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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北齐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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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轨与希光并为都督,军中抗礼,不相服御,竞说谋略,动必乖张。顿军丹阳城下,值霖雨五十余日,及战,兵器并不堪施用,故致败亡。将帅俱死,士卒得还者十二三,所没器械军资不可胜纪。萧轨、王宝事行,史阙其传。 裴英起,河东人。其先晋末渡淮,寓居淮南之寿阳县。祖彦先,随薛安都入魏,官至赵郡守。父约,渤海相。英起聪慧滑稽,好剧谈,不拘仪检,仁魏至定州长史。世宗引为行台左丞。天保中,都官尚书,兼侍中,及战没,赠开府、尚书左仆射。 封隆之,字祖裔,小名皮,渤海之蓚人也。父回,魏司空。隆之性宽和,有度量。弱冠州郡主簿,起家奉朝请,领直后。汝南王悦开府,为中兵参军。 初,延昌中,道人法庆作乱冀方,自号“大乘”,众五万余。遣大都督元遥及隆之擒获法庆,赐爵武城子。俄兼司徒主簿、河南尹丞。时青、齐二州士民反叛,隆之奉使慰谕,咸即降款。永安中,抚军府长史。尔朱兆等屯据晋阳,魏朝以河内要冲,除隆之龙骧将军、河内太守,寻加持节、后将军、假平北将军、当郡都督。未及到郡,属尔朱兆入洛,庄帝幽崩。隆之以父遇害,常怀报雪,因此遂持节东归,图为义举。时高乾告隆之曰:“尔朱暴逆,祸加至尊,弟与兄并荷先帝殊常之眷,岂可不出身为主,以报仇耻乎?”隆之对曰:“国耻家怨,痛入骨髓,乘机而动,今实其时。”遂与乾等定计,夜袭州城,克之。乾等以隆之素为乡里所信,乃推为刺史。隆之尽心慰抚,人情感悦。 寻高祖自晋阳东出,隆之遣子子绘奉迎于滏口,高祖甚嘉之。既至信都,集诸州郡督将僚吏等议曰:“逆胡尔朱兆穷凶极虐,天地之所不容,人神之所捐弃,今所在蜂起,此天亡之时也。欲与诸君剪除凶羯,其计安在?”隆之对曰:“尔朱暴虐,天亡斯至,神怒民怨,众叛亲离,虽握重兵,其强易弱。而大王乃心王室,首唱义旗,天下之人,孰不归仰?愿大王勿疑。”中兴初,拜左光禄大夫、吏部尚书。尔朱兆等军于广阿,十月,高祖与战,大破之。乃遣隆之持节为北道大使。高祖将击尔朱兆等军于韩陵,留隆之镇邺城。尔朱兆等走,以隆之行冀州事,仍领降俘三万余人,分置诸州。 寻征为侍中。时高祖自洛还师于邺。隆之将赴都,因过谒见,启高祖曰:“斛斯椿、贺拔胜、贾显智等往事尔朱,中复乖阻,及讨仲远,又与之同,猜忍之人,志欲无限。又叱烈延庆侯念贤皆在京师,王授以名位,此等必构祸隙。”高祖经宿乃谓隆之曰:“侍中昨言,实是深虑。”寻封安德郡公,邑二千户,进位仪同三司。于时朝议以尔朱荣佐命前朝,宜配食明帝庙庭。隆之议曰:“荣为人臣,亲行杀逆,安有害人之母,与子对飨?考古询今,未见其义。”从之。诏隆之参议麟趾阁,以定新制。又赠其妻祖氏范阳郡君。隆之表以先爵富城子及武城子转授弟子孝琬等,朝廷嘉而从之。后为斛斯椿等构之于魏帝,逃归乡里。高祖知其被诬,召赴晋阳。魏帝寻以本官征之,隆之固辞不赴。仍以隆之行并州刺史。魏清河王亶为大司马。长史。 天平初,复入为侍中,预迁都之议。魏静帝诏为侍讲,除吏部尚书,加侍中,以本官行冀州事。阳平民路绍遵聚众反,自号行台,破定州博陵郡,虏太守高永乐,南侵冀州。隆之令所部长乐太守高景等击破之,生擒绍遵,送于晋阳。元象初,除冀州刺史。寻加开府。时初召募勇果,都督孛八、高法雄、封子元等不愿远戍,聚众为乱。隆之率州军破平之。兴和元年,复征为侍中。隆之素得乡里人情,频为本州,留心抚字,吏民追思,立碑颂德。转行梁州事,又行济州事,征拜尚书右仆射。武定初北豫州刺史高仲密将叛,遣使阴通消息于冀州豪望,使为内应。轻薄之徒,颇相扇动,诏隆之驰驿慰抚,遂得安静。世宗密书与隆之云:“仲密枝党同恶向西者,宜悉收其家累,以惩将来。”隆之以为恩旨既行,理无追改,今若收治,示民不信,脱或惊扰,所亏处大。乃启高祖,事遂得停。 隆之自义旗始建,首参经略,奇谋妙算,密以启闻,手书削稿,罕知于外。高祖嘉其忠谨,每多从之。复以本官行济州事,转齐州刺史,武定三年卒官,年六十一。诏遣主书监神贵就吊,赙物五百段,赠使持节、都督沧瀛二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瀛州刺史、司徒公。高祖以隆之勋旧,追荣未尽,复启赠使持节、都督冀瀛沧齐济五州诸军事、冀州刺史、太保,余如故,谥曰宣懿。高祖后至冀州境,次于交津。追忆隆之,顾谓冀州行事司马子如曰:“封公积德履仁,体通性达,自出纳军国,垂二十年,契阔艰虞,始终如一。以其忠信可凭,方以后事托之。何期报善无徵,奄从物化,言念忠贤,良可痛惜。”为之流涕。令参军仲羡以太牢就祭焉。长子早亡。第二子子绘嗣。 子绘,字仲藻,小名搔,性和理,有器局。释褐秘书郎中。尔朱兆之害魏庄帝也,与父隆之举义信都,奉使诣高祖。至信都,召署开府主簿,仍典书记。中兴元年,转大丞相主簿,加伏波将军。从高祖征尔朱兆。及平中山,军还,除通直常侍、左将军,领中书舍人。母忧解职,寻复本任。太昌中,从高祖定并、汾、肆数州,平尔朱兆及山胡等,加征南将军、金紫光禄大夫,魏武帝末,斛斯椿等佞幸用事,父隆之以猜忌,惧难潜归乡里,子绘亦弃官俱还。孝静初,兼给事黄门侍郎,与太常卿李元忠等并持节出使,观省风俗,问人疾苦。还,赴晋阳,从高祖征夏州。二年,除卫将军、平阳太守,寻加散骑常侍。晋州北界霍太山,旧号千里径者,山坂高峻,每大军往来,士马劳苦,子绘启高祖,请于旧径东谷别开一路。高祖从之,仍令子绘领汾、晋二州夫修治,旬日而就。高祖亲总六军,路经新道,嘉其省便,赐谷二百斛。后大军讨复东雍,平柴壁及乔山、紫谷、绛蜀等,子绘恒以太守前驱慰劳,征兵运粮,军士无乏。兴和初,自郡征补大行台吏部郎中。 武定元年,高仲密以武牢西叛,周文帝拥众东侵,高祖于邙山破之,乘胜长驱,遂至潼关。或谏不可穷兵极武者,高祖总命群僚议其进止。子绘言曰:“贼帅才非人雄,偷窃名号,遂敢驱率亡叛,遂死伊瀍,天道祸淫,一朝瓦解。虽仅以身免,而魂胆俱丧。混一车书,正在今日,天与不取,反得其咎。时难遇而易失。昔魏祖之平汉中,不乘胜而取巴蜀,失在迟疑,悔无及已。伏愿大王不以为疑。”高祖深然之。但以时既盛暑,方为后图,遂命班师。 三年,父丧去职。四年,高祖西讨,起为大都督,领冀州兵赴邺,从高祖自滏口西趣晋州,会大军于玉壁。复以子绘为大行台吏部郎中。及高祖病笃,师还晋阳,引入内室,面受密旨,衔命山东,安抚州郡。高祖崩,秘未发丧,世宗以子绘为渤海太守,令驰驿赴任。世宗亲执其手曰:“诚知此郡未允勋望,但时事未安,须卿镇抚。且衣锦昼游,古人所贵,善加经略,绥静海隅,不劳学习常太守向州参也。”仍听收集部曲一千人。后进秩一等,加骠骑将军。天保二年,除太尉长史。三年,频以本官再行南青州事。四年,坐事免。六年,行南兖州事,寻除持节、海州刺史,不行。 七年,改授合州刺史。到州未几,值萧轨、裴英起等江东败没,行台司马恭发历阳,径还寿春,疆埸大骇。兼在州器械,随军略尽,城隍楼雉,亏坏者多,子绘乃造城隍楼雉,缮治军器,守御所须毕备,人情渐安。寻敕于州营造船舰,子绘为大使,总监之。陈武帝曾遣其护军将军徐度等率轻舟从栅口历东关入巢湖,径袭合肥,规烧船舫。以夜一更潜寇城下,子绘率将士格战,陈人奔退。 九年,转郑州刺史。子绘晓达政事,长于绥抚,历宰州郡,所在安之。征为司徒左长史,行魏尹事。乾明初,转大司农,寻正除魏尹。皇建中,加骠骑大将军。大宁二年,迁都官尚书。高归彦作逆,召子绘入见昭阳殿。帝亲诏子绘曰:“冀州密迩京甸,归彦敢肆凶悖。已敕大司马、平原王段孝先总勒重兵,乘机电发;司空、东安王娄睿督率诸军,络绎继进。卿世载名德,恩洽彼州,故遣参赞军事,随便慰抚,宜善加谋略,以称所寄。”即以其日驰传赴军。子绘祖父世为本州,百姓素所归附。既至,巡城谕以祸福,民吏降款,日夜相继,贼中动静,小大必知。贼平,仍敕子绘权行州事。 寻征还,敕与群官议定律令,加仪同三司。后突厥入逼晋阳,诏子绘行怀州事,乘驿之任。还为七兵尚书,转祠部尚书。河清三年,暴疾卒,年五十。世祖深叹惜之。赠使持节、瀛冀二州军事、冀州刺史、开府仪同、尚书右仆射,谥曰简。子宝盖嗣。武平末,通直常侍。 子绘弟子绣,武平中,渤海太守、霍州刺史。陈将吴明彻侵略淮南,子绣城陷,被送扬州。齐亡后,逃归。隋开皇初,终于通州刺史。子绣外貌儒雅,而侠气难忤。司空娄定远,子绣兄之婿也,为瀛州刺史。子绣在渤海,定远过之,对妻及诸女宴集,言戏微有亵慢,子绣大怒,鸣鼓集众将攻之。俄顷,兵至数千,马将千匹。定远免冠拜谢,久乃释之。 隆之弟延之,字祖业。少明辩,有世用。起家员外郎。中兴初,除中坚将军。高祖以为大行台左光禄大夫,封郏城县子。行渤海郡事。以都督从娄昭讨樊子鹄,事平,除青州刺史。延之好财利,在州多所受纳。后行晋州事,高祖沙苑失利还,延之弃州北走。高祖大怒,同罪人皆死,以隆之故,独得免。兴和二年卒,年五十四。赠使持节、都督冀殷瀛三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尚书左仆射、司徒、冀州刺史,谥曰文恭。子孝纂嗣。 隆之弟子孝琬,字子伞缸娌埽杭街萜奖备な贰R月≈裘Γ褐荽淌贰⒌钪猩惺椤P㈢咚甓拢牢≈涎劝躞啤D晔局荼僦鞑尽N河牢醵辏≈粢愿妇舾怀亲邮谘伞H辏秃挚尉隆L炱街校岢到⑺就街鞑尽N涠ㄖ校宰婵鞑荆ù邮轮欣山於绰怼L毂6曜洌蹦耆畚哦鞠а伞T蠼⑻偾洹P㈢蕴窬玻暮梦挠健L由偈π仙邸⑵弑惺橥蹶坎⑾却锔卟牛胄㈢晡恍簦硐喾暧觯趾盟焐睢P㈢殚囱怨椋怂陀诮纪猓奁噔懈新啡恕!⌒㈢苄㈢质抗狻I傩奘窝校蟹缫恰D晔僦葜鞑荆秃置厥槔伞L毂T辏由崛耍鋈攵跤辛钔6∧赣牵馊危莘ú懿尉Q罢骰梗闯由崛恕G鞒酰惺樯崛恕;式ǔ酰究辙颉⒚厥樨⑸⑵锍J蹋赋率怪鳎逊⒌劳荆J谥惺槭汤伞;梗鲁L焱橙辏⑹±舨坷芍小⒛涎敉跤眩敖舻浠堋!『褪靠干ィ懈较掏伎蕖Z懈簧潭∽蕖①残说炔⑽逍ⅲ幸皇咳耍嗫拊谙蓿㈢氲酰鑫饺嗽唬骸把闲酥希∽拗保幸怀浚沤猩醢А!蔽耪叽J靠笈F浜蠡峄泼爬衫罨匙嗄涎敉醮伦В靠蜈谥唬骸靶㈢哟鲁鐾猓似涓甭恚崂氩课椋鹦邢坊啊!笔毙㈢堆敉蹂袷乱蚣偃氪牵鬯炀雎肀薨儆唷7懦觯智哺甙⒛请胖鼐鑫迨钢掠谒馈;咕诩槭∩舷拢邮浅练稀J靠篮螅ㄖ鄙⑵锍J獭:笥胫艹ê茫匝迳钭嘀晕钢苁垢薄W娆E辅政,又奏令入文林馆,撰《御览》。孝琰文笔不高,但以风流自立,善于谈谑,威仪闲雅,容止进退,人皆慕之。尝谓祖珽云:“公是衣冠宰相,异于余人。”近习闻之,大以为恨。 寻以本官为尚书左丞,其所弹射,多承意旨。时有道人昙献者,为皇太后所幸,赏赐隆厚,车服过度。又乞为沙门统,后主意不许,但太后欲之,遂得居任,然后主常憾焉。因有僧尼以他事诉竞者,辞引昙献。上令有司推劾。孝琰案其受纳货贿,致于极法,因搜索其家,大获珍异,悉以没官。由是正授左丞,仍令奏门下事。性颇简傲,不谐时俗,恩遇渐高,弥自矜诞,举动舒迟,无所降屈,识者鄙之。与崔季舒等以正谏同死,时年五十一。子开府行参军君确、君静等二人徙北边,少子君严、君赞下蚕室。南安之败,君确二人皆坐死。 史臣曰:高、封二公,无一人尺土之资,奋臂而起河朔,将致勤王之举,以雪庄帝仇,不亦壮哉!既克本藩,成其让德,异夫韩馥慑袁绍之威。然力谢时雄,才非命世,是以奉迎麾掞,用叶本图。高祖因之,遂成霸业。重以昂之胆力,气冠万物,韩陵之下,风飞电击。然则齐氏元功,一门而已。但以非颍川元从,异丰沛故人,腹心之寄,有所未允。露其启疏,假手天诛,枉滥之极,莫过于此。子绘才干可称,克荷堂构,弈世载德,斯为美焉。 赞曰:烈烈文昭,雄图斯契。灼灼忠武,英资冠世。门下之酷,进退惟谷。黄河之滨,蹈义亡身。封公矫矫,共济时屯。比承明德,晖光日新。   卷二十二   列传第十四 李元忠  卢文伟  李义深 李元忠,赵郡柏人人也。曾祖灵,魏定州刺史、巨鹿公。祖恢,镇西将军。父显甫,安州刺史。元忠少厉志操,居丧以孝闻。袭爵平棘子。魏清河王怿为司空,辟为士曹参军。迁太尉,复启为长流参军。怿后为太傅,寻被诏为营构明堂大都督,又引为主簿。元忠粗览史书及阴阳数术,解鼓筝,兼好射弹,有巧思。遭母忧,去任。未几,相州刺史、安乐王鉴请为府司马,元忠以艰忧,固辞不就。 初,元忠以母老多患,乃专心医药,研习积年,遂善于方技。性仁恕,见有疾者,不问贵贱,皆为救疗。家素富实,其家人在乡,多有举贷求利,元忠每焚契免责。乡人甚敬重之。魏孝明时,盗贼蜂起,清河有五百人西戍,还经南赵郡,以路梗共投元忠。奉绢千匹,元忠唯受一匹,杀五羊以食之,遣奴为导,曰:“若逢贼,但道李元忠遣送。”奴如其言,贼皆舍避。 永安初,就拜南赵郡太守,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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