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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6-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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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还要想再上新台阶,到哪里去寻找新的地盘? 
  没关系,香港脚下没土,头上有天,旅游业的繁荣还可以向空中发展—— 
  2006年下半年,香港果然又一个旅游的惊人之举9月18日正式投入使用,这个项目叫“昂平360”,是目前世界上最长的一条观光缆车(全长5。 7公里),翻山越海,像巨人迈开了脚步,从香港西部的东涌一直架设到了昂平,架设到了大屿山百年古刹“宝莲禅寺”山顶的“如来大佛”脚下。为什么这个新项目取名为“昂平360”?因为游客坐在缆车上可以360度无视线障碍地把香港的大海、山川全方位地看个够,这种“玩儿法”既新颖又刺激,外人还没想到,因此“一招先吃遍天”,香港的旅游又可以热热闹闹地火上它一阵子。 
  8月30日,为了介绍和宣传新项目的特殊与魅力,“昂平360”经营者邀请了众多媒体,请各家记者优先乘坐缆车试玩儿、试胆儿。我是对“昂平360”早就心仪已久,一直都盼着有机会早一点坐上去试试,所以接到传真煞是兴奋,当天一清早就跑到了东涌,第一批登上了站台,加着小心侧身走进了缆车。然而缆车刚刚关上车门,我还没有缓过神儿来,“忽悠”地一下,一个透明的玻璃罐子就带着我和其他两位女记者从起点一座高高的山头滑入了无边的大海上空。当时我们那个紧张、那个心跳,三个都已经是孩子他娘了的中年女人,嘴里叽里呱啦地乱叫着,就像把自己重新缩回了十来岁的小姑娘。 
  “玩儿的就是心跳”,这一“跳”,我想“昂平360”的成功就有了一个很好的开端。 
  接着,坐在缆车上,我的眼睛前后左右、头上脚下地赶紧忙活,既看碧蓝的大海,又看从海水里一座座像长出来一样的青山。看着看着就发现脚下满视野的海面深一块、浅一块,怎么与往日在陆地上看到的不同?稍稍一抬头,望见头顶有白云,这才明白那是天上遮住了太阳的云彩将自己多变的身影投射到了海面。 
  香港“昂平360”四座缆车站分别架设在四个高矮不同的山头,粗壮的钢缆一弯一弯地搭在每座山峰之间,这样缆车总要一会儿下滑、一会上爬,每次起落都给人美滋滋的感觉,有惊无险、怡然自得。 
  20几分钟后,一个单程不知不觉“悠”完,我们走下缆车,心里早已不再害怕,只是觉得还没有玩儿够,很想重新再来,这样回程就变得驾轻就熟、轻松惬意,手里的照相机也就开始你拍我,我拍你,不知是人忙不过来还是机器忙不过来。之后,我终于腾出精力想了一个问题:“昂平360?”为什么这种新奇的项目又是抢先让香港人给设计了出来?这样的“设计”难道仅仅是为了增添旅游的一个新品种?它的设想本身难道不体现着香港人在寸土寸金的家园,挖空心思地谋求发展、再发展的一种心态和精神? 
   
  香港人真能“整景儿” 
   
  2006年3月,中央电视台香港记者站接到港府总部新闻组的一个通知,希望CCTV能够派出记者10日下午2点在湾仔鹰君中心集合,然后乘坐政府的专车去采访香港“可持续发展委员会”资助下的两个项目,传真中写的明确,两个项目其一为“城市绿洲”;其二,名字听着更特别——“21世纪可持续发展社区议程——湾仔版”。 
  我看了传真,觉得满有意思——保护环境,探讨所有老城市都会面临的保护与发展的难题,尤其“城市绿洲”,听说绿油油地是出现在香港仔,“香港仔”?那不是香港最早的渔村吗?尽管今天的香港已经成为了国际知名城市,但是若论起源,“根儿”还在那里,我还没有去“寻”过。 
  当天下午,我和满车的香港记者几十人首先被拉到了位于一座居民楼里的“香港仔街坊福利会社会服务中心”,先在会议室里听介绍。介绍人是中心的领导。她的背后有一面幻灯屏幕,屏幕上不断地放映着“城市绿洲”的建设和目前已经取得了的成果。如果单从介绍上看,“城市绿洲”是个很宏伟的计划,“中心领导”在描述它的意义时,一个“意义”竟被她拆成了一个系列,其中: 
  社会意义:“透过发展共同兴趣及互助,‘城市绿洲’将令社区人士关系更加紧密。并提倡身体健康,提升小区形象及环保意识,积聚小区资源及资本,以刺激不同的地区推行类似计划,为我们的子孙后代留下一份殷实而有益的厚礼”; 
  经济意义:“由‘城市绿洲’诞生的‘社区花园’将会成为当地社区中人所共知的地方,并吸引不少区内居民及游人到来欣赏这个闹市中的景点,预计售卖绿色产品将能够部分抵消支出,使计划能坚持发展下去”; 
  环境意义:“通过转换社区荒置或未有指定用途的空地为绿色地带,‘社区花园’将提高社区内绿色地带和城市地带的面积比例,并在社区内培养更强之环保意识……” 
  这些“意义”讲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我一边听一边随手翻开“城市绿洲”的一本专门的季刊《绿洲号外》,那上面的“卷首语”看着也非常富有诗意: 
  “您有没有想过生活在一个树影摇曳、花香飘逸的‘城市绿洲’?或闲坐在紫荆树下的座椅上沐浴在暖洋洋的阳光中,和风扑面,一面呷着清茶,一面听着鸟语,你的梦想将可成真……” 
  听了介绍、看了刊物,我相信不仅是我,包括那天会场里的所有记者,大家的胃口都被吊了起来,渐渐地都在会议室里有点坐不住,都想赶快到现场去看看宏伟的“城市绿洲”到底会给人带来怎样的惊喜。然而“中心领导”热情洋溢的介绍好不容易才结束,记者们好不容易才开始被引领着快步向“绿洲”进发,但是我们穿过了一座高楼又是一座,“城市绿洲”在哪儿呢?我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一遍遍地问身边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就一遍遍地告诉我“快到了”,“快到了”,接着又走出了一个天井,依着户外石阶往下行,她终于用手一指说:“看,就在前边,您左手那个平台,三角形的平台”—— 
   “三角形的平台”?那不就是挤在两栋楼之间窄窄的一条三角地吗?这就是“城市绿洲”?我的眼睛渴望了半天看到的场面究竟是什么? 
  停下刚才还急火火的脚步,我眼前200米的前方倒是出现了一片大海,“城市绿洲”所在的居民小区原来是建造在海边的一片山坡之上,高楼一栋挨着一栋,肩并肩脚靠脚地扎成一团,彼此之间本身就没有成规模的空地,一块难得的三角形平台,是防空洞的顶盖儿,人们就在它身上建造起“城市绿洲”?香港人,怎……怎么说呢,也太能整景儿了! 
  “人烟稠密及高耸大厦林立的社区,种植不同品种的植物的绿色花园、草花天堂”,这不是《绿洲号外》上曾经的描述吗? 
  不错。香港仔的“城市绿洲”的确是出现在“人烟稠密及高耸大厦林立的社区”,但是“洲”呢?我眼前的“三角地”大小看上去也就不过七、八十平方米,入口的地方竖了一个木栅栏门,进了门,里面倒真的也是种植了很多“不同品种的植物”,只是这些植物每个品种差不多只有一棵,花花绿绿地被人们侍弄得很水灵、很健康。 
  我说不上是带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走进了栅栏门,问和我一起来的摄像师:“你看见了吗?就这么小的一块地方,咱在这里能拍到什么?这条新闻咱回去可怎么发?”摄像也是一脸的苦笑,但是很快就摇摇头:“嗨,香港的情况您还不知道?还不就是这个样子?我能拍到什么就拍什么,您呢,回去该怎么发稿就怎么发”。 
  在“城市绿洲”,尽管我尽量安慰自己:这块三角地也许只是全部绿洲的一部分,散在其他地方的菱形、梯形、半圆形、不规则形的绿地可能还有(的确还有),但是站在“这一块”被分割了的“绿洲”,旁边我还是“闲”得难受。当地记者在那里一个劲地向中心领导提问:“听说这块地的下面是个防空洞,是吗?”“这片绿洲究竟有多少面积?”“都是什么人参与了绿洲的建设?”一切都很像那么回事。我就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开始一一地记录下“绿洲”里的花草名称,什么勒杜鹃、洋紫苏、怕羞草、风车草、虾蟆草,蝴蝶兰、蟹爪兰、嘉多利亚兰、金边桂花、四季菊、富贵竹,此外还有桂花、葡萄、芒果、木瓜和发财树…… 
  香港仔的“城市绿洲”,“洲”的概念在内地人看来肯定是徒有虚名,然而正是因为土地稀少,我知道香港人才格外珍惜,连楼群中一小块防空洞的顶盖儿都不放过(后来问了一下,实际面积为175平方米),都要利用起来把它变成“绿色花园”、“草花天堂”。只有这样想,“洲”在香港人的心里才能被放大,才能有不同凡响的规模与气势。 
  据说,侍弄这片“城市绿洲”的小区居民自愿组成了“绿壮士义工行列”,人们利用假期休息成就了这片绿色空间,尽管它和一个城市的“可持续发展”联系在一起总是让人觉得有点夸张,然而“绿壮士义工行列”的心是虔诚的、坚定的。 
  临离开“城市绿洲”,我用照相机拍下了一张照片,我把取景框对准了一颗“心”,那颗“心”是人们用虾蟆草在防空洞顶盖儿上种出来的一个“心”型的图案,洗衣盆般大小,嫩嫩的草身细如针发,因为有了人的呵护,它们长势非常喜人,站得整整齐齐,绿得晶莹剔透,被围在绿草中央的是一颗鸡冠子花,深红色,通体上下除了美丽,还有一种面对世界无言的骄傲与自豪…… 
  “香港人真能整景儿”,这句话到了后来,我渐渐放弃了开始的轻视,另一样东西漫卷而上——敬仰。接下来再到第二个“景点”——“21世纪可持续发展社区议程——湾仔版”,记者们又是从一大堆的“意义”开始听起,又给发了一大沓子资料,而后我们被带去参观的也只不过是一个社区的“民间展览”。但是这一回,我心平气和,知道香港人不管为什么事儿怎样敞开儿地对媒体忽悠,最后都可能从很小很小的事情做起。 
  实干,甚至有点“硬”干,这是香港人的习惯还是精神? 
  当初在采访香港旅游发展局局长的时候,“周太”的一句“无孔不入”曾经像山洞里冰凉的水滴,意想不到地突然掉在了我的脸上,让我透彻心肺。记得当时我脱口而出:“是吗?这么犀利?” 
  “犀利”在广东话里是“厉害”,香港人经常爱这么说,平日也经常爱这样彼此鼓励或自我加油。现在我明白了:“周太”所说的“无孔不入”的“孔”,虽然比之天地要小得多、窄得多,但是拥有了一片美好的梦想,再加上“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的以小见大,以小“奔”大,谁说香港人眼里的“孔”就不能比天地还要大,还要辽阔? 
   
  牙牙学语? 
   
  回想2004年9月我初到香港,那时候《晚来香港一百年》还没有着胎,千难万难第一难的并不是树雄心立壮志,大显身手挥毫泼墨,而是不懂这里的语言,无法与人交流,更别提细致地打探这个社会。这就把我绊住。 
  比如安营扎寨的头几天,我一直在整理从北京运来的物品,大厦的物业管理人员好心地想帮我,就问:“你屋企在几层啊?”我一点都不明白,“屋企”?什么“屋企”?后来知道了“屋企”就是香港人的“家”。晚上在浴室洗掉了一天的泥汗,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傻乎乎地像个婴儿,又比婴儿多了一层成年人很容易受伤害的自尊心——在香港做记者,连个“屋企”都不知?今后还要写香港?这不是找不到梯子都想上天吗?不行,我得学习,赶快学粤语——然而一个内地人初来香港,看看粤式中文还将就,很多词儿比如“屋企”还满有意思:顺着中国象形文字的来路想一想:“屋”太通俗了,不用费脑筋,而“企”呢?不就是由一个“人”加上一个“止”字组成?人到了有遮盖的地方就可以止步,放下心来好好地休息,这种home比“家”难道不更文明、更贴切、更传神?可是如果换成了“说”,把粤语从自己的两排牙齿间字正腔圆地挤出去,可就要憋死人,什么长音、短音,开口、闭口,挺大的人必须非常夸张地遵守——普通话有4个音,粤语有9个;普通话有拼音,粤语也有,但是二者完全不是一码事,开口说粤语,你越想按照拼音找发音,那准瞎,准得说得乱七八糟,让旁边碰巧听到的人笑得东倒西歪。 
  记得正是在我犹豫彷徨之际,有一天我和我先生由他们单位的一位小秘书带着到铜锣湾一家印度餐馆去吃饭,这位“小秘书”一坐上餐台,立刻就很主人地招呼起服务生:“唔该,俾杯热茶先!”然后又很自信地用香港话来点菜——“嘎哩海!” 
  “俾杯热茶先”?“嘎哩海”?这些都是什么呀?! 
  我蒙头蒙脑,“小秘书”见我问,好不开心:“俾杯热茶先”就是“先给咱上点热茶”,至于“嘎哩海”嘛,就是广东话里的“咖喱蟹”,香港人都这么叫! 
  我惊诧“小秘书”的粤语怎么会说得那么好,以为她一定来港多年。结果一问,还不到一年。而且“小秘书”告诉我,她到香港只有一个月,就能成串儿地讲“鸟语”,起码上街买东西和当地人砍价儿没问题!(她不是在说“明天就去月球旅游”吧?)那顿饭后,不知是受了“小秘书”的鼓舞还是刺激,我心里到底燃起了那把火——学粤语,兑现我的计划,人家学30天,咱笨,60天? 
  我就这样开始了学习广东话,知道这是出去闯天下的第一步。于是买了录音机,放进去粤语带子,像考大学复习英语一样,机器说一句,我跟一句,每天晚上坚持,学得出轨跑调儿了也楞讲: 
  “雷吼”(你好)! 
  “塞粉”(吃饭)! 
  “愤告”(睡觉)! 
  “达波”(打球)! 
  其实对很多内地人,近几年能在嘴里跑出成串儿成串儿的粤语,那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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