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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9-飞镝弑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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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不是说了昆脱是太阳神的使者吗?天神是会宽恕我们的,如果天神降罪,与你无干,就让我这可怜的女人来领受吧,我现在就起誓。”说着,她真的双手合十,对着东方跪了下去,头曼单于见了,在一旁跺着脚,连连说:“这何必呢?这何必呢?”    
    矢菊阏氏不理他,虔诚地跪着默祷着,头曼单于跺了跺脚,“唉”的一声甩着胳膊跨步迈出了内帐。    
    矢菊阏氏见此情景心中暗喜,老头子分明是默许了,自己击中了他的弱点,也为他找到了顺坡而下的台阶。    
    ……    
    秋草旺,秋马肥,每当这个季节,匈奴部落趁马肥人壮常四出剽掠。独龙奇开始行动了,他辞别头曼与妹子回到自己部落,集结起五千人马,向西运动,突然在边界处向月氏人的营地发起了进攻。他抢夺牛羊、马匹,掳走月氏男女,烧毁帐篷,在月氏国境内燃起了浓烈的战火……    
    四    
    月氏古国的城堡影影绰绰显现在夜幕中。    
    黄土夯筑的城墙高达三丈,城头上座座箭楼、齿状的堞墙在夜色中投下巨大的阴影,几个执戟挎刀的月氏武士不时在城头游弋着。一弯下弦月挂在中天,月色淡淡。北国肃杀的秋风来得早,嗖嗖地带来一股浸骨的寒意。    
    今晚,冒顿王子居住的小院里黑幽幽的,很安静,只有三间正房里透出黯淡的灯光。    
    夜已深了,城郭里阒无人声,几声狗吠远远传来,打破着夜的寂静。    
    此刻,正房的外屋里只有冒顿王子一个,他独自托着腮在那盏幽幽的青铜灯下沉思默想,手指下意识地敲打着跟前的案几。呼衍珠阏氏则在里屋躺着,她辗转反侧,仔细地倾听外屋的动静。    
    一个侍从推门进来给冒顿王子端来一碗新鲜的羊奶。自从冒顿到月氏国以后,他一人决不独自喝酒,在与人应酬时也从不喝得烂醉如泥。为了在这块虎狼之地时刻保持一副清醒的头脑,平时他只以羊奶马奶消遣提神。下人们知道他这个新习惯,总准备着几袋新鲜的奶汁。    
    他一口口啜饮着那碗羊奶,目光专注地盯着窗外的夜空,似乎要在虚空中捕捉什么声息,搜寻什么目标。周围一片寂静,只闻院内秋虫的唧唧悲鸣和远处的几声狗吠。然而,冒顿王子拧紧两道浓眉,总觉得在这片寂静中有一种不祥的气息。在他听来,今夜城堡上远远传来的更漏声也阴森森地与往日不同。    
    冒顿王子今夜强烈感受到的这种不祥预感事出有因:    
    今天午后,他带着两个仆从在街市闲逛,在一个猎户的小摊上,他买到了两张上好的红狐皮。他准备给珠阏氏留下一张冬天做围脖,另一张回来时他转到驿馆,把它送给了那个大腹便便的驿馆令,说是顺便捎给他太太的一件小礼物。    
    驿馆令收下那张红狐皮很高兴,他太太早就想要一条漂亮的围脖,捧着那张红狐皮,他感到了一种亲善的气氛。尤其是那位匈奴王子把心爱的阏氏与自己的太太放在一起相待,他颇为感动,也觉得很亲切。    
    正当冒顿王子与驿馆令在厅堂上兴致勃勃地谈论着那两张红狐皮的成色、行市,谈论着往日在草原上围猎的狂热情景时,一阵清脆的马铃声急速地自远而近,暮色中,两匹快马朝驿馆飞奔而来。    
    到驿馆前,马上的骑手勒住缰绳,飞身下马,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那两匹奔马嘴角喷着白沫,呼哧呼哧地打着鼻息,周身大汗淋漓,像从水中捞起的一样。两名月氏武士更是风尘仆仆,一脸一身的汗水污垢,神情十分紧急。驿馆令见状,马上迎了上去,让两名武士进了别室。    
    这一切冒顿王子都看在眼里。从这两名月氏武士的装束、行色判断,这是两个远道而来的军使;从他们跑得这么急与那副神态看,一定发生了重大事件,有紧急军情向月氏王禀报。


《飞镝弑父》 逃亡途中月夜闯关(4)

    果不其然,只见两名月氏武士匆匆地洗漱一番,喝了口水,换了两匹马,便由驿馆令引着奔大将军府而去。    
    更叫冒顿起疑的是:驿馆令神色慌张,尤其是见到自己举止很尴尬,这是平日少见的。冒顿王子心中一动,有意无意地拉住驿馆令问了一句:“两位军爷跑得那么急,从哪里来?”    
    “喔……东边,东边。”驿馆令只支吾了一声,便捧着他的大肚子匆匆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把冒顿王子冷落在一边。    
    冒顿王子顾不上计较驿馆令的失礼,“东边”两字“嗖”的一声钻进他的耳里。冒顿王子大吃一惊,他思忖着:月氏国的东边不就是匈奴吗?    
    在走回自己的小院时,冒顿的脑子里老纠缠着“东边”这两个字。月氏国的东边尽管也有些别的游牧部落,但他们都很弱小,除了匈奴,不会有谁对月氏国构成威胁。难道月氏人与匈奴人又在边境地区发生冲突了?难道像往年一样,秋草旺,秋马肥,父亲头曼与各部首领又四出掳掠,想到这儿,冒顿王子打了个冷战,心头冒出一股凉气。    
    可是,进袭月氏国是不可能的。匈奴刚与月氏订下和约,自己与珠阏氏又都在这儿当人质,父亲如若派兵进袭,不是破坏和约,置自己于死地吗?这决不会!决不会!    
    那么,“东边”,“东边”又会是哪儿呢?他心中十分不安。他突然记起离开单于庭前那位智慧老人“秦人赵”所说的“凶”,当时“秦人赵”说:“要说‘凶’,若单于陛下与诸王公首领不能遵守协议,再起祸衅,触怒月氏国君臣,那第一个受害的便是殿下。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那此行就凶险万分。”难道说,真给“秦人赵”言中了?他又记起“秦人赵”的告诫,“秦人赵”曾殷切地对他说:“王子殿下,您在草原上是只任您飞翔的雄鹰;进了月氏人的城堡,您可成了一只没有利爪尖喙的兔子,您要像兔子那样时时刻刻支棱起耳朵过日子啊!”    
    来月氏国的半年多里,他确实像兔子一样支棱起耳朵,小心翼翼地警惕着各种动静,今天,一种直觉告诉他:情况有异!    
    他心神不宁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马上让两名机灵的侍从去打探消息,要他俩弄清楚那两个急急忙忙赶来的月氏军使带来了什么重要消息?月氏王宫周围有什么异常的动静?两名侍从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也该回来了……    
    不一会儿,院里有了动静,两条黑影掠了进来,果然是打听消息的两名侍从回来了。    
    “怎么样?”冒顿急切地问。    
    “殿下,出大事了!听说头曼单于派右大将独龙奇率五千余骑急袭月氏边城,掳去数千男女,上万头牲口,独龙奇将军还在继续进攻,劫掠月氏边民!”两个侍从顾不上喘气,一口气地诉说着。    
    “你们听谁说的?”    
    “奴才去找玛卡打听消息,找到宫门口,恰好玛卡出来,他见我在宫外徘徊,便使了个眼色让我别声张,随后他佯装上厕所,我也悄悄跟了进去。他见四下无人,便拉着我说,他正急着要找殿下,但恰好今晚由他当班值勤,脱不了身,这消息是刚才他亲耳听到月氏军使向月氏王禀报的。他让我赶快回来告诉殿下。”一个侍从先讲了这些。    
    另一个侍从又抢上一步说道:    
    “还有,御厨房的伙夫也说了,上面传下话来,今晚都不能歇着,半夜还要开饭,大王要与大臣们商量出兵打仗的事。”    
    看来两个侍从的报告是确凿无疑的了,尤其是玛卡,他的话是完全可以信赖的。    
    “玛卡让殿下赶快逃跑。他说,月氏王听到军情急报,勃然大怒,大骂单于陛下背信弃义?正召集大臣们商议,要调集军马讨伐独龙奇将军,还说发兵之际,要拿……”    
    “要拿什么?”见侍从吞吞吐吐不说了,冒顿厉声地问。    
    “要拿……要拿殿下开刀祭旗。玛卡说,现在宫中计议未定,忙着调集兵马,殿下要出逃,迟不过今晚,明晨就难以出城了。”    
    听完两名侍从的叙述,冒顿王子出了一身冷汗,不出所料,最坏的处境出现了。他定了定神,又问:“现在城门早闭,玛卡能搞到出城的腰牌吗?”    
    那名侍从回答:“奴才问玛卡了,他说事情来得太突然,时间太紧,现在他又脱不开身,即使能搞到,也太晚了。他说,守城的兵卒还不知这消息,戒备不会比平日严,请王子殿下别耽搁时间,赶快闯关!”    
    听完侍从的叙述,冒顿王子霍地站起来,墙上马上映出一个硕大的身影。这一年来,他额上添了几道浅浅的皱纹,下巴的轮廓更鲜明了,深陷的双目,饱满的前额与那部细密卷曲的连鬓胡都显示出他的坚毅、智慧与成熟。    
    此刻,他在那间不大的土屋中来回踱步,脑海中飞快地判断着身陷的困境。他估算了一下,离天亮还有三四个时辰,时间已十分紧迫,有多少事要抢在这三四个时辰中完成。    
    逃!得赶快逃!这是一条唯一的生路。逃,如何逃?他头脑中飞快地转着这个念头。这小院里有他从匈奴带来的七八个人,其中包括侍候珠阏氏的两名女奴,这十来口子都要逃出城堡,目标过大,会惊动月氏人,再说,这些人都没坐骑,要逃,必须赶快盗马。    
    冒顿还没想定,珠阏氏披着绸袍从里屋出来。丈夫回来与她约略说了几句在驿馆遇到的事,丈夫的脸色已经使她感到问题的严重,但她也猜不透发生了什么事。回到里屋,她仔细倾听着外屋的动静,默默地盘算着今夜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况。    
    那两个侍从回来讲述的一切,她都听到了,这真是个晴天霹雳。    
    但她没有被这个噩耗压倒。她是个头脑清晰、意志坚强的女人。她匆匆起身,当即拿定了主意。此刻,她果敢地对冒顿王子说:    
    “你还犹豫什么?你赶快去搞马匹,我收拾一下咱们马上走,带四个亲兵一起突出去,其余的人分些钱财让他们各自去藏身、逃命,我来安排!”    
    冒顿王子听了,赞许地望了妻子一眼。珠儿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临危不乱,思路清晰,自己还在犹豫,她却先做出了决断,只是……只是让珠儿也跟着自己闯关突围,正是他最犯难的地方,那可是九死一生的险事啊!她毕竟是个女人。他对着珠阏氏嗫嚅地说:    
    “珠儿,闯关突围是刀尖下夺命,太危险了。你……月氏人还不至于杀女人。”


《飞镝弑父》 逃亡途中月夜闯关(5)

    “骑手不离骏马,弓弦不离弓把,我跟你来,当然跟你走,什么危险不危险,我们不是相约生生死死在一起吗?别再瞎想了,快准备吧,圣明的太阳神会保佑我们的。”    
    当初,冒顿王子被父亲指定当人质来月氏国时,呼衍珠阏氏要与他同行,也说了这样的话。这位自小知己、马背伴侣的心思冒顿是摸透了的,从月亮湖与他定情的那天起,她就把“生生死死、永不分离”的誓言刻在了心头。现在,在这种生死关头,她是决不会离他而去的。再说,他也不忍心将她扔给月氏人。那可是把她推入地狱,送进虎狼的怀抱啊!    
    一股豪气在他胸中升起,他下了决心,对珠阏氏说:    
    “那就这么办!我带人去草料场盗马,你赶快收拾一下,到草料场院前找我,唿哨为号!”    
    说着,他迅速换上犀牛皮紧身软甲,肩插弓箭,腰系利刃,带着四个扎束停当的侍从出了院门,一猫腰消失在夜幕中……    
    五    
    冒顿王子与四个侍从出了小院,隐身在夜色中,匆匆向草料场奔来。    
    目标有了,草料场的地形、人员与马匹情况都已清楚,然而怎样盗出马来,他心中仍在盘算着。    
    一是设法不惊动看守,偷偷地将马匹盗出来,这样当然最好,但是这风险太大。草料场住着月氏士卒与工役约有四五十口,半夜工役们要起来给马匹喂料添草。再说,这么多人,总还有起夜解手的,要人不知鬼不觉地盗出六匹马来,成功的可能性太小。    
    那么,不管三七二十一明抢强夺!那也不行,那些老弱兵卒与工役们固然不是自己对手,但他们人多势众,一纠缠、一声张,惊动四邻,自己要出城就困难了。    
    他脑海里各种念头迅速地转动着,终于拿定了主意。他决定采取既暗又明的方法,放一把大火,在混乱中盗马出逃。    
    他们刚到草料场门口,就听到大道上响起了急疾的马蹄声,有几点火光迅速靠近。冒顿一行连忙闪在沟边,张弓搭箭,警惕地注视前方。只见道上三匹快马打着火把从他们身边冲过,朝城门方向急驰而去。这三匹马刚过去不久,道上又传来一阵马蹄声,不一会儿,又有两匹快马向城门驰去。冒顿王子略一思索,便断定那是调集兵马的军使们连夜出发。这也说明,宫中计议已定,自己得赶快行动。    
    在幽暗的沟边,他对一个侍从低声说:    
    “进去看看动静,赶快出来。”    
    侍从点点头,一溜身轻捷地翻过沟沿进了草料场。    
    草料场两条守夜的狗狺狺地叫了起来。它们冲到跟前,见来的是熟人,便转了两个圈,摇摇尾巴跑回去趴在原地继续打它们的瞌睡去了。    
    那名侍从在夜色中蹑手蹑脚转了一圈。靠近大路的两排土屋是住人的,里面传出了阵阵鼾息之声,看来那些兵卒与工役睡得很熟。他看了看周围动静,没什么异样,就迅速越过浅沟钻了出来。    
    冒顿王子刚听着他的报告,便见到一扇土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起夜的老头提着裤子踱了出来。看来,自己的盘算是对的,要不惊动一个人将马匹盗出,是困难的。他让四个侍从聚拢过来,把放火盗马的计划布置给他们。    
    草料场的格局是这样的:它位于大路的北侧,大门朝南。靠近大门的两排土屋是住人的,东西两侧是一排排的马厩与车棚,大院北边大片空旷之地堆满了一垛垛草料。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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