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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中国散文排行榜-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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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一般商店,物价已经是以角为计算起点了,正规超市,规规矩矩,还有分位值,选购物品,结账,电子计算器亮出结果,也是小数点以下二位数。但收款时,等到找回顾客几分钱的时候,许多人就将那几分钱丢在柜台上扬长而去了。
  一分钱时代已经终结了。
  住在美国,已经沉睡多年的一分钱意识又在我心中复苏了。美国堪称是世界首富,美国人的收入绝对比我们高,最低收入,超市打工,一小时也是好几美元。顽皮的中学生,下学后到超市收三小时款,下班领个十几美元,存着去看棒球赛,再找个没人的地方,几个坏小于喝啤酒。而至于白领的收入,对于中国人来说,那就更是天文数字了。
  美国物价,绝对以小数点以下二位数字标注明白,有名的9.99。是最通行的标价。怎么就一定要是9.99呢?明明就是10元钱了么,美国人再小气,也不会计较那一分钱吧?但美国人非常在乎这个9.99,你标10元,保证没人理你。标了9.99;就是实实在在的9.99。你付款时,交上 10元,收献员非常认真地找你一个硬币,你不将这枚硬币收起来,这笔生意没有结束,收款员会等你,后面等侯的顾客也不会走上来,结他的账。在美国我从来没有看见过有人丢下那一分钱硬币扬长而去的。儿子说,如果你斗胆丢下那一分钱硬币,商店里会有人追出来,恭恭敬敬地提醒你:“先生,你忘了钱。”
  多少钱呢?一分。
  美国随处都有九九店,所谓的九九,就是99美分,欠一分钱就是一个美元。这和日本的百元店一样,卖的都是淘汰物品,过时的小刷子,小碗小盘,更有许多平日用不上,用时真缺手的物件。一百日元以现行比价算,中人民币的6元,一美分则只合人民币8分。对于年薪10万、8万美元的美国白领说来,一美分算得了什么?换上我,每个月能够收入上万元人民币,莫说是一分钱,就是一元钱,我也不在乎了。
  一分钱,不只是一个货币概念,更重要的是一种意识修养,一分钱包容着许多深层意义。成人随意丢弃一分钱,就不可能培养孩子的一分钱意识,孩子自幼没有一分钱意识,长大了自然就不知道一分钱意味着什么。在国内,我常常看见家长领着孩子购物,当收款员找出几分钱的时候,家长不屑地扬长而去,孩子也毫无感知。如此下去,那就再看不到“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的象,更没有人捡起这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了,警察叔叔自然少了许多麻烦,但在孩子们的心灵中造成的空白,实在就更难修补了。
  美国马路上你是捡不到一分钱的,美国人将一分钱捏得很紧,倒不是这一分钱能办什么事,是这一分钱意识实在太重要了。
  今年春天离国之前,马路上遇见一个乞丐,这个乞丐向我伸出手来,理直气壮地向我说:“老板,帮我一元钱。”
  你瞧,乞丐已经以一元钱为起点了,如果你斗胆给他一分钱,他很可能以为你在骂他。
  何以乞丐如此无理?因为我们大家早就将可贵的一分钱情结丢弃了。
  经济要发展,生活正在走上小康,国民平均收入大幅度增加,一分钱情结还有什么意义?国人应该好好思考,发达国家有他们的财富观,但发达国家的人民没有丢弃一分钱情结,倒真应该我们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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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文玲:寂寞分水塘



  山水胜迹,是永远葱绿心田的诗行。
  这些葱绿心田的诗行,往往不仅擅形胜之美,更因有人文内涵。因此,省政协文史委考察中对几个名人故居的探访,便使我有挥之不去的印象。
  除了以前所描述过的艾青故居,还先后看过了吴晗、马寅初故居,新近,又单独观瞻了陈望道和冯雪峰故居,先辈们的千秋英业万载文光,就像难忘的电影镜头不时在心头闪回。
  最早敬识马克思主义最早的传播者陈望道先生这一名字,并非得见于他最早以中文翻译的《共产竞宣言》,却是因为我的先生和兄长都是五十年代的复旦学子,当先生和兄长屡屡以极恭敬的口气说起这位解放后第一任老校长时,紧随的话题便是校长先生的大作《修辞学发凡》是中文系、新闻系的必读书目;而让他们倍感荣耀的则是:在弥足珍贵的毕业证书上,在校长一栏签署大名的,就是陈望道。
  陈望道的故乡在义乌夏演分水塘。去访适逢暮春时节,连日阴湿雨重,越近村落,道路越见泥泞。这一切情景真呈颇具象征性:就像真理的发现和传播总要大费周折一样,寻路“望道”总是曲折的。试想想,如果不是陈望道的熠增大名,如果不是这本薪火般的《宣言》,在地图中连“句点”般的标志都难有的小小山村分水塘,怎会赫赫有名呢?
  细雨蒙蒙中来到分水塘,更体验了如今遍地都见的乡村寂寥。刚嘲过午,除了偶尔隐现于田塍中的老汉身影,远近村于真像睡去了一般寂静。真难相信这里就在义乌近郊,与那个昼夜商歌不息的国际商贸城,只有咫尺之遥。
  使我惊讶的还有:相对赫然成为热闹旅游点的绍兴鲁迅故居、乌镇茅盾故居,这位学界泰斗故居,前门后道都十分逼仄,紧窄得几乎淹没在左邻右舍的农家宅院中。
  说其仄小,可能也不尽然——尽管院落不大,但在上个世纪的浙中地区,陈家算得是耕读承传的富裕农家,不然的话,望道先生也不可能少年读书、青年远渡重洋去日本留学而后成为浙江“一师”的“四大金刚”的。而今,除了“还原”的宅院,在门墙一侧,有保留至今的柴房和天井小院;墙院门高楣重,门楣上尚有题诗的墙画,架筑在旧墙垣上是结结实实的乌木栋梁。在时下热衷收集民居装饰的人眼里,那些雕刻精致的“牛腿”和花窗,绝对还是价钱不菲的古建筑呢!之所以如此说,是听说望道先生身后萧条,这所老宅早在解放初就曾易主。宅院的后来拥有者确曾有过将这故居旧房“拆了零碎卖也能得点钱”的主意呢。谢天谢地,多亏当地几位文化界人士有心而想方设法力保了原迹,不然,这所故居也将不“故”,和各地许多黯然消失的文物一样,难逃一劫的。
  进宅前,引领的文友特意让我七拐八弯从后门拐进,为的是让我先去看看那所柴房。原来,这柴房于故居,笃笃有着经典意义上的巧合:1891年寒风料峭的元月,望道先生在这柴房中落生,20年后翻译《共产党宣言》,也并非在正宅书斋而偏偏藏身这座零落不堪的柴房,解其岑寂并支持他成就这一功业的,就是生育了他而又悄悄为他送饭的高堂慈母。
  而今,柴房的土墙、木梯俱已东倒西歪,那峰然出挑的根根檩条,却依然犹似浙中汉子的肩膀臂膊,硬硬地撑持着这座越过百年的风雨柴房,无言回应后人的深层敬识,殷殷期待着修缮时刻的到采。
  暮春的雨,一丝丝,一丝丝,悄然顺着起了苍苔的檐头飘落,一丝丝,一丝丝,无声涸湿着砖石坑凹的天井。走进这座静得能听得见自己呼吸的宅院,走进这一间间泥地斑剥苍苔阴湿的厢房,小小山庄的无边寂静在沉沉墨色中慷然笼罩,周遭的一切似都在这春暮黄昏的小小山庄归于化境。抬头凝望间,惟有先生敦厚的面容,在一帧帧标识着时代印记的黑白照片中别出一格,那双沉思的眼睛尤见持重沉稳。
  以点薪传火的先驱形象入世,以传道解惑的贤师生涯终生,这便是世人眼中沉稳如岳的学界泰斗陈望道。先生一生特别晚年之所以不同于许多早期的革命者命运坎坷,也许正如其大名,虽毕生“望道”然品性持重沉稳。尽管是最早吹响革命号角者,即便当年面对围剿左翼文艺者也一直是勇敢的斗士,但在革命成功后,连毛主席也尊为师者推崇十分的陈望道,一直“低调”为人,终生勤勉教事。所以,先生磊落心胸坚守其节又不争风头,故能在风云激荡的大变数中坚贞操守,沉稳如常地从事语言文学研究,这
  一切,都说明这位传道解惑者,骨子里仍是文人,是一位最重道德文章的大学者。
  “性格即命运”。感慨万端中,不由得又想起这句老话。
  感怪万端中出了院门,回头一看,蓦然发现院角小小天井中,竟有一棵郁郁的枇杷和一棵同样枝繁叶茂的石榴,枇钯已经青果累累,石榴更在这寂寥的暮色中红似一团燃着的火。缠缠绵绵的细雨,云一般烟一般地缠着这两棵情侣般地相依的果树飘散,只见青的更青红的更红,惟有原本晶亮亮滴落的水珠,却烟一般云一般在枝干树梢中悄然遁迹。
  出了宅院,再次来到村头,只见一操被劈得只剩两株枝桠的百年老樟,依然横势的虬枝青翠欲滴,樟树毕竟是樟树。亭亭伞盖下,从它身下伸出的一条窄窄田埂,将一池清汪汪的塘水分成了两半,村庄为何得名分水塘,一目了然。
  为我们引路的一位村人老汉再三地说,这塘水虽小,但一股通向浦江,一股通向义乌,却是多少年多少代都不曾变过的。
  是不会变。小小分水塘因为一塘分水而名;小小分水塘因为有了播火传薪的望道先生而名。这一切,是历史更是人文铸定的天经地义,永远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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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巨才:走马平塘



  汽车沿贵阳新寨高速公路南行,到墨冲出口处向左一折,便入平塘县境。
  迎面是一条曲折幽深的狭长河谷。南北对峙的山峦两厢屏立,展开天然的绿色长廊。柏油路面的公路平整如砥。路的一侧,潺浸的河水一路相随,叮咚的流水声,让人心澄气静,俗虑顿消。
  时令已近深冬,北方早已万木萧疏,而此地的田垄里,一畦畦菜蔬密密匝匝,长势正旺,满目青翠。田埂上,偶有鸡犬伫立,池塘里,鸭群相互追逐,怡然自得。
  最引人注目的,是路边村寨里那些三五连片,黛瓦苍苔,满布沧桑的布依族木楼。楼分上下两层,上层是卧室,窗外有类似阳台的走廊,用来晾晒腊肉、皮张和谷物。楼下是灶房、厅堂和畜棚,正中间的过道前后相通,没有安装门板,也没有篱笆围墙与邻家相隔。远远望去有一种淳厚古风传递而来。
  清新,幽静。对于“久居樊笼”的城市人而言,从墨冲到县城这三十多公里的路途,便是一处最适于徜徉流连、漫步静享的休闲胜地。
  平塘风光的迷人,在于它的天生丽质,不事雕琢。县境内被评为省级旅游名胜的,就有一百零五个景点。只要来到平塘,不管是忙是闲,有心无心,你都置身于青山碧水之间,成为画中人了。我们下榻的县城平湖镇,便是“造化”馈赠于人类的一件玲珑剔透、匠心独运的得意之作。
  这或许是中国版图上最袖珍、最独特的县城了。它坐落于开阔的平舟河谷最东头的龙脑坡上,占地不到一平方公里。站在城西的莲花山上眺望,只见苍茫天地间,浩浩荡荡的平舟河蜿蜒而来,从容不迫地绕城一周,硬是把小小的平湖镇与周边切割开来,拱围出一座浑圆的孤岛。蓝的河水和河面上荡过的云团般的雾气如一条玉带;土黄色的护岸和成排的林带恰似锈迹斑驳的金盆外沿;而栉比鳞次的粉墙红瓦,错落有致的街道巷陌,就全都端坐在这金盆当中。据说明代道士张三丰当年云游此地,曾对这蓬莱仙境般的景色击节再三,有诗赞日:“石龙昼夜转流沙,玉水金盆泼客艖。”玉水金盆,从此便成为这平塘县城的代指了。
  张诗中的“”,即小船。由于河水的隔绝,原先平湖镇与外界的往来,全靠竹排与船只摆渡。现在从莲花山俯瞰,宽阔的大桥就有三座,城乡沟通,已无阻碍。
  这次去平塘,主要是奔着轰动一时,又众说纷纭的“藏字石”去的。
  由桃坡村下车,经浪马寨,沿平整的石板小道和清可’见底的水渠前行,两岸青山排闼而来;一路上奇石,奇洞,奇泉,奇瀑,奇树,奇竹,处处勾留,应接不暇。单说那奇竹,便是在其他地方不曾见过的。这是一种似藤非藤,似草非草,长可数米,四季常绿的石生植物,名日“藤竹”。两岸陡峭的石壁上,这种枝叶交织、蔓延成片、长达数里的植物悬空垂吊,纷披而下,如锦如缎,微风过处,飘飘举举,袅袅娜娜,是一种何等曼纱的景致!此外,在一处斜缓的石壁上,有成百个圆圆的石球排列有序地镶嵌其中,大小均如排球。老乡说,这叫“石生蛋”,每过二三十年,石球成熟,会自然脱落出来。想来也是匪夷所思。
  至林深处,从一个叫欢乐岛的地方跨过浪马河上的浮桥,在右边的山根下,终于见到那峰被称作世界地质奇观的藏字石。原来,这是不知历经几世几劫,又不知何年何月从悬崖高处轰然坠地、从中间断裂一分为二的两块巨石。两石相间五尺,可容两人,长各七米,高近三米,重量都在百吨以上。人头攒攒,众口称奇声中,我等了半天,终于挤了过去,背靠南边的裂石踮足仰望,在对面一半巨石的裂面上,赫然凸出“中国共产党”五个大字!每字约一尺见方,类若浮雕。五字自左至右等距离排列,除“共”字稍嫌模糊外,其余四字均字迹分明,“笔画”确凿。这真叫石破天惊!尽管是身临其境,亲眼目睹,我还是被眼前这无法思议的一切所震撼,骇异良久;恍如迷幻。
  其实,关于这藏字之谜,去年年底,由著名地质学家李廷栋、刘宝琚两位中科院院士和著名古生物专家李凤麟教授等组成的庞大考察团经实地调研,已有明确结论,称其为两亿七千万年前堆积岩层中古生物化石及生物碎屑经溶蚀和风化所致,虽属罕见,但均可从地质科学得到解释。尽管如此,关于藏字的真假由来,怀疑者大有人在。这也难怪,对于超越常识,未曾经验的现象,人们一开始总会有一种固执的拒斥心理。但平心而论,天下之大,何奇不有?
  回到招待所,县上的同志已备好文房四宝,要大家留下此行观感。我见一向谦然严谨的阎纲先生略作沉思,提笔挥毫,慨然写下“天降大任”四个厚重大气的榜书,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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