,兵卒之数,一二十万足矣……”
  皇帝吃惊的看着我这个比王安石还要激进的改革主张,打断了我说的话:“一二十万兵卒,国家秋防岂不荡然无存?”
  我又向皇帝细细的解释着,我可能发明一种新的炼铁方法,并且向他描述了火枪的一些特点,希望皇帝给我一座铁山让我研究这些东西,至于费用可以由我自己负担,不耗国库一分钱,只是怕有嫌疑,希望皇帝能批准。另外我和皇帝讲到一种新的合作社体制,让地方的士绅三老族长公议,组成合作互济组织,由这些机构来推行青苗法,而一些被裁减的官员,可以让他们组成观风使,去这些合作社监督执行情况,并且和当地的父母官进行协调。我的本意是通过这种方法,把中国的行政体制推进到乡村,让帝国政府更有效率。
  这一番解释,真是耗费时间。我上午进宫,和皇帝连饭都没有吃,一直谈到晚上。皇帝心思也较慎密,很多地方很问得很详细,我也不厌其烦的慢慢解释,力求皇帝能够明白这种方法的好处。其实中国古代本有这种合作互济社的雏形,宋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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