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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记(下)〔英〕狄更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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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算再试一试。 我将一刻都不停息。”

    “那很好。我就以为依您这样的精力能办成大事的——虽然没有做成,”他补充了一句,微笑着叹息,“这件大事。 但是试一试吧!

    我们浪费生命时生命毫无价值,这努力却值得。假如尝试不成,再死也不迟。“

    “我就要去,”

    莫奈特医生说,“干脆去找检查官和主审官,我还要去找别的人,最好不提他们的姓名。 我还要写,并且——但是且慢!街上正在庆祝,要等到天黑才找到人。”

    “是啊!

    唉!

    这最多不过是个希望甚微的计划,即使等到天黑,成功的希望也不会大多少。 我更愿意你迅速行动,但是,注意!我并不期望什么!什么时候你才能见到那些可怕的当权者,莫奈特医生?“

    “我希望,天一黑就能见到。 大约还有一两个钟头。”

    “四点之后天马上就会黑下来。 我们再宽限一两个钟头。假如我九点钟到洛里先生那里,我能得知你的进展吗?从我们的朋友或你自己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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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

    “祝您顺利!”

    洛里先生跟着锡德尼进了外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使锡德尼转过身来。“我不寄希望了,”洛里先生伤感地轻声说道。“我也不。”

    “假如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或所有这些人,希望宽恕他——这只是一个大大的假设,对他们来说他的命,或任何人的命又算得了什么呢!——那么我也怀疑他们在法庭的那种示威之后有胆子放过他。”

    “我也这样想。我在那种呼叫里似乎听见了斧头落地的声音。”

    洛里先生把手臂靠在门柱上,低下头,脸埋在胳膊里。“不要沮丧,”卡尔顿柔和地说,“不要悲伤。 我这样鼓励莫奈特医生,是因为我感到将来于她会有些安慰。 否则,她会以为‘他的生命被随意放弃不要了’,那样会使她痛苦。”

    “是的,”洛里先生擦干眼泪道,“你说得对。但是他要死了,没有希望了。”

    “是的,他要死了,没有希望了,”卡尔顿应答,然后步伐果断地走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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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黑 夜

    锡德尼。 卡尔顿在街上停住脚步,迟疑不定该上哪里去。“九点钟在特尔森银行,”他自语,一副沉思的面孔。“我要不要在这个时候露面呢?我想应该这样。 最好这些人知道有我这样一个人在此地,这是一个谨慎的行动,也许是一个必要的准备。 但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让我考虑清楚!”

    他停住已经迈向目的地的脚步,在已经昏暗下来的街上转了一两个弯,并思忖着他的想法可能带来的结果。 他确定了刚才的想法。“最好,”他终于坚定地说:“这些人知道有我这样一个人在此地。”然后他就转身向圣安东尼区走去。德法热曾在那天说自己是圣安东尼郊区一个酒馆老板。熟悉这城市的人,不用问路就不难找到那馆子。 确定了它的方位后,卡尔顿又从这些附近的小巷里转出来,在一个小食店里吃了晚餐后,就倒头大睡。 这是许多年来他第一次没有喝烈酒。 自从昨晚起,他只喝了一小点清淡的低度酒,而且昨夜他把白兰地慢慢洒在洛里先生的炉边,装作好像喝醉了一样。他醒来已经七点了,他又走上街道。 当他走向圣安东尼区的时候,他在有一面镜子的橱窗前停了下来,稍微整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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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他的散乱的围巾、衣领和头发。 整理完毕,他就径直走进了德法热的酒馆。正巧店里没有别的顾客,除了那个手指动个不停,嗓门沙哑的雅克第三。 他在陪审席位子上见过的这个人,正站在小柜台前,边饮酒,边跟德法热夫妇说着话。 复仇者也在一边帮腔,好像是这酒馆的固定成员似的。卡尔顿走进酒馆,找了个座位,要了一小杯酒(用非常蹩脚的法语)

    ,德法热太太先是不经意地瞟了他一眼,然后又仔细地看了一眼,接着更仔细地端详,最后亲自走到他面前,问他刚才要的是什么。他重复了刚才的话。“是英国人?”德法热太太问道,好奇地扬起浓黑的眉毛。卡尔顿看了她一眼后,好像一个法国字都难以表达清楚,仍以刚才那浓重的外国腔答道:“是的,太太,是的。 我是英国人!”

    德法热太太回到柜台去拿酒。 卡尔顿则拿起一本雅各宾刊物,假装仔细研读而又疑惑不解的样子,他听她说:“我敢发誓,长得很像艾弗雷蒙德!”

    德法热端来酒,并跟他道晚上好。“什么?”

    “晚上好。”

    “噢,晚上好,公民,”一面倒酒。“啊!好酒,让我为共和国干一杯。”

    德法热走回柜台,说:“真的,有点像。”德法热太太严厉反驳,“告诉你,是非常像。”雅克第三圆场道:“看你,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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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你这么挂念他。“复仇者笑嘻嘻地又加上了一句:”是的,我相信!你是多么高兴地期待着明天再见他一面啊!“

    卡尔顿用食指慢慢地点着一句一行地读着,一副专心致志地阅读的样子。他们几个手臂靠在柜台上,聚拢在一堆,低声地说着话。 他们沉默了片刻,全部朝着他看,见他仍然专心研读雅各宾刊物,就又继续他们的谈话。“太太说得对”

    ,雅克第三说道:“为什么就罢了?

    正在干劲冲天的时候,为什么作罢了呢?“

    “得了,得了,”德法热理论道,“总有个住手的时候,问题是究竟啥时候住手呢?”

    “直到斩尽杀绝,”德法热太太说。“太棒了!”雅克第三扯着破嗓子说。 复仇者,也非常赞同。“斩草要除根,这没错,我的太太,”德法热说,显得相当烦恼,“总的说,我并不反对。 但是这医生太遭罪了,你们今天看到他的,宣读文件的时候你们见了他的脸色没有?”

    “我见了他的脸色!”德法热太太重复道,轻蔑而又愤怒。“是的,我见了他的脸色。我发现他的脸色并不是一个共和国的忠实朋友应有的脸色。 我才不管他的脸色呢!”

    “我的太太,那么你看见了没有,”德法热持不同意见,“他的女儿也很痛苦,这对他一定是更大的痛苦!”

    “我看见了他的女儿,”德法热太太重复道,“是的,我看见了他的女儿,不止一次地。 我今天看见了她,我过去也见过她。我在法庭上见过她,我在监狱旁边的阁楼里也见过她。我只想挥起我的指头——!”她似乎挥起指头(那倾听者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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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刊物)

    ,啪一声落在她面前的壁架上,好像斧头落地的声音。“这位女公民真是了不起!”陪审官又扯着破嗓子说。“她是个天使!”复仇者拥抱着她说。“至于你,”德法热太太毫不宽容地追究下去,对丈夫说:“如果全听你的话——幸好,不是这样——你到现在还会拯救那个人。”

    “不!”德法热辩解,“即使跟举起这杯子这样容易我也不会!但是,我会就此罢休。 我是说,到此为止。”

    “看见了吗,雅克,”德法热太太怒火中烧,“看见了吗,我的小复仇者,你们俩个都看见了!听着!为了暴君们和压迫者们的条条罪状,很久以来我就将这家人列入我的名单中,都逃不过毁灭绝种。 问我的丈夫,是不是这样。”

    “是这样,”德法热未被提问就坚定地回答。“在这伟大岁月的开头,巴士底狱陷落的时候,他找到了今天的这份文件,并带回了家。 在这馆子关了门之后,我们在深夜,就着这盏灯,就在这个地方,读了它。 问他,是不是这样。”

    “是这样,”德法热点头称是。“那一夜,读完了那文件,灯油燃尽,当窗口铁栏间透进曙光的时候,我对他说,我要告诉他一个秘密。 问他呀,是不是这样。”

    “是这样,”德法热又同意。“我告诉了他那个秘密。我用这双手拍着胸口就像我现在这样,并对他说:‘德法热,我在海边。 在渔民当中长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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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受艾弗雷蒙德兄弟俩迫害的农民家庭,正如这巴士底文件上所写的,正是我的家庭。 德法热,那个躺在地上受了致命伤的少年的姐姐,正是我姐姐,那个丈夫就是我姐夫,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就是他们的孩子,那个兄弟就是我的兄弟,那个父亲就是我的父亲,那些死去的人都是我的亲人,那求报应的呼声就落在我的身上!

    ‘问他,是不是这样。“

    “是这样。”德法热再一次同意。“那么你告诉风和火何时停息,”德法热太太回答说,“但是不要告诉我。”

    她的两个听众从他的极端愤怒中获得一种可怕的享受——倾听者没有看到她也能感觉到她的脸色有多么苍白——那两个人都对此大为感叹。 德法热,势单力薄,又提了几句有关那好心的侯爵夫人的话,但只引起他自己太太重复刚才的最后一句话。“告诉风和火何时停息,只是不要告诉我!”

    有顾客进来,这堆人就散开了。 那英国客人付了帐,疑惑地数着找零,然后,像个陌生人似地问,国家宫朝哪里走。德法热太太把他带到门口,搭着他的胳臂,给他指路。 这英国客这时不是没有想抓起她的手臂,重重地朝那下面击去,或许是一个好动作。可是,他还是走了,不久就被监狱大墙的阴影所吞没。在约定的时间,他再次出现在洛里先生的房间,看到老绅士正烦躁不安地踱来踱去。 洛里先生说,他一直陪着露西,直到几分钟前才离开她,赶来赴约。自从他将近四点离开银行,一直没有见到她的父亲。 她仍隐约地希望她父亲的奔走周旋或许能救出查尔斯,但她知道希望渺茫。 他已经去了五个多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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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他会在哪里呢?

    洛里先生等到十点,但是,莫奈特医生还没回来,他又不愿离开露西太久,于是安排妥定他回露西处,到半夜才回来,同时,卡尔顿单独在火炉边等待医生。他等啊等,钟敲了十二点,但是莫奈特医生仍没归来。洛里先生回来了,既无他的消息,也没有带人回来。 他会在哪?

    他们正在讨论这个问题,并因他的迟归而几乎建立起某种微弱的希望时,突然他们听见他上楼的脚步声。 等他一进屋,他们就明白一切都完了。他是否真的去找了什么人,或只是一直在街上穿来越去,就不得而知了。 当他站着直愣愣地瞪着他们的时候,他们并不问他,因为他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我找不到它了,”

    他说,“但我一定要找到它,它在哪里?”

    他的头和颈脖都裸露着,他说话的时候带着绝望的神色,四处乱寻,并脱下外衣,让它散落在地上。“我的凳子在哪里?

    我到处找我的椅子,却找不着它。 他们怎么不让我干活?时间紧迫,我必须做完那些鞋。“

    他们面面相觑,心灰意冷。“快!快!”他痛苦地呜咽,“让我干活,让我干活。”

    没听回答,他就扯自己的头发,顿着脚,像一个神精错乱的孩子。“不要折磨一个无望的可怜人,”他发出可怕的叫声哀求着,“但是还我的活计呀!

    如果今晚做不完那些鞋子,我可怎么办!“

    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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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和他理论,或设法使他恢复神志显然已绝无希望,他们两个不约而同把手放到他肩上,抚慰他,让他坐到火炉前,答应他马上就可以干活。 他倒在椅子里,盯着余烬,流下眼泪,仿佛自从顶楼的那一刻起的一切变故都是过眼烟云的幻觉,或是一场梦,洛里先生觉得他完全蜕变成在德法热看护下的那个样子。他们两个都为这景象触动,惊恐万分,但还不至于屈服于这种感情。 他那被剥夺了最终希望和依靠的孤苦伶仃的女儿,使他们太强烈地感到她需要他们的帮助。 又一次,他们不约而同,面面相觑,面带同样的意味。 卡尔顿首先开口了:“失去了最后的机会,原本就希望渺茫。 对,倒不如把他送到露西身边去。 不过,在你走之前,是否可以等一下,专心听我说?不要问我为什么要作出将要作出的约定,要求将要要求的承诺;因为我有理由——一个有力的理由。”

    “毫无疑问,”洛里先生回答,“说下去。”

    在他们两人之间的椅子里的身体一直不停地摇来摇去,而且呻吟不止。 他们说话的声调好像他们是在病榻边守夜一样。卡尔顿弯身去拣那件差点缠住他的脚的外衣。 这时,医生平时用来装他一天的日程表的小盒子轻轻跌落在地上。 卡尔顿拉起来,见里面有一张折起来的纸。“我们来看一看!”他说。 洛里先生点头同意。 他打开它,叫道:“感谢上帝!”

    “是什么?”洛里先生急忙问。“等一下!

    我过一会会说到它。 首先,“他把手伸进大衣,拿出另一张纸,”这张证明能够使我出城。 看一看。 你看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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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锡德尼。 卡尔顿,英国人?“

    洛里先生把它打开握在手中,注视着这张诚恳的脸。“替我保管到明天。 你记得吗,我明天可以见到他,我还是最好不要把它带进监狱。”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宁愿不带。 好,现在把莫奈特医生带在身边的这张纸也拿去。 这也是一张证明,可以让他和女儿以及孩子在任何时候通过关卡和边界。 明白了吗?

    “明白了。”

    “也许他是在昨天拿到的,以防最终的不测。看看上面的日子?不过这无关紧要,用不着费时去看了。 把它和我的以及你自己的小心地放在一处。 注意!一直到这一两个钟点前我不曾怀疑他有或可能有这张证明。 它会很顶用,直到被吊销。 但是它可能很快会被吊销,并且,我有理由相信,它将肯定被吊销。”

    “他们难道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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