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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十字(没看,但一共有3部)-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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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状元,你在白水潭学院执过教鞭的,你以为如何?”赵顼笑着对因事入见的叶祖洽说道。 
  叶沮洽自然不希望白水潭被整得太惨,否则自己不好做人,但是他生性玲珑,这时偷偷看见皇帝脸色甚是轻松,便小心的选择着词汇:“臣以为陈绎如此断案,亦是为朝廷存些体面。臣闻陛下累旨召王丞相视事,若欲王丞相复出,则白水潭案处置不可过重,亦不能过轻。处置过重,则失天下士子之望,士子因此敌视新法,反为不美;处置过轻,则王丞相威信全无,朝廷之令亦为人所轻。故一方面,当示天下以宽宏,一方面,当示天下以威重。陈绎所议,颇为恰当。其余细节,似不必深究。此案早一日审结,是朝廷之幸,天下之幸。” 
  赵顼也正是这个心理,听叶祖洽说完,不禁哈哈大笑:“叶状元所说不错,就依陈绎所议吧。” 
  定好白水潭之案,赵顼心情甚是畅快,便对冯京等人说道:“给你们看看这一份言事书。”便有太监把一份奏折递给冯京。 
  冯京打开看时,只见上面写道: 
  “臣御史某顿首言: 
  …… 
  《兑命》曰“念始终,典于学”。《书》曰“学古入官,议事以制”。故国有太学,郡有庠序,以备教育,诸公卿大夫百执事无不选之其门。可见学之大盛,系俊才选优,官僚择贤之根本也。官学而外,尚有私学之立,少则家熟,长则门院,亦备补适士官之途也,然私学之束,少于监导,致常有以洁掩垢,以悫覆奸者,而寻私解愤,枉议国纲,更不类枚举。臣闻京师郊外有私学白水潭书院,乃本朝之提举虞部胄案事石越所创。原官绅立学,本广开学风,阐弘治道,使天下人皆慕学向善,化民成俗矣。然越者,挟其官家之身,隐经去理,偏司淫巧,尽毁圣人师道也。夫古者师道,义理为重,经术次之,皆儒学根本,若熟习蹈器,经世为用,国之幸哉。嗟夫淫巧之技,何利于民生,何利于社稷!又越于书院内设一堂,谓之辩所,臣尝听之,大骇!原以为论之孔孟,研之诗书,然实诟陷国策,谗毁宰冢,则治策之诏未行必先非其是,权司之职待议然尽谤其身,于之新法,持之尤力。陛下锐毅进取,行富国之政,然于院中儒生目尔,竟是掠民之举,甚者,迳走于外,导他生员之盲从,蜚流市井,目新法为洪兽,致圣上威信荡然,臣深患之。此之一概,皆越知之而不止,罪也。此,臣固请陛下力加废禁,诸私学有为效者,或废或改,皆应严厉,而官宦大夫有庇护者,申饬再三而不改,亦当罪之。 
  ……” 
  御史的名字被朱笔涂掉,显然是皇帝故意保护御史的所为。冯京越读越心惊,读完之后,小心递给文彦博,文彦博却一边读一边点头,显然是颇以为然。传到叶祖洽时,叶祖洽脸色沉重,默默不敢出声。 
  三个人心里都雪亮,这一篇奏章,哪里是什么“言事书”,根本就是弹劾石越创立私学,不讲孔孟之道而讲奇技淫巧之说,又设辩论堂诽议朝政,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良久,冯京才说道:“陛下,臣以为这份奏折所议有失偏颇,石越是治《论语》的名家,若以白水潭学院而论,程颢、程颐、孙觉、甚至叶状元,哪一个不讲经典习诵圣人之术的?至于辩论堂议论新法之事,此臣所不知。若确有其事,当召石越训诫,令其纠正。” 
  文彦博却道:“虽是有失偏颇,然臣以为说得却是正理。格物院根本可以废除,学生不治经义,成何体统。若礼义廉耻,全然不知,此等人于国何用?” 
  叶沮洽在心里把这奏章咀嚼了半天,突然想明白过来,不禁微笑道:“臣以为写这份奏章的人不过是个迂腐君子。” 
  赵顼问道:“状元公何出此言?” 
  “石越七书行世,本就有格物之说,士大夫皆不以为怪也。盖上古之时,此等事皆可立于王官之学,并非贱役也,便是孔子,亦倡六艺之说,王丞相亦尝著文说学者贵全经,即是以为学者当无所不知,无所不学。臣在白水潭执教,尝闻石越言,儒学者,内则修身养性,外则经邦治国;格物者,达者格物致知,可通六合,次之者亦可有利于民生,经世济用,非无用之学也。儒学可为之体,格物可为之用,有识之士,二者不可以或缺。此等见识,实有与王丞相不谋而合者。诵读经书,不知世务,只可谓之学究,这种人于国家朝廷何用?古之学者,天文地理,诸子百家,虽极微极远之事,亦莫不求知,今之小儒,气象不及于此也。” 
  叶祖洽这番话用王安石的主争做辩论,强调石越和王安石许多见识上的共同点,虽然说得赵顼点头称是,却未免百密一疏,不自觉的把文彦博给得罪了。这不是当着面骂文彦博是“小儒”吗?猛然醒悟过来的叶祖洽,在心里狠狠地批了自己一个嘴巴。他这辈子,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无缘无故得罪哪个朝廷重臣。今天却一不小心开罪了个文彦博,实在让人懊恼。 
  但这时也没有办法了,只好继续说道:“至于辩论堂之设,臣以为并无不妥,石越曾言‘真理越辩越明’,在历史上,汉代就有盐铁会议,贤良方正与丞相御史大夫辩论朝政得失;又有石渠阁会议,聚集天下俊杰辩论经义,以明得失,这都是后世所赞许的事情。学校者,本是为国家储存人材的地方,学生关心天下大事,以天下以己任,这样的学生才能成为国家未来的栋梁。他们于国家大事有所见解,于经义或有不同的理解,齐集一处,辩明得失,这是培养人材的好办法。皇上与王丞相都希望学校培养出来的人材是秀才而不是学究,如果让学生们两耳不闻窗外之事,皓首穷经,这样的人岂不就是学究?至于说他们故意谤毁新法,臣却没有听说过,事实是石越对于新法多有补益才是真的。” 
  赵顼听叶祖洽侃侃说完,忍不住笑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叶状元和石越处久了,观点和语气,真是象极了石越,开口便是‘石越曾言’,闭口就是‘石越曾说’。哈哈……” 
  叶祖洽细细咀嚼皇帝的这句话,揣摸着皇帝是想赞他“近朱者赤”还是在骂他“近墨者黑”,嘴里却忙不迭的说道:“臣愚昧,臣愚昧。” 
  赵顼挥了挥手,又好气又好笑:“好啦好啦,你是朕钦点的状元,有什么愚昧的。朕不是周厉王,不会禁人说话的,但是事涉朝廷法令和大臣的事情,以后就禁止刊登在《白水潭学刊》上,否则人心不一,有损朝廷威信。” 
  皇帝和中书省通过了陈绎的判决后,桑充国等人便被当堂释放了。几个月的牢狱之灾,让桑充国脸色惨白、面无血色,身体也虚弱得很,连行走都有点困难。所幸的是身上的伤倒是慢慢痊愈了。而程颐除了因为不见阳光而脸色有些苍白之后,他那修身养性的功课做到了开封府的大牢了,整个人无论身体还是气质,都与才进去时相差不大,让石越佩服不己,不愧是开创理学的宗师呀。孙觉是享受特别特遇的,那就不用提了。 
  石越向陈绎抱了抱拳,笑道:“这次多亏陈大人禀公决断。” 
  陈绎心不在焉地回了一礼,苦笑道:“我一口气革了三十名士子的功名,不被人骂就知足了。” 
  石越微笑道:“陈大人的苦衷,石某是知道的,没有人会怪陈大人。” 
  “但愿如此。”陈绎想起王雱手里的两份奏章,自己这次没有依他的要求行事,后果如何,可想而知。幸好皇帝支持自己,否则现在早就灰头土脸了。但是前途是绝对不容乐观的,他心不在焉的石越客套两句,便告辞而去。 
  待陈绎一走,桑充国便问石越道:“那三十名学生现在如何了?” 
  石越笑道:“这时节,先顾你自己的身体吧,伯父和伯母在家里等呢,先回家再说。程先生和孙先生也一起去桑府吧,大家都在那里等着呢,给诸位去去晦气。” 
  桑充国看着石越脸色轻松的样子,心里放心了一点,便点了点头,回头对段子介说道:“子介,你也一起去吧。” 
  石越看了这个冲动的学生一眼,厉声说道:“你先写信给你家里报个平安再去。” 
  段子介早知自己行事冲动了,也不敢说什么,只好闷声答应,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陈州酒楼。 
  “陈绎!好个陈绎!”王雱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碗碟汤酒被震得洒了一地。 
  穿着一身黑袍的蔡确也苦笑道:“我的奏折被冯京和叶祖洽给化为无形了,这一次石越完完全全赢了。”他不说皇帝本来就没有处罚石越的意思,却把责任推给冯京和叶祖洽。 
  王雱不住的冷笑,“好呀,连叶祖洽也和我们做对了!” 
  忽然嘴里咸咸的,一口鲜血涌上来,王雱也是好强,咬着碎牙,竟是生生把这口血吞回肚子。但是身体虚弱,岂可以勉强?当时就觉得两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PS:作者按,太宗以后知开封府皆带“权”字,小说所说不合史实。又查《宋会要》,宋代凡知某州,亦皆带“权”字。小说所言不符史实,是作者读书不细之故,在此声明,并示抱歉。因所有错误,须待全部写完后再修改。故此处依然保留。另对提醒作者之书友表示谢意。 
  

第七节 拗相公(中)02
更新时间2004…9…16 20:36:00  字数:0

 
  “大夫,我儿子的病怎么样?”王夫人着急的问道。 
  “丞相,夫人,令郎的病还须好生静养,若能心平气和,调养得当,或者还有希望。”医生虽不敢明言,但用辞已是相当严重。 
  …… 
  王安石站在儿子病榻前,脑子里不住的回想着医生说的话。“心平气和?”自己这个儿子生性争强好胜,何况身处朝局之中,哪里能做到什么“心平气和”呀。 
  他突然想起和自己交好的禅师,大相国寺方丈智缘曾对自己说过的话:“此子登科取制有余,斯年长寿无享!”王安石自青年时代起就志存高远,锐意复兴儒家,本来不信佛,智缘虽然有道高僧,以医术占卜著称于世,但是王安石却一直没有放在心上。他和智缘交好,是喜欢智缘豪侠之气,且是个极有才华的人。但此时此刻,智缘这句话雷鸣般在脑海中响起,王安石脑子一晕,站在那里晃了两下,方才倚着门槛站住了。 
  “难道真的是天妒英才吗?”王安石喃喃自言道。 
  “爹爹,你不要自乱了阵脚。哥哥是操心朝廷之事太多,气急攻心,方才如此,加以调养,一定会康复的。”王倩儿扶着王安石坐好,小声宽慰着。毕竟手足关情,其实她心里也急得不行了。 
  王雱的病倒让王安石坚定了退隐的心意,在给皇帝的谢表中,他直言“方寸已乱”,希望能够远离喧嚣之地,过一种平静的生活。但是赵顼却并不答应,给王雱看病的太医和召王安石视事的中使穿梭于王府,三天之后,王雱终于醒来。 
  “父亲、母亲,孩儿不孝,害你们担心。”王雱有气无力的说道。 
  “雱儿,你醒来就好。你爹爹已经决定了辞相,等你身体好一点,我们就去江宁,离开这个地方,把你的身子调养好。”王夫人微笑着说道。 
  王雱听了这话,大吃一惊,用手紧紧抓住被子,看着王安石,问道:“父亲,此事当真?” 
  王安石也微笑道:“不错。你安心养病,不要再操心那些朝中大事。我们学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王雱急得身子一晃,“此事万万不可。”差点又晕了过去。 
  他妻子庞氏连忙把他扶好,轻轻给他扶平胸口,劝慰道:“现在不要谈国事了,先好好将养身体吧。” 
  王雱却不去理他,对王安石继续说道:“父亲,您常教导我说,好男儿应当以天下为己任是不是?” 
  王安石默然不语。 
  王雱又问道:“您也常教我说,凡事如果不能坚持到最后,就很难取得最后的成功。是不是?” 
  王安石勉强笑道:“现在更有贤者为之,我们可以逍遥的。” 
  “贤者?当今之世,谁能比您更有资格称为贤者?谁能比您更有见识?” 
  “父亲,当初决意行新法来富国强兵,一振百年颓风之时,您就预见到了新法必定被许多人所不理解,但是您也曾说过,古今变法,能坚持不易者必能克成其功。现在万事刚刚起步,您怎么可以轻言放弃呢?” 
  庞氏见王雱说话太激动了,在旁边轻声说道:“夫君,先歇息一会吧,身体要紧。” 
  王雱粗暴的摆了摆手,厉声道:“身体有什么要紧的?父亲,你说过大宋若不变革,不过百年,必然亡国,五胡乱华的历史肯定重现,是不是?你说过好男儿应当先公后私的是不是?为国者无暇谋身,如果能够看到我中国北伐燕代,收复故土,把胡人驱逐到长城之外的一天,孩儿就算是死了,也无怨无悔!如若放弃理想,就算长命百岁,又有什么滋味可言?” 
  王夫人嗔怪道:“什么死呀死的,多不吉利。一醒来就谈国事,就算要谈国事,也不急在今天。雱儿,你先好好休息。” 
  王安石也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身体,就是凡事太急惹来的病根。此事再从长计议吧。” 
  又吩咐了几句,王安石走了出去,方到客厅,就听家人说道:“吕惠卿吕大人有信到了。” 
  王安石接过信来,折去火漆,只见信中写道: 
  “…… 
  前者邓文约行事失之于孟浪,实误丞相,学子叩阙,是邓文约激起之祸,其意不过是求桑充国之释放,与新法无涉。不过黄口小子,听信一二人之谗,于万言书中谤毁新法,如此而己。此何足道哉?学生闻丞相因此而有归隐之意,实不解也。……新法变革弊政,利在千秋万代,一时为人所不理解,学生以为亦当勇往直前,待到诸法施行,绩效显然,则天下之误会一朝可散矣。……石越者,世所称道,士林颇嘉许,旧党元老重臣视之为‘老成少年’者是也,学生闻此人虽于新法多有阻挠不满之处,然而其亦刻意于御前请留丞相。可见当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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