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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云,胡不归-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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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竟以为她在担心此事!那么,她是不是也以为,杖毙尉迟敏儿是因为她触怒了她的威严,威胁掉她的地位了呢?

    可笑。她怎会在意那些小骚蹄子,与杨坚成亲日久,这些事情虽不说层出不穷,但也是从来不乏的,她何足惧哉。她恼恨的是那尉迟敏儿竟嗤笑她与笑澜并不般配,说这么大年纪了还勾引笑澜,真是戳到了她的痛处。近几年,她只觉得自己姿容、精力不复当年,有时颇有些对镜生怜的意味。

    瞥了笑澜一眼,独孤皇后没有作声。

    只听杨笑澜又道:“有些话,笑澜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还有什么话,是你无法启口的?独孤皇后心道。

    “笑澜知道,皇后殿下并不畏惧陛下宠幸别人会撼动你的地位,因皇后殿下,无可取代。皇后只是不愿陛下重蹈前朝皇帝覆辙,沉迷女色,为酒色侵蚀,荒了朝政。”说到此处,杨笑澜看了看独孤皇后的表情,续道:

    “只是,如今陛下完成了统一的壮举,四方邻国来朝,即便突厥仍是心腹大患,但表面上看起来,也算得上是国泰民安。皇后固然居安思危,但不可否认,陛下业已自信膨胀,难免想着自己既然是一统四方的千古一帝,必然不会如之前那般容易满足。花花世界,十丈红尘,陛下一定也会向往新鲜的快活。皇后熟读史书,自然对于大禹治水不会陌生,大禹之父鲧以息壤堵水,导致洪水肆虐,而大禹则以疏导为主,获得了成功。人的欲望就如同这洪水一般,越是堵截越是渴望……”

    “笑澜的意思是,让我由得陛下纵情声色?”

    “如果……这是陛下所愿,皇后何乐不为?陛下或许会因此而越发感激你。”

    “笑澜,可真是为陛下着想。”独孤皇后语带嘲讽。

    “不。还记得,与公主成亲那晚……笑澜一直后悔当时没有阻你一阻……尽管可能无法阻止……”

    独孤皇后心里一紧,没想到她还记得那件事情。

    杨笑澜苦涩道:“说来可笑,我始终无法忘记你身上的伤痕,还有之后的那一次,你躺在哪里不吃不喝,还是雨娘放我进去看你,看着你那样子,几乎以为你奄奄一息……既然……既然皇后并不喜欢伺候陛下,为何还要苦苦勉强自己,逼迫自己去假意承欢。你明明……不想要……那又何必要去履行这样的义务,为何不让别的女人代替,就让皇帝去碰别的女人,又如何呢?

    就算……就算陛下醉心声色,放纵自己,不是还有你么,朝堂上还有高仆射、兄长、每个人都各司其职。而且,以陛下如此谨慎的人,也绝无可能因噎废食,就此不理朝政。皇后还担心什么呢?若是怕专宠一个美人,那就多塞几个美人便是,让她们争奇斗艳,平衡各方,也就是了。”

    一番话掀起千层浪,独孤皇后凝视笑澜良久,终道:“笑澜,你真的……长大了,日后假如我不在,亦无需为你担心。”

    “你不在?你怎会不在,你不能不在。”没有独孤皇后的隋宫,还有何意义?

    “傻子,我会老、会死。我总是会走在你的前面……”猝然想起杨笑澜批的命数,三次大劫,应对不好恐难活过三十八岁。三十八岁……笑澜已然二十有四,不。习惯性地摸着那枚太阳纹戒指,总要想个法子,救她一救。

    就在两人一个想着如何能帮笑澜延命,一个想着怎么劝说皇后随皇帝去的时候,杨坚正躲在山中的一所寺庙里咆哮。身为天子,居然连一个宠幸的女子都无法保护,他觉得自己简直窝囊至极。独孤皇后固然能力出色,倾国倾城,但几十年如一日的严肃管教,使得他全然透不过气来,就算是饕餮大餐,玉盘珍馐,日日食用,又有谁会受得了!他不过是与那女子一夕之欢,又不欲大肆册封,皇后竟连此都不放过。这样的皇帝,做来又有何意义!

    “我贵为天子,坐拥天下,却不得自由,两位爱卿叫我情何以堪!”

    一直晓以大义,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的高颎与杨素对望一眼,以极诚恳的态度表示他们十分理解杨坚的苦楚,但是又用相当婉转的言语表示,天子为上天之子,自然不能随意胡来,若是要自由,要由得自己的性子,也无不可,宇文赟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高颎更直言道,陛下岂能为了一个女子而轻了天下,女子失去了固可再得,然天下又岂是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自古要做一个贤德的圣君,在女色上必定会略微亏欠一些。

    在两人的轮番劝说下,杨坚渐渐消了怒气,直至深夜才回到寝宫。岂知昏暗的灯火中,独孤皇后正带着忏悔的肃容,跪在宫中。见着他回来,先是诚恳致歉,更是提到自己年事已高,于侍奉陛下一事上逐渐有心无力,提议将先前杨坚看中的蔡氏容华与陈氏宣华同时封为世妇以补不足。

    态度之端正恳切,着实吓了杨坚一大跳。

    端详独孤皇后半响,见她不似作伪,杨坚才去了疑心,假意推搪一番才满心欢喜的同意了,心里不免琢磨,怎地突然皇后就转了性子,变得这般大方,竟容他一下子纳两个女人。

    直到第二天,才听韦公公说起,在他离宫的这段时间里,大驸马杨笑澜是如何冒着触怒皇后的危险,向皇后晓之以理,让皇后终对杨坚做了让步。正想着该找个什么由头奖励一下这个知情知趣的杨家四郎,却又听人来报说,杨四郎一度失控在大兴善寺杀了僧人。

    杨坚确然有些生气,又不欲就此重罚笑澜,毕竟,笑澜帮他说动独孤皇后在先,可这一点让他心里面又有些疙瘩,于是,故意告知独孤皇后此事,试探她的反应。

    谁知,独孤皇后对于此事的反应比他还要大上一些,即刻把杨笑澜叫来,当着他的面就是一顿叱责,还道“如此无视律法,骄横跋扈,须得重罚。”

    重罚?杨坚看看跪在地上,被独孤皇后一顿狠批的笑澜,清咳一声道:“驸马既感伤其师姐的去世,一时失控,也算是在情理之中。看在丽华的面子上,不若从轻发落……”

    独孤皇后却不愿就此妥协,“从轻发落,何以服众?”

    杨坚向杨笑澜递了个爱莫能助,自求多福的眼神,只听独孤皇后又道:“就将四郎调往益州一年,在边陲好生反省,磨练心性,陛下以为如何?”

    益州?这个建议显是又出乎杨坚的意料,他怎也不会想到,素来喜欢笑澜的独孤皇后居然能狠下心来这般严惩,而益州的蜀王杨秀与笑澜的关系可说得上是不远不近……

    “也好。”杨坚想一想欣然同意道:“就照皇后的意思。”


☆、第五卷 两件物事
 第一百一十四回西去

    留了杨笑澜叙话;杨坚好话歹话各说一通,他本没有要将笑澜调离大兴的意思;但独孤皇后的一力坚持,让他也不好说些什么;自然,他若是真的完全不想笑澜离京;完全可以为笑澜说些好话;笑澜怕是此刻也留下了。只是,幼子汉王常在他耳旁叨唠着独孤皇后对笑澜的厚爱;令得他有时对笑澜;无端端也生出些许异样的感觉来。

    独孤皇后的性子;他至了解不过;重天下轻感情。与她为伴;是他杨坚此生最大的幸事,如若没有独孤皇后,便不会有他身登大宝的这一日,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尽管皇后的姿容与智慧天下无双,却不免使他少了些身为男人的乐趣,纵然在群臣面前,皇后事事以他为先,以他为尊,但他也是知道独孤皇后在众人面前收敛的锋芒的,这样一个完美的妻子,太过完美的妻子,几乎没有破绽没有缺点的妻子,让他偶尔有些怯。他亦知道,非但是他,那些大臣们对着独孤皇后也是会诚惶诚恐,但是他们同样敬重她的才华。

    疲乏之余,他也想有个温柔如水的女人能令他忘乎所以,能够诱惑他,勾引他,让他忘记自己是一朝天子,能够恢复他最原始的男人的身份,可是每当看到独孤皇后,他能想起的唯有无休无止的政事。也许在床榻之上,他才稍有些占了上风的感觉,故而每次与独孤皇后交欢他都格外的勇猛,他知道她无从拒绝,甚至从独孤皇后略有些痛苦的呻吟中,他体会到了些许报复她、征服她、伤害她的快感。

    他是一个生理上十分正常的男人,他对于床事有着深切的需求,但显然不喜此道、将全部心神都放在政事上的独孤皇后无法满足他的全部欲望。在统一天下之前,他尚可接受,因为他需要更多的精力去谋划、布局,但是天下已定,他开始越发觉得自己的不满足。那日,在宫中见到尉迟敏儿,让他身为男人的虚荣心满足到极致,他看穿她稍显拙劣和稚嫩的引诱,却甘之如饴,他需要这样的恭维。甚至,在他进入那未经人事的处子之躯时,有了一丝与征服天下同样的快感和感动。

    因此能对独孤皇后说出让他收纳女人的人,他还是略略有些欣赏的。但是欣赏之余,他又难免会想,他凭什么能让这样的皇后让步。杨谅在不经意间暗示过他,私情。当时他只觉得十分好笑,杨四郎或许真的不乏吸引力,能让他的大女儿倾心以对,但是独孤皇后?永不。

    就算独孤皇后确然对杨四郎宠爱有佳,那怎也不会与私情有关,在他看来,皇后虽是个女人,却生就没有这个叫做私情的东西,在这方面,她甚至比他这个男人还要冷酷和现实一点。暗桩报告说独孤皇后怒气冲冲地去教训杨四郎,他虽惊讶,却断定这只是因为杨四郎是皇后一手教导出来的,他这般鲁莽,显是失了皇后的面子。可是,能让他心思深沉的皇后这般激动,也着实令他有些不悦呢。

    只是,眼前这身材瘦弱的驸马带着看起来沉重的青铜面具,让他很难生出更大的厌恶。在他的记忆中,杨家四郎曾是个丰神俊朗的少年,而这清秀的面目却因为独孤皇后的旨意和算命先生的批示,须得常年隐藏在这狰狞的面具之后,间中的不便与难堪自不待言。那面具,他曾经试过,拿在手中已觉负累,莫说戴在脸上,也亏得他能这般坚持,如此说来,独孤皇后对他的厚待,怕是也有怜惜的成分在。

    “四郎,今次皇后的惩罚,我也觉得有些重了。不过,你在寺中杀人以泄私愤,实在辜负了皇后栽培你的一片苦心。这一年,在益州,还望得你好生反省。”

    杨笑澜老老实实道了一声“是。”

    “蜀地路遥,四郎一去不过一年,按律妻子不能随行,就让大公主留于京中,侍奉皇后,你看如何?”

    呃……这一点,显然杨笑澜没有料到,又要与大公主分开一年了么。

    见杨笑澜不答,杨坚又道:“公主无法随行也有无法随行的好处,四郎你可明白。”

    杨坚脸上露出少许对自由的渴望,杨笑澜闻歌知雅意,忙道:“笑澜理会得。”

    “好好与丽华相处,过两日,你便带些家将出发吧。”

    “是,谨遵陛下的旨意。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

    “讲。”

    “微臣此番鲁莽,令得皇后凤颜大怒,臣心下难安,恳请陛下为臣在皇后面前美言几句……”

    杨坚微笑道:“那是自然,四郎离宫前,不向皇后道别么?”

    “经昨日一番多言,皇后殿下面色一直不佳,怕是……不那么乐意见到笑澜。”

    杨坚会意地点点头,呵呵一笑道:“难为四郎了。”

    杨笑澜向杨坚行礼谢恩去了,回到驸马府,圣旨还是先她一步,杨丽华、陈子衿与冼朝正在她房内,围坐在地席上商量着什么,见她进门,三人齐齐看向她。让她想起曾几何时,也有着相似的情景,只是如今师姐换成了冼朝,而师姐……师姐斯人逝去,独留下设利罗一枚,寄着旧情。一时心中黯然,可又一想,自己不日又将远行,相处日短,怎能再添惆怅,故而扬起了嘴角才脱下面具。

    “夫君,陛下可有为难于你?这去益州的调令是怎的一回事?可要我进宫面见圣上?”才送走了尉迟炽繁,杨笑澜尚不曾消停又要前往蜀地,杨丽华心疼她的颠簸,故而率先出言相询。

    杨笑澜拍了拍杨丽华的肩膀以示安慰,才缓缓将这两日宫中百转千回的事情道来,尉迟敏儿被杀,杨坚出走,她的被罚,只隐去了尉迟敏儿对独孤皇后的一番挑衅。

    三女听罢颇有些瞠目结舌,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不过两日之间竟又是一番天翻地覆的变化。

    陈子衿忆起当日在掖庭宫与尉迟敏儿的短暂交往,那时,尉迟敏儿最喜追问她关于笑澜的事情,怎料想,居然行差错步至血染深宫。色诱皇帝,挑衅皇后,她怎也没法与那个天真简单地少女联想在一起。

    “母亲竟为了此事杖毙宫人,这……未免太过蹊跷,我总觉得间中还有隐情。”杨丽华看向笑澜,暗指她隐瞒了什么。

    笑澜取出怀中捂着的太阳纹戒指,岔开话题道:“今次是皇后殿下命我前往益州,陛下反而想为我求情。”

    见着戒指,杨丽华一惊,道:“这不是母亲成日里戴着的戒指么?几十年来,从没有摘下过。她曾说,她与这戒指存在着某种精神上的联结。你是从何得来?莫不是……”

    陈子衿与冼朝却对望一眼,显然是想到了她们身上的使命,袁守诚曾经说过,其中一件面具的线索就在独孤皇后的身上。这枚戒指,暗示着她们似乎离完成使命又近了一步。

    “是皇后殿下交到我手上的,公主可还记得,我们成亲时袁相士曾经批过的命数?”

    “记得。”她怎会不记得,少年夫妻不见白头,这是她心里头的一根刺。

    “当时,袁相士也说,若要化解笑澜身上的劫难,需要找到几样东西,其中一件就与古蜀国有关,而皇后殿下赐予的面具和她的戒指,便是指向古蜀国的关键。”说到此处,杨笑澜想起昨日宫中,独孤皇后珍而重之的将戒指褪下交给笑澜,让她务必抓紧这一年的时间,能找到古蜀国的那件器物。她说,袁相士说这器物吉凶难料,但对笑澜总是好的,她说,她不想见到笑澜止于三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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