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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4-10李敖系列之6李敖杂文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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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痕文学”尽管没有出息;至少它还与自己成长的泥土结合;“与生民同病”;与国家共休戚;它并不逃世。但有一种逃世的“准伤痕文学”则不然;这种文学可跑得快;它快速的逃向祖国以外的世界;这种逃世是彻底的;这种文学的作者制造一种假象;是祖国有负于他。事实上;是他吸收了祖国泥土的营养才成长而有今日。我们不清楚他的党是否有负于他;但在祖国动乱时候;他并非独来独往的;“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有原则知识份子;相反的;他还是党员;未尝不叁与打压异己。这种文学工作者比起日本的懦种文学家川端康成还不如;川端康成在祖国动乱时吓得噤若寒蝉;勇敢抗争的文学家牺牲了;他却藏在欣赏女人的世界里;“回到自古以来的悲哀;”他说他悲哀以外也反抗;也讽刺;方法是在电车上和灯火管制的床上读《源氏物语》。用读书“聊以表示对时势的反抗和讽刺”!我的天!这是哪门子反抗?哪门子讽刺?但没人敢笑川端康成是懦种文学家;因为他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川端康成虽然如此不堪;但他热爱他的祖国;他不满政治人物和政党;但对祖国感怀感恩;直到七十三岁为女人自杀为止;他一辈子是日本人;没有入过其他国籍。
  这篇文章写到最後;扯进日本人;实在乏味。赶快做个结论吧。结论是∶“伤痕文学”比“准伤痕文学”好得多;“伤痕文学”作者比“准伤痕文学”作者好得多;如此而已。
  2001年3月11日在中国台湾
  
  『假货』何其多
  文/李敖
  皇帝有真假;太子有真假;公主有真假;但真的比假的多得多;全世界各行各业中;只有一个行业;很少真的;几乎全是假货;那就是所谓“台独份子”(台湾独立份子)。这话说来好像不是真的;但事实却正如此;多奇怪啊!
  “台独份子”标榜台湾独立建国;他们要革命、要打拼。不论要什么;重点必须出之以行动。要革命吗?那得付出抛头颅、洒热血;坐穿牢底、横尸法场的代价;但遍查国民党伪政府的抓人杀人记录;被杀的;成千上百;通通都是共产党。台独份子被关者偶有之;但被杀的只有一个。这一统计;告诉了我们;如果“台独份子”是真货、是玩真的;为什么总能逍遥法外?为什么总是热血腾腾但却流出来的这么少?
  答案是;“台独份子”一直在口号层次;不在行动层次。并且;当年喊口号也在美国喊、日本喊。这也说明了;很少海外的“台独份子”不是外国人、不拿外国护照。
  最有戏剧性的变化是;大喊台湾独立万万岁的陈水扁当家做主了;他并自称是“台湾总统”了。那么为什么不赶快易龙旗;废国号、改宪法、奉台湾正朔呢?原因是;他是“台湾份子”的假货;他不敢。至于其他的“台独份子”呢?他们的主力;都在台湾或回台湾“鸡犬同升”的做官了;做民意代表了;做政党大员了;除非为了选票;他们也懒得口号台独了。他们清楚知道台独只能弄假;不能成真。有政治利益好分的今天;他们才不那么笨。
  虽然事实明朗如此;可是;为了分肥和喊爽;一定会有小人物和政治边缘人物;从各地涌来飞来;形成聚会或游行;高喊宣布成立“台湾共和国”;这些人;连做假的“台湾独立份子”其实都是有问题的。“水浒传”石秀说∶“你这给奴才做奴才的奴才!”这些人只是给假台独份子做假台独分子的假台独份子而已;我们别给他们骗了。
  二OO一年三月十九日在中国台湾
  
  阿扁的四条出路
  我在台灣住了51年,認識很多朋友,但有兩個人看了心裡總不痛快。一個是自晚搞垮後,在公視做頭子的吳豐山,因為這人從來不笑,而且笑起來比哭還難看。另一個就是阿扁,他皮笑肉不笑,尤其現在做了總統,更令人看了混身不自在。
  李登輝有次說,阿扁不能喝酒,一喝酒就醉。當時李登輝請阿扁到他家,阿扁不到5分鐘就醉下來。以阿扁的年紀,當時應不會醉得這麼慘,但卻吐得連李登輝家地毯都髒了,為何這麼失態?
  話說荊軻剌秦王時需要助手,燕太子丹就找了個10餘歲便敢光天化日下在街上殺人的小太保,但這人到了皇宮見到秦王的威儀,便嚇得發抖而遭發現。小流氓就是小流氓,他因為很鄉土、很本土,到了皇宮就被嚇壞。
  陳水扁第1次到李登輝家裡作客,喝點酒就醉了,就是因為緊張。陳水扁今日的遭遇與個性,與其成長過程,完全不搭眨
  權力本身需要培養,行使權力的人也需要培養。李登輝在蔣經國身邊作學徒,雖然笨,但也學了很多,比如見到蔣經國,他只敢坐1/3椅子,否則就是失態。李登輝學會朝廷的禮儀,與蔣經國講話時,連屁股都處理得很好,行使權力自也行使得很好。
  但陳水扁洠н@個訓練,整個民進黨團隊也缺乏這種訓練。民進黨內不培養人才,使得他們接到天下,卻不知如何處理。就像美國總統傑克森當選後,竟騎著馬隊進白宮,感覺好像槍手搶了白宮一樣。但台灣今日政局細膩,不能這樣粗糙,於是阿扁團隊面對粗糙現象,卻無法解決。
  台灣政局咦鞯梅浅2患毮仯褪前⒈馑鎸Φ臒⿶馈0⒈馐钦蔚牡美撸利悕u事件後,美麗島人都坐了牢,但美麗島的律師卻在戰場上撿戰利品,美麗島人在台上的只剩呂秀蓮,陳菊位置較小,其他則都不見了。
  數數,陳水扁當了總統、張俊雄當了行政院長、謝長廷當了高雄市長、蘇貞昌當了台北縣長,前縣長尤清等,都是美麗島的律師,但佔盡便宜後,他們在黨內鬥爭也碰到高手。像阿扁碰到邱義仁這種貨色,就遭到困難。
  邱義仁的角色,就像喬治歐威爾「動物農莊」中所描寫的豬,動物們將人趕走後,豬將馬、羊陸續整死,成為最大團體,邱義仁所屬的新潮流,就是這種「豬的團體」,只知保護本身利益,恐怖、殘忍而不識大體,搞派系鬥爭內行,任何人滾進新潮流,都會墮落。
  新潮流要角行政院秘書長邱義仁、民進黨秘書長吳乃仁,兩個人因奪權將黨的政策卡住,陳水扁面對新潮流、福利國系統的謝長廷等敵人,在黨內得不到奧援,便只有4條路可以衝出去:
  1、勾結國民黨;
  2、勾結羅福助(因為羅派人揍了邱義仁一頓,他連個屁都不敢放);
  3、勾結李登輝;
  4、勾結宋楚瑜。
  阿扁只有敚擖h內壓力,讓這4條路成功,就能再做8年總統,其中若能勾結到宋楚瑜,對他將是一大利多。
  
  反对党;党反对
  严格地说,政党政治一沦入一党制,就简直变的民主不起来了。在这种政党制度下苟活的人民,虽然不准组党,但也不必怀忧丧志,因为只要一念之转,也可“立地成党”。
  所谓一念之转,是根本修正党的定义与意义,不再局促在一般解释和学究解释上,而把定义与意义自由化。我们何不想:政党的定义,本来就不限一家,只因为我们被一党独大和宣传搅久了,总以为政党的造型就该是那副德行,就该有巍巍的中央党部,就该有堂皇的主义,就该有严密的党证、宣誓、组织,就该有确定的人数,就该有威风的党纪,就该有几全会、常会或什么什么会,其实着都是没必要的,都是极权政党的特色,在真正的民主国家里,政党其实不是这副德行的,真正民主国家的政党是松散的,他们不重视空洞的主义,他们没有确定的人数,他们没有列管的记录,他们没有约束的党纪,他们没有霸占的党营事业,他们没有慷国库之慨的党费开支。这种政党是自由结合的:竞选前来也欢迎,去也随便;竞选时成故欣然,失亦可喜。他们没有庞大的党工人员,他们有的是共同理想与政见的结合,就凭这种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他们就顺利滑进政党的运作,这种境界,才是第一流的政治境界,值得我们拨开一党独大的乌烟瘴气,仔细看他们一看。
  
  明的表示和暗的表示
  1948年国民党共产党『徐蚌会战(淮海战役)』时,国民党大军被共产党团团围住,蒋介石为爱惜将才、关怀门生,特派专机,降落战地,去接杜聿明出来。可是,飞机下降之后,杜聿明却不肯上飞机,而要誓与战地袍泽共存亡。整个的局面是:做领袖的,珍惜部下,做部下的,临难不茍,你来我不往,两全其美极矣。
  不过,照杜聿明的儿子杜致勇透露的内幕是:原来蒋介石杜聿明师徒二人之间,是有「密码」(秘密意思表示)的,「密码」不符,一切形式上的关怀,都属无效,都是给别人看的,不容你当真!飞机虽到了战地,可是「密码」没来,杜聿明心里有数,是不敢上飞机的。
  杜聿明被俘13年后,写了一篇回忆---『淮海战役始末』,其中说,1948年12月29日,「天气转晴,蒋介石派机投粮,首先下来的是近万份的黄伯韬『烈士』纪念册,和南京『救国日报』刊登人民解放军公布蒋介石、何应钦、杜聿明等43名头等战犯的消息。官兵看到后大骂:「老子们要吃饭,投这些废物干什么?」副官将这些文件送来,我看蒋是要我死,共产党公布我是头等战犯,并说是「国人皆曰可杀者」,我还有什么生路呢?只有为蒋死的一条路了。」
  由此可见,所谓爱惜将才,关怀门生,派飞机去接,都是假的,都是演给别人看的,真正的目的,是要你去死,要你为他进忠烈祠。可是不了解这种门槛的,绝对弄不清楚真相,绝对以为领袖是多么珍惜部下呀!千军万马兵败山倒之际,还派专机去接他呢?
  1948年的「徐蚌会战」如此,第二年的「上海保卫战」也一样。上海保卫了半天,守不住了。据方治『我生之旅』的回忆,是「因总统蒋公一再电令,必须安全撤退部队」,才撤退的,明明来自领袖的授意。但是,据『雷震日记』1948年5月16日条下,却有这样的记录:「晚至总司令部指挥所见介公致恩伯之亲笔函,嘱其支持到底,战至最后一人,与晨间恩伯所言者完全不同。上午听到恩伯之话,且经国两次与恩伯谈话,我们以为这些意见,当系介公授意,欲保存部分实力,不料经国返定海后,介公亲笔函与恩伯,嘱其为国民党争光荣,死守到底,战至最后一人,因此陈良对上下午之截然不同,深感诧异也。」再查蒋经国「风雨中的宁静」,明记他在5月15日「上午十点飞往上海公干」;5月16日「上午九点五十分飞离上海,十点半抵达定海机场。」可见来去匆匆,自然传达圣旨不误,「欲保存部分实力」,「必须安全撤退」属实。可是,「经国返定海后」,蒋介石在口头授意以外,又来了书面,上下午之间,口头与书面内容「截然不同」。据『石觉先生访问记录』,他当时是松沪防卫司令官,他说是「上级指示撤退,我奉命执行」;再据方治『敬悼汤恩伯将军』,是「5月25日奉命撤退,将军集合高级将领,传达撤退命令」。可见撤退是蒋介石授意的。雷震说陈良「深感」诧异,上下午之不同,其实,从侧面意义了解,一点也不必诧异,「介公」行的,是「双轨统御」,在口头上,是要安全撤退部队;在书面上,却是要战至最后一人。不了解这种门槛的,绝对弄不清真相,绝对以为领袖是多么守土不去呀!书面存证于部下动摇之际,谁还会怪领导不力呢?
  从杜聿明和汤恩伯两个例证中,我们挖掘出领袖明的和暗的表示大相径庭,真令我们怵目惊心。千百年后的史家,看到表象、看到文件,没人会怀疑领袖,他们记录的,必然都是「臣罪当诛」啊!
  1989。10。08
  
  给书呆子上一课
  我在“吐他一口痰”(《李敖千秋评论丛书》第十二期“牛刀·警察·抓”)里,曾论断殷海光和他的学生们,我说:
  我大学的时候,觉得殷海光还不错,可是现在看他的东西,觉得可以修改的地方颇多。不过,他的学生要赶上他的功力,至少还要一千年,像刘福增。至于陈鼓应,起码一千五百年,林毓生要两千年。
  为什么我要这样论断他们呢?因为我早就感到:他们不在广博的知识基础上扎根,只搞方法学是不够的,我在“我的殷海光”(《李敖千秋评论丛书》第五期“霸王·骆马·人”)里,曾这样写着:
  ……张灏跑来找我说:“殷海光看了你的文章,想见见你。”张灏在历史系比我高两班,我认为他才气很弱,他是殷海光吸收及门弟子的前期人物,同殷海光关系不错。但他除了翻译外,写不出任何可以登〃自由中国〃,如终是个喜K洋书的蛋头而已。殷海光责备胡适喜欢以人情的原因揄扬别人的学问,说得很对,但他自己却也犯这种毛病。殷海光吸收及门弟子,当时都是张灏型的,整天只会看洋书、谈方法学,但他们的知识基础太窄、货太少,所以充其量只会搭钢筋,没有水泥。殷海光自己也水泥不多,但他在大陆见多识广、文笔又好,所以能弥补不少〃水泥缺货〃,但他的及门弟子却比他差得太远、太远。这种情形殷海光自己心里是有数的,但他的及门弟子心里无数,所以他们在台大,颇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毛病,以优异学生自居。
  殷门弟子这种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会了方法学就一通百通,在实际遭遇困境的时候,就不得不发出哀鸣。一九六二年四月二十五日,国民党林毓生在美国,写信给〃海光我师〃,呜呜的说:
  我最近读书,思想有一个新境界,愿意向您报告一下从前我对Methodology(方法论)有一项迷信,认为弄学问必先把方法搞好,这一方面因然是受了LogicalEmpiricism(逻辑经验论)的影响,另一方面更是因为看到〃新亚书院型〃的糊涂虫因为对方法学不了解,以致搞出自欺欺人的谬论的强烈action(反应),事实上,事情并不是这么机械,学问绝不是应该把方法学〃完〃了以后再弄的,方法学如能学〃完〃,也并不能一定使人成为大学者。
  殷海光看了这一段,批注〃不谋而合版〃,可见这种方法学的万能论,在几年以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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