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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回归-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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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力一样的感觉。尤其是在刚刚还曾经在龙卷风的雾里被抛上抛下半天。
“除你武器！”攻击的咒语在他刚刚感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就响起。
哈利做好了预防工作，为了不让魔杖脱手，他已经提前四个月就拜托Grindelwald收购相关的魔法小物品，现在他的肘部有一个隐秘的小口袋贴附，这个口袋的功用就是在每中一次缴械咒的瞬间，变出一支假的魔杖脱手飞出，然后把真的魔杖收进口袋，口袋里的魔杖只要心念一动就能重新回到手里，连飞来咒都召唤不走口袋里的魔杖。
当然，金发少年自己也有这样一个小口袋。
“抓住他们。”一个冰冷得如刀锋一般的声音从不知道什么方向传来，哈利把眼镜推回了眼前，才看清楚。
这里，还是墓地，上辈子就是在这个墓地，塞德里克失去了生命，而一代黑魔头又复活。眼前景象与上辈子所不同的只有塞德里克换成了Gellert Grindelwald，并且对方没有一开始就下令将他杀害。
一阵无力的感觉突然涌上来，哈利当机立断地将嘴里含了很久的一颗胶囊咬碎吞了下去，慢慢恢复了力气，但是人已经因为无力站不稳摔倒在地。Grindelwald也瘫倒在地，狼狈不堪。
早就知道不会只靠虫尾巴就来欢迎我们。不过刚才也实在很险啊，这里肯定被用什么让人乏力的药物布满了，如果没有斯内普研究了很久，连斯莱特林殿下羽毛都动用了的这种解毒药，就算是魔王级别的Gellert Grindelwald也无法幸免。哈利自知自己的警惕性已经够强，现在看来还是不足以完美应付变化后的情况。
虫尾巴不知道地上软绵绵的猎物其实还能行动，但是他还是听从了主子的吩咐，把哈利和Grindelwald脱手的两支假魔杖都收了起来，然后用力折断了。
哈利被粗鲁地捆绑到了一个高大的墓碑上，他微微张开眼睛，巨大的药物锅已经冒出了诡异的烟雾。
Voldemort的主魂展露在了哈利的面前，他现在的样子和上辈子哈利看到的样子有所不同，虽然还像一个发育不全的丑陋婴儿，却远比上一世健壮，起码他的手已经可以无碍地挥舞魔杖。
紫杉木的魔杖，杀死哈利父母，造成了恐怖传说的那根魔杖。
像个丑陋婴儿一般的主魂自己念动了咒语，同时，虫尾巴掏出小刀，割了哈利的手腕，接了一小瓶哈利的血。
“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主魂第一句话完毕，数量庞大的灰从一座不远处的坟墓中喷出来，落到了魔药锅里。哈利强忍住，没有表现出异样。
虫尾巴砍断了自己的一只手，落入药汤里。仆人的肉这一条件也具备了。
接着，哈利的血液也被倒进了药中，主魂把全部咒语念完，自己从安身的凳子上跳进了药水中。
一分钟，两分钟，一点动静也没有。
虫尾巴不知道是痛得还是紧张过分，眼泪都流了出来，锅里还是没站出来什么魔王。
是不是因为老里德尔的尸骨被高度火化，所以复活出问题了？哈利心中这么想着，但是他知道，没那么容易就淹死Voldemort。TOM告诉过他，只要三样东西最后都在锅里，就一定会有些反应。
一只奶油色带斑点的猫偷偷从“瘫倒在地”的金发少年袍子底下钻出来，正在紧盯着药锅的虫尾巴丝毫没有注意到。况且这种野外墓地里野猫也是常见的。
终于，水花翻滚，带着雾气，一个人形从药液中站立起身，身体被黑色的雾笼罩，只能看清楚轮廓，手里还攥着魔杖。
但是那个人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再摸了一下新身体的脸，全身剧震了一下。随即他用了一个哈利从来没见过的咒语，一道红色的光环绕着他自己的身体上下滑动了几下后消失。
“哈哈哈！”从药中复活的主魂Voldemort发出了哈利很熟悉的笑声，那是回归后的TOM在真心高兴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大笑，上辈子的Voldemort哪怕在仆人贝拉他们越狱时的高兴都没有此时的笑那么真。
“主人。”虫尾巴紧紧攥着断掉的手腕，虚弱地说。
还在药锅里面的主魂一句话都没说就发了一道咒语，给了他一只银色的新手，虫尾巴用这只手轻松抓碎了身边一块墓碑。
Voldemort是真的高兴了，连给他并不喜欢的部下一只手都这么干脆，哈利的心跳加速起来。
“噗通！哗！”水响。哈利费力地扭过头继续看着药锅的方向，是那只奶油色斑点猫跳进了药液中，溅起了很大的水花。包围在复活的Voldemort身周的黑色雾气猛然间体积增大，笼罩了整个药锅上方。
黑色的雾很快淡去。两个人形逐渐显现出来。
在场的人都只看了一眼，不只是虫尾巴尖叫着，哈利、躺在地上的Grindelwald，甚至坩埚里的两个人互相看了之后，都被惊得下意识各自猛地倒退一步。
结果，药锅的空间是有限的，锅里的两个人各退一步结果双双撞上了锅边，其中一个向后倒栽葱摔了出去，另外一个没站稳顺着锅边就坐到了锅里，哗啦，水花很高。
37 孪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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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造身体的药汤的味道绝对不美，从锅里爬起来的人麻利地跳了出来，趴在地上大吐特吐，比摔到锅外的那个都狼狈。
吐得差不多了，他举起了一只手，指向刚刚从地上撑起来的摔出去的那位，问了一个连一边吓坏了的虫尾巴都感觉很愚蠢的问题：“你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谁是什么人？其实在场的人都想知道，只不过没问出来。
更确切地是，哈利和Grindelwald现在想问：“你是哪个？”
事情就是这么让人捉摸不到，刚刚药汤上方的黑雾散去后，两个同样湿漉漉而且什么衣服都没穿的人显露出来。不清楚的人可能还会以为自己看见的是一对双胞胎，这两个人，嗯，十五六岁的男孩，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刚刚还有黑雾挡着，天知道现在哪个是主魂变的，哪个是回归后的小TOM同学。哈利一阵阵地后悔，早知道TOM会在这时候跳进去，就给他身上绑上块布也好。现在根本不能靠衣着来辨别这两位的身份了。
灌药汤的和倒栽葱的两位同时向虫尾巴伸出了手，都那么自然：“衣服！”
虫尾巴倒是给他的主人准备了巫师袍，但是肯定不足以遮挡两个人的身体，于是他动也不敢动。
小TOM同学倒是知道，现在自己上辈子的主魂没直接开始动手放黑魔法，仅仅是因为骄傲让他不想光着身子在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打架。他抢先一步，手里的白杨魔杖一指，默发了飞来咒，虫尾巴手里的袍子乖乖地飞了过来。
“四分五裂！”气恼少年的声音爆发，在袍子到达目的地前一秒，把它变成了碎布头。这是主魂的行动，小TOM同学知道，那个自己已经有些发怒了。
飘零的碎布片飞上天又落下来，倒是意境很美，可惜没办法再为人挡住冷风，两个天体人士几乎在同一时间打了个喷嚏。
虫尾巴现在倒是能分开哪个是主人了，因为其中的一个人的魔杖明显与主人的紫杉木魔杖不同，更加光滑纤细一些。但是这些都没有用，因为那个人的长相和主人现在一模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他这样的人敢去探究的，他嘴里喊着去拿衣服，啪的一声幻影移行跑了。
两位一模一样的少年魔王给自己身上都加了保暖咒，大眼瞪小眼地盯着对方。被捆绑在墓碑上的哈利和趴在地上的Grindelwald被彻底无视了。
“你竟然能练成阿尼玛格斯，真是个意外的惊喜。”其中一位深色眼睛的少年镇定地盯着他对面和他长相如孪生子的对手：“应该说你本身就是一个意外。”
另外一个少年不置可否。
“我早就知道你这个人了，从波特小子上学的第一年你就在他身边。我想他应该知道你的身份了吧？另一个我。”说这话的少年带着点轻蔑：“我那时候忽略了太多的东西，比如波特那个泥巴种母亲的奉献魔法反射回来的后果，分裂我自己的灵魂，飞出微不足道的一小片附在唯一的活物身上。”他看了看被死死绑住无力挣扎的哈利。
TOM同学倒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上辈子的想象力还不算太过丰富，只不过是想到了自己可能是吸附在哈利身上的魂片变成的，万幸的是，前几天怕面对主魂出意外，哈利身上的魂片已经被抽走毁掉，如果承认自己是那片魂片现在的主魂也看不出破绽。
可是，为什么要“承认”或者否认什么呢？这种防守的姿态不属于TOM，哪怕他的脾气已经变得够好。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TOM同学站了起来，反正他和主魂现在长得一样，要丢人就一起丢：“我知道你在高兴，你得意什么？”
“我没有义务回答任何人的疑问。”主魂也豁出去了：“尤其是你，你现在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间接地当了邓布利多的走狗。”
“邓布利多不养狗，他现在养的两只凤凰就已经吃掉他三分之一的收入了。”TOM同学说得倒是一本正经，可是主魂显然没培养出过什么幽默细胞，表情难看透顶。
虫尾巴抱着两件袍子出现在当场，哆哆嗦嗦地让它们飘起来，慢悠悠地飞向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年黑魔王，这次，主魂倒是没动手炸掉什么衣服，因为他也知道，对方和他长得一样，留下一个光着的，待会丢脸的是自己。知道虫尾巴这时万万不敢在衣服上玩花样，TOM同学也就穿上了衣服。
但是穿衣服的过程中，两位少年版本的黑魔王都还在用魔杖尖指着对方。
大概主魂也没想到自己重新塑造的身体竟然和TOM同学一模一样，刚刚他为了自己重生后变得年轻而且恢复容貌还感觉高兴，现在，他脑袋里开始迅速地盘算。
食死徒现在不能马上召唤了，他们不都是像彼得一样懦弱胆小头脑简单，如果让他们发现竟然有一个少年和自己长相一样，造成的后果是不可预料的。这个家伙，自己的魂片，他有自己几成的本事呢？现在还不好说。
TOM同学也在盘算着，刚刚他看到药水成功，发现加了骨灰的药反而更加完美，想跳进去破坏，可惜效果适得其反。药汤反倒失控让主魂的身体状态变得和自己一样好，而自己……
只有TOM同学自己才知道，自己刚刚用完了两个普通的咒语，握魔杖的手就已经无力，现在没有开始手抖已经是非常克制的结果。自己的力量刚才在药里被大量消耗，便宜了主魂，直接用自己的能量去给他塑形。体力现在支持不了多久了，以后千万不能再冒失。
可是，现在的局面该怎么办呢？自己不能随便再动，而哈利从墓碑上脱身最快也要两秒，这足够主魂发射十道死咒。哈利和那真正猫魔王的护盾咒语都还没练熟，本来要靠自己来保护他们。现在都不成了。
必须离开这里，尽快离开！
现在的自己是个拖累，而刚刚复生的主魂力量强大，说不定刚才吸收的自己的力量也还残存了一部分在他身体里。现在可不能和他硬拼，面对一个魔王，哪怕一点点伤害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想到这里，TOM同学决定先打岔一下：“你最近联络了很多人？”
“有用的工具多准备几件从来不是坏事。”主魂眯起眼睛说道：“波特小子知道你干过什么吗？我想卢修斯。马尔福的死亡就是你的手笔吧。救世主男孩，神奇小子，黄金男孩。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靠邓布利多用糖喂，靠你为他动手除掉碍事角色的愚蠢孩子。”
“不许你这么说邓布利多！”墓碑上的哈利大声地抻脖子呐喊，同时趁着“愤慨得剧烈挣扎”机会，用扣在手里的冬青木魔杖把全身的绳子都弄酥，以便过会儿拔腿逃跑。
主魂没注意哈利，他继续说道：“也可能波特都知道了，你从他身体里出来的时候借用了谁的生命？”看到TOM同学的脸色有些变化，主魂幸灾乐祸：“波特竟然肯用一条人命换你出来，如果那个满口正义的邓布利多知道他想培养的对象竟然让你这么做，不知道他那张老脸的表情会是什么样？”
说完这句话，没有什么先兆，甚至没有什么大幅度的挥舞魔杖，主魂就仰天放出了一个巨大的含着蛇的骷髅头。虫尾巴用手握着手臂一处，痛苦地在地上打滚起来。哈利知道，这是黑魔王召唤食死徒部下的方法之一。
怎么突然又要叫人过来了？TOM同学一点也不怕和过去自己的主魂对战，毕竟对方一个人的实力发展大致还能弄清，要是加上一帮乱糟糟的食死徒们，咒语可不长眼睛。
38 倒退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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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魔杖已经变得愈来愈沉，不能再犹豫。TOM同学的嘴张开了一条缝，吸收了一口让他感觉很阴冷的空气。
“你在想什么？你不知所措了才会吸气吧。”对面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少年目光凛凛地带着微笑说，那种笑在哈利的眼中一点美感都没有。
果然是自己，一个人对自己的弱点和小动作是最熟悉不过的，看来麻烦比想象中更大啊。TOM同学慢慢地吧嗒了一下嘴，然后突然意识到这也是自己的小动作之一。
果然，主魂的微笑又更深了一些。
当年的自己，恐怕比自己现在更能冷静地分析问题，注意每一个细节。是不是自己这几年自己的生存压力太小了，而且受到了哈利天生比较活跃的性格影响，已经有些粗线条化了。
不过，之后那三十多年时间的沉淀，也不是没好处的。至少自己现在学会了不那么张扬地把表情弄到脸上。TOM同学慢慢聚集了自己最后的力量，抓紧了白杨魔杖。
突然，危机中常常提醒他的第六感让他感觉到了紧张。
对了，当年的自己非常善于突然袭击，那时候的自己对一切打败对手的时机都不会犹豫。刚刚自己的思考时的轻微迟钝肯定还是被看出破绽了！
和真正的魔王对上，是没有侥幸的。
没有出声，都没有出声，这种级别的魔法对抗不可能还有幼稚的有声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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