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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云,胡不归-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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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抬头,分别看了陈子衿与冼朝一眼,颇有些不情不愿地噢了一声。

    杨笑澜抚掌大笑,“还真是个拎得清的馄饨!”

    “笑澜真打算带它回去?”陈子衿正容问道。

    “子衿觉得不妥?”

    陈子衿本想说不妥,可这杨笑澜本就是阿修罗王,传说中的恶神,哪里会怕什么恶兽。而那混沌,能听懂人言,分明是个有灵性的。这么想来倒是笑了,也不再多言。

    又在此地住了几日,那馄饨每夜就睡在帐门角落,偶尔有小兽经过营地,它必定恶狠狠地去打发了,杨丰等人四处打猎,它比起猎狗更是好用,实不辱没凶兽之名。自笑澜关照它须得奉子衿、冼朝为主后,这家伙就不再对两人恶声吼叫。

    而杨笑澜与陈子衿再没有像那晚那般忘乎所以,三人依旧沿袭着早前的模式,太太平平一觉到早。黄昏时分,笑澜正拿着她要求每人在户外要携带的救生包与两个侍卫讨论是否背负太重,内中东西是否有待精简,子衿嘱咐她去寻独自散步的冼朝准备用膳。笑澜随意将救生包斜跨在身上,施施然去找冼朝。

    冼朝走得颇有些远,丛林深处,她正靠在一棵古树上,不知想什么出神。晚霞透过新发芽的嫩叶洒下些橙黄色的光芒照在她的脸上,将她那张本就柔和娇美的脸映衬得光彩夺目。冼朝本就生的好看,少时已长得妩媚,随着年岁的增长,原先的艳光逐渐褪去,倒是生出些别致的俏丽。林间的晚风吹来,吹起她发丝的同时,也吹皱了她的眉间,让人生出想要抚平她烦恼的心思来。笑澜不禁扪心自问,从初见十来岁的少女到如今二十来岁的成熟女子,冼朝似一直在一个遥远的地方默默地等待守候,她以未嫁之身挽了妇人的高髻,不求名分随在她的身边。以冼朝的性子,原也可过得快乐从容,不必陷入这般交错复杂的关系中去,现如今她凝眸中也有哀怨,是不是自己的自私添了她的愁容。

    听得熟悉的脚步声,冼朝知是笑澜来找,面具、群青色的外袍、斜挎着的沉着的包囊,看起来很是欢脱。方才她就在想这个人,还有这几日挥之不去的那夜的场景,如今人在眼前,冼朝冷着脸上前,掀开那张面具,抓住她的手臂,嘴唇压了上去。笑澜错愕之余,仅环住了冼朝的身子,任冼朝将一腔怨气化作鲁莽的亲吻,咬啮,最后舌尖上尝到了咸咸涩涩的眼泪的味道。

    从来不晓得,爱一个人,需爱得这般苦涩不甘又不舍。埋首在笑澜的颈间,眼泪无声的落下。听得笑澜轻叹,冼朝道:“我都没有叹气,你叹什么,你可是嫌我脾气不好?”

    “怎会。”

    “不会那是最好,你若是嫌我,哼。”

    笑澜听她这般说,语调里又带着娇憨,不觉轻笑道:“若是嫌你,叫我……”

    还没等她说出口,冼朝却已道:“我本就脾气不好,嫌就嫌,何必要赌咒发誓,你若真怎么了,你那些皇后公主子衿,可还不得怨死我。”

    顺着冼朝的语气,笑澜道:“那些皇后公主子衿,说不定感激你也犹未可知。桃子精为民除害,她们定然是要感激的。”

    “哼,你也知自己是个祸害。”

    “唔,那是,我可有自知自明了。来,桃子精,跟祸害亲亲,然后我们回去吃饭可好?”不知不觉,这林中起了老大的雾霾,将来路渐渐藏了起来。

    “不要脸。”冼朝一脸嫌弃地别过脸去。


☆、第五卷 两件物事
    第一百二十回入洞

    在冼朝几次挣脱之后;捡起面具抖落灰尘的杨笑澜终拉住了她的手,“奇怪;这林子里怎地起了大雾,得要拉好才行;否则迷路了怎生是好。”

    冼朝想起来益州前,这人看地图后的茫然样子;吃吃笑了几声;道:“你怎知道到此处寻我?不是不认得路么,也不怕自己就这样走丢了。”

    杨笑澜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子衿说你往这个方向来;我也没想那许多;就自然而然走到这边。说来也奇;这棵大树好生眼熟;总与我一种十分亲切之感。”说罢;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抚摸树干,凹凸的树皮与手掌相触,心中涌起一种十分奇特奥妙的感觉,有一点欣喜,有一点心酸。

    如果树会说话,那么它又将诉说它那悠悠岁月里怎样的故事。千年尽去,这棵古老的树又会记得多少树下的容颜。

    “唔,指不定你前世曾在这树下与人山盟海誓,也不知你曾骗了多少人去。”

    “怎会,我此生讷于言,前世也必然是个笨嘴的。不管怎么都好,只希望是个好结局的誓言。”

    冼朝轻啐一声,道:“你若是还笨嘴,那天下间少不得又多了多少哑巴出来。”

    “咦?桃子精,你这般说,好似我真对你说过什么了不得的话。”

    “了得,怎么了不得。”冼朝垂了头,缅怀中带着几分苦涩,似笑似怨道:“你呀,成日里有口无心,自是不记得了。可苦了那些将戏言当做真话听的人。”

    听出认真地味道来,杨笑澜足下一顿,朝冼朝望去,冼朝也看她一看,道:“可又谁让,你说的话实在太动听。”继而淡然一笑“我们回去吧,否则子衿师姐该担心了。”

    这次冼朝主动挽着笑澜的手臂,两人慢慢往来时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却又是走到了老树前,周围静寂无声,偶有一两声鸟鸣,依照两人磨蹭的这会儿功夫,天该黑了才是,可此时,光线不明不暗,一片沉寂。两人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会是鬼打墙吧?”

    “我们怎么也算是佛门弟子,鬼还敢来打墙,是要我等超度他们么。”碰着怪事,杨笑澜算是阿修罗王附体,说得豪迈,刚想笑冼朝几声,偏又觉得心里莫名地沉重。忽然耳边出现喊打喊杀声,只见在来时的方向,有几个穿着奇怪的人,拿着青铜制的武器,就向她们砍杀来。两人互望一眼,携着手拔腿就跑,匆忙间,也不知哪里来的灵感,只拉着冼朝拨开灌木,穿过一个矮丛,有一个极隐蔽的洞口,丝毫不曾犹豫,入了洞去。

    洞口依稀有些光亮,再往深处,即是一片漆黑,冼朝想问是否还要继续前行,可想着后头来势汹汹不问缘由就欲杀人的追兵,又觉得笑澜驾轻就熟地举止诡异,除了被她拉着走外别无他途。

    “啊!”冼朝不知被什么一绊,竟崴了脚,幸而被杨笑澜紧紧地拉住。

    待要再走,就听得“嘶”得一声,杨笑澜停了脚步,问:“怎么了?方才绊着,扭伤了脚?”

    “没,没什么。我们继续走吧,莫要让人追来了。”冼朝忍着脚上的痛,却不欲两人因此停顿。

    杨笑澜俯□看去,绊着冼朝的,居然是个干枯久矣的骷髅头,一惊之下,竟哈哈一笑,发力将这骷髅头一脚踢开。

    “见着何物?”

    “尸首。”

    “啊!”

    听得冼朝紧张,她却只觉得好笑,压低了声音又是哈哈一笑,凝神听一会儿洞口的动静,没有丝毫的声音。真是奇哉怪哉,突然被追着杀,突然又不见了身影,似是故意将她们逼到这洞里来似的,思索片刻道:“我背你,你上来。”

    “不必如此,我可以走。”

    “方才我可瞧见了,你始终用左脚着地,可见右脚疼得紧,我背得动,你且上来。”将斜跨的包囊挪到身前一些,杨笑澜半蹲下来,不容置疑地说道。

    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会儿,冼朝才爬上杨笑澜并不宽厚的背脊,依笑澜所言,从她颈上挂着的佩囊中取出那枚夜明珠,为她照亮前方的路。

    多年练气习武,背着个人顺着石阶而下倒也并不吃力,而被她背着的人儿不知是害羞还是怎的,一反常态一语不发。还没来得及说笑两句,只见羸弱地光照下,依稀可见前方耸立着各式乳白色钟乳石,此处,竟还是个溶洞。也不知往下走了多少路,潺潺地水流声传来,果不其然,这溶洞里必然是有着地下水。

    许久未发一声的冼朝,终在见着了不知什么皮做得筏子时,惊奇地咦出声来,任笑澜将她放下,去探查水深水浅。

    积水估摸着能没及小腿,几乎清澈见底。皮筏被皮绳子拴在一根钟乳石笋上,应当足以容下两人的重量,皮筏子里有一根青铜制的撑杆,取杆在手,冰凉沉稳,杆上的纹路倒有些熟悉,只是从方才到现在,这一切顺理成章的很有些古怪。若只杨笑澜一人,她丝毫不会迟疑,坐上皮筏顺流直下,但是有冼朝在,她却不免要担心会否有未知的危险伤害了那个可人……

    “怎么了?”见她垂头不语,冼朝忙问道。

    听笑澜说明了现在的情况和她的担忧,冼朝微微一笑,替她理了理几缕乱了的发丝,柔声道:“你想往前,那我们往前就是。不用担心那些,你只要记得,此生此世,我总跟着你便好。”

    没想到她会在此刻讲出这么一番信誓旦旦的话来,像是一个承诺,笑澜心头一暖,抱住了她。拥抱中被笑澜背着的包囊硌着,冼朝问道:“适才都不曾问你,包囊里这般沉的是何东西?”

    笑澜这才想起,她无意中背了个百宝囊出来,嘿嘿一笑,颇有些献宝地道:“好东西。”当下放开冼朝,检查包囊内的物事。肉干、清水、被单、伤药,一样不少,来不及细看那许多,先翻出一个盛满水的牛皮水袋来,喂冼朝喝了两口水,自己也喝了一小口,随即放好水袋。取出一块手帕,在水中弄湿了,让冼朝坐在一块石头上,脱去她右脚的鞋袜,将湿帕敷在肿起的地方,“疼不疼?还真是肿了。幸而这水算得够冷,你且忍忍。”

    冼朝轻轻嗯了一声,两颊已是一片绯红。

    敷了好一会儿,冼朝道“我们赶紧走吧,师姐必定十分担心了。”

    杨笑澜这才说了声好,替她穿好袜子,让她拎着靴子,将她打横抱起,放在皮筏之上。之后解开皮绳,以青铜撑杆支地,顺着地下水,继续前行。冼朝坐在皮筏上,依旧执着夜明珠替她照亮四周,两人偶尔眼神相接,互递一个微笑。这样的笑澜,沉着温柔,足以叫她安心,无惧无怕。

    没有想象中的恶鬼亦没有怪兽,溶洞内除了两人,便只有蝙蝠滑翔的声音和滴滴答答流淌着的水声。行到一个开阔处,杨笑澜停了下来,一侧的圆石平台就像个天然雕琢好的石床,圆石平台的不远处还有一块平坦的石台,如果有树枝树叶,倒是个生火的好地方,可惜。

    “累了饿了?这里真没法子算时间,我们在此休息休息,再继续往前,你觉得如何?”

    冼朝也觉得既累且饿,可一想到外面的人兴许正在夜色中寻找两人,心里很是着急“可是……师姐……”

    “子衿一定心急如焚,不过,我们并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路才能够重见天日,还是先休息一下为妙。”权衡利弊,杨笑澜还是决意要稍事歇息,将皮筏系在石笋上,摸了摸圆石平台,觉得还算干净,这才将冼朝抱到圆石平台上。“我总觉得这里曾有人住过,还藏着点东西,你且等等,待我查看一下。”不过是探手一摸的功夫,就从小石台一旁的石缝中取出一大包经过处理的木头。升起了火堆映照出杨笑澜欣喜的面孔,“不知是哪个好人,竟还藏着木头好用。”

    洞中阴冷,这小石台倒是一处极为干燥之地,火暖了两人的身子,冼朝为笑澜的笑容所感染,也觉得此时的处境并不算得太糟。“你小心一些。”见笑澜跳上跳下地几番寻找,她出言叮嘱道。

    “是了,桃子精,真是奇怪诶,有些东西好似化了一般,不知放在这里多久了。能用的只是这些木头,原以为还能找个容器出来烧些水,如今可真是没辙,罢了罢了,能生火已是万幸。”

    就着冷水喂冼朝吃一些肉干,自己也吃了几口,当是果腹。笑澜为冼朝冷敷后觉得困了,看冼朝也是一脸倦容,便提议在此睡上一觉,取出被单铺在圆形石台上,给火堆加了几根柴火后,才洗干净手脚,抱着冼朝裹在被单之中。这被单,原是准备着供一人使用,如今裹着两人,着实有些小了。

    “那树林,真是奇了……”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呼息贴着呼息,冼朝枕着笑澜的臂弯,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际,难免就想起几日前的夜里,见着笑澜与子衿翻云覆雨的那一幕,脸红心跳加速之余,暗骂自己胡思乱想。只得转移自己的心神,想着刚才一路,追的人古怪,逃的人莫名,而笑澜从找洞、进洞、撑舟甚至停下生火,这一切的所有举动都太过自然,自然到她几乎觉得她是来过这里的。“你……曾来过此处?”

    “没有,莫说你觉得奇怪,我也觉得疑惑,我并没有来过这里,可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却像是先已知道似的。桃子精,不知怎地,我有些害怕。”笑澜闭着眼,回忆着这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一阵阵的心慌。

    冼朝撑起头来看她,在她皱着的额头上一吻又是一吻,温热的嘴唇慢慢下移,在她的唇上掠过。“有没有好一些,嗯?”

    感受到冼朝的温柔,笑澜弯了嘴角,道:“先下更怕了。”

    “怕什么,我又不会真吃了你。”

    “你还想吃了我?桃子精,没想到你还有这等野心。”

    “唔,有时候还真是想吃了你,免得你再四处勾三搭四,让人不省心。”冼朝哼一声,手指点在笑澜的鼻子上“等你找到那劳什子的救世物事,回了原先的地方,我们都不在你身边,看你怎么办。唔,没有人管着你,你呀,又不知会招惹多少人!”

    “不,不会,再不会了。”

    “哼,你又知道。”

    笑澜这才睁开眼,正对上冼朝脉脉含情的眸子,道:“自然知道。年少时不知情为何物,才这般任性妄为,现如今有了你们,一颗心,一份情,穷此生此世爱你们都自觉不够,哪里还有心思去招惹别人。若真的回了原先的地方,那从此以往,我便是个不再有情有心的人。”

    听笑澜说得认真,冼朝心中感动,道:“真回了你原先的地方,也不要你如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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