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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天下有情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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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黄色的母鸡长的很漂亮,金黄色的羽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妈妈经常喂它一些粮食,今年以来,它变的异常勤快,逐渐变成了一天下一个蛋。妈妈非常高兴,直夸这只鸡没有白养,懂得知恩图报。
  这天晚上,该鸡上窝的时候了,这只黄鸡却没有回来。妈妈觉得很奇怪,每天都很准时,天色刚一黑准知道回家,今天是怎么回事?
  妈妈围着房子附近不停地找,一边找一边咕咕地叫。每天妈妈这么一叫,那只鸡准跑回来,妈妈照例喂它一些老玉米,它吃完后就自己上窝去休息,非常有规律。
  妈妈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垂头丧气地回来对我说:“这么叫都没有影儿,准是丢了。”
  我觉得这只黄鸡是认识家的,怎么说丢就丢了呢?我让妈妈歇会儿,我去找。
  我沿着房子附近找了没有踪迹,就扩大范围到处找。
  我家的房子后面不远就是老牛蛋家,我知道他们的为人,便趴在墙头向院子里观看。不看犹可,一看怒火中烧。在他们家的猪圈里,有一堆刚刚扔掉的黄色的鸡毛。不用说,这只鸡是被他们偷去杀了吃掉了!
  我马上赶回家把这件事告诉爸爸,老实八交的爸爸知道后向我摆摆手,说:“算了!别去招惹他们了,不就是一只鸡吗!”
  老牛蛋有四个儿子,老大红头的父亲被八路军镇压后,当时身为民兵连长的老牛蛋便钻进了比他大十岁的红头母亲的被窝,连着生下了泥鳅、傻干儿和小平三个儿子。身为贫下中农,自认为根红苗正,办什么事无人敢管;他经常买酒请村干部喝,请他们吃饭,拉拢完他们,自己则可以为所欲为。
  那天在东边牲口棚,他一上班就骂,说西边老坟地里有一堆砖,他觉得正好盖猪圈用,没想到今天一看没有了,不知是哪个王八蛋给搬走了。他觉得是自己最大的失误,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偷,让别人抢了先。
  第二天,老牛蛋哼着小曲儿进了牲口棚,一进门就大笑,说真是将门出将子。昨天他一回家,发现最小的儿子小平把那堆砖都运回来了。小平只有五岁,他搬不动砖,就用绳子拴住往家拉。就这样,运了半天,把那堆砖都运回来了。
  老牛蛋见出了这样的儿子非常得意,觉得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忘了还有别人想着干,真是好儿子。
  我在院子周围种了一圈向日葵,我每天给每棵浇一捅水,棵棵向日葵的籽盘都长的又大又饱满,没有一个空籽,每个都有鼓鼓的仁儿。
  那天我一下班,发现院墙边的向日葵一连几棵都没有了头,只剩下一棵棵光秃秃的杆儿,样子非常难看。
  我看见黄色的葵花撒了一地,就顺着方向找去,顺着满地的黄花一直追到老牛蛋的院子里。原来是小平用镰刀把向日葵的头砍下来,抱着跑回了他们家。
  如果你为这事找到他们家,不但不承认还会挨上一顿骂,谁敢惹这些恶霸呀!
  老牛蛋家地处村子的最北端,再向北就是村外的杏树林,杏树林北边是郑各庄村的玉米地。
  这天半夜,我听见外面有狗叫的声音。我家这小黑狗的耳朵是很灵的。
  我爬起身来轻轻地走出去向四处观看,发现北边有许多黑乎乎的人影在不停地走动。我认真仔细地一看,原来是老牛蛋全家出动,把郑各庄村地里的玉米秸全都背回来了,一夜工夫码起了一个柴禾垛。每人背了好几趟,竟然把那片地里的玉米秸给背光了,真是胆大妄为呀!
  这些事别人也知道,但是都装作不知道。因为谁都知道这是村中一霸,没人敢惹。
  毛主席提出了‘深挖洞,广积粮’,村中马上行动起来。每天收工后,让一些‘黑五类’分子去挖地洞。
  洞址选在村子的西北角。爸爸每天晚上吃完了饭,拿着煤油灯和铁锹去挖洞,整整挖了一个冬天都没有休息,每天挖洞不止。
  我想去帮助爸爸挖,但是爸爸不让。那天我跟在爸爸身后去观看,发现刚两个月,爸爸等人挖的洞己经很大了。
  洞口是圆形的,向下大约有四米深,然后沿着洞底向两边延伸,横洞大约有三米高,二尺半宽,一直向前有几丈远。
  但是我发现这里的土质疏松,全是沙土,如果稍有不测,坍塌下来,这几个人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我把我的担心向爸爸说了,爸爸却说,你才知道呀,我们早就知道了,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那天与治保主任说了,他却置之不理,可是让你挖又不敢不挖。
  就这样,爸爸每天挖到半夜才回来,第二天白天还要继续出工干活儿去。几个月来把爸爸折腾的又黑又瘦。我们虽然心疼爸爸,却帮不了爸爸一点儿忙。
  爸爸他们几个人找来几根结实的檀条并排横在洞口上,上面盖上一层苇席,席上再压上一层土,防止有人误踏洞口掉入洞中摔伤。
  但是几天后,那几根檀条却无翼而飞了。我发现不久后老牛蛋盖房时,那几根擅条出现在他家的新房上。
  我家祖坟四周是一圈挺拔的柏树。笔直的树干,一年四季郁郁葱葱。几十年过去了,这些柏树都己经长成了栋梁之材。爷爷的坟上有一棵歪脖榆树,也长得很粗了。
  那天早晨我去村头拾粪,发现祖坟四周的柏树和榆树全都没有了,树根上留着清晰的锯过的痕迹,地上散落着白色的锯末,大树变成了一个个树桩。
  每当天擦黑,人们正吃晚饭的时候,老牛蛋就会背着一个筐悄悄地溜回家来,有时是背回一筐谷穗,有时背回一些水果。他利用自己看护果园看护庄稼的特殊身份,像仓鼠一样往家中运回来大量的粮食和水果。只要是他看中的东西,不管是私人的还是公家的,不久就都会成为他的。
  村东大场上新做好的桑木杈子,一夜之间丢了几十把,是被人从村东用大车拉走的,大车辙印清晰可见。有人顺着印一直追到了红头的丈人家。
  北塘之行
  北塘第二期的海河工程是我和瑞民、小毛一起去的。海河生活是单调乏味的,但是除了苦和累以外,却总有一些难忘的事。
  每当海河工程进入到最高潮的时候,大家由于过份劳累,思念亲人,情绪会异常激动。为了安慰大家,有时上级会组织一些剧团到下边巡回演出。
  一般情况下,以县团为单位,一个工期有时会演一次。演得全是革命样板戏,时间安排在晚饭以后。
  北塘的这期工程进入到一半的时候,上级组织了一次慰问演出,我记得演的是革命样板戏《红灯记》。
  这些挖河的民工离家数月,在远离家乡的日子里,在这方圆几百里荒无人烟的地方,根本见不到一个女人,而且大部分民工还是没有成家的光棍汉。见到戏中打扮漂亮的铁梅不禁大呼小叫,高兴的连蹦带跳,最后看着不解气,有些在后边的人便朝前拥,前边的人收不住脚,便被挤到台子上,演出几次中断,最后演出的戏台被挤倒,戏不得不停演。
  大家觉得非常不过瘾,回去的路上就乱哼乱唱戏中的片断,南腔北调的什么样的怪味儿都有。
  第二天剧团到静海县团演出的时候,听说在演出过程中,不仅台子被挤倒,电路还发生了故障,黑洞洞一片,一群人趁乱摸到台上,把演铁梅的演员抢跑了,直到天快亮时这个女孩子才跑了回来。
  我们县团的女广播员叫王清芳,是我们公社人,是个不错的女孩儿。
  每次当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都会看见她到我们连队来吃饭。见的次数多了,有时候她会主动地与我打招呼。我觉得这本是一件很普通很平常的事。
  可是时间一长,就有人问我,这个女孩儿为什么只跟你打招呼而不跟别人打招呼呢?我自己并没有在意她与何人打招呼。经别人一说,我才知道这个女孩儿确实并不是与任何人都打招呼。这是个人自由嘛,别人无权干涉。
  清芳见了我,有时还说几句俏皮话,开个玩笑,我们相处很融洽。我一直都很尊重她,从不敢越雷池一步。
  伙房的冯师傅是宫村人,高高的个子,待人和蔼可亲。一次见了我,悄悄地对我说,如果吃不饱或者有什么事,可以来伙房找他,并说多年来,大家都知道有一个北京来的大个,人缘不错,肯干,爱帮助人,挺仗义的。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有时自己的一份任务完成了,看到别人的活儿还没有干完,就过去帮助推几车,大家一块完活可以共同去吃饭。我并不在乎这些小事。时间长了,有些人对我的印象特别好,有些事情对我也有些照顾。
  那天不知是谁在河口处翻了一车土,位置会妨碍别人推车,我就走过去把那堆土朝旁边挪挪。这时北庄大个老薛走过来,不问青红皂白,对着我破口大骂。
  我刚要跟他解释这土不是我倒的时候,他竟然抢起铁锹朝我劈来,眼睛瞪得通红,大有一下欲置我于死地的架势。我当时正坐在河坡上休息,他站着我坐着,居高临下,形势非常危险。
  眼看我的脑袋就要开花,说时迟那时快,我顾不得多想,头一偏躲过铁锹,用右脚勾住他的脚后跟,用左脚朝他的腿踹了一下。只听见扑通一声,老薛被我踹到了河坡下边,挣扎了半天才起来。虽然没敢再上来,但是嘴里仍不干不净地骂着。
  晚上吃完饭,北庄负责人老魏带着老薛来了,一见面就连声道歉。老魏说:“我听说他跟你动手了,我骂了他一顿,简直太不象话了!”老薛连声道歉:“对不起,大个。我真不知道是你呀!”我看两人态度很诚恳,忙说:“没事,没事,是点小误会,别在意。”
  工地上的扩音器里经常播放一些非常好听的歌曲,像‘见到你们格外亲’‘歌唱好书记焦裕禄’等等,久而久之,这些歌牢牢地印在我的脑海里,这么多年了,我仍可以一字不差的唱出这些歌来。
  这期海河工程终于结束了。回家的时候,我们三人把三辆小车绑在一起,下面两辆,上面倒扣着一辆。这样的双轮车虽然绑的很结实,但是要坐在上面两个人,一个人拉,显然有些吃力。
  遇见不好走的路我们都下来连推带拉。记得刚从工地出来不远,就遇到了上期我们挖的河道挡住了去路。
  经过一个夏季,河道里积了不少雨水,我们的车子较重,连泥带水向前拖着走,有时一陷就有半尺深。大家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一个个累得精疲力竭,呼呼喘着粗气。遇到最陷的地方,干脆三个人抬着车子走。
  想想看,三个人的行李和三辆小车,还有草帘和铁锹,是多么大的重量。最后我们来到了大堤河坡脚下,大家己经浑身上下都是泥水和汗水,整个成了个泥人。
  河深七米,按一比三的坡度计算就有几十米,他们两人在前边拉,我在后面推。那哪叫推车呀,由于河坡陡,我在后面用肩扛头顶,一步一步使劲玩命地向坡顶送,太沉了,我咬着牙坚持着。最后我们终于爬上坡顶时,三个人全累得要死,激动的心情和极度的劳累,使我们三个人抱在一起动情的都哭了!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是有谁能理解我们当时的心情呢!
  
夜遇强人
  夜遇强人
  一路上我们三个人轮流在下边拉车,另两个人则坐在车上休息。
  这天晚上,大约在九点多钟的时候,我们乘着朦胧的夜色,来到了永清南关小学。
  大家简单的洗了洗,就打开被子睡下了。
  我躺在被窝里布却怎么也睡不着,心中惦念着住在永清城北的姥姥和姥爷。多日未见,现在不知怎么样了,想到这里,反正自己也睡不着,不如去姥姥家看一眼再跑回来,路途没有多远也误不了事。
  我打定了主意,起来穿好了衣服,想与瑞民与小毛打个招呼。但看到他们睡的那么香甜,真不忍心叫醒他们,一想又去不了多久,就不叫他们了,自己快去快回吧!
  我走出学校教室,拔腿迅速向永清城北跑去。心想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见到姥姥姥爷了。
  永清南关到北关有五里地,再到姥姥家还有十里地,一共也就十五里地。
  我出了城向北走,途中要经过一片一人多高的玉米地。我从庄稼的缝隙中向前走,只听见一片沙沙声。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只有数不清的星星在天上眨眼,四周围安静极了。
  我走了大约二里光景,突然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我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拨开一人多高的玉米向前望去,只见前面是一个烧砖的窑,在窑前的空地上,有一群人凑在一起在低声说话。
  我毫不理会他们,继续向前走去。在快到他们前面的时候,他们中的一个人发现了我,向大家摆了摆手,人群立刻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
  一个中年人走到我的面前,压低了嗓音但又严厉地说:“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这么晚到这儿来?”
  我很坦然地告诉他,我是挖河的,前去探望住在邵家营的姥姥,刚巧路过这儿。
  这人看我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觉得可能没有什么,就挥挥手让我走了。
  我走出没有多远,就听见那人对另外一个人说:“一个孩子,没事儿。”
  可是另外那个人却说:“可能刚才他听见我们的谈话了,万一他说出去怎么办?”
  有人说:“那怎么办?”
  另一个人说:“就是孩子也不能放过!”
  接着就是一阵搬动自行车的声音。我见大事不妙,立刻跳进马路边一个半人深的水沟里躲藏起来,只把头露在外面。
  有两个人骑着自行车擦着我身边经过,沿着大路向我要去的方向追去了,骑车的声音越来越远。
  我不知道这是一些什么人,为什么深更半夜的聚集在一片庄稼地里,低声密谋什么事,而且还怕洩露出去,我想肯定不是好人。
  当时全国武斗之风盛行,许多人借着破四旧的抄家风趁火打劫,尽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既然他们怕别人听见他们密谋的事情,肯定不会干什么好事。
  我一个人出门在外,惹不起但我躲的起。我从水沟中钻出来,湿淋淋地爬到另一侧的稻田里,不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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