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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70-马踏东胡-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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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隆说:“小臣两次出使匈奴,见匈奴与我接壤处,有一大片沙砾地,方圆足有千里之遥,那片沙地荒凉贫瘠,几乎无人居住。我们不妨从匈奴人手中把那片沙地要来。”    
    “既然这般荒凉贫瘠,要那片沙地有何作为?”    
    “那大片沙地中也还有些绿洲,我们可派人去那儿放牧,独龙氏部落也可往那儿迁移。这至少有三个好处,一、东胡的势力可推进到沙地以西,能把冒顿看得更紧,给他的压力更大;二、如果冒顿敢轻举妄动,那片沙地便是抵挡冒顿的第一道防线,我们的缓冲地带更广;三、独龙氏部落不是老想着回匈奴吗?这下,我们也算是把他们送回去了。大人以为如何?”    
    乌力犍听了这个主意,来回走动着想了一会儿,觉得确是一个想得周到的好主意,这样也可以再敲打敲打冒顿,让他老实些。但他也很慎重,便问:“那匈奴人会答应把那片沙地让给我们吗?”    
    “那是一片弃地,没匈奴部落居住,问他要也是尊重他,其实要说这片荒地,东胡占了也就占了。再说,只要大人提了,他们也不敢不给啊。”哈隆把握十足地回答。    
    苏木也插话道:“上两回我们向匈奴讨的是他们的国宝,他们都给了,这回要那片不养人的沙砾地,他们哪会回绝,就是心里不痛快,也会给的。”    
    乌力犍又在帐内转了几个圈子,终于决然地说:“那就依你们所言而行,这件事要快办,还是哈隆辛苦一趟吧,速去速回,这事安排好了,我们就可以准备南进了。”


《马踏东胡》 一战灭东胡平地惊雷(1)

    冬去春来,转眼一年又过去了。这期间,冒顿一刻不停地排兵布阵,演练攻防战术。第三年春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使匈奴不少部落受了灾,损失了许多牛羊牲口。贫困的牧民生活越发艰难。许多部落内部涌动着一股焦躁不安的情绪,纷纷想从目前的环境中突围出去,寻求新的活路。    
    冒顿单于则严厉地约束着他们,不许他们轻举妄动。他倒并非厌恶这种情绪与愿望,而是觉得在眼下这种复杂的局面下,各自出击,零敲碎打的解决不了什么大问题,搞不好倒惊动了对手,让他们警觉,也会引起部落间的磨擦。因此他严令那些部落,不得擅自行动,要他们咬紧牙关度过几个月的艰难日子。    
    今天他心情很好,这种好心情的由来说起来也平常得很。清晨,他从霞儿阏氏的帐房出来,骑着马往大营而去。出单于庭不久,忽见前面尘土飞扬,一片喧腾,几十个骑士吆喝着赶着一个大马群过来。他目光锐利,在那群骑士中发现了儿子稽粥。稽粥也看到了他,便骑着一匹栗色牡马冲到他的跟前。儿子脸上红扑扑的,满脸尘土与汗水,兴奋地说:“阿爸,全逮住了,全逮住了,好几百匹呢。”    
    他听了点点头,满意地望着赶过的那群野马,望着马背上生气勃勃的儿子。    
    三天前,听说南山的山坳里发现了一群野马,大约有五六百匹。他马上让一名善于套马、驯马的百骑长带些人去圈住那群野马。刚要出发,稽粥带着五六个小伙伴赶来,也要跟着去。冒顿答应了,那些小伙伴就兴奋地跟着那个百骑长走了。他们与那群野马周旋了三天,终于制服了它们,将它们赶了回来,稽粥与他的小伙伴像打了胜仗兴高采烈地凯旋而回。    
    冒顿望着儿子,望着他身后的那几个小伙伴,突然感到一种陌生的喜悦,孩子们长大了,匈奴国一代新骑士成长起来了。    
    往大营的路上,他在马背上思绪翻腾。河南那场大仗失败时,儿子稽粥才四五岁,一眨眼的工夫,八九年过去了,当初河南突围时拼命保护下来的孩子,大的已经二十来岁了,小的也十三四岁,不少人已经能骑马挽弓,驰骋战场了,再过两年,他们将是一个个魁伟的汉子,一个个精壮的匈奴骑士。今后,他就要带着他们去开拓疆土,开创匈奴的大事业。这些小伙子生气勃勃,无所畏惧,上了战场会凶猛得像一头头小老虎。从这些孩子们身上,他看到自己这些年的心血没白费,他的那把刀打磨得差不多了,该试试它的锋芒了。    
    到了大营,他又往当做库房的百来座帐房看了看。那些库房堆满了新打造的兵器甲仗。前两天,千骑长格律金从阴山工场又押送一批刀剑甲胄回来。这两年左骨都侯丘林桑吉真是拼了老命出了大力,阴山工场的产品不断地补充到各个部落,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各部落军械装备的不足。    
    冒顿单于与左大将青格尔处理罢军务,已近傍晚,正准备用餐,玛卡进帐禀报道:信使飞马来报,东胡国又派来了使者,要到单于庭面见单于陛下。    
    冒顿听了,心中一惊,心想,那个乌力犍又要干什么?他沉默了一刻,抬头望了望空中,咬了咬嘴唇,然后平淡地问道:“使臣是谁,什么时候到达单于庭?”    
    “还是那个哈隆小帅,大约十天左右到达单于庭。”玛卡答道。    
    “好,哈隆,老熟人了,那就准备好好接待吧。”冒顿还是平静地说。    
    青格尔听到这消息,又惊又怒,那该死的东胡人真是欺人太甚,像是形成了规律,年年要折腾匈奴一回,前年要走了那匹宝马,去年要走了玉阏氏,不到一年又派人来了。这回不知又要索取什么,真是贪婪成性,叫人忍无可忍。他怒气冲冲地对冒顿说:“那些东胡人,太可恶,这次无论他要什么,都不能给了,不能再受窝囊气。”    
    冒顿望着他的这位表兄,脸上露出一种神秘莫测的神情。    
    “怎么啦,我说错了?”青格尔被冒顿看得不自在起来,便口气生硬地问道。    
    “不,不,你没说错,不过……还是先看一看,听一听那个哈隆带来的是什么口信,那个东胡大人乌力犍又有什么主意。”    
    “不会有好事的,你倒有耐心,他们那种傲慢劲头,谁受得了。”    
    “不是我有耐心,我早料到他们还会来的。他们是一个强盛的大国,他们要来,你拦也拦不住啊。所以说,你受不住也得受,不想受也得受……好了,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办法的。”    
    说罢,他让侍从快把晚餐送进来,别耽误了吃饭。    
    饭后,他吩咐玛卡:“传我的口谕,让领万骑的大首领们速速赶来单于庭,有要事商议。”    
    二    
    东胡人又来了,那个哈隆小帅又来了。    
    这消息在单于庭与周围部落迅速传开。每一个放牧点、每一座帐篷都在议论这件事。人们都说,日子已经过得够艰难够屈辱了,横蛮的东胡人没有完了,一次次地欺侮人作践人,匈奴人不能老是这样忍受下去。勇敢的单于陛下,您是草原上一头雄鹰,您不能再叫我们这么忍受下去了。    
    尤其是单于庭那些血气方刚的青年将领与那些稚气未脱的少年骑手,他们摩拳擦掌、群情激奋,一个个都找王公大臣们游说、请求,希望王公大臣们能说服单于陛下,不能再向东胡人低头,要抵制东胡人任何无理要求。他们宁愿战死疆场也要捍卫匈奴骑士的尊严与荣誉。    
    那些贵族少年都惧怕冒顿单于,就缠住稽粥,让稽粥去向单于陛下转述他们的愿望。稽粥对父亲也很敬畏,平时不敢跟父亲随便说话,尤其是军国大事。这次小伙子们催促得紧,又事关重大,他便硬着头皮来找父亲,战战兢兢地讲述了伙伴们的愿望。没想到,父亲这回不但没生气,还鼓励地问道:“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办?你与你那些小伙伴儿想的一样吗?”    
    “一样,想的一样。阿爸你这次就不答应东胡人,不管他们要什么,看他们怎么办?”    
    “你说他们会怎么办?”    
    “没啥了不起,顶多恼怒了打一仗。跟他们干,拼个你死我活就得了!”    
    “拼?你愿意拼,别人愿意拼吗?都愿意跟他们打一仗吗?”    
    “都愿意,反正我的那些伙伴都愿意。您去听听,去问问,大伙儿都憋不住了,早就想跟那些东胡人干了!”    
    “那,咱们就准备好,等他们来,跟他们干?”


《马踏东胡》 一战灭东胡平地惊雷(2)

    “对,阿爸您答应了?这真是太好了。”稽粥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冒顿神情莫测地笑了笑,过来摸了摸儿子的头,说道:“我答应什么了,我什么都没答应。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你来跟我谈这件事。你是我的儿子,这样的大事是该多多地放在心上,应该过问,应该关心,要把它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你不但要关心这样的大事,还要好好地动动脑子,多想想,再想想。你我父子不是平常的匈奴骑士,也不是部落首领、王公大臣,我是天地所生日月所置的匈奴大单于,将来你也会是。我们父子俩的肩头压的可是万斤重担。我们的一句话、一个主意会使匈奴走向辉煌,也会使匈奴陷入绝境;会使千家万户兴高采烈,也会使千家万户家破人亡。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啊。我们的责任大了,我们的识见也该比别人高,别人想到一,我们就要想到二、甚至三。多动动脑子吧,如果你与你的那些小伙伴想得一样,那就说明你想的太少,想得不够,不要光做你那帮小伙伴儿的传声筒。”    
    “那,那孩儿错了?”稽粥茫然地问。    
    “不,我不是说你想的、说的都错了,而是要你多想一想,要拿出更高明的主意来……好了,你回去吧。”    
    稽粥出了父亲的大帐,心中还怪怪的。父亲很少跟自己讲这么多话,也很少有这样和善亲密的语气。尤其是父亲刚才说的“我们父子俩肩头压的可是万斤重担”,对他震动很大。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在父亲心目中的重要性,也第一次感到自己在匈奴国将要承担的职责。他仿佛一下子长大了。他想,父亲说得对,我是得多想想,再想想,要比我的那些小伙伴们想得更远,出的主意更高。可是,他又到哪儿去找那些更远更高的主意呢……    
    这件事也惊动了单于的内帐,须卜燕阏氏最为忧心。听说东胡人又来了,她马上想到会不会东胡大人去年尝到了甜头,今年又来向单于陛下讨阏氏了。如果是这样,那这次她跑不了了,不幸定然会降临到她的头上。霞儿妹妹新与陛下结婚,两人如胶似漆,正在兴头上。再说霞儿妹妹人也能干,单于陛下是不会把她送走的,那剩下的只有自己了。    
    她越想越真,越想越害怕,像是这件事马上要落到自己头上似的。于是人也痴痴呆呆,茫然若失,把须卜扬当首领都惊动了,连忙赶来劝慰女儿。    
    霞儿阏氏听说这件事后,认认真真替丈夫盘算了好一阵。至于东胡会不会又来要阏氏,丈夫会不会把她送人,开始她根本没转这个念头,但被周围人一吓,尤其看到燕儿姐姐的恐慌,她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了。    
    她倒不忌惮那些东胡人,但对自己的那位夫君,对她的冒顿哥哥,心中总不踏实。这位匈奴大单于、她的夫君离她很近,也像离她很远。他对她有时甜得比蜜还甜,粘在身上甩也甩不掉;有时却像个陌生人把她忘得干干净净。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他常常突然去了一个部落,十天半月不回来,招呼都不打一声。新婚不到一年,他就把自己这么不放在眼里,联想起婚前他对她的忽冷忽热,时亲时疏,这次东胡人来,他会不会又出惊人之举,像送玉姐姐那样把她送走,这……她心中也犯了嘀咕。    
    晚上,在服侍冒顿就寝后,她躺在被窝里对丈夫说:“哥,明天我想带黑儿回部落去住一段。”    
    冒顿听了,随口应道:“好吧,去吧。”说着,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闭上了眼睛。    
    听了这回答,霞儿便嘟起了嘴,背过身去,把一个光脊梁对着冒顿。    
    冒顿见边上没了往常会有的动静,突然想起刚才霞儿的话,便诧异地问道:“你怎么啦,好端端的想回娘家去了?”    
    霞儿不答理他,却抽抽搭搭地流下了眼泪。    
    冒顿这才意识到霞儿是闹脾气了,便扳过她的身子,一边替她抹着眼泪,一边问道:“怎么回事,这么伤心,谁欺负你了?”    
    “谁敢欺负我,除了你。”霞儿数落着说。    
    “我?我怎么欺负你了?”冒顿感到莫名其妙。    
    “你,你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这回……这回东胡人又要来了,你都不告诉我,怕是又要把我送给东胡人了吧?我得回部落去,到那时,还能带着黑儿逃跑!”    
    冒顿听了,吁了一口气,原来是那么回事。便搂抱着她,像哄孩子那样说道:“小乖乖,哪有这么回事,你听谁瞎嚷嚷。东胡又要派使臣来,这不假。但这回他们来干什么,要什么,我都不知道,谁说要把你送去,你真是多心眼。”    
    “我多心眼?我是最没心没肺的了。你没有听听,都这么说,燕儿姐姐都急病了。我也得防着点,别像玉儿姐姐那样,又送我去当什么新娘。”    
    “都这么说?那明天我下一道口谕,谁还瞎嚷嚷,砍谁的脑袋!”    
    “你不让人说,那可以办到,可如果真是那样,你怎么办?把我怎么办?”霞儿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你,把你给东胡人,我舍得吗?我……我不是起过誓了吗?”冒顿有些急了。    
    “那,那还差不多,你记得那誓言,我就放心了。以后,以后你有什么事都得跟我讲讲,让我放心,我也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哥,你记住了。”说着,她把脸蛋扎在冒顿毛茸茸的胸脯上,轻轻地搓揉着,像一头驯良的小鹿。    
    冒顿搂紧了她,感到一阵温暖,也越发地感到要保护怀中的那头小鹿。她是他的阏氏,也像是他的孩子,这种情感近来常常出现在他心中,他想,莫非是自己老了,心肠比以前软了……    
    霞儿伏在他怀中,享受着这沁心的温馨,好一会儿,她突然低声地问道:“哥,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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