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加索会战 作者:[苏联] А·А·格列奇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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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实施急袭射志，千百发炮弹一时倾泻到集结的敌军头上。“A”集团军群9月4日作战日志中记录了这次急袭射击情节。“敌人用军舰上的重炮对我进行集中射击，使我军蒙受重大损失。”［见苏联国防部档案馆档案：档６５９８，编号７２５１６７，卷宗８０６，第２３页］

　　海岸炮兵第2营在狼门山口附近同敌人激战。他们同自己的部队失掉联系，孤军奋战，在打光最后一发炮弹后，把火炮炸掉又与海军陆战队一起转入市内在巷战中消灭敌人。B·N·拉夫林吉耶夫上尉指挥的炮兵连的全体指战员战斗英勇，荣立了战功。

　　得到海军陆战队第16营加强的海军陆战队第83旅，在格列鲍夫卡、莫尔达万斯科耶、狼门山口等地域与敌顽强战斗，阻滞着敌人的进攻。

　　但是第47集团军司令部没有把这些部队和分队的英勇战斗协调起来。尽管方面军军事委员会有过要求，但是Г·П·科托夫少将及其司令部未能恢复与部队的联系和调动全军反击敌人。

　　没过多久，德寇就占领了狼门山口、阿勃腊乌久尔索和南奥泽列伊卡，到9月6日拂晓就进到了涅别尔扎耶夫斯卡亚——美弗古耶夫斯基公路上并向诺沃罗两斯克的西北侧进犯。

　　敌人集团在得到从克里木调来的部队和3个坦克营的加强后，又继续向诺沃罗西斯克冲来。9月7日，希特勒匪徒在航空兵和坦克的掩护下，向第47集团军防线上各支撑点间的间隙地冲来。我步兵第103旅与敌在上巴坎斯基展开了特别激烈的争夺战。该旅战士在四面受改的情况下打了三天三夜，牵制着敌人大量兵力，从而使兄弟部队得以撤到靠近诺沃罗西斯克的外围里面一道外围防线上。他们后来又冲破重围在长山地域占领了防御。

　　就在这一天，德军步兵第9师的部队也冲到了诺沃罗西斯克市的北缘，与我展开激烈的巷战。

　　诺沃罗西斯克港和市上空硝烟弥漫，烈火翻腾，炮声枪声汇成一片，由一个街区传到另一个街区，战斗逐街逐屋地进行着。

　　9月7日，法西斯德军占领了车站，然后又占领了粮库和港口。

　　方面军军事委员会不得不免去Г·П·科托夫少将第47集团军司令贝的职务，委任本书作者为第47集团军司令员。要恢复集团军对煽下部队的指挥、把陆、海、空三军的力量联合起来反击法西斯德军的猛攻，确实是件极为不易的事情。

　　这时，希特助匪徒已在诺沃岁西斯克附近集中了约5个师的兵力，已在霍洛吉尔尼克、普里里英尔斯卡亚地区进到齐美斯湾的西岸。问防御地域主力部队失去联系的一些分队，与敌人在诺沃罗西斯克市西城、南城和斯塔尼奇卡进行着顽强的巷战。

　　到9月9日日终时，敌人已在诺沃罗西斯克市西城占领了大片街区。10日，诺沃罗西斯克防御地域司令员下达命令令诺沃罗西斯克海军基地用舰艇把被敌人压缩到城西海边上和在美斯哈科地域内的城市保卫者撤出来。这时司令员和司令部转移到了齐美斯湾东岸（该处尚在激战之中）9公里处的旗舰指挥所。［А·А格列奇科少将自９月８日起任诺沃罗西斯克防御抵御司令员］

　　从第12集团军新调到诺沃罗西斯克防御地域司令部的军事委员E·E·马尔切夫少将和参谋长А·Г·叶尔莫拉耶夫少将同新任司令员一道为整顿部队花了不少精力。

　　法西斯德军的进展一天不如一天，他们的突击虽然没有减弱，但在城市保卫者顽强抵抗面前都破产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诺沃罗西斯克粮库的德军部队，又被“无产者”水泥厂的厂房所阻。这里战斗更加激烈，在每个场地上都展开肉搏战，有的车间曾数易其手。

　　后来，激烈的战斗转移到一幢座落在“无产者”水泥厂到“十月”水泥厂间的路上的尚未落成的戏院大楼里。炮弹和迫击炮弹把灰色混凝土炸得刷刷直落，墙壁上布满了弹痕。海军陆战队第305营、第14营和海军陆战队第83旅的分队在这里死守。他们终于阻止住了敌人的进攻，守住了“十月”水泥厂。在诺沃罗西斯克市内巷战及在其东郊的战斗中，打得出色的部队有：A·A·赫利亚比奇少校、B·C·鲍戈斯洛夫斯基大尉、A·N·沃斯特里科夫海军大尉、M·Д·扎伊切夫上尉等人指挥的海军陆战营、第47集团军和其它海军陆战队的部队，以及П·N·列文上校指挥的独立步兵第16旅。

　　战斗夜以继日地进行着，有时竟难以分出白天和黑夜。炮弹和迫击炮弹爆炸的橙黄色火光在烟尘澈漫的尘埃中闪烁，大火白天黑夜地熊熊燃烧。一条贯穿几个水泥厂之间的狭窄的丘陵地带面临大海，背倚青山。就在这里滨海公路上，战斗已经激烈地进行了几天几夜。在靠近公路旁的一条铁路专用线上停着一节货车车厢。海军陆战队第305营营部曾一度设在这里。后来，苏军战士就躲在这节车厢的后边战斗。这节车厢被子弹打得粉碎，连一块木板都未剩下。金属架子都被打坏了，可是这节货车还在屹立着……

　　今天在诺沃罗西斯克东南郊婉蜒于黑海海滨的公路旁边，停放着一件伟大卫国战争的神圣而珍贵的纪念品。在洋槐树环抱中的一座高大的基座上竖立着一节普通的货车车厢。实言之，这已经不是一个车厢了，只是一个被子弹和炮弹打得稀吧烂的车厢的铁架子而已……上面连一块木板都未剩下！在这个独特的纪念碑上写有这样的题词：

　　“1942年9月11日，英勇的苏军和黑海舰队战士在这里挡住了敌人向高加索的去路，360天以后他们又配合海军登陆兵和‘小地’部队对诺沃罗西斯克发起猛攻，并于l943年9月l6日粉碎法西斯军队解放了这座城市”。

　　苏联军人坚忍不拔的精神愈战愈强。法西斯德国侵略者的无数次冲击均为苏军指战员们的坚决抵抗所粉碎。敌人只要再打几十米就到“十月”水泥厂的灰墙跟前了。但是一天天过去了，敌人就是不能打过这几十米。德寇在诺沃罗西斯克水泥厂附近连半步也不能前进了。

　　在海军舰炮火力支援下，神奇的勇士们在这里英勇地守了360天。360天——这是苏军战士连续不断顽强战斗的一年，击退敌人千百次冲击的一年。这一年里，苏军指战员们创立了无数骁勇善战、积极主动和机智灵活的光辉业绩。

　　在水泥厂英勇战斗的大事记中，记有这样一件扣人心弦的事迹，当时我国情报局发表的战报中几乎每天都要报道它。坚守在这个地区的连长杰尔比纳泽上尉向团部报告说：“我们小房子的守兵又打退了敌人两次冲击，现在还在牢固地扼守着占领的阵地。”

　　这份报告，由团报到步兵第318师的司令部（该师守卫着这几座水泥厂），然后又转到第47集团军司令部。于是大家都知道有一些苏军战士在我军战线前的某个地方坚守着自己的阵地，法西斯匪徒又一次被打退了。

　　这个神话般的小房子守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在“十月”水泥厂围墙外一个不太高的高岗上有一所用石头砌成的普通样式的、我国南方的小房子，它离德军战壕只有十几米。

　　当战线稳定下来，双方开始进行象战报中常说的那种局部性的战斗的时候，杜尔松别科夫少尉指挥的那个步兵徘在一天深夜里一举占领了这个小房子。到第二天德寇妄图赶走他们的时候，大家才看出占领这个小制高点的好处：它离敌人战壕只有十几米远，又处在一个很陡的陡坡上。

　　将敌人的第一次冲击打退后，苏军战士立即采取措施巩固自己的阵地。叶戈卢什金、谢罗莫洛特、阿齐佐夫和叶尼玛霍夫几位战士在莫金大尉率领的工兵协助下开始修筑带有射击孔的单人工事。最好的建筑材料——诺沃罗西斯克水泥厂的水泥就在身边。

　　后来，法西斯匪徒又对防守这所小房子的杜尔松别科夫排进攻过几十次。往小房子上投了无数的手榴弹，砖瓦炸掉了，墙壁倒塌了。但是战士们屹立不动。当时固然可以用重炮对小房子进行抵近射击，但是德寇没有敢这样干，因为他们的战壕离这里只有十几米。

　　小房子里的守兵却使敌人日夜不得安宁。德寇战壕内的任何响声（哨兵的脚步声，讲话声，菜锅的铿锵声），在这里都听得清清楚楚。一听到响声，手榴弹就朝着敌人飞过去；德寇对小房子也同样报以手榴弹，然而他们总是枉费心机达不到目的——他们得费很大劲往上投手榴弹，而小房子的墙又很坚固。这个神奇的坚固发射点又是我们夜间向敌后派侦察员的出发地。白天，狙击手在这里“打猎”……

　　小房子守兵在这一年内共打退敌人189次疯狂的冲击。敌人想用炮火消灭这个神奇发射点的勇敢保卫者，也没有得逞。杜尔松别科少尉步兵排的战士们在这里坚持了下来，1943年9月又从这里发起了反击。

　　……在“十月”水泥厂围墙外的高岗基座上矗立着两位苏联军人的塑像：一位士兵屹立着，一位工兵手持探雷器单腿跪在烈士墓上。基座上的题词，使人们回想起当年神话般的小房子就在这里。

　　在诺沃罗西斯克大部市区被德寇占领期间，敌人一艘舰艇（不论是战斗舰艇，还是运输船只）也没有开进过诺沃罗西斯克港。这份功劳不仅应当归功于那些在海上交通线上作战的黑海舰队的水兵，而且也应当归功予那些保卫祖国海岸的炮兵。

　　M·B·马图申科少校指挥的海岸炮兵第1营（辖A·C·比留科夫上尉、B·M·达维登科上尉和A·З·祖布科夫上尉指挥的三个炮兵连）在防御后方地幅——9公里处、卡巴尔定卡、格连治克等地作战。

　　其中，A·З·祖布科夫上尉指挥的那个连（海岸炮兵第394连）早在1941年8月就布署好了。连的速射远射海岸炮可以控制整个港湾和齐美斯河谷直到狼门山口。

　　这个炮兵连本来是用以对付海上目标的，而后来主要是对地面目标进行射击了，8月22日，最初一次就是对地面目标——对来自涅别尔扎耶夫斯基山口方向进攻的敌人开火的。海岸炮兵们在设在几个山口上、马尔科特赫高地和卡巴尔定卡地域内的炮兵校正哨协助下遂行着任务。A·C·特卡钦科上尉负责的校正哨有效地保障了炮兵射苏给他们指示：应压制的敌人的炮兵连和迫击炮连的位置，应消灭的敌人集结的步兵、汽车队、发射点的位置。

　　该炮兵连向前进防御阵地上派出了炮兵观察员，并与他们经常保持无线电联络，可以及时地收到防御部队指挥员的火力申请。当炮兵连收到这些信号和校正哨提供的目标坐标后立即开炮。

　　据炮兵第394连作战日志记载，在这一年内它共射击了691次，消灭敌坦克12辆（其中烧毁5辆、击毁7辆），击落敌机5架，压制敌人炮火115次，消灭运载步兵和物资的汽车200辆，击毁弹药库2座，消灭美斯哈科车站1个铁路炮兵连和1列满载汽油的军用列车……

　　炮兵连的处境十分困难。虽然许多火炮隐蔽在钢筋混凝土工事里面，但是经常遭到德军炮兵的射击，尤其是遭到敌机接连不断的轰炸。

　　有一天，敌机对这个炮兵连就进行了39次空袭。从一清早，敌人飞机就从海上飞来，每批12架，开始对我实施轮番轰炸。敌机对着炮兵连俯冲轰炸，扔完炸弹，就以超低空朝海面溜走。

　　炮兵连战士们虽然次数不多，但是有时也对海上目标进行射击。德寇不知用什么方式（显然是由铁路）把2艘鱼雷快艇远到诺沃罗西斯克港。夜里，他们企图偷偷出海。我们海岸炮兵观察员听到马达声，探照灯一亮，炮兵连就向敌艇开炮，当即击沉1艘。

　　敌人海军之所以未能利用诺沃罗西斯克港这个海军基地，乃是因为齐美斯湾的东岸还在我军手中，加之整个齐美斯湾处于我海岸炮兵和诺沃罗西斯克海军基地舰艇控制之下。

　　由于诺沃罗西斯克防御地域首长采取了一系列措施，第47集团军和海军陆战队的部队阻止了敌人在诺沃罗西斯克市东南街区的继续进攻。苏军守住了该市东郊水泥厂和阿达莫维奇巴尔卡地域，没有让敌人进到土阿朴谢公路上。

　　在9月15日之前，第47集团军的左翼部队多次打退妄图沿海岸向土阿朴谢突破的故人冲击。法西斯德军企图在诺沃罗西两斯克以东突破我军防线的进攻失败之后，又在该市东北部发动一次进攻。德军极力想从这里沿黑海海岸向土阿朴谢发展进攻，以便与从北面进攻的坦克第57军和步兵第44军会合一起向土阿朴谢突破。为此，希特勒匪徒又将罗马尼亚山地步兵第3师调到阿宾斯卡亚地域，协助这个方向上的德军步兵第9师和第73师。这个师是刚从克里木开来的，师长菲尔契涅斯库将军，有16，000余名经过专门山地训练和装备的官兵。第17集团军司令官对这个罗马尼亚山地步兵师寄托了很大希望。德寇得到这样强大的兵团加强后，企图向我第47集团军的冀侧实施突击，突破我军在埃里温斯基村和沙普苏格斯卡亚镇地区的防线，切断第47集团军部队同黑海集群其余部队的联系并歼灭它，然后翻过山区向南进攻，进到黑海边的格连治克地域。

　　在罗马尼亚山地步兵师即将进攻的对面宽大正面上进行防御的，为我A·M·普拉麦涅夫斯基少将指挥的步兵第216师，该师各部队减员很大，在以往的防御战斗中受到削弱。

　　9月19日，罗马尼亚山地步兵第3师在强大的航空火力准备之后转入进攻并开始逼迫第216师的前进分队后退。经过三天的激烈战斗，敌人以巨大伤亡的代价占领了几个高地，并突入我防御纵深约6公里。

　　在这种情况下，第47集团军司令员决定从两个方向对敌突入集团实施向心突击，并将其合围歼灭之。为此，将E·E·卡巴诺夫上校指挥的步兵第77师调到埃里温斯基地域，将Д·B·戈尔杰耶夫上校指挥的海军陆战队第255旅和Д·B·克拉斯尼科夫中校指探的海军陆战队第83旅调到沙普苏格斯卡亚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