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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女民兵 作者:黎汝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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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着说:“得啦,以后对民兵工作多支特一点就行啦。”

  双和叔用力把膝盖一拍,好象下了多大决心似地说:“好,这次任务完成了,我保证安排民兵活动的时间。”

  我说:“说话要算数,别到时候不认账!”

  “看,这孩子没大没小的……凭着堂堂的大乡长说话不算话?”接着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其实我的心里也有打算。我们搬石头不也是练臂力吗?来回抬石头不就是练爬山吗?挖石头不就是练挖工事吗?这就叫劳动不忘练武! 


第十六章 阿洪哥和阿洪嫂

  一九五二年的七月接连刮过了几场台风,男民兵们没有出海,正好趁这个空儿进行射击练习。在庆祝“八一”建军节的时候,男民兵提议:要和我们女民兵来一次射击表演赛,特地派了陈小元来向我们下战表。他还是那股酸溜溜的劲:“可敬的娘子军们,敢不敢应战!”

  我干干脆脆地回答他:“比就比,谁还怕你们不成?应战了!”

  人家挑战,不应战是不行的。但是,我心里确实有些悬乎。我们女民兵只进行过一次实弹射击,距离一百米,中靶就算;这次的要求就不同了,是精度射击,按环数计算成绩。

  玉秀抹着腮帮子对男民兵们说:“羞——羞——羞——,你们已经打过三次了,和我们打过一次的比,真不害臊,羞——羞——羞——”

  采珠说:“这次打不好,男民兵们就更看不起我们了。”

  采珠这种想法,在其他女民兵思想里也有,但我并不完全同意。男民兵是不是真的看不起女民兵?在个别男民兵身上是有这个缺点,从前我也因此有些气恼,其实,如果仔细一分析,也就没有什么了。“重男轻女”这是旧社会几千年遗留下来的坏习惯,要求这股旧的习惯势力一天半日就自行消逝了,那是不可能的,但这些旧习惯势力总有一天是会克服的。就拿阿洪哥来说吧,谁说他是个落后分子我可不赞成,党号召青年们参加民兵,第一个站起来报名的就是他,在海上和土匪打仗,不顾死活冲上前去的也是他,生产上也是一把能手,可就是别拗着一股劲——不同意嫂嫂当民兵。有时我气他,有时我原谅他,难道要求一个人没有缺点吗?我相信阿洪哥是会改正这个缺点的。再说,男民兵拿女民兵的弱点开开玩笑,只是逗逗乐子,活跃话跃气氛,并无恶意,也不能过分当真。方书记总是教育我们看问题要全面,要看主流,我们要批评男民兵的缺点,但更主要的是学习他们的长处,就拿春天在海上捕捉“海老鼠”匪船的那次战斗吧,男民兵们那种不怕流血牺牲、勇敢顽强的战斗精神,就值得我们女民兵好好学习。所以这次表演赛也是我们学习的好机会。

  方书记见我们女民兵信心不那么足,也不断地给我们打气说:“和男民兵们比一比,我就不信女民兵会输;他们虽然打得次数比你们多些,练习的可比你们少。要有信心,信心是胜利的重要条件。”

  方书记说得对,我们女民兵排的射击训练的确是下过一番苦功的。我们应该有信心。

  我记得这一年春夭的时候,有一天我开完会从乡公所走出来,赶回家去烧午饭,看见一个靶子插在山坡上,局围又役有人,心想:“是谁练过瞄准以后,把靶子忘在山上了?真不爱惜训练器材。”我走过去正想把靶子收起来,忽然听到背后传来阿洪嫂的喊声:“别动,别动!”原来她在烧饭,一边蹲在灶前烧火,一边举起枪来向外瞄准。

  我说:“你倒挺会找窍门,我当是谁把靶子忘在那里了。”

  她憨直地笑笑说:“这算什么鬼窍门?还不是瞎想出来的,这些日子地里活忙,家里事多,没空练射击,心里净着急,一急就急出办法来了。”

  如果处在以前,我也不会当成什么大事,说说笑笑就放过去了,根本不懂得总结先进经验,更谈不上推广先进经验了。可是自从学习了毛主席的《关于领导方法的若千问题》之后,就大不相同了,毛主席教导说:“……凡属正确的领导,必须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阿洪嫂由于有了常备不懈、积极练武的好思想,才想出了劳武结合的好方法,我们女民兵排要很好地椎广才行。我把这个想法向方书记汇报后,他高兴地连声说:“好,这个主意很好,要好好推广。……”看他那个兴奋的样子,是很想称赞我几句,但他有意地压抑住了。于是,我们掀起了学习阿洪嫂“生产不忘战备,劳动不忘练武”的热潮。

  这次表演赛,正是检验我们苦练本领取得成果的好机会。

  最后协议好了,男女民兵各抽五人。比赛还没有开始,看的人就议论纷纷。大多数人为女民兵耽心,都估计我们是输定了。

  有的男民兵向我们卖俏皮说;“这次比赛,女民兵跑不了是‘孔夫子摊家——少不了书(输)’……”

  表演赛开始,男民兵只用了二十分钟就打完了,每人三发子弹,平均二十五坏以上,总评成绩是优秀。我拚命地为男民兵的优秀成绩鼓掌。

  我对男民兵们说:你们向我们介绍介绍经验呵。”

  可好啦,他们净是吓唬人,陈小元说:“枪的后坐力可真大,当心把膀子坐下来。”

  阿洪嫂拍了他一巴掌骂道:“净说你妈的疯话,没见你的膀子少一个。”

  “男人的膀子就是比女人的硬嘛。”他是存心气我们。

  轮到我们女民兵射击了。我看看大家畏难的徉子,不知怎的,竞想起动员工作来。我大声说:“姐妹们,今天比赛,是为了考察我们的射击本领。我们练好本领是为了保卫海岛,保卫祖国,并不是为了比个输赢。我们妇女在旧社会,苦大仇深,靶子
就是敌人,我们要狠狠地打!准确地打!……”

  接着我下命令道:

  “赵二鳗准备射击!其他民兵准备!”

  阿洪嫂提起枪,回头向我看了一眼,我看出她很紧张。第一个打得好坏,对以后几个人的射击很有影响。我本想上去鼓励她一番,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是多余的。我相信她平时苦练出来的功夫。

  阿沙也在旁边给阿妈鼓劲说:“阿妈,好好打!加油!”

  阿洪嫂笑着骂道:“滚你的蛋,还加水哩。”

  阿洪嫂挽了挽袖子上了射击台,很快就打完了三枪。我看见子弹打起的尘土从靶子后面飞起来,心里踏实了许多;中靶是没问题了,但是不见报靶员报告成绩,我的心立刻又沉下去了。难道脱靶了?

  几个男民兵挖苦地说:“打中地球就不错啦!”

  有的还打趣地说:“你们回家不用做饭了,光‘烧讲’就够吃的啦。”

  不中靶,叫“吃烧饼”。

  陈小元主动给我们当报靶员,我见他低着头还在靶子的四周找。我不相信不中靶,也跑上去找,一看,三枪都打在中间。我说:“小元,你的眼睛往哪里看?这不是都打在这里嘛!”

  陈小元的脸红得象炒熟了的虾子,喉咙里好象梗着一根鱼刺似的说:“我以为碰边就不错啦,根本就没往中间看。”他忽而灵机一动又说:“中间的枪洞,也许是刚才男民兵打的,忘了糊纸了。”

  这真是阎王爷出告示——净鬼话!

  我不睬他,大声喊道:“三发三中,一共二十九环!”

  有的男民兵还强自镇定地说:“啥猫抓个死老鼠——碰上的。”

  参观的群众却给我们女民兵热烈鼓掌,方书记鼓得最起劲。

  比赛的结果,男女民兵的总成绩是一样,都是优秀;按环数计算,我们比男民兵还多了一环。

  陈小元说:“娘子军还真不简单哩。”

  方书记说:“以后你对女民兵可要刮目相看啦,这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呵。男女民兵各有长处,要互相学习嘛!”

  当发奖的时候,我只看见陈小元拍巴掌,却听不到响声——鼓得太没有劲了。真不够风格。

  我们把奖旗用竹竿高高挑起来。玉秀跑到男民兵面前说:“呃,怎么样?服气了吧!”

  陈小元把头一仰说:“你喳喳什么?平时打靶行,平心静气地象绣花,打起仗来看,那才见真功夫呢。”

  我到处找阿洪哥,想看看他的反映,但到处都找不到他。阿沙也不在。

  我问小二子,他唔唔呀呀地说:“阿妈打完了靶,阿爸就拉着阿沙跑回家了。”

  我心想:“这人真顽固,见阿洪嫂超过了他,气跑了。”

  男民兵们散了,我们女民兵把奖旗送到了民兵队部。大家走路的劲头足了,胸脯也挺得高了。以后,我们都留下来开座谈会,谈谈今天比赛的感想和体会,开完会,天已经傍晌了。我陪阿洪嫂回家,很想了解最近他们俩的关系怎么样,阿洪嫂虽然说阿洪转变了,我还是不相信。

  原来阿洪哥见自己老婆三枪打了二十九环,就对儿子说:“阿沙,和爸爸回家去。”

  “回家干什么?我要看打靶哩!”阿沙不走。

  阿洪把嘴凑到阿沙耳朵上说:“今夭,你阿妈打了个超优秀,我们把那只芦花大公鸡杀了,慰劳慰劳她。你回去帮我烧火。”

  阿沙想起了上次的“爆米花”,噘着嘴说:“不要再做坏了。”

  “傻瓜,做鸡可不象烧饭……”

  干是父子二人回到家就忙起来了。

  我和阿洪嫂到家的时候,阿洪哥已经把鸡做好了,盛在盆子里,还用另一个盆子反扣着。他见我去了,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嘿嘿地笑着说:“我把鸡杀了,慰劳慰劳你们娘子军,给你们祝贺祝贺。”

  “好呵,那我们就尝尝男子汉做的鸡汤吧。”阿洪嫂说着掀开盆子,接着就大声喊起来:“阿洪,怎么鸡汤绿登登的?”

  阿洪哥一边拿碗一边说:“呃,多放了点姜。”

  “放姜也不能是绿的呵。”

  “是炖过头了?”阿洪哥还有点满不在乎的样子。

  阿洪嫂尝了一口,一皱眉头就吐出来:“哎呀,你把苦胆也煮进去了!”

  “什么?我不信,鸡里还会有苦胆?我尝尝。”他慌慌张张地吃了一口,也皱皱眉头说;“好苦呵,怎么办:”

  “把汤倒掉,光吃肉吧!”

  “我可是好心慰劳你呵。”阿洪哥可怜巴巴地说。

  我已经笑得喘不上气来了。

  “你的好意我谢领了,”阿洪嫂也笑着说,“以后忙家务的时候还是先请教请教。”然后她回过头来对我说:“海霞,你要是不怕苦,就来吃顿慰劳饭。”

  “当然要吃,再苦也不怕。”

  阿洪哥忽然顽皮地悄悄对我说:“你当我是真心慰劳你嫂嫂,我是想叫她把打靶的经验告诉我。”

  “你是想收买我呵!”阿洪嫂说。

  这两口子一个敲锣、一个打鼓地互相圆场,我可不能轻饶他们。

  我说:“阿洪哥,你这大男子主义是什么时侯被消灭的?你得公开公开。”

  阿洪哥知道论力气行,论动嘴他非吃亏不可,便摆出退却的架势说:“不要开玩笑了,真没想到你们女民兵还有两下子,佩服,佩服。”

  我说:“嫂嫂,他光说佩服不行,得让他检讨检讨,过去为什么瞧不起妇女。”

  谁知嫂嫂站到他那边去了,她替阿洪哥说情:“海霞,你不能得理不让人呵,你不是常说,不怕有缺点,改正了就好了?”

  “哟,你们倒组成统一战线啦,不行,检讨不深刻,以后还要重犯,对缺点要象对敌人一样,要穷打猛追。嫂嫂,你真是个硬性子软心肠,你现在帮他,等他以后再欺负你的时候,我可不帮你啦!”

  阿洪嫂扭我一把说:“海霞的嘴,就象‘六月的日头,后娘的拳头’——那么毒!”

  鸡汤倒掉了,鸡肉还有点苦味,可是我们吃得很香,笑得也很甜。 


第十七章 春节之夜

  每年腊月二十二以后,渔民们谢了海,都回到岛上过春节。在旧社会,很多旧风俗非常不好。每年春节,赌博的、发酒疯的、打架骂人的到处都有,闹得个乌烟瘴气。过去渔民生命没有保障,生活困苦,心绪烦闷;再加上迷信落后,地痞流氓到处兴风作浪,拉拢渔民吃喝嫖赌,还请戏班子来唱戏,把渔民一年的血汗钱全都弄光,搞得老婆哭孩子叫,家家都不得安生。

  岛上流行着很多这样的俗话:

  “打鱼钱是咸水钱,人死钱会烂,吃光喝光去他娘,管他明天和后天。”所以一上岸就大吃大喝,一个个是“腰缠稻草绳,怀揣老酒瓶”。

  今年春节,虽然是解放后的第三个春节了,有些旧习惯还是不能一下子改掉。方书记动员大家春节不再赌博,不请戏班,并交给民兵们一个任务,要开一个春节联欢会,来个移风易俗,让我们白己来编排节目。

  年初一,部队的同志还特地派来了电影队,给大家放了一场电影。

  年初二,就是我们女民兵自编自演的小节目《姑嫂雨夜守海防》。

  听说我们民兵演新戏,来看的人可真多,大都出于好奇。有些人本来不想来,我们就左动员右说服地把他们叫了来。不过他们还是打算看一看我们演得到底怎么样,若是不好就半途退场。联欢晚会就在广场上开始了。

  在大榕树上挂一个大帆篷当慕布,象船上升篷落篷一样,就算开幕闭幕了。这真是个好主意。一盏汽灯噝噝地响着,把会场照得通亮。

  《姑嫂雨夜守海防》的剧情是根据海花和她阿爸吵嘴的一段真事编排的。海花为什么和她阿爸争吵呢?事情是这样的:那一天刮着大风,下着大雨,海花赶紧扒了几口饭把碗一推,到屋里拎出了一支大枪。

  “怎么,这个鬼天气你还要到哪里去?”阿爸很不高兴地问女儿。

  女儿说:“明知道你还要问,越是这徉的天气才越要加小心呢!”

  老头子瞪了女儿一眼说:“白天挑了一天肥,夜里还要出去满山转,也不伯累断腿:风雨这么大还要站岗放哨,也不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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