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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的故事 [美]埃里奇.西格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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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去吃午饭,我便叫一客三明治让送到办公室来。我就这样片刻不离地守在电话机旁(总机上那个新来的小子我实在不放心)。我可不能把玛西打进来的电话给错过了。
  可是她没有来电话。
  星期三下午我得出庭申辩,要求法院签发一份预发禁制令。这事几乎花了我整整两个小时。回到事务所,已是五点一刻左右了。
  “有电话吗,阿妮塔?”
  “有。”
  “哦……有什么事?”
  “是你的医生叫留的话。说他今天晚上八点以后在家。”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伦敦医生算到了我有发神经病的可能?──可是我今天不能上他的诊所去看他啊。
  “到底是怎么说的?”
  “哎呀,奥利弗,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电话里那位女士只是关照……”
  “哪位女士?”
  “你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那位女士只是关照给你留话:‘斯坦因医生今天晚上在家!’”
  “原来是斯坦因医生……”我口气里掩饰不住内心的失望。敢情是乔安娜!
  “你还以为是谁呀──难道还会是乔纳斯·索尔克医生Ⅰ?”阿妮塔倒顶了我一句。
  Ⅰ乔纳斯·索尔克医生(1914─):美国名医。预防小儿麻痹症(脊髓灰质炎)的灭活疫苗就是他研制成的。
  我当时心中略一沉吟。眼下我恐怕倒正需要乔安娜这样一位富于人情味的女性来跟我热热和和谈谈呢。不,这可不是太委屈了她么?
  这样……这样端庄稳重的一位女性,区区如我哪能配得上呢。
  “没有别的事了吗?”我吼了一声。
  “我还留了几个电话记录。都是内线的。好了,我可以走了吗?”
  “去吧,去吧。”
  我急忙到自己的办公桌上一看。你想会有什么希望呢,法律事务所里的内线电话都是关于本所受理的各类案件的。哪里会有玛西的电话呢。
  过了两天,偏偏乔纳斯老头要我到他的办公室里去碰个头。真要命!我只好拜托阿妮塔多照看着点,说回头一定请她吃饭。老板把我找去,又是跟马什先生一起作三头会晤,商量的是哈罗德·拜伊的案子。这哈罗德·拜伊是个替联邦调查局干窃听勾当的,他发现自己竟然也被局里窃听上了。这种害人虫,如今已经十足成了社会的祸害。
  哈罗德掌握了不少情况,了解白宫的一些工作人员如何受到监视,说来简直令人发指。他身上自然是榨不出很多油水的。不过乔纳斯却认为我们事务所还是应该受理他的案子,为的是“可以让公众看到问题”。
  事情一谈完,我立刻像飞一样赶了回来。
  “有电话吗,阿妮塔?”
  “有,华盛顿来的,”听她的口气有些不平静,好像这个电话的来头很大。“是经济机会局局长打来的。”
  “哦,”我却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没有别的了?”
  “你到底在等谁的电话呀,大概是在等杰奎琳·奥纳西斯Ⅰ的电话吧?”
  Ⅰ杰奎琳系肯尼迪总统的遗孀,后改嫁希腊船王奥纳西斯。
  “得了得了,不要乱开玩笑,阿妮塔,”我面孔一板,反过来克了她一句,便噎噎噎直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去。
  阿妮塔这下子可真是搞糊涂了,我听见她在暗暗嘀咕:“他这是怎么啦?”
  当然我也不是一味消极地等待电话。我每天早上还是去打网球。
  可怜的辛普森有时实在来不了,我就请网球会里的元老职业教练彼蒂·克拉克老头给我上上“指导课”。
  “听我告诉你,老弟,那些小子哪个不是我彼蒂给调教出来的?
  从我手下出去一直打到温布尔顿的,可有的是哩。”““嗨,你有没有教过一个叫玛西·纳什的?”
  “你是说那个漂亮的小妞儿……?”
  “对,对。
  “……就是在48年那年跟个红发小子一起夺得混双冠军的那个漂亮小妞儿?”
  “不不,算了算了,不提这事了,彼蒂。”
  “说老实话,那个妞儿到底我教过没有,连我自己也记不清了。”
  一到傍晚我还天天去跑步。为了可以见人先见面,我特意顶着人流跑。可还是见不到她。也不知玛西到底是干什么的,她常常要去外地,一去就得好多天。好多天就好多天,我还是决心坚持下去。
  管也马上加入了戈森网球会(这个网球会的入会标准只有一条,就是有钱就成),不过他们却始终不肯帮我的忙。也就是说,办公室对会员的情况守口如瓶,对我半点也不肯开恩透露。
  “难道你们连一份会员名录都没有?”
  “会员名录是有,只供办公室内部使用。实在抱歉,巴雷特先生。”
  我一时气不过,真忍不住想请哈罗德·拜伊来帮我偷听偷听他们的电话。后来我自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我当时那种气极无奈的心情,由此也就可见一斑了。
  我甚至还想入非非的,打算找个由头,去查查“二十一点”饭店所有的挂帐顾客户头。因为我去问过德米特里前些天跟我在一起吃饭的那位女客姓甚名谁,这德米特里一副神气竟像得了健忘症似的,没有鬼才怪呢。
  不用说得,宾宁代尔公司我也去打听了。我编造了一个离奇的故事,说是有个老太遗下了一笔财产,要找她的侄女继承,到那里一问之下,发现他们那里倒真有三个雇员是姓纳什的。我就逐个去核对。
  我首先在女鞋部找到了一位叫普里西拉·纳什的。这是位很和气的大娘,在公司里已经工作了四十年以上。她终身未嫁,眼下在这世上总共只有一个亲人,叫汉克叔叔,远在佐治亚,另外也总共只有一个朋友,那是一只名叫阿迦门农Ⅰ的猫儿。为了了解这些情况我花了八十七块钱。我不得不买了一双皮鞋,“好送给我的姐姐作生日礼物”,这才得以跟这位纳什小姐聊了会儿家常。(我事前问清了阿妮塔的皮鞋尺码;谁知送了她这件礼物,反倒引得她越发疑神疑鬼了。)
  Ⅰ阿迦门农原是希腊神话中迈锡尼国国王的名字,因系特洛伊战争中希腊联军的统帅而知名。
  其次再去“宾氏名士世界”,到他们的新潮男装部,找到了柜上的埃尔维·纳什小姐。只见这位小姐冲我一声“哈罗”,一派迷人的娇态连同一股时髦的气息扑面而来。这第二位纳什是个黑人姑娘,长得可美了。她嫣然一笑:“今天又打算添办些什么啦,您哪?”哎呀,我还真添办些什么呢!
  埃尔维·纳什小姐向我一力推荐:衬衫加毛衣的“两件套”当前可流行啦。还没等我的脑于反应过来,六套“两件套”早已塞到了我的手里。只听她哗啦啦把现金机一批,信不信由你,三百挂零的货款已经登了帐啦。“这一来那班靓妞还会放过你啊?你这一副气派甭提有多帅啦,”埃尔维小姐临了还这么说来着。我出来的时候人也好像精神了点。可惜的是,人还是没有找到啊。
  去找第三位,也是最后一位,倒幸而免了我破费。这位纳什,大名叫罗德尼·PⅠ,是个采购员,在欧洲出差,已经去了六个星期了。
  Ⅰ罗德尼从名字上看得出是位男性。
  “进展如何啊?”斯蒂夫见了我就问。他也真是了不起,一清早照样还是来跟我打网球。
  “有个屁,”是我的回答。
  而且痛苦的是我晚上还一再做恶梦。
  我总是梦见结婚第一年我跟詹尼的那次不堪回首的大吵架。当时她劝我该去跟父亲见上一面,至少也该在电话里讲个和吧。使我至今感到悔恨不已的是我却冲着她大叫大骂。我当时真是发了疯了。詹尼吓得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我急得奔东窜西,到处找她,把坎布里奇简直闹翻了天,却还是找不到她。最后惶惶不安地回到家里,却发现她原来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等着呢。
  我梦见的也就是这一幕幕,只是有一处不同:那就是詹尼却始终没有再露面。
  在梦里我还是那样拚了命似的到处去找。我还是那样失魂落魄回到家里。可是詹尼却压根儿连个影子都没有。
  其中的意思到底该怎样理解呢?
  是我生怕失去詹尼呢?
  还是我巴不得(!)失去詹尼呢?
  伦敦医生提了个看法,他暗示我:最近是不是又发过火了?发过火以后是不是又去找过谁了?找的也许是另外一位女士?
  是呀!我不是正在到处找玛西·纳什吗!
  可是玛西又怎么跟詹尼扯得到一块儿呢?
  扯得到一块儿才怪呢!
   
  十八
  三个星期过去了,我算是死了心了。这位玛西某某(天知道她到底姓什么)是不会打电话来的了。说实在的,事情又怎么能怪她呢?
  可是这三个星期来打网球加跑步的“固定节目”,累得我都快要垮了。更何况我又成天总是那样心神不定,指头叩不停的桌子,左等右等总是等不到那电话。我就是能坐下来办一点公事,自然也是办得不知所云。总之样样都变得一团乌糟了。不变的只有我的心境,那可本来就已经糟透了。这个局面不加制止怎么行呢。因此就在恶狼饭店“大血战”三周纪念的那天,我暗暗下了决心:好了,本案到此结束。明天我就一切恢复正常。为了纪念这个可以大书特书的时刻,我决定那天下午放我自己半天假。
  “奥利弗,万一有事要找你的话我到哪儿去找你呢?”阿妮塔问。这些天来我老是问她有没有电话,问个没完,问得又离奇,而电话却始终不来,连她也差点儿要发疯了。
  “谁还会来找我呢,”我说完,就离开办公室走了。
  我离了办公室向家里走去,从现在起我可以不再受幻觉的作弄了。我本来总恍惚觉得似乎看见玛西就在前头。结果当然是错认了人,虽然也是个细高挑儿的金发女郎,却不是那一位。有一次我还看到了一个手提网球拍的。当时我奔得真像飞一样(我那时劲头还挺足哩)
  ,可跑过去一看却又错了。又是一位“准玛西”。纽约城里多的就是跟她简直难分彼此的“仿玛西”。
  到了五十几号街了,前边就是宾宁代尔百货公司了,于是我就调整好心态,要像三星期前没有走火入魔时那样,从公司前面走过去。
  要漠然无动于衷。脑子里要想些诸如法院判例之类严肃的问题,或者就想想晚饭点些什么菜来吃。再也不要花冤枉钱去搞实地侦察了,再也不要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踏遍了公司去寻访,妄想在网球用品部或者妇女内衣用品部也许能惊鸿一瞥,发现玛西的身影了。现在我只要看一眼大橱窗里陈列些什么商品,只管大步走过去就是了。
  咦!我最近还看过呢──说确切些,是昨天才看过呢──可今天橱窗里就有了新花样了。里边陈列的一样新产品,引起了我的注意:
  本公司独家经销──意大利刚刚运到。埃米利奥·阿斯卡雷利最新设计。
  橱窗里那个木头模特活像个耶鲁生,笔挺的肩膀上套着一件开司米毛线衫。是全黑的。胸前绣着阿尔法·罗密欧的字样。不过橱窗里广告上声称此项独家经销的产品还只刚刚运到,那就是瞎吹了。鄙人一到,这谎言马上可以拆穿。因为说来也巧(也可能未必是巧合吧)
  ,此刻我身上正好就穿着这么件毛线衫。我可是几星期前就拿到了。
  确切些说,是三个星期前。
  终于有了一条可靠的线索了!一定是经管外货进口的那一位或卖或送,先给了玛西一件。这一下我就可以直捣她的大本营,把身上的证据一亮,要他们马上说出她的下落来,水落石出立时可待。
  可是,且慢,奥利弗。你说过走火入魔已成过去,说得对呀。还是走吧。开司米一案已经了结,还管它开司米呢!
  过不了几分钟,我便已到了家里,因为打算过会儿要到公园里去跑步,所以就在一大堆运动衫裤里大翻而特翻。最后其他都找到了合意的,只剩袜子,找到了三四双干净的(只能说比较而言还算干净吧),得从中挑一双穿,不想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响了。
  让它去响吧。人家正有要紧事呢。
  铃声却响个不停。大概阿妮塔又接到华盛顿的什么电话了,尽是鸡毛蒜皮的事!
  我就拎起电话,打算回掉算了。
  “巴雷特不在!”我大吼了一声。
  “是吗?难道又到太空里找他的当事人去了?”
  原来是玛西!
  “嘿嘿……”(看你好口才!)
  “你在干什么呀,奥利弗?”她说,一副曼声柔气。
  “我正打算到中央公园去跑步呢,”我说。
  “这真是太不巧了。我倒是很想跟你一块儿去跑。可我今天早上已经跑过了。”
  啊,怪不得近一个时期来总不见她下午来跑步。
  我“哦”了一声,赶紧又补上一句:“那真是太不巧了。”
  “我刚才给你办公室里打过电话,本想问问你吃过了午饭没有。
  可既然你要去跑步……”
  “别,别,”我赶紧说道。“我肚子倒也有点饿呢。”
  沉默了片刻。
  “那就好,”她说。
  “我们在哪儿碰头呢?”我问。
  “你来接我好不好?”
  什么?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你在哪儿呀,玛西。”
  “在宾宁代尔公司。顶层的公司办公室。你就说你找……”
  “好勒。一言为定啦。什么时候呢?”
  “不用急。看你方便好了。反正我等着。”
  “一言为定。”
  两个人同时挂上了电话。
  我一时举棋不定:是马上就赶去呢?还是且别性急,先洗个澡,刮个脸?
  折衷的办法是:梳洗归梳洗,完了不妨再招辆出租车,好把损失的时间补回来。
  不出十五分钟,我就又来到了宾宁代尔公司。
  我起初就想快步奔上楼梯,可是再一转念,出防火门而登公司办公室未免有失风度吧。因此我就乘了电梯,直达顶层。
  一到顶层,我十足就像进了个天堂。面前的地毯有如好大一片没有人践踏过的沙滩──而且也就有那么柔软。上岸处坐着一位女秘书。女秘书身后是美国。我的意思是说,是一幅美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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