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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丽江山 (完结+番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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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惊又气的转过身去,正发作,那头莲步姗姗的走过来一群子。领头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婉约子,貌不出众,却难得的行如飘柳,步履婀娜,而她……也恰好姓柳。

    她是我大嫂——柳姬,正是那位让邓婵因此钦羡自哀的幸运子。她到底叫什么名字我无从得知,反正这里的人都习惯在自己的姓后缀个“姬”、“氏”、“”之类的字权当自己的姓名,真正的名字反倒不被人熟记。

    古人在名字和称呼上非常奇怪,就像我那个名义上的大哥一样,“次伯”并非是他的真正名字,他本名为一个“识”字,次伯乃是他的字。

    姓阴名识,字次伯。

    记得我刚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还傻傻的问邓婵,为什么我没有字。她笑着说:“等你及笄,若要小字,让你哥哥取来便是。”

    柳姬笑吟吟的走在前头,手里持着一截树枝,边行边做四处挥扬状。她身后跟了一群仆从,亦步亦趋。贴身丫鬟低着头,手里捧着一漆器方盘,盘上搁着一碗略显浑浊的汤水。

    这会儿柳姬正是用树枝蘸了那碗里的汤水,一路洒来。

    我微微皱眉,抬手擦去脸上的水渍,忽听一路行来,道旁的人欢声笑语不断,竟是以淋到汤水为喜。

    “小姑。”柳姬冲我亲昵一笑,眼眉温柔可亲。

    我忙笨拙的回了个礼,心不甘情不愿的喊了声:“嫂嫂。”末了又补了句,“新年快乐。”

    我原想说的是:“新年快乐,红包拇!”话出口时临时改了词,红包是万万不敢当真问她讨的。

    柳姬微微一愣,转瞬笑起:“小姑气好多了,听说昨儿个里二叔为小姑逐傩了……”眼中笑意盈盈。

    我见她没恶意,说话的口吻语气倒像是真替我开心,于是放松心情,笑道:“丽华给嫂嫂添累了。”

    她惊讶道:“哪的话,小姑折煞嫂嫂了。”说完亲热的过来挽我的手。

    我顺手从她手里接过树枝,好奇道:“这是在做什么?”

    柳姬一僵,好在她即使惊讶我的奇怪表现,然会当面给我难堪,反而善解人意的解世:“这是桃枝。”指着那碗汤水,“这是桃汤……驱鬼辟邪用的。”

    “桃汤?”凑近了,我敏感的闻到了一缕淡淡气,“怎么有酒味?”

    “确是用桃煮的酒……”

    柳姬教我如何用桃枝蘸了桃汤挥洒,一个早上,我几乎跟着她走遍了阴家大大小小各处的房舍。

    临近中午时分,一天的重头戏——祭祀终于开始了。大家族的规矩、讲究自然也大,阴识作为长房长子,在阴家的地位赫然已成一家之主,整场祭祀便是由他领头。

    祭典开始前,有两个捧着礼器的丫鬟不小心打翻了贡果,当时阴识只是不动声皱了皱眉,也没见他如何动怒发火。我原还暗赞他好脾气,可没想,紧接着他身后有人过来粗暴的将那两丫鬟拖下去打了二十板子。

    看着两人哭天喊地的被拖走,阴识却仍是无动于衷的表情,联想到那日胭脂微颤的声音与胆怯的表情,我终于有点理解她的惧意来自何处了。

    阴识,一个非常人可以随意触怒的男子。

    虽然,他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出头。

    他并非是阴丽华的同母哥哥,阴丽华的生母姓邓,论起辈来乃是邓婵的远房姑母。阴识自小丧母,邓氏进门时他年岁尚幼,可阴家上下却无人敢忽视他这个嫡长子的存在,即便是邓氏后来在生了儿阴丽华之后,又接连诞下次子阴兴、三子阴就。

    一个失去母亲守护的孩子,居然还能在这么庞大而复杂的家族中成长得如此优秀出,阴识,果然不是个等闲之辈。

    有了这层认知之后,一向识时务的我决定为求日后过得舒坦,如非必要,坚决不去招惹阴识。

    在一遍又一遍的唱喏声中,祖宗的绣像被高高悬挂于堂前,众子弟虔诚跪拜叩首。

    我虽也是阴家后人,却因是子,只得跪于偏厢磕头。在我上首跪着的人是柳姬,主母邓氏因身体抱恙,已卧榻年余,所以并未牢与祭祀。

    和柳姬虔诚的态度相比,我的跪拜磕头显得很没诚意,堂上一声高唱,我便像小鸡啄米般略略点了下脖子,应付过场。好在偏厢里除了我和柳姬外,只有一群侍相随。这会儿她们只敢屏息匍匐于席上,大气不敢喘一声,哪里还会留意她们的大正在祭典上敷衍了事的懒?

    祭典无聊繁琐的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还没完,连续的跪拜磕头,累得我两腿发麻,腰背酸痛,亏我这副身子板常年练习跆拳道,不然说不准就昏过去了。

    昏……

    我愣了下,忽然笑起来,怎么早没想到呢?阴丽华一病大半年了,身子虚弱,差点小命不保,动不动昏厥本来就该是她这样的病人专利吧?

    “咚!”我两眼一闭,一头栽了下去。

    “姑娘!”胭脂是第一个发现情况不对的人,但她不敢大声宣扬。一会儿柳姬也靠了过来,忙不迭的招呼侍,七手八脚的将我扶了起来。

    我强忍着笑意,继续装昏,只是两条腿麻得实在厉害,犹如千万只小蚂蚁在啃噬,难受无比。

    “小姑!”柳姬着慌的掐我人中。

    痛!

    想想演戏也不能演过火,于是我假意痛苦呻吟,颤抖着睁开双眼。

    柳姬松了口气,因为紧张,额头竟渗了一层汗珠,脸也有些发白。

    我不有些内疚起来,毕竟这样装昏,初衷只是为了能够懒,逃避长跪,没想过要牵连到其他人。

    “夫人,大公子来了。”竹帘外有侍从小声禀告,透过稀疏的帘隙,隐约可见偏厢外走来的三四条身影。

    我心里一紧,再看柳姬紧抿着双唇,脸愈发白了。

    耳听得偏厢两侧的厢房窸窸窣窣的衣袂摩擦,想必是族内的其他眷正在仓促退避。一时门前的竹帘卷起,没等帘子卷到顶,唰地声,一只手撩开帘子,一抹颀长身影已然跨进门来。

    “丽华。”声音不冷不热,似乎不带丝毫的感情。

    我听不出阴识是否是在担心我的身体,相反的,总觉得他今天紧锁的眉头下,不苟言笑的眼睛里投注着很深的寒意。

    “好些了没?”他蹲下身子,半跪在席上。

    我有些心虚的摇头,低声道:“好多了,谢谢大哥。”

    管一个实际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叫“大哥”,这一开始让我非常别扭。好在我做人向来随便,不大在这种小节上认死理,毕竟钻牛角尖的下场,只会是跟自己舒心的物质生活过不去而已。

    能屈能伸才是理想的生存之道!

    这是我一贯奉行的准则。

    等了老半天,阴识却没再说话。屋子里静得只听得见细微的呼吸声,我突然感觉那种熟悉的压抑纲度出现,迫得我胸口隐隐发闷。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去,却发现阴识正面无表情的拿眼死死的盯着我。

    这是什么样的可怕眼神啊!

    脑袋“嗡”地一声响,刹那间,我差点以为自己的把戏已然被他戳穿。

    “大……哥……”我心虚的低呼。

    阴识的嘴角抽动了下,狭长上挑的眼睛闪过一道诡异的光泽:“身子不好,要记得好生休养。”低沉的嗓音虽然仍是不带丝毫情感,却足以令我狂跳的心稍许安定了些。

    没当场发飙,是否意味着他还没察觉?

    “胭脂。”

    “奴婢在。”怯怯的声从角落里飘了出来。

    “一会儿去阴禄那里领二十板子,连同你上次的护主不周在内……我不希望再见到第三次。”

    “……诺。”胭脂颤颤的磕下头去。

    我秘一震,才跳起争辩,阴识突然伸手按住我的肩膀,力道之大,竟将我直起之势重重的按回原地。“累的话就回房歇着吧。”

    “我……”

    “这不正是想要的么?”他嘴角勾起,淡淡的吩咐,“兴儿,送你回房。”

    “诺。”身后有个清冷的声音应了声。

    阴识似笑非笑的瞥了我一眼,从席子上起身缓缓退出偏厢。阴识转身后,我才看见他身后尚跪坐了一名蓝衫少年。

    我被阴识的一句意有所指的话弄得乱了心绪,没等回过神来,那少年已扬起脸来,低沉的道:“,可需命人备软轿?”

    我怦然心跳,阴兴的话入耳怎么听都觉得不怀好意:“不……不用。”

    柳姬命两侍上前左右相扶,这时我才发觉胭脂已然不在偏厢,不由惊问:“胭脂呢?”

    阴兴原已走到门口,这时听我发问,不回头看了我一眼。

    阴兴的眼神十分古怪,竟像是在看陌生人般,带着一股奇特的困惑与探究,我被他盯得头皮一阵发麻。

    妈妈咪呀,这家子果然姓的不好,要不然怎么从大到小,一个个都是阴阳怪气的?

    帘子重新卷起,门外原还站了两名青衣男子,瞧见阴识与阴兴两兄弟出来时,原都笑脸相迎,可等到看清阴兴身后还有个我时,笑容竟全都僵在了脸上。

    “阴姑娘!”两人躬身作揖。

    我当然不可能认得这二人,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接口。

    “不禹会。”阴兴忽然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他们只是大哥收养的门客。”

    我心领神会,任由阴兴领着我转回后堂,阴识自与两位门客语交谈,似乎完全忘记了我这个。

    阴兴虽比“我”小了四岁,却长得比我要高出少许,说话做事也处处体现出一股这个年纪少有的谨慎与稳妥,我很好奇他为何对我总有种若有若无的敌意,于是频频拿余光瞄他。

    “瞧够了没?”将我安顿回上后,阴兴没等退下的侍关上房门,便没好气的丢了个白眼给我。“虽然我是你弟,可这般视人,对于一个子而言,是很失礼的事。”

    我不以为然的努了努嘴,学着他的口气,说道:“虽然我是你,可男授受不亲,你一个人留在我房里,也是很失礼的事。”

    阴兴嗤然冷笑:“果然整日捧着一册《尚书》,不是白费的眼力,儒家礼仪倒是真学到了不少。”

    我沉下脸不开口,他不提以前的事还好,只要提到以前的事我就无话可接了,一时无以应叮

    “听大哥说,”冷不丁的,他突然冒出一句,“这一回大病初愈,倒是因得福,脱胎换骨了。”

    “哦?”我干笑两声,心虚的垂下眼睑,“哪有这般神奇的事,脱胎换骨……”顿了顿,忍不住好奇的问,“弟弟以为以前是如何样的人?”

    “是个无用的人!”没想到他回答得如此爽快,似乎根本不用多加思考,“和娘一样……”

    我吃惊的抬头,只见阴兴规规矩矩的跪坐在下,俊朗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悲哀:“娘亲的胆小怯懦,让我们弟三人从小饱受冷眼,若我仅仅有个无能的母亲也就罢了,偏生……更是丢尽阴家脸面,让人觉得你是个图招非议,惹人笑话的傻子。”

    “我……”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通骂,我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假装委屈。

    “和懦弱的想比,我更喜欢强悍的大哥。”他站起身来,缓缓走向门口,“所以,假如你之前真的病死了,我是不会难过的……一点都不会。”

    “你——”我脊背绷紧,刚刚坐直身子,阴兴已头也不回的迈出房门。

    “这家伙……还是人吗?”我气愤得一拳捶在案几上,“自己的亲病得要死了,居然说不会难过?”我摇着头不敢置信的叫道,“阴丽华啊,你到底是什么人哪?做人怎么有你这样失败的?人缘混得那妙劲,你还真不如死了好!”

    转念一想,估计阴丽华还真是受不了这样的家庭环境,所以当真挂了,然后老天爷抓了我来顶包。

    “我去你妈的,这什么跟什么嘛……”

    正不停的抱怨,忽然门外响起一个稚气的男声:“,我可以进来么?”

    我连忙闭上嘴,起初还以为是阴兴去而复返,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

    “好,请进。”

    门被轻轻打开,一个约摸岁,韧阴兴差不多高的少年慢腾腾的跨进门槛,双手高捧一卷帛画。

    “!”他弯了弯腰,算是行礼。

    我狐疑的瞧了他两眼:“你是……”

    “我是阴就。”

    阴就……阴家的第三子,“我”和阴兴的同母弟弟。

    和阴兴相比,阴就明显偏瘦——阴兴脸型与我相似,长相颇显斯文秀气,阴就却是国字脸,肤稍黑,乍一看神情猥琐,不是个第一眼就很讨人欢喜的孩子。

    “有什么事么?”

    阴就着头答:“大哥传话,虽因身子不适退席,然祖宗不可不拜。是以让我奉了祖宗画像来悬于房中,当日祭拜叩首,不可忘本。”

    没想到他其貌不扬,说起话来却是不卑不亢、有模有样,我忍不住笑道:“好,那就麻烦你给挂上吧。”

    “诺。”

    他麻利的走了进来,将帛画缓缓铺开,悬挂于墙。那幅画像初看时没觉得怎样,反正古代的人物像貌似都差不多,可是再仔细看了两眼,我忽然有种眼熟的感觉。

    脸是炕出有啥分别的,只是那人的姿态动作很是眼熟,熟得……不能再熟!

    “等等!”我忽然大叫,“这……这是谁?”

    我从上直接跳了起来,大步走下地,阴就诧异的回头看着我。

    我盯着那张帛画,越看越觉得可疑,这上头所描绘的人物、背景,怎么那么像我乡下祖爷爷家堂屋上挂的那幅?

    “。”阴就估计被我的样子吓着了,小声的解释,“这是宗祖的画像呀!”

    “宗祖?他……是不是姓管?”

    “是,宗祖名讳修。”

    “管修?!”沃叫一声。老天,开什么国际玩笑,还真是同一人?我一把揪住阴灸衣襟,“管修怎么会变成阴家的宗祖?他明明是姓管的!”

    “……”阴就吓坏了,慌张道,“你……你怎么忘了,阴家的先祖原就是秋管仲公!”

    管仲!

    我有些犯晕,作为管家的一份子,我自然比谁都清楚这位管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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