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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16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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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必由之路——下海经商。直到1996年左右,广州传媒愈来愈“雄霸天下”,报业才成为南来文化人的又一归宿。像我这样十几年来一直在文化单位供职,工作之外也从事与诗歌有关的事情的人,在那些来广东发展的人中间是个异数。由于下海经商的人基数很大,成功的也不在少数,卢卫平就是其中能听见点钞机数动大额钞票那美妙动听音乐的佼佼者之一。他可以说既走运又不走运。无论是在巨人集团,还是在达因公司,他都由底层做到高层管理者的位置。而由于非他本人的原因,这些公司又都先后出现波折。但每次卢卫平都能在商海沉浮中重新崛起,前两年又坐上了丽珠集团管理层的交椅,可见其能力之强,人脉之广泛。半月前,他突然来电话,说要“回归”文化单位,这个决定着实让我吃了一惊。虽然表面上看来卢卫平一直都从事与文化无关的行业,但他始终潜心于诗歌创作,不但作品数量节节上升,诗艺也不断精进。他的生存状态正是广东新一代诗人普遍的生存状态。无论是本土诗人,还是外来诗人,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在这种背景下进行诗歌写作。
  对于卢卫平们,写作不是职业,不是谋生手段,甚至也不是事业。生存对于他们才是第一位的,他们每天忙碌于工作,跟任何一个不写作的白领没什么两样:“在我活着的大部分时间里/我是金钱喂养的一条益虫/情感游戏中的某种道具/电脑网络的一页程序/上司推过河的一粒棋子/同事眼里的一道手续/合同上的一枚印章/竞争对手脚下的一道沟坎”,(《被看成人的时候越来越少》)。他们不放弃写诗只是因为他们发自内心的本真热爱,诗歌,是尘世中神明的灯盏:“在命运的暮色中/一个盲人在仰望天空/一个聋子在问盲人  看见了什么/盲人说  看见了星星/聋子沿着盲人的方向望去/有星闪烁/聋子问  你是怎么看见的/盲人说  坚持仰望/就有不灭的星在内心闪耀”(《在命运的暮色中》)。
  这种人世的态度使得他们的写作必然与生活相关。在我的印象里,很长一个时期卢卫平诗歌中“反映生活”的现实主义痕迹比较明显。跟日常主义的后现代写作多多少少有些隔膜,形似而神不似。但有一天,当我读到他的《在水果街碰见一群苹果》时,我大吃一惊。我觉得他一夜之间就溶进当代诗歌的氛围,在想象里脱胎换骨。他从非常普通的日常事物中进入写作,尽管他依然寻求写作的“意义”,但他已将诗歌还原为水果——只诱人的有水分有渣的原生态的水果,而不像先前那样过于侧重“升华”自以为有营养的“维生素”主题,这是一首进入叙述角度新颖,在口语里暗含隐喻的佳作。
  对广东诗人的写作状态也有诟病,非议在于现实中他们分身分心太多,难以致力于鸿篇巨制的营造。可在我看来“有感而发”恰恰是写作的本质。眼下那种热衷于刻意制作和“分析”的风尚,使诗的“身子”愈来愈笨重,只能在地上爬行,他们忘了正是“灵感”和“灵性”,使古今中外的诗灵动飞扬,正因为卢卫平没有“文学史”的焦虑,平常受非文学因素的干扰也比较少,心态比较松弛,才会有如此自如自然的文字,像小河淌水流泻而来:
  《恍惚》:“……一本书读完了才发现这本书前不久刚读过/翻一本诗刊时将作者的名字辨认了三遍/才敢断定这些诗不是我写的/写这首诗我问自己为什么如此恍惚”。
  他的另一首《动物园》,也同样有异曲同工之美。
  卢卫平为人厚道,性情温和,是个难得的“好人”。他的诗“文如其人”,那种不动声色的写作,像一把看似钝其实锋利的刀子,经历了漫漫磨练,突然淬火,愈发炉火纯青,作为一个“好诗人”,他的重要性也将日益显现。


英美诗三首
■  张海英
  
    铃铛
  
  
  一
  
   听,伴随着雪橇的铃铛……
    银子的铃铛!
  优美的旋律预言着未来!
    它们叮当,叮当,
  愉快充满了这冰冷的夜晚!
  天空弥漫着星辉
  整个天庭仿佛点缀着水晶
    它们快乐地眨动眼睛:
  把时间,时间,时间留在
    一种神秘的音韵中,
    唱着叮当,叮当,叮当。流淌的乐声
    来当铃铛,铃铛
  铃声叮当……
    来自铃铛的叮叮咚咚,叮叮当当。
  
    二
  
  
  听!婚礼的铃声悠扬,
    金子的铃铛!
    和谐的旋律,预示着生活的美满幸福!
    在这温馨的夜晚
    它们的歌声婉转!
    那些金子的声音
    融人拍节
    似水流般地涌动
    仔细倾听,像斑鸠  凝望天空的月亮!
    噢,在音符之中
    多少悦耳的声音突然进发流淌
    扩散着  扩散着
    漫向未来
    细想它们将怎样
    讲述着欣喜若狂
    驱动的铃声  摇晃的铃铛,铃铛,
    铃声叮当……
    那音韵和谐的铃铛的鸣响!
  
  
   三
  
  
  听,强烈、刺耳的铃声
   惊慌、羞辱
   用混乱的语言讲述一个恐怖的事件!
   深夜的耳朵战战兢兢
   铃铛啊尖声叫喊!
   恐怖得无法说出,
   只能尖叫,狂吼,
   变了调!
   喧嚣着,听任迷惘的火焰无情地摆布
   疯狂的劝戒听不到,可怕的火焰
    向上窜,不停地向上窜,
  带着绝望的心愿,
  和坚定果敢的体验,
  现在坐下来,永远不要
  面对惨淡的月光。
  噢,铃铛,铃铛!
  一个恐怖的故事
  讲着绝望!
  铿锵,冲突如狮吼
  它们向着那颤抖的
  空气的胸膛倾泻着恐慌!
  完全用它的耳朵
  感知弦声
  的铿锵,
  危险怎样的起与落
  耳朵分得清,喧闹的刺耳声,
  和争吵声,
  危险的沉落与膨胀。
  那铃铛,
  铃声叮当,铃声叮当,
  铃声叮当……
  那些失言的与吵嚷的铃铛!
  
  四
  
  听,那钟鸣的铃铛,
    铁的铃铛!
  单调的声音驱使着庄严的思想!
  
  在这沉寂的夜晚,
   我们因恐惧而
  颤栗于它们悲哀的威胁的声音!
  因为每一声都从
  那生锈的喉咙
    涌出呻吟。
  而那些人啊,那些人
  在教堂顶上停留,
    独自品味
  敲钟,敲钟,敲钟声,
    沉闷而单一的声音,
  感知光荣,声音翻腾,
    如石子滚人心中……
   分不清他们是男人女人……
  分不清他们是人还是兽……
    是残忍的人:
    是他们的王在敲!
    他在摇啊摇,
    赞歌从铃铛
  在他的胸中快乐地膨胀,
  伴着赞歌和铃铛
  他在跳舞,他在叫嚷:
  把时间,时间,时间留在
  一种神秘的音韵中,
  来唱一首赞歌的铃铛……
  从铃铛,
  把时间,时间,时间留在
  一种神秘的音韵中,
  来唱铃铛跳动的音响,
  铃铛声,铃铛
  唱那呜咽的铃铛,
  把时间,时间,时间留在
  当丧钟敲响
  快乐神秘的音韵中
  来唱那摇动的铃铛。
  铃铛声,铃铛
  唱那铃铛敲铃铛,
  铃声叮当,铃声口丁当,
  铃声叮当,
  唱那铃铛的呻吟,抱怨的铃铛。
  
    诗二首
  
  
  泰德·休斯'英国'
  
   狗  鱼
  
  狗鱼,三寸长,完美
  老虎的体态绿得金灿灿。
  天生的杀手,一生在恶毒诡笑,
  水面上跳舞,舞于蚊虫中。
  移,自惊于其富丽堂皇,
  躺在宝石绿的床上,潜水艇
  的剪影如此精美却又恐怖。
  一百尺在水中世界。
  
  池中,百合叶下乘凉——
  静止的阴暗;
  潜入去年的黑叶下,向上张望。
  或悬于琥珀草洞中。
  
  紧钩下巴,尖牙
  现如今也不改变;
  一生娇柔于它的器官;
  腮静静地揉,胸部静静地移。
  
  水箱中养三条,
  草丛中:三英寸,四寸,
  四寸半:给它们喂小鱼——
  突然剩下两条。最后,一条。
  带着沉重的肚皮和天生的诡笑,
  它们从不互相谦让。
  两磅,六磅,超过了两尺长,
  高悬,干尸躺于杨柳草药。
  
  一条鱼的腮塞进另一条的喉;
  外面的眼瞪着:像旧锁——
  这只眼同样是铁
  尽管瞳孔收缩。
  
   我钓鱼的塘,五十码长,
  百合花和强劲丁鳜
  比寺院里固定它们
  的每一块石头的寿命长。
  
  深且静止,深如
  著名的英格兰。它所有
  的狗鱼巨大古老,很难上钩,
  夜落后,我不敢撒网。
  
  还是要捕鱼撒网
  头发在我头上冻僵
  什么会移,什么眼会动,
  寂静泼洒在暗湖上。
  猫头鹰静了浮林
  倾听梦的耳朵虚弱,
  黑夜下的黑暗释放了
  那朵玫瑰,慢移,注视着。
  
  意 中 狐
  
  我想像着午夜此刻的森林;
  有个生灵存活
  还有钟表的沉寂
  和笔下的空页陪着我。
  
  透过窗户,不见星星;
  生灵前移
  尽管黑暗不如其
  深邃,它进入了孤寂;
  
  冷,黑夜之雪如此细软
  狐狸鼻触嫩枝叶;
  双目机警地移动着
  此时,此刻,此时,此刻
  
  清晰足迹印人雪中
  摇曳的影子慢行,林间
  树桩阻挡,腹中空空
  谨慎前进,却来势汹涌
  
  穿过林中空地,
  又大又深又绿的眼睛,
  炯炯发光,集中精力,
  在做着它自己的事情
  
  直到一股恶臭突然传来
  狐狸进入我脑中空地。
  窗外无星,钟表滴答;我在
  纸上已写满文字。


佩索阿诗选(五首)
■  张 祈
  费尔南多·佩索阿于1888年生于葡萄牙里斯本,父亲在他不满六岁时病逝,母亲再嫁葡萄牙驻南非德班领事,佩索阿随母亲来到南非,在那儿读小学中学和商业学校。在开普敦大学就读时,他的英语散文获得了维多利亚女王奖。1905年他回到里斯本,次年考取里斯本大学文学院,攻读哲学、拉丁语和外交课程。他常去国立图书馆阅读古希腊和德国哲学家的著作,并且继续用英文阅读和写作。
  1912年至1914年间,以佩索阿为首的葡萄牙文学青年在英法新文艺思潮的影响下发起了一场文艺复兴运动,并创办了几个虽然短命却影响深远的文学刊物——《流放》《葡萄牙未来主义》和《奥尔菲乌》。佩索阿的命运和凡高很相近,都是生前寂寞,死后轰动。这个在为公司翻译外国信函的间歇里写作的诗人完成了卷轶浩繁的作品,生前却从来没有受到过出版商的青睐。他的大部分诗作发表在文学杂志上。1918年他出版了英文诗集《35首十四行诗》,随后又出版了两卷英文诗歌。1933年,他出版了生前唯一的一本葡萄牙文诗集《使命》,但没有引起多少关注。
  从1908年起,佩索阿就一直独自生活,有关他的爱情生活,人们知道得非常少。这个终生未娶的天才一直爱着一个名叫奥菲莉娅·凯洛兹的打字小姐。他们之间的恋情主要通过书信来传递,让人想起卡夫卡和他的情侣密伦娜。佩索阿和奥菲莉娅的书信直到1978年才出版。1935年11月29日,佩索阿因肝病严重恶化被送进医院,当天他在一张小纸片上写下了最后一句话,”我不知道明天将会带来什么。”第二天他逝世了。
  从1943年开始,他的朋友路易斯·德·蒙塔尔沃开始整理他的遗稿,而出版佩索阿全集的工作一直延续到20世纪末。截止到1986年,已经出版的佩索阿全集包括11卷诗集、9卷散文、3卷书简。此外还有一些作品尚在进一步的发掘和整理中。
  佩索阿正受到越来越多的世界各地读者的崇拜。他的祖国将他和十六世纪的大诗人卡蒙斯并称为葡萄牙文学史上的两座丰碑。葡萄牙的文学史家更认为应该给予佩索阿“与但丁、莎土比亚、歌德和乔伊斯同样的地位。”1985年10月15日,为纪念诗人逝世50周年,葡萄牙举行盛大的迁葬仪式,将佩索阿的遗骨移至里斯本热罗尼莫大教堂的圣殿,供人瞻仰。这里也安放着卡蒙斯的石冢。获1998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葡萄牙作家萨拉马戈说”没有一个葡萄牙作家能够企及佩索阿那样的伟大。”他还坦承,作为葡萄牙作家他之所以能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与欧美文学界九十年代以来对佩索阿的重新发现和热烈讨论不无关系。
  在中国,佩索阿的为人所知是由于他的散文体作品《惶然录》,此书由作家韩少功译出后,在文坛引发了”佩索阿热”。佩索阿的诗歌作品目前在我国只有少量译本,散见于一些外国诗选中。
  
  当她离去
  
  当我坐在窗前,
  穿过结了冰花的方格玻璃,
  我看见那可爱的幻影,她的,
  当她离去……离去……离去……
  在我的头顶上,苦痛投下它的面纱:
  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生物,
  而空中多了一个天使。
  当我坐在窗前,
  穿过结了冰花的方格玻璃,
  我想我看到了那幻影,她的,
  那影子现在还没有消逝……没有消逝…
  
  我知道,只有我知道
  
  我知道,只有我知道
  它有多少伤痛,这颗心
  没有信任,没有规则,
  没有旋律也没有思想。
  只有我,只有我,
  而且这一切我都无法说出,
  因为在感觉中它就像天空,
  看过了,那儿什么也看不到。
  
  列车上看到的阿雷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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