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回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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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救世主男孩，为什么和许多传说中的黑巫师一样，是个蛇佬腔。
　　“波特，你家族肯定有斯莱特林的血统！”有的头脑简单的狂热派学生已经兴奋地对哈利这么说。
　　德拉科——斯莱特林在后面不由得想笑，波特的家族佩弗利尔和自己的后代绝无联姻关系，自己这些斯莱特林的学生满口讲究血统，其实好好看过巫师家谱的都没有多少吧？
　　“波特，你是不是一直在隐藏实力？你天生就有比神秘人更强大的实力所以能……”接下去的，那个问话的人不敢说了。
　　诸如此类的烂尾问题可以抓上几把，哈利发觉自己连应付的力气都没有。
　　还是Voldemort最后救了哈利，他抓了一把裤子口袋里的糖果扔向包围着哈利的那些同学，然后施了变化咒，糖果变成了十几只热情的小耗子，开始向周围的同学们的身上钻。Voldemort趁那些人吓得让开的时候，把哈利拖进了他们的寝室。
　　“我是个蠢货，我还是个蠢货。”哈利坐到了床上，有些懊恼：“我不该说出去的，这回有更长的时间要有人议论我了，还有圣诞节要去陋居，韦斯莱一家该怎么看我？在到处都有人说斯莱特林密室怪物的时候，我被发现是蛇佬腔。”
　　“蛇佬腔并不罕见，古代只要有羽蛇类妖精的血统就都能说蛇语，其实最早会说蛇语的著名巫师也不是萨拉查先祖，只是一个有些妖精血统的巫师海尔波，说蛇语的巫师并不都是坏巫师，我自己当然不是什么好榜样，但是我的祖先斯莱特林殿下说他的女儿萨拉先祖，就是生产不久为了救几个麻瓜死于山林大火烧伤的后遗症。”
　　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让哈利沮丧的废话：“当然，羽蛇妖精最后的正统后代就只剩下斯莱特林一系了，其他的后裔都和妖精结合后代丧失了蛇佬腔，萨拉查先祖怀胎是仅有的特例。”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以为有了上辈子的教训，回来以后就能什么都不再犯错误，可是我刚刚还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可能我就是这么头脑简单。我现在还想过，邓布利多说过我和当年的你非常像，只因为自己的选择而走了不同的路。我害怕自己有这样重来的机会之后，会犯错误，现在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走上别的路。”哈利的脸上，全部都是茫然，Voldemort能看得出来，这不是去年哈利刚刚回归时候那种心如死灰的茫然，而是自信心陷入混乱的茫然。
　　“哈利，你看着我。”Voldemort把哈利的脸托起来对着他的：“我们都已经从未来回来了，这就是一段新的人生。你就是十二岁的哈利。波特，不是一个已经成长了的救世主，更不是后来的什么必须精明强干的傲罗部长。犯错误是年轻的特权，不要从现在开始就畏首畏尾的，你上辈子的葛莱芬多精神都耗光了吗？其实你现在需要犯错误。”
　　哈利猛地用绿色眼睛盯着Voldemort的黑眼珠。
　　“你需要犯错误，因为你想改变而改变某些事情就难免要犯错误。就像我要改变就必须付出代价一样。”Voldemort用真诚的眼神对上哈利的绿眼睛：“否则不犯任何错误地走下去，你不希望的一切还是会出现，你会变成一个处处畏首畏尾的家伙，这个世界不会有任何希望。难道你不希望回来改变什么吗？”
　　哈利一时没有说话。
　　但是Voldemort能够从眼神里就猜到：哈利希望改变。
　　他肯定会希望改变的，读过这个世界的书的Voldemort知道，哈利如果回来了，一定希望拯救那些被黑暗吞噬的生命，会想避免所有人后来的悲剧，而且肯定不愿
　　意再成为一个连累了所有爱着的人的傀儡，他想改变的，比自己还要多。
　　果然，哈利说出来了：“我不想我教父，不想所有的人都死于和Voldemort的战斗还有后来的那些阴谋；我不想做一个傻瓜一样的招牌、工具，哪怕最后还是要死，我也要一直明明白白。”
　　“哈利，找回来你年轻的心和勇敢吧。虽然身为敌人这么说很可笑。”Voldemort尽量温和地说。
　　“其实我也知道，有些错误犯过之后，就不得不继续犯下去了。”哈利虽然说的并不是那么坚定，但是眼睛中已经有了一丝亮光。
　　“我很愿意帮助你，直到你彻底战胜现在的敌人之前。至于之后，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Voldemort愉快地说。
　　直到圣诞节逃到陋居，关于哈利的蛇佬腔已经传出了无数个版本，无非是说哈利本人就是很危险的角色，让Voldemort都哭笑不得的是：其中还包括哈利。波特其实是Voldemort的儿子之类的话。
　　哈利自己却总也抓不到那些发明这些话的人，终于在圣诞假期开始的前一天，一个大肆宣言哈利是Voldemort儿子的赫奇帕奇学生被哈利逮住了，是个五年级的男生，人高马大，但是看到了怒气冲冲的哈利，却吓得直哆嗦：“哈利，我知道你有很了不起的血统，我只是说一下而已，对不起，而且，你看，我带了家谱，我是个赫奇帕奇，但是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巫师，连个哑炮都没有。”
　　改变，改变，哈利不再像上辈子那么冲动地大声说话起来，他只是冷冷淡淡地说：“你的想象力实在太没水准了，怎么不说我和Voldemort还上过床呢？这可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大实话。”
　　Voldemort跟着哈利听到这句话，差点把嘴里的一口红茶吐出来。哈利连这都敢说？倒是真的改了不少而且胆子挺大。但是怎么听着怎么还是像一个被气坏了的孩子。
　　最后还是斯内普偶然经过，才把吓得快要站不住的那个赫奇帕奇带走去关禁闭，然后以造谣诬蔑同学为名扣了赫奇帕奇十分，对于哈利说的话，斯内普也知道实际是怎么回事，他没心情管。
　　哈利一直看着那个赫奇帕奇被斯内普带走，视线无意中扫到了金妮。韦斯莱，金妮呆呆地盯着哈利，仿佛哈利做了什么让她吃惊的事。
　　哈利偷偷用了摄神取念，他迫切想知道金妮的想法，他悲哀地发现，金妮是为了发现自己一向幻想崇拜的救世主波特竟然有这么阴沉难测的一面而心碎。
　　可是，我说的不也是真的么？哈利有一种预感，也许回归之后的今生能够改变和挽留一些东西，有些原本拥有的却要失去了。
　　“走吧哈利，下一节是魔法史，就算是没用的催眠，课还是要上的。”Voldemort把失神思考的哈利拍醒。
　　哈利扭过头，缓缓地一步步迈向教室，尽管他知道自己一走还会有人议论他的蛇佬腔，甚至会冒出更多的花样说法。
　　但是，没必要怕。我已经是归来的人。

　　16会飞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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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会蛇佬腔的事情曝光造成的最坏影响是：他变成了一块夹心饼干，向往或者畏惧黑巫师力量的同学想尽一切办法讨好他或者表示自己与麻瓜无缘，而另外的一方则坚持正义对他冷眼相看。
　　幸好他的朋友罗恩还是个坚定地信任他的人。在这方面他的哥哥珀西的态度更令哈利等人意外，珀西也相信哈利，而且把哈利现在的处境看成一个英雄在某种时段必须承受误解的磨炼。虽然他想的都对，但是Lord　Voldemort还是感觉到了不舒服，他总算看到一个人对于权力和责任的追求已经达到联系每一件实际上去会变成什么样子了，而且他能肯定，这位韦斯莱如果能走神运当上魔法部长，他手下肯定都是一批什么样的雄心勃勃的家伙。
　　圣诞节放假，当霍格沃茨特快又停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尽管周围都是乱哄哄的学生和家长，韦斯莱先生的红头发和他身边的一辆车还是被哈利一眼就认出来了。
　　韦斯莱先生的这辆破福特，在被哈利改变历史躲过撞进禁林的一劫之后，还是没有躲过另外的劫难，但是这对它来说还算无关痛痒——韦斯莱先生用他的审美观把它染成了宝石蓝色。据哈利所知，这种锃亮的宝石蓝色漆面绝对不是一辆廉价车辆会拥有的，韦斯莱先生似乎还没有觉察这样一辆车开在麻瓜街道上是否怪异。
　　“孩子们，你们的妈妈还在家里准备午餐。啊，你就是哈利。波特吧，我是亚瑟。韦斯莱，罗恩的爸爸，这两位是。”韦斯莱先生看到哈利之后很激动，连自己儿子罗恩的箱子被晃开掉出东西来都顾不得就先和小客人们打招呼。
　　“德拉科。马尔福，很高兴见到你。”斯莱特林殿下并不欣赏韦斯莱先生的穿着品味，他身上搭配的那套麻瓜衣服——上衣旧燕尾服下身破洞的牛仔裤让他不太适应，但是并不影响他表示礼貌。
　　韦斯莱先生听到了“马尔福”这个姓氏之后脸色微微有点改变，他开学的时候和卢修斯。马尔福打了一架，当时似乎就看见这个少年在身边，而姓马尔福的巫师在英国可不多。
　　罗恩整理好箱子凑了过来：“爸爸，我忘记说了，德拉科同学的父亲就是……”他突然不好说出口。
　　“家父名讳是卢修斯。马尔福。我是罗恩的朋友，来自斯莱特林学院。”斯莱特林殿下继续礼貌地对韦斯莱先生说明。
　　Voldemort在旁边马上明白了，也许罗恩畏首畏尾没有把许多关键信息告诉韦斯莱先生，害怕如果说出来自己要带回来的朋友中间有一个是老对头卢修斯。马尔福的独子，他的父亲会生气。
　　“听说就是你考了全科的满分？”韦斯莱先生的话总算缓和了气氛，这说明他还是经过思想斗争肯接纳“德拉科”了。
　　接下来，Voldemort也彬彬有礼地作了自我介绍，他也来自斯莱特林，但是韦斯莱先生听到他自我介绍出身于一家麻瓜孤儿院，而罗恩又提到他因为是混血在斯莱特林备受歧视之后，韦斯莱先生显然同情心发作，但也没有感叹或者多说什么，因为对方是斯莱特林，这个学院的人都拥有强烈的自尊心，不希望被怜悯。
　　“那么就上车吧，看看我这辆车。”韦斯莱先生愉快地介绍着他的大发明，显然这辆车也比原来的又进化了一些，这几个月韦斯莱先生肯定不止是把它染色了，因为他在韦斯莱先生介绍它的时候，作了个光辉亮相，全部的车灯都闪着七色光。
　　Voldemort同学已经不想指出这位所谓麻瓜好奇者的错误了，因为从服饰到这辆车，韦斯莱先生完全不符合在麻瓜中应该隐匿身份的需求。
　　孩子们的行李很快都被搬进了被魔法改造后的宽大车厢，韦斯莱先生一开始还对斯莱特林殿下抓着一条宠物小蛇而多瞧了两眼，但是当他看到斯莱特林殿下给这条蛇喂爆米花的时候，他不再担心危险宠物而可怜起这条蛇来。
　　韦斯莱先生按了方向盘边的一个银色的大按钮，整辆车就消失在空气中。韦斯莱先生经过后续加工，躲过禁林坠毁的这辆车已经被改造得比较完美了，开起来稳定舒适。
　　Voldemort不得不一直扣住怀里的奶油色斑点猫，防止这只猫兴奋地乱看，他知道，Gellert　Grindelwald肯定已经在考虑廉价回收麻瓜旧车改造成巫师交通工具会带来多少好处。
　　“再过十分钟就可以到家了。”韦斯莱先生已经按下另外的按钮让车子飞过云朵，自动导航向陋居飞去。
　　“这辆车不错吧，当初那个麻瓜说没有地方处理他的旧车，我只花了十个加隆就买回来了，十个加隆！虽然也不少但是比飞天扫帚要便宜得多。而且能够风雨无阻地带着一家人旅行。虽然现在还不合法，但是谁说得准呢？要是我关于麻瓜物品相关法律的提案被通过，就能不必这么偷偷放在家里了。”韦斯莱先生坐在他亲手打造的这辆车上，高兴地对这一帮孩子们说：“当然你们不会去魔法部告发我吧？”
　　“这车实在是太棒了。”斯莱特林殿下带头赞了一句，Voldemort知道这是变相地表明他这个马尔福是不会告发韦斯莱的。
　　车飞行得很快，Voldemort已经能够远远地感受到一片魔法地域，周围有很多混淆咒语和麻瓜驱逐咒，他记得这里就是陋居，当初他曾经派食死徒攻击过这个地方，却因为古老的领地守护魔法而被阻挡了不少时间，而后来波特不在这里，他也就放弃了对这里的凤凰社成员穷追猛打。
　　也许进到这里来能够好好研究一下这里的守护魔法？Voldemort暗自一笑，算了吧，他现在又不是什么想攻破堡垒的黑魔王，如果真的想学古老的魔法，他的祖先斯莱特林殿下这个活宝贝就在身边。他看了看身边，忽然注意到了坐在斜前方的金妮。韦斯莱，这个小姑娘的表情一直有些忧郁。
　　都不用摄神取念，Voldemort就能猜到，这个小姑娘从她的偶像救世主男孩被发现是蛇佬腔，继而说出那么冷冰冰且不可思议的话之后，打碎了她心中对于一个完美男孩的梦想，现在波特还要和她的家人一起过圣诞，这个小姑娘在胡乱地思考自己应该怎样对待这个突然变得不那么容易理解的男孩。
　　小女孩都有的青春的烦恼啊。
　　“哐当！哗啦哗啦哗啦——！”突如其来的震动让光顾着研究小姑娘心理的Voldemort差点被震吐出来。
　　看看前方，唉，不该对韦斯莱先生这样一个巫师完美改造麻瓜物品抱太大希望的。
　　这辆经过改了又改的飞车，还是在落地的时候出了差错，两只后轮先着地，几乎和地面竖成七十度角，再狠狠地落下，如果这辆车不是普通的福特小轿车而是一辆坦克，这么狠狠地砸在地上肯定能把地面砸一个一米多深的坑。
　　车里的人像被粗暴地晃动过的鱼缸里的鱼一样狼狈，Voldemort连忙把Grindelwald解救出来，刚刚落地时的震动让他松了一下手，掉在脚下的Grindelwald猫咪被滚过来的罗恩的行李埋住了。行李中不乏穿了好久都没洗的脏衣服臭袜子。
　　大家一个个地狼狈下车，还好，韦斯莱夫人的接风宴做得不错，Voldemort对这样家庭气氛浓厚的用餐感觉非常舒服。对于韦斯莱们还有一个意外的惊喜，比尔。韦斯莱因为有工作上的需要从埃及古灵阁回来了，可以在家里住上四天，渡过这个圣诞。
　　天很快就黑了，明天就是圣诞前夜，韦斯莱先生建议孩子们先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