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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家族--检察官手记 作者:谢朝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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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将孙代平一顿臭骂,责令其写下不再与罗代沛往来的保证书后,将其从黄钟
驱逐出境。

           不能沟通的亲情终于反目成仇

    孙代福的气急败坏和处理方式是可以理解的。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血气方刚
的男人碰上这样的事能这样去处理恐怕已算是很克制和冷静了。

    遗憾的是,孙代福没能以克制和冷静的态度去处理罗、孙二人的“善后事宜”。

    有人认为,罗、孙东窗事发后,孙代福有两种较为明智的选择。

    一是举家远离与妻子有染的孙代平(至少可以呆在黄钟不回丝罗)。心理学家
说,距离和时间能冷却最炽热的情感,能医治人心中的伤痛。离得远了、久了,罗
代沛、孙代平想保持不正当的关系就没有了机会和时间。时间久了,孙代福受到伤
害的心也许真能治愈。可惜,孙代福当时似乎根本没有考虑这种选择。

    第二种选择是搞好沟通,用宽恕的针线缝补夫妻、兄弟之间的裂痕。人与人之
间需要沟通。夫妻之间、兄弟之间、叔嫂之间也是如此。人与人之间也是可以沟通
的,更何况有血融于水的兄弟关系和夫妻感情作纽带。只要多一点耐心,多一点沟
通,相信没有解不开的结。如果孙代相当时选择了沟通的话,他不难发现:从罗、
孙的感情历程看,二人当初也并不是以淫乐或结婚为目的——1987年至1991年他们
仅仅发生了一次性关系。此外,二人也曾有侮改之意,也曾想割断这种有违伦理道
德的关系——1992年至1998年12月之间,他们基本上已恢复了较正常的叔嫂关系。
在这期间,罗代沛、孙代平多次向孙代福仟悔,表示愿改过自新。采访时,孙代平
说,我们毕竟是血融于水的亲兄弟呀,谁愿这样继续去伤害自己的骨肉同胞?此时,
孙代福如果能用宽恕的针线去缝补夫妻关系,在家中尽好丈夫应尽的职责,外人还
能从妻子那里打开感情的缺口乘虚而人吗?如果他真的消除了与孙代平之间的隔阂,
孙代平不继续伤害骨肉同胞也未必就是假话。

    可惜的是,孙代福拒绝了妻子和弟弟的忏侮,他“不相信这对狗男女能改过”。
他暴怒地对孙代平吼道:你能改,除非天下的狗都不吃屎!此后,孙代平又托人去
孙代福那里沟通,但孙代福仍然拒人千里之外——他堵死了所有的调解渠道,他拒
绝沟通!

    有人曾为孙代福的这种做法叹息不已;拒绝仟悔,拒绝沟通,这无异于为渔驱
渊,逼人成仇!

    1992年,孙代福作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与妻子双双离开黄钟酒厂,在丝
罗街上离孙代平住处不到300 米的地方修建新房,开起了商店。当时,他也想到了
继续让妻子与孙代平在一起的后患,房子修好后,他向孙代平“建议”,为了你的
前途,到外地去打工吧!孙代平明白哥哥是不放心自己留在“三姐”身边,要将自
己逼出家门。但是,内心有愧的孙代平无条件地接受了这一“建议”。此后的三年
间,他虽在万源市的平溪、青花、旧院等地打工,但为了让哥哥不再怀疑自己,他
极少回家。他想:一个是同胞哥哥,一个是自己所敬爱的三姐,只要他们能过得安
宁幸福,自己不去打扰也罢。

    罗代沛没能像孙代平想象的那样幸福安宁。孙代平与妻子的事像一股越烧越旺
的无名火,时时灼痛着孙代福的心,性格越来越优郁寡欢的他用阴沉哀怨的眼光漠
视着妻子,以受害者的身份居高临下地对待罗代沛,两人的感情每况愈下。一提起
孙代平,孙代福就横眉鼓眼,摔盆砸碗,有时还将罗代沛打得鼻青脸肿。不堪忍受
的罗代沛曾多次提出离婚,但孙代福死活不肯。想到自己有愧于丈夫,想到女儿,
想到名声和面子,罗代沛一次次放弃离婚的念头,小心翼翼地维系着这个摇摇欲坠
的家庭。

    面子和名声终归还是被孙代福败坏无遗。一次,罗代沛的妹妹、妹夫到丝罗做
客,一件小事惹怒了孙代福,他趁机发作,把“罗代沛偷小叙子”的丑闻闹得路人
皆知。

    与此同时,被“曝光”后的罗代沛感情深处也筑起了一座埋葬这个家庭和丈夫
的坟墓。她又开始思念那个善解人意,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小叔子了。她甚至后悔以
前还不够放纵,还不够大胆,要死要活地爱了三年多才与孙代平有一次两性关系。

    她生出了与小叔子重温归梦、报复丈夫的恶念。1998年冬,罗代沛向孙代平表
白说:自你哥哥把我俩的事传出去后,我就不对他报什么希望了。在这世界上,我
最爱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女儿,一个是你!我这后半生就全靠你了,你是我灵魂最
后的梦。接着,她问孙代平:如果我和你结婚,你敢不敢?罗代沛的话令孙代平激
动得一阵颤抖,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因自己而被弄得臭名远扬,想到哥哥对她的漠视
和不原谅。他不由愤慨地大声答道:敢!冲他对你的恶劣态度,我什么都敢!觉得
不解气,孙代平最后又补充道:他再对你不好,我杀了他都敢!

          一把难合标准的尺子量断了兄长性命

    1994年后的几年间,与罗代沛基本断了往来的孙代平也曾要过五、六个女朋友,
这些女孩子大多与他同居过,但他却没有选中一个。不是女孩子们不漂亮温柔,也
不是女孩子们条件不好,更不是女孩子们看不起孙代平,而是孙代平把罗代沛当作
了一把衡量自己求偶标准的尺子——女方的高矮胖瘦他要用这把“尺子”去衡量,
为人处事他要以这种“尺子”作比较,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他要用这把“尺子”去
对照,甚至与这些人发生两性关系时,他也会想到他的那把“尺子”。结果,这把
“尺子”量断了他所有的姻缘。

    孙代平的心被罗代沛牢牢占据着,没有女人能走进他的生活。后来,孙代平倒
是看中了一个酷似罗代沛的姑娘。但当那姑娘去丝罗时,有人偷偷向她泄露了孙代
平与罗代沛的事,那姑娘马上不辞而别。事后,孙代平一直怀疑是孙代福泄露了自
己的“天机”,于是,心中又多了一颗仇恨的种子。

    孙代平怀恨去了河北,与人承包挖煤。一次,煤井塌方,孙代平的右手被砸断
两根指头。孙代平为了多得赔偿费,打电话叫罗代沛与她在法院工作的亲戚去河北
找厂方打官司,可孙代福却兴灾乐祸地说:报应发了吧!来帮你打官司?收尸还差
不多。后来,罗代沛抚着小叔子伤残的手声泪俱下地说,我本想不顾一切地来护理
你,但你哥哥坚决不准。谁叫我们只是叔嫂关系呢?这些话如火上浇油,孙代平对
哥哥的仇恨也就更加强烈了。

    1996年,孙代平去北京、广州等地打工,但由于手已伤残,很多时候都找不到
工作。1998年底,他只好回到了丝罗。回丝罗后,怀着对哥哥的仇恨,他再次与罗
代沛勾搭成奸。每次与小叔子亲热之后,罗代沛都会潸然泪下向孙代平诉说孙代福
是如何折磨她,她是如何想脱离孙代福,她又是如何对孙代平魂牵梦绕、日思夜想。
并说,如果不是想到女儿和代平弟,自己早就自杀了!孙代平听后心如刀绞。他咬
牙切齿地说,老子总有一天要杀了这王八蛋!

    1999年4 月,怀着一个罪恶的计划,孙代平向罗代沛要了300 元钱再次去了深
圳。9 月26日,孙代平与他的好朋友王波悄悄潜回丝罗藏在家中。在这以后的两天
里,孙代平迟迟没有动手。他后来交待:其实,在杀孙代福之前的那两天里,我心
里斗争很激烈。他毕竟是我亲哥哥,小时供我读书,初中毕业后又与他住了好几年,
要杀死他还真下不了这个决心。但准备不干时,又想到他因三姐生了女儿就冷淡三
姐,什么事都让我与三姐一起去干,与三姐有了感情后我们也想断,但他不肯原谅
我们,对三姐不好,逼我外出打工,把手整残了,连找份工作都艰难得很,还把我
们的丑事闹出去,害得我找的对象也吹了……想到这些,所有的悲哀和长久的怨恨
一齐涌上心头,我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在不停地鼓动自己:杀死他!否则,你永无出
头之日!于是,我终于下定了杀孙代福的决心。

    29日凌晨3 点,当孙代平与王波带着水果刀和锒头蒙面从街后爬上孙代福家二
楼的窗口时。他再一次犹豫了,在窗口呆了好几分钟没有进入室内——他心中害怕,
他的决心在一点一点地动摇。采访时,他这样讲述那几分钟的内心活动:……趴在
窗口往室内看,我想起了在这里与三姐第一次发生了性关系,想起了我常在这里与
三姐幽会,想起了三姐在这里给我带来的欢笑快乐,想起了三姐在这里向我倾诉三
哥对她的漠视与折磨,想起了要与三姐结婚的目的。于是,我咬咬牙,与王波跳进
了室内。

    响声惊动了孙代福,他开亮灯跳下床与王波扭打起来,孙代平冲上前朝孙代福
头上就是几锄头,将其打昏在地。这时,罗代沛被惊醒了,大声叫了起来,孙代平
扑上前堵住她的嘴,罗代沛乘机抓掉孙代平头上蒙面的布,见是小叔子,就再也不
吭声了。这时,孙代福醒了过来,摇摇晃晃地往起爬,孙代平接过王波手中的刀,
朝孙代福的脖子就是几刀,孙代福鲜血四溅,当场毙命。罗代沛站在旁边平静地目
睹了这血腥的一幕,她没有阻止,没有惊叫,甚至没有表情。

    杀死孙代福后,孙代平一膝跪在罗代沛面前说:三姐,我是为你才干的这一切,
你快点拿钱让我们跑!收好罗代沛拿出的400 多元钱后,孙代平并没有马上逃走,
他用绳子捆住罗代沛,再用胶布将其嘴封住。见其气喘吁吁,孙代平歉意地说:三
姐,不这样,别人会怀疑你的……

    第二天,警察来了。罗代沛死死咬定“是两个蒙面人干的。自己当时吓昏了,
醒来时已被捆住并堵了嘴”。她想保住小叔子。但警方还是查出了蛛丝马迹。有人
把警方的怀疑泄露给已逃往广州的孙代平,他本可闻风而逃,但他对帮凶王波说,
我不能逃,我逃了三姐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已害过她一次,这次绝不能再害
她了!10月10日,他直奔警察布好的天罗地网而来。

    当天,孙代平落入了法网。几天后,帮凶王波及有包庇嫌疑的罗代沛及王波的
父母的名字相继出现在万源市检察机关的批捕决定书上……

    手记之三十二:遭遇“强盗”——一个家族被毒品毁灭的悲剧

              三个破碎的家庭,
          六位忧伤的老人,两个可怜的孩子

    这就是那个曾拥有近百万元资产的牟家贵老板的家吗?

    破败不堪的小平房没有窗户,凹凸潮湿的室内散发着浓烈刺鼻的霉味。除一台
十八寸的电视外,没有其他家电,没有家具,甚至没有一只箱子。看不清颜色的被
盖衣物胡乱地堆放在那张惟一的木床上,发黑的棉絮从被套的破洞中露出。床的周
围横七竖八地摆着不知装了些什么的编织袋。结满蛛网的日光灯打不开,阴暗长久
地笼罩着这个家庭……

    即使如此,这个破烂的家还不全属于年家贵,房子、木床是租的,连那张吱呀
作响的饭桌也是借的。那曾享誉一方的雪棉牌卫生纸虽仍在离“家”十多米外的厂
房里生产,但那些原料都是赊来的,曾为牟家贵带来过巨额财富的整个卷纸厂都已
不属于牟家贵了,属于他的只有一身因劳累过度而留下的病痛。在众多疾病中,最
折磨牟家贵的是肺气肿,越来越重的肺气肿使他枯瘦如柴,面如土色。医生说,再
不好好治疗,说不准哪天就会突然出事。牟家贵也怕“出事”,早就想去医院,但
他已无力支付医院的费用,只好在那些江湖游医处弄些药吃,实在不行了,才在家
里输点液。

    牟家贵病后,他年近60的老伴苏占惠不仅要以她那瘦弱拘接的身躯苦苦支撑这
个家,还要照顾4 岁的小外孙女。外孙女的爸爸胡坤因吸毒被判3 年强劳去了资阳,
她的妈妈——苏占惠的女儿牟明玉也因吸毒被关进戒毒所。牟家贵与苏占惠几次商
议要把外孙女送到她爷爷家去,但前些年胡坤把两个老人的积蓄全骗去吸了“粉”,
年过70的亲家和亲家母皆疾病缠身,朝不保夕。听亲家说,他老两口的“机动资金”
只够买一口棺材,百年之后,就得看谁有幸能“捷足先登”去享用这口棺材了。这
种境况,怎忍心再给亲家雪上加霜?牟家贵夫妇只好把外孙女留了下来,这样一来,
苏占惠的负担就更重了。每天,她不到5 点就起床肥丈夫的药、饭等事弄好后,便
送外孙女到很远的城北去上幼儿园。8 点前,再到他们那快倒闭的卷纸厂与几个雇
来的临时工一起生产卫生纸。中午,忙完了家里,她马上急匆匆用三轮车拉着卫生
纸满城去跑销售。下午6 点前,再赶到幼儿园接回外孙女。有时,累得腰酸背痛的
苏占惠还得利用晚上的空闲到她另一个亲家陆继无家去看看自己5 岁的孙女。苏占
惠的儿媳陆小莉因挪用公款4 万多元作毒资被达州市某县检察院查处,从2000年10
月起,她将在成都的一所监狱里度过3 年的铁窗生涯。儿子牟兵也因吸毒被公安局
追得东躲西藏。苏占惠维持快要倒闭的纸厂和照顾丈夫、外孙女已力不从心,只好
把小孙女送到亲家处。

    苏占惠知道,亲家陆继元的日子也不好过,老两口也都60多岁了,一生的积蓄
全被自己的儿子牟兵和儿媳陆小莉连偷带骗地弄去吸了毒。每月的退休金只有300 
多元,家里添一个外孙女已难以维持生活了,前不久,他的儿子陆勇因无钱买“粉”
在抢劫一妇女的金项链时被抓进了看守所,亲家母悲愤交加,积郁成疾,住院借了
一大笔钱。看守所里的陆勇几次捎信说“里边”吃不饱,叫送钱去,陆继元只好借
债给儿子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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