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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溪笔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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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棋,已胜敌可止矣,然犹攻击不已,往往大败。此青之所戒 
也,临利而能戒,乃青之过人处也。 
      瓦桥关北与辽人为邻,素无关河为阴。往歳六宅使何承矩 
守瓦桥,始议因陂泽之地,潴水为塞。欲自相视,恐其谋泄。 
 日会僚佐,泛船置酒赏蓼花,作《蓼花游》数十篇,令座客属 
和;画以为图,传至京师,人莫喻其意。自此始壅诸淀。庆历 
中,内侍杨怀敏復踵为之。至熙宁中,又开徐村、柳庄等泺, 
皆以徐、鲍、沙、唐等河、叫猴、鸡距、五眼等泉为之原,东 
合滹沱、漳、淇、易、白等水并大河。于是自保州西北沈远泺, 
东尽沧州泥枯海口,几八百里,悉为潴潦,阔者有及六十里者, 
至今倚为藩篱。或谓侵蚀民田,歳失边粟之入,此殊不然。深、 
冀、沧、瀛间、惟大河、滹沱,漳水所淤,方为美田;淤淀不 
至处,悉是斥卤,不可种艺。异日惟是聚集游民,乱碱煮盐, 
颇干盐禁,时为寇盗。自为潴泺,奸盐遂少。而鱼蟹菰苇之利, 
人亦赖之。 
      浙帅钱镠时,宣州叛卒五千余人送款,钱氏纳之,以为腹 
心。时罗隐在其幕下,屡谏,以谓敌国之人,不呆轻信;浙帅 
不听,杭州新治城堞,楼橹甚盛,浙帅携寮客观之。隐指却敌, 
佯不晓曰 :“设此何用?”浙帅曰:“君岂不知欲备敌邪!” 
隐谬曰 :“审如是,何不向里设之 ?”浙帅大笑曰:“本欲 
拒敌,设于内何用?”对曰 :“以隐所见,正当设于内耳。” 
盖指宣卒将为敌也,后浙帅巡衣锦城,武勇指挥使徐绾、许再 
思挟宣卒为乱,火青山镇,入攻中城。赖城中有备,绾等寻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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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于覆国。 
     淳化中,李继捧为定难军节度使,阴与其弟继迁谋叛,朝 
廷遣李继隆率兵讨之。继隆驰至克胡,度河入延福县,自铁茄 
驿夜入绥州,谋其所向。继隆欲径袭夏州。或以夏州贼帅所在, 
我兵少,恐不能克,不若先据石堡,以观贼势。继隆以为不然, 
曰:“我兵既少,若径入夏州,出其不意,彼亦未能料我众寡。 
若先据石堡,众寡已露,岂復能进?”乃引兵驰入抚宁县,继 
捧犹未知,遂进攻夏州。断捧狼狈出迎,擒之以归。抚宁旧治 
无定河川中,数为虏所危。继隆乃迁县于滴水崖在旧县之北十 
余里,皆石崖,峭拔十余丈,下临无水,今谓之罗瓦城者是也。 
熙宁中所治抚宁城,乃抚宁旧城耳。本道图牒皆不载,唯李继 
隆《西征记》言之甚详也。 
      熙宁中,党项母梁氏引兵犯庆州大顺城。庆帅遣别将林广 
拒守,虏围不解。广使城兵皆以弱弓弩射之。虏度其势之所及, 
稍稍近城,乃易强弓劲弩丛射。虏多死,遂相拥而溃。 
      苏州至昆山县凡六十里,皆浅水,无陆途,民颇病涉。久 
欲为长堤,但苏州皆泽国,无处求土。嘉祐中,人有献计,就 
水中以蘧刍癗为墙,栽两行,相去三尺。去墙六丈又为一墙, 
亦如此。漉水中淤泥实蘧蒢中,候干,则以水车畎去两墙之间 
旧水。墙间六丈皆土,留其半以为堤脚,掘其半为渠,取土以 
为堤,每三四里则为一桥,以通南北之水。不日堤成,至今为 
利。 
      李允则守雄州,北门外民居极多,城中地窄,欲展北城, 
而以辽人通好,恐其生事,门外旧有东岳行宫,允则以银为大 
香炉,陈于庙中,故不设备。一日,银炉为盗所攘,乃大出募 
赏,所在张榜,捕贼甚急。久之不获,遂声言庙中屡遭寇,课 
夫筑墙围之。其实展北城也,不逾旬而就,虏人亦不怪之,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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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雄州北关城是也。大都军中诈谋,未必皆奇策,但当时偶能 
欺敌,而成奇功。时人有语云 :“用得着,敌人休;用不着, 
 自家羞。”斯言诚然。 
      陈述古密直知建州浦城县日,有人失物,捕得莫知的为盗 
者。述古乃绐之曰 :“某庙有一钟,能辨盗,至灵!”使人迎 
置后閤祠之,引群囚立钟前,自陈不为盗者,摸之则无声;为 
盗者摸之则有声。述古自率同职,祷钟甚肃,祭讫,以帷帷之, 
乃阴使人以墨涂钟,良久,引囚逐一令引手入帷摸之,出乃验 
其手,皆有墨。唯有一囚无墨,讯之,遂承为盗。盖恐钟有声, 
不敢摸也。此亦古之法,出于小说。 
      熙宁中,濉阳界中发汴堤淤田,汴水暴至,堤防颇坏陷, 
将毁,人力不可制。都水丞侯叔献时涖其役,相视其上数十里 
有一古城,急发汴堤注水入古城中,下流遂涸,急使人治堤陷。 
次日,古城中水盈,汴流復行,而堤陷已完矣,徐塞古城所决, 
内外之水,平而不流,瞬息可塞,众皆伏其机敏。 
      宝元中,党项犯边,有明珠族首领骁悍,最为边患。种世 
衡为将,欲以计擒之。闻其好击鼓,乃造一马,持战鼓,以银 
裹之,极华焕,密使谍者阳卖之入明珠族。后乃择骁卒数百人, 
戒之曰 :“凡见负银鼓自随者,并力擒之。”一日,羌酋负鼓 
而出,遂为世衡所擒,又元昊之臣野利,常为谋主,守天都山, 
号天都大王,与元昊乳母白姥有隙。歳除日,野利引兵巡边, 
深涉汉境数宿,白姥乘间乃谮其欲叛,元昊疑之。世衡尝和蕃 
酋之子苏吃曩,厚遇之。闻元昊尝赐野利宝刀,而吃曩之父得 
幸于野利。世衡因使吃曩窃野利刀,许之以缘边职任、锦袍、 
真金带。吃曩得刀以还。世衡乃唱言野利已为白姥谮死,设祭 
境上,为祭文,叙歳除日相见之欢。入夜,乃火烧纸钱,川中 
尽明,虏见火光,引骑近边窥觇,乃佯委祭具,而银器凡千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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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悉弃之。虏人争取器皿,得元昊所赐刀,乃火炉中见祭文已 
烧尽,但存数十字。元昊得之,又识其所赐刀,遂赐野利死。 
野利有大功,死不以罪,自此君臣猜贰,以至不能军。平夏之 
功,世衡计谋居多,当时人未甚知之。世衡卒,乃录其功,赠 
观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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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十四 艺文一 

      欧阳文忠常爱林逋诗“草泥行郭索,云木叫钩辀”之句, 
文忠以谓语新而属对新切。钩辀,鹧鸪声也 ,李群玉诗云 : 
 “方穿诘曲崎岖路,又听钩辀格磔声。”郭索,蟹行貌也。扬 
雄《太玄》曰 :“蟹之郭索,用心躁也。” 
      韩退之集中《罗池神碑铭》有“春与猿吟兮秋与鹤飞 ”, 
今验石刻;乃“春与猿吟兮秋鹤与飞。”古人多用此格,如《楚 
词》 :“吉日兮辰良”,又“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 
盖欲相错成文,则语势矫健耳。杜子美诗:“红飰啄余鹦鹉粒, 
碧梧栖老凤凰枝 。”此亦语反而意全。韩退之《雪诗》:“舞镜 
鸾窥沼,行天马度桥 。”亦效此体,然稍牵强,不若前人之语 
浑成也。 
      唐人作富贵诗,多纪其奉养器服之盛,乃贫眼所惊耳,如 
贯休《富贵曲》云 :“刻成筝柱雁相挨。”此下里鬻弹者皆有 
之,何足道哉!又韦楚老《蚊诗》云 :“十幅红绡围夜玉。” 
十幅红绡为帐,方不及四五尺,不知如何伸脚?此所谓不曾近 
富儿家。 
      诗人以诗主人物,矿虽小诗,莫不埏蹂极工而后已。所谓 
旬锻月炼者 ,信非虚言 。小说崔护《题城南诗 》,其始曰: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 
旧笑春风。”后以其意未全,语未工,改第三句曰:“人面只 
今何处在。”至今传此两本,唯《本事诗》作“只今何处在。” 
唐人工诗,大率多如此,虽有两“今”字,不恤也,取语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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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耳,后人以其有两“今”字,只多行前篇。 
      书之阙误,有可见于他书者。如《诗》 :“天夭是椓。” 
 《后汉蔡邕传》作“夭夭是加 ”,与“速速方穀 ”为对。又 
 “彼岨矣岐;有夷之行。”《朱浮传》作“彼扰者岐;有夷之行。” 
 《坊记》:“君子之道,譬则坊焉。”《大戴礼》:“君子之道, 
譬扰坊焉 。”《夬卦》:“君子以施禄及下,居德则忌。”王辅 
嗣曰 :“居德而明禁。”乃以“则”字为“明”字也。 
      音韵之学,自沈约为四声,及天竺梵学入中国,其术渐密。 
观古人谐声,有不可解者。如玖字、有字多与李字协用;庆字、 
正字多与章字、平字协用。如《诗》“或群或友,以燕天子”; 
 “彼留之子,贻我佩玖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 ”; 
 “终三十里,十千维耦”;“自今而后,歳其有,君子有穀,贻 
孙子 ”;“陟降左右,令闻不已 ”;“膳夫左右,无不能止”; 
 “鱼丽于罶,鲤,君子有酒,旨且有 。”如此极多。又如: 
 “孝孙有庆,万寿无疆;”;“黍稷稻梁,农夫之庆”;“唯 
其有章矣 ,是以有庆矣 ”;“则笃其庆,载锡之光 ”;“我田 
既藏,农夫之庆 ”;“万舞洋洋,孝孙有庆 ”;《易》云“西 
南得朋,乃与类行 ;东北丧朋,乃终有庆 ”;“积善之家,必 
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班固《东都赋》“彰皇德 
兮侔周成,永延长兮膺天庆 ”。如此亦多。今《广韵》中庆一 
音卿。然如《诗》之“未见君子,忧心怲怲;既得君子,庶几 
式臧 ”;“谁秉国成,卒劳百姓;我王不宁,覆怨其正 ”;亦 
是怲、正与宁、平协用,不止庆而已。恐别有理也。 
      小律诗虽未技,工之不造微。不足以名家。故唐人皆尽一 
生之业为之,至于字字皆炼,得之甚难。但患观者灭裂,则不 
见其工,故不唯为之难,知音亦鲜。设有苦心得之者,未必为 
人所知。若字字是,皆无瑕可指。语意亦掞丽,但细论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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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意纵全,一读便尽,更无可讽味。此类最易为人激赏,乃诗 
之《折杨》《黄华》也。譬若三馆楷书作字,不可谓不精不丽; 
求其佳处,到死无一笔,此病最难为医也。 
      王圣美治字学,演其义以为右文。古之字书,皆从左文。 
凡字,其类在左,其义在右。如木类,其左皆从木。所谓右文 
者,如戋,小也,水之小者曰浅,金之小者曰钱,歹而小者曰 
残,贝之小者曰贱。如此之类,皆以戋为义也。 
      王圣美为县令时;尚未知名,谒一达官;值其方与客谈《孟 
子 》,殊不顾圣美。圣美窃哂其所论 。久之,忽顾圣美曰: 
 “尝读《孟子》否?”圣美对曰:“本生爱之,但都不晓其义。” 
主人问 :“不晓何义?”圣美曰:“从头不晓。”主人曰: 
 “如何从头不晓?试言之。”圣美曰:“‘孟子见梁惠王’, 
已不晓此语。”达官深讶之,曰:“此有何奥义?”圣美曰: 
 “既云孟子不见诸侯,因何见梁惠王?”其人愕然无对。 
      杨大年奏事,论及《比红儿诗 》,大年不能对,甚以为恨。 
遍访《比红儿诗 》,终不可得。忽一日,见鬻故书者有一小编, 
偶取视之 ,乃《比红儿诗》也 。自此士大夫始多传之。予按 
 《摭言》,《比红儿诗》乃罗虬所为,凡百篇,盖当时但传其诗 
而不载名氏,大年亦偶忘《摭言》所载。晚唐士人专以小诗著 
名,而读书灭裂。如白乐天《题座隅诗》云:“俱化为饿殍。” 
作孚字押韵。杜牧《杜秋娘诗》云:“厌饫不能饴。”饴乃饧耳, 
若作饮食;当音飤。又陆龟蒙作《药名诗》云:“乌吸蠹根回。” 
乃是乌喙 ,非乌啄也 。又“断续玉琴哀”,药名止有续断, 
无断续。此类极多。如杜牧《阿房宫赋》误用“龙见而雩”事, 
宇文时斛斯椿已有此缪,盖牧未尝读《周》、《隋书》也。 
      往歳士人多尚对偶为文。穆修、张景辈始为平文,当时谓 
之古文。穆、张尝同造朝,待旦于东华门外,方论文次,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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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奔马践死一犬,二人各记其事,以较工拙。穆修曰 :“马逸, 
有黄犬遇蹄而毙 。”张景曰:“有犬死奔马之下。”时文体新 
变,二人之语皆拙涩。当时已谓之工,传之至今。 
      按《史记年表》,周平王东迁二年;鲁惠公方即位。则《春 
秋》当始惠公,而始隐,故诸儒之论纷然,乃《春秋》开卷第 
一义也。唯啖、赵都不解始隐之义;学者常疑之。唯于《纂例》 
隐公下注八字云:“惠公二年,平王东迁。”若尔,则《春秋》 
 自合始隐,更无可论,此啖、赵所以不论也。然与《史记》不 
同,不知啖、赵得于何书?又尝见士人石端集一纪年书,考论 
诸家年统,极为详密。其叙平王东迁,亦在惠公二年。余得之 
甚喜,亟问石君;云出一史传中。遽检未得,终未见的据。《史 
记年表》注东迁在平王元年辛未歳,《本纪》中都无说,《诸侯 
世家》言东迁却尽在庚午歳。《史记》亦自差谬,莫知其所的。 
      长安慈恩寺塔,有唐人卢宗回一诗颇佳,唐人诸集中不载, 
今记于此 :“东来晓日上翔鸾,西转苍龙拂露盘。渭水冷光摇 
藻井,玉峰晴色堕阑竿。九重宫阙参差见,百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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