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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1-道教科学思想发凡-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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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指出插秧时苗要成行,不能太密,“立苗有行,故速成,强弱不相害,故远大。正兀行,通其中,疏气冷风。则有收而多功,率稼望之有余,就之则疏,是坠之窃也。” 《洞灵真经》,《道藏》第11册,第565页。这些都是农田实际种植经验的可贵思想总结。    
    4田间管理思想。田间管理的好坏,直接影响到农作物生长和品质优劣。《农道篇》的后半部分就专门阐述了这一问题,总结出许多农田管理经验。例如,认为间苗锄草要防止伤苗,“不除则芜,除之则虚,是岂伤之也。” 注云:“除治也。草盛而除之,苗则虚矣,是人事伤之也。”何璨注:《洞灵真经》,《道藏》第16册,第750页。《农道篇》认为对稻苗的管理十分重要,云:“凡苗之患不俱生而俱死(注云:生不齐则大苗凌小,小苗不茂),是以先生者美米,后生者为秕(注云:强者凌弱,故后生者不实)。是故其耨也,(养)其兄而去其弟。”(注云:以人喻苗也。先生为兄,后生为弟也)何璨注:《洞灵真经》,《道藏》第16册,第750~751页。耨田时要即时除去秕苗,以免影响稻苗的正常生长。即所谓“不知耨者,去其兄而养其弟,不收其粟而收其秕。上下不安则稼多死。”《洞灵真经》,《道藏》第11册,第565页。


第七部分:农道合修——道教农学思想索隐一个被遗忘的研究领域(7)

    《农道篇》还专门讨论了农田的施肥问题,指出正确施肥对于保证粮食丰收有重要意义。云:    
    树肥无使扶NFDD9,树烧不欲专生而独居。肥而扶NFDD9则多秕,烧而专居则多死。《洞灵真经》,《道藏》第11册,第565页。    
    何璨注云:“烧瘠地专主独居不耐风旱。”也就是说,烧草木肥田,使作物孤立生长,容易受到风旱的侵害,“烧而专居则多死”;施肥方法要得当,否则“肥而扶NFDD9则多秕 ”,得不到施肥增产的目的。这里面蕴涵有保护农田生态环境的可贵思想。上述农学思想,有不少是直接采自《吕氏春秋》的《上农》、《任地》、《辨土》、《审时》,同时作者也做了不少的发挥和演绎,其中也融入了作者自己的“农道”思想。因此,我们可以认定《洞灵真经》之《农道篇》乃是探讨道教农学思想的一篇重要文献,值得我们重视和深入发掘研究。


第七部分:农道合修——道教农学思想索隐“农道合修”的道门隐士(1)

    一、“农道合修”与道教教义思想笔者这里提出一个“农道合修”的命题,并非自己向壁虚构,理由有三:    
    其一,道教典籍中本身就有“农道”一词的用法。唐代道书《洞灵真经》辟有《农道》专篇,尽管《洞灵真经》里的“农道”似指“农之道”。但在道门看来,“农之道”也是道门中人修道证道的内容和途径之一。关于这方面的内容,前文已论述,此不复言。    
    其二,道教重视农桑之业,道门人士“农道合修”有其自身的内在“道理”。因为中国乃农业大国,“民以食为天”、农业为本的传统思想根深蒂固,对道教影响甚深。出于解决道士自身生存和道教组织发展的需要。无身不能成道,道士修仙通常选择远离市井的洞天福地,人烟罕至,不事农桑就难以生存,更煌论飞身成仙了;道门虽有辟谷一说,但道士修辟谷之术最初的一个本能动机就是为了应对饥荒不测《老子想尔注》云:“仙士有谷食之,无则食气。”饶宗颐:《老子想尔注校正》,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第27页;葛洪《抱朴子内篇》卷十五论及辟谷术的功用时,指出:“ 若遭世荒,隐鼠山林,知此法者,则可以不饿死。”《抱朴子内篇校释》,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266页。。受“道人宁施人,勿为人所施”戒律的影响,道门中人以力耕自食为荣;而且道士多农桑子弟出身,力耕与修道并举也是自然之事。    
    其三,“农道合修”乃道门的历史传统。稽考道教历史,历代农道合修的道门隐士层出不穷,农道合修业已成为一种修道证道、济世利物的道门风范,蔓延不绝,至今仍有余音。旧题刘向撰的《列仙传》中就有记载了不少这方面的仙人隐士。如宋人寇先,“以钓鱼为业”, “得鱼,或放或卖或自食之。常着冠带,好重荔枝,食其葩实焉。”《列仙传》卷上,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9页。又有祝鸡翁者,“养鸡百余年,鸡有千余头”《列仙传》卷上,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12 页。;常山道人昌容,“能致紫草,买与染家,得钱以遗孤寡” 《列仙传》卷上,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17页。;还有食术菖蒲根,饮水不饥不老的高道商丘子胥,“好牧猪”《列仙传》卷上,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19页。;而济阴人园客因擅长桑蚕之业,身后为乡人设祠供奉,成为桑蚕业的保护神。葛洪所撰《神仙传》也记载高道阴长生“ 治生佃农之业”《神仙传》卷五,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26页。,并云张道陵“退耕于余杭”《神仙传》卷五,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0年版,第29页。尽管上述这些记载难以一一据为信史,但从中我们可扑捉到道教贵农、重农的道风。其实,葛洪本人就是农道合修的高道。    
    东晋道教学者葛洪祖上南渡迁居句容后,耕读传家。“子弟躬耕,以典籍自娱。” 《抱朴子外篇自叙》,《抱朴子内篇校释》第369页。葛洪早年丧父,“饥寒困瘁”,本人从十三岁起就“躬执耕穑,承星履草,密勿畴袭。” 《抱朴子外篇自叙》,《抱朴子内篇校释》第370页。葛洪在农隙之暇,熟读经史百家之言,“就营田园处,以柴火写书” 《抱朴子外篇自叙》,《抱朴子内篇校释》第370页。。这种农耕与修道并行在葛仙翁-郑隐一系的道派中并非个别现象,“他(指葛洪的老师郑隐,笔者注)弟子皆亲仆使之役,采薪耕田。”《抱朴子内篇》卷十九,《抱朴子内篇校释》第332页。《抱朴子内篇》时常用农桑为例来说明修道学仙的“道理”,如卷八云:“非躬耕不以充饥,非妻织不以蔽身”《抱朴子内篇》卷八《释滞》,《抱朴子内篇校释》第152页。。并以“未有不耕而获嘉禾,未有不勤而获长生度世”《抱朴子内篇》卷十四,《抱朴子内篇校释》第260页。自勉,终成一代高道。葛洪虽然以金丹为致神仙之要道,但他反对一味孤修于山林,尽废生民之事的行为。云:“何必修于山林,尽废生民之事,然后乃成乎?” 《抱朴子内篇》卷八《释滞》,《抱朴子内篇校释》第148页。桑稼乃生民之事,故不可不重视。葛洪还自叙“洪尤疾无义之人,不勤农桑之本业,而慕非义之奸利”。《抱朴子外篇自叙》,《抱朴子内篇校释》第373页。农桑为“本业”的思想表明道教科学家葛洪对农业地位的肯定。    
    二、“农道合修”的意义“农道合修”的意义有宗教本身和科学思想两方面的基本意义。首先,农桑之业事关道俗生计,对道士个人来说是立身安命之本;同样,对整个道教教团的发展来说,农桑也十分重要。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立教之基,“农道合修”的宗教意义显而易见;同时,“农道合修 ”也促使了道教与农学的融通关系,道门中人积极投身农桑之业,究习农之道理,在农学领域有许多创获发明,其中全真子陈甫的农学思想在中国传统农学史上有着重要地位。道教农学思想丰富发展了中国传统农学科学思想。    
    张陵、张衡、张鲁祖孙三代在巴蜀、汉中地区以医传教、借医弘道参见拙著:《道教医学》,宗教文化出版社2001年4月版,第40~48页。,每一位入道者必须缴纳米五斗,作为对教会的资助,故三张所创的道派被史家称作 “五斗米道”,或径称“米道”;而道徒则称“米巫”或被统治者蔑称为“米贼”。虽然学术界在“五斗米道”名称的来历上有不同的说法,但早期道派用粮食来作为入教的凭信即“信米”确是事实。道书《要修科仪戒律钞》卷十就指出米对道教组织的重要性,云:“家家立靖崇仰,信米五斗。以立造化,和五性之气。家口命籍,系之于米,年年依会,十月一日,同集天师治。付天仓及五十里亭中,以防凶年。”《要修科仪戒律钞》卷十,《道藏》第6册,第966 页。从这些事例中折射出农业对道教组织创兴发展的重要性。五斗米道经典《老子想尔注》反对“民不念田”饶宗颐:《老子想尔注校证》,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第24页。的行为,张道陵在注释《老子》“国之利器,不可以视人”一文时,特别强调道人所必须尊奉的一些教诫:“道人宁施人,勿为人所施;宁避人,勿为人所避;宁教人为善,勿为人所教;宁为人所怒,勿怒人;分均,宁与人多,,勿为人所与多。其返此者,即为示人利器也。”饶宗颐:《老子想尔注校证》,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第46页。此种宗教伦理必须会强化道人重农的思想意识,所以五斗米道主张道人要自食其力,力耕而食,即所谓“陈力殖谷,栽令自足” 饶宗颐:《老子想尔注校证》,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第29页。。 “五斗米道”在创造发展过程实行了“政教合一”的组织形式,“行宽惠” 《华阳国志》卷二《汉书志》。,动员教民耕荒殖谷,从而奠定了其统治巴蜀地区长达三十余年之社会经济基础。


第七部分:农道合修——道教农学思想索隐“农道合修”的道门隐士(2)

    早期道教“农道合修”的潜流在后续道派发展中一直暗淌着,以至一些道门名士还专门对农桑之业进行研究。例如,据《旧唐书·李淳风传》《旧唐书》卷七十九,中华书局标点本,第8册,第2717页。,唐代著名道教学者李淳风就写有一部农书《演齐人要术》,是书乃对《齐民要术》的推演发挥,因避唐太宗李世民之讳,故名“ 齐人”。南北朝时期后魏人贾思勰所著《齐民要术》是中国现存最早最完整的古代农学名著,在世界农学史上有着重要价值和意义。李淳风《演齐人要术》虽然现在已失传,其农学思想已无从考察,但我们据此仍可以推断李淳风的农学水平不低。    
    及至宋元,道门“农道合修”的涓涓细流已汇成一股洪流,宋元新起的全真道、大道教纷纷以“农道合修”为修行时尚。    
    史学家陈垣先生在《南宋初河北新道教考》一书中将金元之际兴起的道派全真道、大道教、太一道称为新道教,并就新道教产生发展的社会历史原因作了精辟的分析。陈垣先生认为:全真道创教初期,采取“以异迹惊人,畸行感人,惠泽德人”陈垣:《南宋初河北新道教考》,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37页。的方式来传教,因此获得巨大成功。王重阳、丘处机等全真七子多野居苦修,以期吸引信徒。如《玄都万寿宫碑》云: “千载而下,重阳王公将革其弊,号称全真,作者七人矣。麻袋而衣,耕凿而食,以还淳返朴为功,以少私寡欲为务。”陈垣等:《道家金石略》,文物出版社1998年 6月版,第656页。《长春真人本行碑》则记载:“师(指丘长春)乃入石番溪穴居,日乞一食,行则一蓑,虽箪瓢不置也,人谓之蓑衣先生。”《甘水仙源录》卷二,《道藏》第19册,第734页。全真道在教义上倡导儒释道三教合一,其教风也体现出三教融通的特色,“其逊让似儒,其勤苦似墨,其慈爱似佛。至于块守质朴,淡无营为则又似夫。”《甘水仙源录》卷九,《道藏》第 19册,第803页。由此可见全真道创教时期教风之俭朴刻苦。全真道主张士农工商各敬其业,人民力耕而食,“士农工贾各有业……天下之人耕而食,蚕而衣,养生送死而无憾。”《甘水仙源录》卷九,《道藏》第19册,第797页。因此,全真道士在修建宫观时,常常自力更生。这方面的史料颇多,如修建开阳观时,“其辟土垦田积十余顷”《修建开阳观碑》,《甘水仙源录》卷十,《道藏》第19册,第804页。。《创建真常观记》则详述了全真道士李真常创建真常观的艰苦过程:“暇日稍稍,芟除荆棘,辇去瓦砾,发地而土壤膏腴,凿井而水甘冽,遂茸治蔬圃,种艺杂木,版筑斧斤之工未尝施而道宫琳宇幽栖高隐之象已班班于目中矣”《创建真常观记》,《甘水仙源录》卷九,《道藏》第19册,第802页。全真道士住观修行时,也常常通过开垦荒地种粮种菜来维持日常生活所需,《顺德府通真观碑》就有“观之南别置蔬圃以资道众”的记载。这表明全真道在修炼真功真行的同时,也把“耕而食,蚕而衣”纳入其日常修行之中。全真道这种“农道合修”的道风与佛教禅宗“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农禅”制度颇为相似唐代百丈禅师怀海根据禅宗僧伽发展的需要,制订了著名的《百丈清规》(《传灯录》卷六题作《禅门规式》),其中规定僧伽在修道的同时,必须参加农业生产,自食其力,“一日不作,一日不食”,实行“普请”(集众作务)法,过农禅生活。。需要值得特别指出的是,水利是农业之本。因此,有些全真道士还热心于兴修农田水利事业,造福一方。元朝至元十六年所立的《栖云王真人开水涝记》记述了一则全真道士王志谨在终南山地区兴修农田水利的珍贵史料。滋节录如下:    
    终南涝谷之水,关中名水也,渊源浩瀚,随地形之高下,批崖赴壑,枝分其流,去山一舍,径入于渭。然无疏导之功,初不能为民用。丁未春,栖云真人王公领门众百余,祀香祖师之重阳宫,至自忭粱,寻馆于会仙堂之西庑,爱其山水名秀。一日,杖藜缓步,周览四境,语其徒曰:“兹地形胜,其有如此。宫垣之西,甘水翼之,已为壮观,若使一水由东而来,环抱是宫,可谓双龙盘护,真万世之福田也,其可得乎!”即与一二尊宿,亲为按视,抵东南涝谷之口,行度其地,可凿渠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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