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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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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欲潮》(尽展梦露天真与妩媚共鸣的勾人魅力,是一部使人毛骨悚然的娱乐片)、《不要去敲他的门》(纽约的灯酒浮艳场)、《彗星美人》、《妙药春情》、《青春常驻》(一位岁的老头儿与秘书梦露的故事),最后看的一部是《危险年代》,这部片子很臭,拍于年,当时梦露在当中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
  梦露让我与陈曼度过了快乐的一周,那一周我的耳朵里全是梦露的声音。以上一大堆VCD我们足足看了一周,昏天黑地、激情勃发的一周。
  我不知道看话剧会是什么感觉,切·格瓦拉与玛丽莲·梦露给人的震撼有何不同。
  一个是枪林弹雨中流血的革命者,一个是灯红酒绿中性感的革命者。他们无疑都是逝去年代的英雄,在青春最美的那一刻死去。
  在人艺门口,有人在叫卖〃格瓦拉〃T恤和画册,兜售张广天的音乐CD。
  贺迷与清华女生拿着〃格瓦拉〃T恤、画册讨价还价,看得出他们非常想买,但贺迷身上我敢说掏不出元钱。这次是李宝国花高价给我们买的票,学生票是元,李宝国花了元一张。元与元的票也被炒到了元与元,看来话剧时代又要来了,如果曹禺老前辈活着,一定会非常惊讶。
  李宝国又一次从黑色BOSS包里拿出黑色鳄鱼牌钱包,百元钞票不少于元,看得贺迷与清华女生目瞪口呆,这就是穷人与富人的区别,这就是社会贫富不均的具体体现。李宝国钱包里除了元以上的现钞,还有花花绿绿令人眼花缭乱的信用卡,而贺迷口袋里不会超过元,至于信用卡贺迷可能还不知如何使用。
  望着他想要的〃格瓦拉〃T恤和画册,贺迷只有叹息。但李宝国价格都不问,给我们每人要了一件T恤,胸前印有格瓦拉戴着贝雷帽、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满脸冷峻忧患的神情的那张著名的照片。还给贺迷买了格瓦拉画册,黑色封皮,定价元一本,并且还把张广天的音乐CD买了一大堆。清华女孩周媚说:〃李哥你真酷!〃我想她是指李宝国付款时的样子很酷。
  只能容纳人的北京人艺小剧场,挤得一塌糊涂,空气里满是香水气、汗味与烟草气,来看戏的有各高校的小美眉、在社会上如鱼得水的时尚女性,以及留着胡须和长发,具有艺术家派头的先锋艺术青年,还有老知识分子、老退休干部,一看就明白他们是资深的革命者,吃过不少苦,流过血,对人民充满感情。
  我们从门口好不容易才挤到过道,那个叫苏梳的清华女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挤到了我的怀里,她的两只像橘子一样小巧而浑圆的乳房紧紧贴在我的心脏上,我的心在飞扬,我喜欢她这样紧紧贴着我。
  苏梳在温柔地挣扎,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是那样渴望与切·格瓦拉相遇,他们是躁动的人、愤怒的人、沉默的人、激情澎湃的人,他们目中无人,从我们的身边往前挤,弄得我和苏梳同学喘不过气来,她粉红的小嘴(啊!多像一只红嘴鸟)呼出的热气全让我吸进去了,她的嘴离我是这样近,我轻易就可以吻她了,我想以切·格瓦拉的名义吻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完全是可以的。
  我们好不容易才抢到编剧黄纪苏从家里带来的折叠凳,戏演得很棒,我们的手掌都拍红了,贺迷带头高呼〃毛主席万岁!〃他还与周媚,以及一群大学生冲上舞台,摇撼着红旗,现场气氛非常火暴。苏梳叫着〃格瓦拉〃的名字尖声大哭,泪水在她洁白的脸上流淌,闪烁的灯光中她哭泣的样子是那样的美丽,我也激动万分,忍不住捧起苏梳的脸,在一片呼叫声中紧紧吻住了她的嘴,她的嘴像一团火似的滚烫,她的脸也是滚烫的。
  台上切·格瓦拉手握钢枪,目光如炬,头戴贝雷帽的形象一再出现,观众热血沸腾,李宝国跟着剧中人物一齐高唱《国际歌》。
  我和苏梳紧紧吻在一起,这位处女(我想她绝对是处女)热烈地回应着我,我的舌头如一把匕首撬开了她发抖的牙齿,而与她的舌头相会于激情中。
  突然,我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在一帮人的簇拥下登上舞台,他行动迟缓,体态微胖,噢!我认出了他,他就是中国现代诗鼻祖郭路生食指先生,他怎么从昌平的福利院里跑到这里来了?他开始朗诵他的著名诗篇《相信未来》,他的声音混沌,但充满激情,台下掌声欢呼声席卷而来。
  我还看到一批白发苍苍的爷爷奶奶辈的著名老诗人出现在剧场,还有十几位退休的老部长。诗人贺敬之走上舞台,他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他高度赞扬了这台话剧,他讲话的主要意思是革命之后出现的种种问题,可以探讨和争论。
  写过《谁是最可爱的人》的著名老作家魏巍也上台讲了话。我还看到贺敬之的老伴柯岩也来了,但她没有上台讲话。
  演出非常成功,这是这么多年来没有出现过的现象,各界对此反响强烈。我只是在崔健的摇滚音乐现场才感受过这样强烈的震撼。
  张广天、沈林、黄纪苏这帮〃文化界的教父〃真是了不起,他们给当下有些麻木的〃新经济文化〃注入了一剂兴奋剂。让我们所有人头晕,让我们所有人目瞪口呆,就像当年崔健唱出《一无所有》、《红旗下的蛋》,震撼相当强烈。
  在现场,我还看到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的人。但他们一声不响,显然他们的内心被打动了。
  演出结束后,我们留下来与剧组主创人员座谈。主创沈林是中央戏剧学院的教授,他在英国获得博士学位,能说一口伦敦味的英语,可他每月在中戏只拿多元工资。另一位主创黄纪苏是沈林的发小,他是社科院的学者,每月也只拿多元工资。
  张广天比他们还年轻,连多元一月的固定收入也没有,他靠作曲为生,自称〃为劳动阶段的艺术而活〃。但此人还为电影《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敌后武工队》、《离开雷锋的日子》,电视剧《霜叶红于二月花》、《春风沉醉的晚上》等等作过音乐。
  但他情愿投身最贫穷的话剧,并且他们在这出戏上分文不取,还每人垫进几千元积蓄。
  张广天的胸前别着一枚毛主席的像章,毛主席是他的偶像。他一口烟黄的牙齿,圆脸,带着微笑,他说他每天读《毛泽东选集》。他早年就读于上海中医学院,后来弃医从艺,这与格瓦拉经历相似。
  他们三人被人称为是中国的〃新左派〃。
  对于这出戏,也有一些人持批判意见。王朔、钱理群就批评了张广天。
  北大教授戴锦华说:〃如果深深打动我们的那一切只是一种消费时尚、一场表演,而且可以把这些东西成功表演的话,那真的很悲哀。〃
  李宝国说:〃我很欣赏格瓦拉的男子汉情怀,他对母亲、妻子、儿女的情感让人心动,但这出戏过多的讥讽社会,似乎有点牛头不对马嘴。〃
  切·格瓦拉与张广天离我们的生活又渐渐远去,他们的戏剧和声音慢慢消逝。
  春天是怡人的,北大和清华附近的树木长出了新鲜的叶片。春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阳光下,鲜嫩的树叶闪闪发亮,如果你抬起头,阳光中沙沙的树叶会晃得你睁不开眼。
  我从贺迷那里拿来几本格瓦拉的书籍,常常一边喝酒,一边看上几页。
  有一次,在北大西门外一家旧书店里,我翻到了一本盖有〃北大革委会〃公章的《毛泽东选集》,他妈的店主居然以元卖给了我。每次我累的时候,就泡上一壶清茶,坐在〃挪威的森林〃的一个角落里看《毛泽东选集》。
  春天差点让我忘记了那个叫苏梳的清华女孩。直到有一天,我和陈曼不知不觉从北大东门散步到清华园,在清华那块著名的草坪上,我和陈曼双双躺下。青草又嫩又软,散发着初春的青气,我们看着白云从清华校园上空飘过,听着春风穿过树叶的声音,不一会儿,陈曼睡着了,我一侧身,就看到那个叫苏梳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女生也躺在草坪上,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我在梦中。
  苏梳手拿一本薄薄的小开本的书在看,她看得很认真,头微微抬起,一只手臂枕在头下,一条腿跷起,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衬衣,裤子是白色的,衬衣与裤子都紧绷绷的贴在身上,看上去是那样健美,这真是一幅草地、少女、白云的美景。
  她手上那本小书我似曾相识,她大概是看累了,翻转身,伏在草地上,这样她的屁股就向天空翘起,细小的腰肢向下凹去,与草地起伏的形状浑然一体。
  我闭上眼,回想起前一个月在北京人艺切·格瓦拉剧场一次吻她的情形,这个女孩当时既害怕又紧张。
  等我睁开眼,苏梳又翻转身,平躺在草地上,对着天空在想什么,天上的白云这时候已飘过了清华上空。噢!我看到了那本小书,封面粉红色,有一个线描少女躺在草坡上幻想的图案,我看清楚了,那是本人的一本诗集《缪斯的情人》。
  现在,这本诗集正躺在她的大腿上,在天空下紧紧合在一起,我想她是看累了,过一会儿她还会打开诗集,那些诗句都是我青春期的记录,是我最真实的心灵语言。
  我全然不顾陈曼正躺在我身边,她脑子里全是茅于轼、萧灼基、厉以宁、吴敬琏,我想她就是在春日的小睡中,她也在琢磨这些经济学家。
  我没有想到会在清华园的草坪上见到苏梳,自从上次在那种特殊的氛围中吻了她后,我就再也没有去找过她了,她也没有与我联系过。
  现在看到她在读本人逝去年代的一本诗集,我觉得这是一件很美的事。如果换了别的女孩如饥似渴地读本人的旧诗集,我会觉得特没劲。
  躺在草坪上,我的心情既紧张又兴奋。
  我想,我与苏梳之间一定会发生一场美丽的故事。
  她像一个天使似的等待着爱情的降临。
  我从内心深处喜欢这种与我接过吻之后,再不与我联络的纯情少女。这种事只有纯情少女才做得出。
  我不知苏梳看到我那些呼唤爱情的少作,会作何感想。
  她会不会误以为我是一个已婚诗人?因为那本诗集里有诸如妻子、婚后、做爱之类的意象。
  记得其中收有一首叫《天涯》的短诗,把人生写得沧桑而复杂,但那只是我初中三年级时的作品。
  我在远离妻子的地方
  我就在天涯
  断了衷肠
  又丢失了多愁善感的瘦马
  我搬动乱石
  让水声更响
  狂饮这天涯之水
  抱头痛哭,以土洗面
  以明月洗箭
  撕破流水
  我看见妻子更瘦
  怀抱陶罐
  喂养啼哭的孩子
  天涯的水声更响
  我挽起衷肠,扶着瘦马的影子
  天更低
  天涯更加高远
  这他妈的简直是我这一生中最苍茫的情感了,那时我还刚开始遗精,连妻子是何方神圣还闹不太清,但我就写出了这样的诗作。
  想必苏梳也弄不懂少年的体验为何如此奇妙,如果我是古代少年倒也情有可原,岁成亲做爸爸,丢下岁的妻子岁的孩子,骑上瘦马,怀抱陶罐,背上弓箭,手持利剑,像一个侠客奔波于江湖之上。
  清华的风大有让我们入睡的感觉,不一会儿,疲惫向我袭来,若不是陷入对往事的回忆,我随时可以睡上一觉。
  清华学生们在林荫道那边走来走去,教学楼前有人在唱歌,隐隐约约听出是羽·泉的最新作品。唱歌的人不一会儿就消失了,教学楼前空无一人,但羽·泉的歌声好像在风中飘动。
  陈曼在草坪上睡得很香,左手轻轻放在腹部,那个部位柔软温暖,我不知多少次与之亲密接触,右手伸过来,压在我的大腿上。
  啊!多么甜美的春日微风,让我们的心为之沉醉!多么健康、丰腴而安静的女友,叫我如何不与之相爱!
  但让我忧郁,让我兴奋的是两个,而不仅仅是一个。北大和清华,这是两个浪漫而甜蜜的天堂,她们在这里读书,度过青春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陈曼和苏梳,就像草地上两朵迎风绽开的花儿,嫩嫩的叶片,坚挺的茎,粉红的花骨朵,花蕊在阳光的抚摸下打开,散发出春天的气味。
  我喜欢清华的阳光、清华的风、清华的春天,我也喜欢清华的女孩,喜欢花草一样生机勃勃的苏梳同学。
  我一不留神,苏梳不见了,从草地上消失了,天还是那样蓝,风还是那样轻,但她小鸟一样突然飞走了。
  〃我的爱情鸟,她突然飞走了。〃
  我的那本诗集《缪斯的情人》,还躺在绿色的草地上,远远看过去,就像苏梳遗落的一片卫生纸,就像爱情鸟丢下的一片羽毛。
  我轻轻把陈曼的右手从大腿上拿开,她还在春风中双眼微闭,鲜红的嘴唇吐气如兰,酥胸蠢蠢欲动,这位北大博士生可能是太累了,她需要在春风里好好睡上一觉。
  清华的男生和女生都换上了单薄的春装,他们青春的肌体散发出诱人的活力。
  我像一只在春风里奔跑的小鹿,与他们擦肩而过,在朱自清先生所描述过的那片荷塘边,我似乎捕捉到了苏梳那纤细的背影,她情诗一样若隐若现,把我弄得晕头转向。
  看来,八十年代出生的漂亮女孩,就是如此羞涩而有趣。
  荷塘还带着冬的味道,但残枝败叶经过春风的吹拂,就像陈曼的酥胸一样蠢蠢欲动,虽然把荷塘的残枝败叶比喻成陈曼的酥胸,无论如何是不恰当的,但面对春天,它们内在的萌动却没有什么两样。
  我在荷塘边站了半天,看清华女生把衬衣扣子解开,露出里面的紧身背心,举着V字形手势,脸上全是幸福的笑容,她们一遍一遍地摆出姿势拍照。
  至少有四五次我被拍进去成了她们青春的背景,我不知道她们以后翻看这些照片时,会不会注意到我。我叼着半截香烟,手拿一本诗集,三七开的头发乌黑发亮,俨然三十年代的风流文人。我东张西望的样子,不难猜出是在追寻某个女生。
  苏梳肯定看到了我,看到了我和陈曼在一起,看到了陈曼的手放在我的大腿上、离我的尘根很近的地方,作为一个清华女生,她肯定明白陈曼那只手意味着什么,我和陈曼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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