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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丽江山 (完结+番外)-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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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绝情的狠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后,郭圣通骤然止住了哭声。
  刘礼刘厌恶的瞟了她一眼,挽住我的胳膊:“娘,我们快些走吧……你好心劝我来探望她,其实还不如不见呢。”
  “礼刘,这话可说不得,这毕竟是你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通急骤的剧咳后,郭圣通手捧胸口痛苦的蜷缩起身子。
  刘礼刘愈发急着拉我离开,口中只说:“人心污秽,这间屋子也沾染了晦气,娘还是不要在这里待了,免得过了病气!”
  我刚要劝解几句,就听郭圣通躺在床上沙哑的呻吟:“别走……咳咳咳,礼刘,咳咳,礼刘……礼刘……咳咳咳咳,把我的女儿还给我……还给我……咳咳咳……咳……”
  刘礼刘听见,气得一跺脚,蛮腰一扭,调头跑出门去。
  昏暗幽冷的斗室内,撕心裂肺般的咳嗽声与风箱般的喘气声交迭回响。
  双手拢在袖管中,我握紧了拳,脚步沉重迟缓的踏近床边,看着她面容憔悴、披头散发的凄惨模样,我忽然觉得那口长久以来一直压抑在我心上的怨气终于发散出来,我居高临下的睥睨她,冷眼望着她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哀号。
  “太医说你的五脏六腑都出了问题,即便天神降临也救不了你了。”
  她拼命捂着嘴,瞪大的黑色瞳仁配上一圈瘀青的眼圈,说不出的诡异:“咳咳……咳咳……”
  “你咳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听你身边的婉儿形容,说你现在喝下去一盌黑色的药汁,能咳出来半盌鲜红的血液。这孩子说话真爱夸张呢,你说是不是?”
  “咳咳……咳咳咳……”
  “我替你抚养这个女儿整整十一年,你瞧着怎么样呢?是不是很漂亮?长得就跟当年的郭皇后一样倾国倾城呢,而且啊,她还很乖,很听话,十分的温柔孝顺,善解人意。我想有她陪着我,今后颐养天年的生活应该会很有趣味。”
  她闷咳的瞪视我,鲜红的血丝正从她的指缝里丝丝缕缕的溢出来。
  我忽然一拍手,笑道:“对了,还有你那五个儿子,这五个兄弟里头啊,我瞅着刘焉勉强算听话,其他四个做哥哥的,却没一个有做哥哥的样儿啊!唉,我现在天天替他们发愁,平日里还有你在后头指点约束,这一旦你不在了呀,那四位藩王没了脑子,一犯浑,也不知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呢,想想都觉得提心吊胆的。郭妹妹,你说是不是?”
  “咳咳……”指缝里的血液流淌得非常快。
  心中的怨气发泄完后,我忽然没了兴致,长话短说道:“也罢,你先忙着吧,时辰不早了,陛下要是找不着我,又得念叨上半天。我走啦,想骂的话最好趁我没走出这扇大门之前,把握好机会吧。”
  我施施然的转身,才刚走到门边,就听身后“扑通”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重物落地。我一脚跨出门槛,身后猛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门内门外,仿若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我手搭在额前,避开刺眼的阳光,心里有些沉重,有些酸涩,又有些空洞,在不知不觉中,一滴眼泪已从腮旁滚落。
  “母后!”刘礼刘撑伞过来替我遮阳,“别难过了,不值得。”
  我嘘了口气,勉强一笑,借故左右张望:“素荷呢,在车上么?这傻女子,车厢里多闷热啊!”
  刘礼刘忽尔抿唇一笑:“表姐不在车里,她在哪儿我知道,可我怕说出来母后会不高兴。”
  “哦?我为何会不高兴?”
  她笑得愈发欢了,我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发现她是当真没把郭圣通的事丝毫放在心上,郭圣通在她眼里只怕与无关紧要的陌路人没太大区别,重要性还及不上一个素荷。
  “母后,你来——”她招手让我附耳,很小声的说,“表姐溜去高密侯府了。”
  “什么?”
  她忽然得意的笑道:“我一直以为母后无所不知,却原来还不知道表姐与高密侯的六公子暗通款曲久已。”
  “久……有多久?”我急匆匆的穿过院子,直奔殿外。
  礼刘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曾无意中听表姐对她娘哭诉,担心母后不肯成全她与邓公子。”
  邓公子……高密侯的六公子……
  我骤然刹住脚步,礼刘险些撞到我身上。见我变了脸色,她才开始意识到不对劲:“母后!难道……你真有意要让表姐做太子哥哥的太子妃?”

  宾客

  建武二十八年六月初七,那日雨下得特别大,因为湿气太重,我的两条腿又犯了宿疾,膝盖疼得连路也不大好走,刘秀怕我无聊,索性也不忙着批审奏章了,两个人坐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高密侯为六子邓训求亲。若说年纪,邓训比素荷大了两岁,论家世人品倒也相当。”
  刘秀替我拿捏着腿,漫不经心似的说:“子丽也不过比素荷大了六岁。”
  我抿嘴笑道:“说起来年纪长幼尚在其次,难得是邓训为人老实敦厚,家中连妾侍都没有,素荷嫁过去后,他自然也会待她一心一意。”
  刘秀马上反驳:“那倒也未必。邓仲华妻妾成群,家风如此,邓训也未必能……”
  我斜睨着眼偷笑,他有所觉察,忽尔低头一笑,底下的话便没再说下去。
  我推了他一把,谑笑道:“你这老头,老了老了,醋劲还这么大。这都是哪个年头的陈醋了,你闻闻,酸不酸哪?”
  我故意把手凑近鼻端扇了扇,刘秀大窘,却仍是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俩正说笑,门外代卬的影子微微一晃,似乎想进门,探了下头却又缩了回去。
  “带子鱼!”我大声招呼,“老东西,一把年纪也学顽童捉迷藏不成?还不赶紧进来!”
  代卬这才讪笑着走了进来:“娘娘真爱说笑,卑臣瞧陛下正和娘娘说话,所以不敢打搅。”
  “到底什么事?你若报的是急事,我便饶你,若是报些无关紧要的事,看我不罚你!”
  代卬叫道:“哎唷,我的皇后娘娘喂,自然是大事才报上来的——京城发生命案了!”
  刘秀闻言敛了笑容,我奇道:“命案就该上报廷尉!哪能报到皇帝这里?”
  “死的那个是原赵王郎中刘盆子的兄长刘恭,杀人的那个则是寿光侯刘鲤!廷尉不敢擅断,上报宗正。这会儿宗正在宫门外侯着,卑臣进来讨个圣意,看这事要如何了结?”
  刘秀尚没什么明确反应,我却从床上跳了起来:“刘鲤杀了刘恭?何故?”
  “呃……”代卬犹豫了会儿,才回道:“据廷尉报称,刘鲤记恨当年父亲为刘恭所害,是以结客袭杀刘恭,以报父仇!”
  “胡闹!”我气得一掌拍在床上,“刘恭何曾害过刘玄性命?这个刘鲤,小时候我还抱过他,打量他一副聪明样,怎么如今大了,做事这般糊涂?当年刘玄投降赤眉,若非有刘恭以性命担保,刘玄早已丧命。谢禄害死刘玄后,是刘恭替他收了尸身,之后又不惜以身犯法杀死谢禄替刘玄报仇,若非陛下法外开恩,念他重情重义,刘恭早已抵命。这个刘鲤啊,愚不可及,竟然错将恩人当仇人!如此蛮横行事,忘恩负义,怎不叫世人心寒?”
  刘秀见我激动,忙出声宽慰,一边又细细的询问:“奏报说结客袭杀,难道刘鲤还有同党不成?”
  代卬面露难色:“这事还真叫人犯难了。近年北宫诸王结纳宾客,刘鲤依附沛王,这些党众,正是沛王宾客!”
  “咣啷!”刘秀面色铁青,一挥手把床上的酒锺扔得老远,锺内酒水淋漓的洒在床上,“这个不听教诲的忤逆子!”
  我肃容道:“不听教诲、死性不改的又何止他一个?不过,这个贤王,结党纵凶,不分青红皂白,害人性命,也未免太猖狂了点!”
  正生着气,门外大长秋又十万火急似的有要事禀告,等不得让代卬退下,他已激动的报道:“回陛下与娘娘,才北宫来报,沛太后——薨了!”
  这年夏天,伴随着雷雨阵阵,雒阳城内卷起一片血雨腥风。沛太后郭圣通薨逝后数日,棺柩尚搁置在灵堂未曾出殡,沛王刘辅便被抓捕入狱,囚禁牢中。刘秀同时下诏各郡县,搜捕诸侯王所有宾客,处决杀害刘恭的凶手。入狱连坐的宾客互相招供,一共牵扯出一千多人涉案,最终除这一千多人尽数处死外,其余人等也各自按轻重罪名遭到处罚。
  三日后,被刘秀叱责痛骂的刘辅从牢中放了出来,与同胞手足料理母亲丧礼,将郭圣通灵柩送上邙山安葬。
  八月十九,居住于北宫的五位诸侯王——东海王刘彊、沛王刘辅、楚王刘英、济南王刘康、淮阳王刘延,受诏离开雒阳,前往各自的封地居住。
  十五岁的左翊王刘焉以年幼为由被留在了雒阳皇宫,虽然结党聚众的藩王被驱逐回各自的封地,但我不能不留一手,即使如今郭圣通已经不在了,威胁太子的宾客势力也被皇帝连根铲除,但成年后的藩王们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远放在外,即使不掌兵权,也实难叫人心安。
  五王就国后,刘秀召开廷议,要替皇太子刘庄寻觅师傅,朝堂上的臣公察言观色,一致推荐阴识,只博士张佚一人反对:“陛下立太子,是为阴家?还是为天下社稷?若是为阴家,可拜原鹿侯,若是为天下社稷,就该举贤纳才!”
  刘秀听后,觉得张佚能直言,便拜他为太子太傅,另拜博士桓荣为太子少傅,赏赐辎车、乘马。
  这件事决定后,有许多阴氏内眷借着进宫请安的机会,在我面前表现出诸多不满,认为陛下这是在防范阴家。
  我对这些抱怨置之不理,而阴识那边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再过了一段时间,那些阴家夫人们也都没了声息,进宫时再不提及此事。
  这一日得闲,我对刘秀提议:“邓训与素荷这两孩子年纪都不小了,难得他们情投意合,不如就选个日子替他们办了这门亲事吧。”
  刘秀没有马上答复我,只是坐在案边,一锺接一锺的喝着闷酒,直到我实在看不下去,上前去夺他的酒锺,他才红着眼,喃喃的对我说了句:“对不起。”
  我有些心酸,更多的却是坦然。
  “你也是为太子好!在我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块我都无法割舍,一面是自己的儿子,一面是自己的兄弟。可太子毕竟还年轻,人情世故远没有你看得通透。你为了他,能杀一千多宾客,驱逐其他成年的儿子,我为什么不能做这点?何况,我大哥向来看得也远,你想得到的,他很早就已经想到了,所以不用多虑,阴氏子弟从不是争这点意气的小家子。”
  “是,阴次伯向来……看得比谁都透彻!”刘秀摇头一笑,“不过,还是要多谢你能体谅我!”
  我笑道:“子丽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可他怎么说也是我的儿子,你难道要为了我的儿子来谢我不成?万万没有这样的道理!难道只许你替儿子考虑深远,就不许我这个做娘的多替儿子考虑周全些?”
  刘秀感慨:“娶到你,果然是我最大的福气。”
  他伸手揽过我,我靠在他怀里,直接在他手上喝了锺酒,甜中带辣的酒气差点呛出我的眼泪:“以后酒还是少饮为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支持你,你用不着犯愁。你不是高祖,我也不是高皇后,夫妻间没什么事不好摊开讲,不用担心我会为了这样的事生气,我早不是那个任性冲动、总给你惹麻烦的阴丽华了。”顿了顿,我心生感慨,不由叹息,“谁让我们是帝后呢,帝王之家只能如此,我们已经尽力了……素荷还是更适合邓训,子丽要不起她,我也舍不得委屈她,那孩子……我是真心喜欢她。”
  刘秀点点头,伸开双臂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刘彊临走,将他的长女刘丘留在宫里与我作伴,说是替他在母后面前略尽孝道。我让刘秀破例封刘丘为县公主,将沘阳县划为她的食邑。一入宫就收到这么一份大礼,令那个虚岁也才十一岁大的小女孩颇为受宠若惊。
  八月正是历年招纳采女之期,三年孝期满,这一次马严将他的三个堂妹的名字也报了上来。宗正入宫将所有采女名单呈上时,我特意从当中勾出了马澄的名字。
  “这个马澄,选入太子宫吧!”
  隔着一层竹帘,虽然看不清宗正的表情,但听他的口气却是并不满意的:“回禀皇后娘娘,此女年方十三,臣以为不入选为好。”
  “采女选的不正是十三岁到二十岁的女子么?她既然年龄符合,为何不能选呢?”
  “皇后有所不知,此女乃马援幼女,臣以为不宜纳选。”
  “马援虽革去爵禄,但马援的姑姐妹曾入选前朝成帝的婕妤,同葬延陵。论家世,马家女子当可入选。”
  宗正也不是个糊涂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自然也听得出我在偏帮马澄,于是称了声:“诺”便不再反对。
  我思忖片刻,又道:“算她是太子宫的人,不过先拨她到我宫里服侍,阴素荷正好要出嫁,就让她先补上这个缺。纱南,吩咐少府,也不用拘了哪份,就把双份儿的俸禄都一起算在这位马姑娘头上便是,也免得麻烦。”
  说是麻烦,其实也不过是推辞,真要做起来哪里会被这点小事烦住。纱南明白我的心思,大声答应了,这下别说宗正,就是外头听候的大长秋,以及身边随侍的黄门宫女们也都明白了我的心意。
  这个马澄,不管她身家原是马援之女,多么遭人不待见,但有我今天这句话放出去,她在宫里宫外便是一位比阴素荷更值得呵捧的新宠。

  封禅

  建武三十年是刘秀称帝第三十年,二月里朝中官吏上奏皇帝泰山,被刘秀严词拒绝。
  四月初九,刘秀将刘焉的封号从左翊王改为中山王,从皇宫中迁到宫外居住,却只字不提让他就国的事。
  是年冬,胶东侯贾复薨,谥号刚。
  到了建武三十二年,朝臣虽不敢在皇帝面前说起,背地里却一直议论着封禅的事,于是一本写着“赤刘之九,会命岱宗”的《河图会昌符》送到了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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