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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丽江山 (完结+番外)-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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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无异于鸡蛋碰石头,于是献出瓦亭投降了。刘秀任命他做太中大夫,这一招忒好使,有了牛邯做榜样,刹那间隗嚣的十三名大将连同十六个属县,军队十余万人尽数归降。

    隗嚣在震骇之余,带着自家老婆孩子逃到了西城。成家那边的大将田弇、李育见势不妙,纷纷退兵至上邦。

    刘秀此次亲征,正如马援所料,几乎可说不费一兵一卒便轻松解除了略阳危机。

    庆功宴上,刘秀将来歙的坐席安置在诸将之右,以示犒赏,另外赐了来歙子缣一千匹。

    男人们在堂上开大宴,我和将士们的眷另开小宴庆贺。论起关系,来歙的子也并非外人,来歙的母亲乃是刘秀的姑姑,来歙的又嫁给了刘嘉,这样亲密的关系,怎么绕都是亲上加亲的族戚,正是符合亲亲之义。

    说到亲亲,我便想起了郭宪,不知为何,虽然战事进行得很顺利,我却总是心有忐忑,难以真正安宁。

    不过……这也许跟我最近的身体状况有关。

    散席后,诸位眷都走了,唯有来歙子留了下来,犹豫不决的打量着我。

    “夫人可是有话要对我说?”她比我大很多,有时候会觉得她不像,更像长辈。

    “你……”她吞吞吐吐,终于按捺不住的小声问道,“贵人已育一子二,理应……理应有所觉察才是呀,怎么……怎像……”

    我抿唇笑了一阵儿,终于实言坦诚:“知道!自打离开雒阳,我的癸水便再未来过。算算日子,也有两个多月了。”

    她瞠目结舌:“那……那贵人还……”

    “夫人是个细致的人儿,方才我不过在宴上挑了些嘴儿,便被夫人瞧出了端倪。”我敛衽向她行了一礼,她慌得连忙扶住我。“行军在外,我不想令陛下分心,所噎…还请夫人暂替我保密。”

    “可是,这……”她的视线滑至我的小腹。

    我幽幽一叹:“等到肚子大起来,遮瞒不过去再说吧。唉,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说到这里,脸上不觉一烫。

    这个时代还没有有效的避孕之法,刘秀跟我欢好时又完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基本上我生完孩子身体一恢复,两人同房不出三月,便会受孕。

    其实这次刘秀并非没有怀疑过,前几天他还曾用玩笑的口吻试探我,只是我不想他为了这事分心,所以撒谎蒙混了过去。

    她瞧我的眼神渐渐变了,怜惜中多添了一份敬重。我能明白那份敬重从何而来,同时也能体会这份敬重代表着何等沉重的负担。

    那场宴席后,刘秀封窦融为安丰侯,划了四县食邑。同时又封窦融的弟弟窦友为显亲侯,另外的五郡太守分别助义侯、成义侯、褒义侯、辅义侯、扶义侯,命他们仍复原职。

    汉军进逼上邽,炎炎夏日,单薄的衣衫逐渐无法遮掩我日渐隆起的肚腹,虽然我的精神状态颇佳,平日里坐卧起行并不曾受怀孕之累,然而当刘秀终于发现我隐瞒不告的秘密时,一向好脾气的他却因此动了肝火。

    他想将我遣送回雒阳皇宫安胎,我死活不肯,咬牙说道:“你在哪,我在哪……我哪都不会去,只要你留在这里一天,我便陪你一天!”

    刘秀下诏隗嚣,招其投降,然而隗嚣仍是执迷不悟,负隅顽抗。这一次,向来温柔的刘秀容心的下了诛杀令——阵前斩杀隗嚣的儿子隗恂,以儆效尤。与此同时,他命吴汉、岑彭带兵包围西城,耿弇、盖延带兵包围上邽。

    隗嚣被围困成笼中之鸟,只得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攻打隗嚣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整个夏天都耗在两军的攻防拉锯战中,眼看胜利在望,压在我心头的阴霾也终于稍稍放下。只要这一战能一举灭了隗嚣,收复陇西,那么班师回朝之日,便是天子扬威之时。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大臣们还有何质词!

    转眼到了八月,这一日午睡小憩后,我依旧伏案整理着我的《寻汉记》,这些年不停的写着自传,记录着自己生活在汉朝的所见所闻,感悟的点点滴滴。迄今为止,这部手札已经累计二十余万字,所用简牍堆满了西宫侧殿的整整两间房室。

    写这东西没别的好事,倒是让我的毛笔字增进不少,也让我对小篆、隶书熟识良多。一开始我是不会写隶书,所以满篇大多数都用楷书简体字替代,到后来我会写的隶书字越来越多,字迹也越写越漂亮,我却反而不敢再用隶书写下去了。

    我怕刘秀看懂我在写什么,这部东西就和我的私人日记没什么区别,如果被他窥探到一二,岂不糟糕?所以写到后来,反而是满篇的楷书简体字。放眼天下,我想这部《寻汉记》除了我自己,再无第二人能读懂。

    写得虽多,但真正去读的时候溶少。更多的时候,它像是一种发泄,过往的十多年,是用血泪交织成的一部辛酸历程,翻阅的同时会让我再度品尝到心碎的疼痛。我其实是个很懦弱的人,所以只敢奋笔疾书,然敢捧卷重读。

    午后有些气闷,我写一段发一会呆,脑子里回想着刘秀得知我怀孕隐瞒不报时,又惊又恼的表情,不心中柔情荡漾,长长的叹了口气。

    正咬着笔管发呆,尉迟峻悄没声息的闪身进来,躬身呈上一片木牍。

    我随手取过木牍,匆匆一扫,骤然间胸口像是挨了重重一锤,闷得我连气都透不过来。

    抓握木牍的手指不自觉的在颤抖,我抬眼看向尉迟峻,他的脸极端难看,哑声说:“已经查实,此事千真万确,乱发生得十分突然,令人措手不及。颍川以及河东两地的影士差不多时间得到的消息,想必要不了多久,陛下也会得到八百里加急奏报……”

    “啪!”木牍跌落案面,我撑着案角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总是忐忑难安了,我一味的只想到收复陇西,剿灭隗嚣,想着只要此战胜,则百平。不管之前吏们对我的随驾戴抱有多大的怨怼和不满,只要战捷班师,一切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是我想得太天真,还是多年的安宁让我的警觉大大降低?

    我怎会遗忘了朝政后宫的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斗争,比之战场杀伐,更为惨烈的事实呢?

    就在刘秀即将收复陇西之时,几乎在同一个时间,颍川郡盗贼群起,攻占属县,河东郡也发生叛乱。颍川郡、雒阳、河东郡,这三地几乎是在一条直线之上,颍川距离雒阳五百里,河东郡距离雒阳同样五百里。距离京都如此之近,且如此的巧合,同时发生乱,京师动,势在必然。

    “可查得出,幕后究竟是何人在挑唆?”错失先机,我现在能做的,仅仅是亡羊补牢。

    “还在查,但是……”他轻轻嘘气,“乱发生得虽然突然,然像是临时起意,倒像是事先筹备好了的。如果真是这样,只怕我们很难找出疏漏,查到幕后之人!”

    我颓然的闭上眼,心底一片悲凉。

    果然是一招错,满盘皆落索。

    查与不查,其实都是多余,有证据又如何?没证据又如何?

    真正狂妄自大的人是我才对!我低估了对手,其实从我不顾众人反对,招摇的站在刘秀身边,抢了郭圣通的光芒起,我便已经错了。等到在百面前,羞辱郭宪,踹出那看似解气的一脚时,我更是已经彻底输了!

    我输了!输得惨烈!也输得悲怆,甚至可怜!

    阴贵人惑主,骄纵失德——不用返回雒阳,我便已能猜到了将要面临怎样不堪的指责函劾。

    陇西征隗的战果比不得京师周边的活动,雒阳不稳,则民心不稳。京师动,百姓惶恐,郭皇后偕同太子刘彊理国,安抚民,德庇四海,母仪天下。

    八月,建武帝在获悉颍川、河东两地乱后,坦诚自己的过失:“朕悔不听郭子横之眩”随后御驾自上邽星东驰,轻车简从一路赶回雒阳。

    他将过错尽可能的揽在自己身上,未曾回京,便先给郭宪补上一个大大的面子。然而如果这场风暴真能如他所掌控的从我身边呼啸着绕开,最终不会波及到我,这种可能几乎是微乎其微的。

    无论他出于怎样的心态来维护我,我都无法安然躲避得了。

    其实事到如今,真正能给予我庇护的护身符,不是刘秀,而是我腹中这个曾被我嫌弃来得不是时候的胎儿。只要我身怀龙种,郭后党们即使想置我于死地,也绝无这个机会——我或许有罪,但我腹中孩儿却无罪。

    如果非要说这个计划存在了唯一疏漏,那便是他们没一个人会料想到我珠胎暗结,而且长期隐瞒了怀孕的事实。

    最极端的处罚——赐死,最柔耗处置——贬入永巷,无论哪一种都能令我这个得宠的西宫贵人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且永不翻身。

    幸而我有了这个孩子!

    刘秀先行回京,临走故意叮嘱我暂缓回京,我知道他是想用拖呀术,风口浪尖上,我要是贸然随他回去,即使不死也会被人用口水淹了。

    他去了没几天,便有信发回,命令岑彭等人继续强攻西城、上邽二城,诏书词简意骇,竟是让他们切记灭了隗嚣后一举再拿下公孙述。

    看着那份“得陇望蜀”的诏书,我忍了多日的眼泪终于再难也控制不住,簌簌滚落。

    再如何扩大战果也无法挽回两郡乱所带来的负面影响,郭家作为皇后外戚,当年虽然在真定王刘扬被诛时稍许弱了些气势,但多年的培植,党羽终究再度权倾朝野。而我呢?我有什么?为了顾及刘秀的感受,我将自己的娘家势力一压再压,调再调,示弱再示弱。

    以前我总以为自己做得不错,阴识预见的道理不可谓不正确,外戚之家要自保,讲求的是调做人,不要谋求太多的政治利益。

    为了我的幸福,为了和刘秀之间的相处能够少些功利,多些真情,我极力压制着阴家的势力,不让阴家人出头,不让阴家人深入场,插手朝政。

    可结果呢,我得到了什么?

    我一无所有,没有依靠,没有臂膀,我全心全意的信赖着刘秀,倚仗着刘秀,可最终刘秀也没法护我周全,令我不受半点伤害。

    在遭到郭家势力致命打击的危难关头,我像是突然被一巴掌打醒了。如果阴识现在站到我面前,我想我会哭着问他一句话,之前对阴家人的处理方法,究竟是对还是错?

    

7·忽复乘舟梦日边 因果

    暂空,纸书出版后补全。

    

7·忽复乘舟梦日边 观戏

    暂空,纸书出版后补全。

    

7·忽复乘舟梦日边 刺客

    暂空,纸书出版后补全。

    

7·忽复乘舟梦日边 陈敏

    暂空,纸书出版后补全。

    

7·忽复乘舟梦日边 亲丧

    暂空,纸书出版后补全。

    

7·忽复乘舟梦日边 诏书

    暂空,纸书出版后补全。

    

7·忽复乘舟梦日边 魂殇

    为防盗版,玄武卷最后一章循例暂空,纸书出版后补全。

    下一章为朱软。

    

【朱雀卷】1·彼何人哉轩与羲 狩猎

    “在那里!”

    “看到了——”

    “嘘!噤声!”

    虽然极力压着声,却到底因为人多音杂,惊动了湖面上游憩的野鸭。“嗖”的声,当箭矢从弓上脱弦飞出的同时,湖面上响起一连迭的扇翅声。

    忽喇喇——一飞冲天,翅膀拍打过水面,徒留下点点涟漪。半空中有飞羽飘落,落浮水面,最终,涟漪的水纹在层层扩散中归于平静。

    “又是你坏的事!”草丛中冒出一颗脑袋,扭头凶道,“真搞不懂,你非要跟着我们干什么?”

    还没凶完,当胸就挨了一记粉拳,一个身穿嫩绿直裾深衣的小孩从草丛里蹦跳起来:“少扯淡!明明是你们笨手笨脚的……”她站起来也只比那蹲着的两位锦衣少年高出少许,却自有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迫人气势。

    眼看剑拔弩张的似乎要吵起来了,原本伏在草丛中,散于四处的侍卫以及内臣们赶紧凑了上去,几个人求爷爷告奶奶的劝下架来。

    我将目光收了回来,无意关心小儿们逗猫抓狗似的小打小闹,倒是对身旁这一个正襟危坐的孩子更感兴趣。

    “怎没去和兄长们一块狩猎呢?”

    他扭过头来,童稚未脱的小脸上滑过一道诧异又好笑的神情:“娘在说笑吧,那也算是狩猎?”

    我强忍笑意,心生赞许,却在面上丝毫不露声。

    “四哥哥!四哥哥!”义王提着裙裾,蹦蹦跳跳的从湖边上跑了来。早起才换上的新衣,到这会儿早污糟得不成体统了。“四哥哥——你来!你射一只给他们瞧瞧,明明是二哥哥和三哥哥没本事,偏还赖我……”

    小丫头已经过了七周岁生日,却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整天咋咋呼呼的。她是皇帝的长,本该是全国子的楷模典范,可惜却连普通人家的闺都不如。我对她生男向的格有些无奈,又有些头大,如果她不是生长在皇家,如果她只是个平凡的小丫头,那我不会过多约束她跳脱飞扬的格。可惜,她是个公主,生来就注定不平凡。

    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刘义王!她,似乎更适合做一个男孩子!

    前几年年幼,尚可以懵懂无知作搪塞推辞,这几年眼见得她越长越大,却仍是半点不让人省心。她的德行有失,代表着皇家脸面有失,于是乎她的嫡母也开始对此颇有微词起来。

    “该是时候教导大公主应有的礼仪与举止了。”皇后不止一次重复过这句话了,只是每次都被皇帝含笑打马虎眼的混了过去。

    义王是不幸的,因为她的身份乃是长,所以比起们,她肩上承担的压力更大些;义王又是幸运的,因为她还不曾受封,而且,即使有朝一日受封公主,也不过与诸侯同邑,终究不是个男儿。

    只有皇子,才能真正体会什么叫做压力。

    关于这一点,我想再没有人比我身边这个貌似天真,实则机灵早熟的少年,更有领悟了吧。即使是比他年长两岁的刘辅和刘英,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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