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绝杀 作者:海桀-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不想回,你又不是不知道,人一旦离开工厂那种地方,有谁还愿回去。
    那是别人。
    你什么意思? 你是只有凭借机关、科室才能成就事业的那种人。也就是说,在机关、科室里你可能会成为龙,而在商海里则可能是虫。别看你现在就在海里。不相信? 你要知道,自己做生意和你在工贸公司做生意本质上是不一样的,不信咱俩打赌。
    赌什么? 算了,能赌什么,我想要说的是,离开靠山、皇粮,生意场上是很难的,你得考虑风险和代价……好了,不说了,我了解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也知道没什么人可以劝得了你,我只是担心……问你个私人问题可以吗? 说吧。
    你是不是不想再结婚? 冶洋惊讶地望着她。
    是的,我害怕结婚,对任何形式的婚姻都没有信心。
    包括羽雨? 冶洋回避道:她已经走了。
    你啊,怎么说呢,你需要女人,需要爱,却畏惧婚姻。这说明什么? 说明所有的爱情对你来说都是短暂的,都是注定不会长久的,是不是这样? 不必否认,我知道是这样,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和羽雨也是这样……她愿意嫁给你吗? 谁知道呢?冶洋不无尴尬地说。
    米虞重重叹了一声说:走吧,太阳就要落山了。
    两人相挽着,迎着夕阳并肩往回走。
    冶洋无话找话说:真有意思,这太阳刚才还那么晃眼,眨眼间就变成了橙色。
    米虞说:这有什么,再一眨眼,夜色就笼罩大地了,就像我妈妈,一眨眼就白发如雪。又一眨眼就成了半条命的瘫子。
    冶洋见米虞的眼里又有泪光闪动,赶紧搂了搂她说:没事吧? 米虞摇了摇头,用手指理了理冶洋略显凌乱的头发,又从随身包里拿出小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打起精神冲冶洋笑了笑。
    好,没事就好,你没必要顾虑我,任何时候,只要需要我,吭声就是。要是见外,我会伤心的。
    米虞说:好吧,其实我心里老想,再不给你添乱,只要时不时地想想你我在一起时的快乐就足够了,可糟糕的是老也做不到。
    冶洋心里一热,情不自禁地把米虞抱起来,朝着停车场走去。
                                    8
    冶洋比羽雨大了整整十八岁。他俩的相识纯属偶然,或者说是缘分。那是两年前一个细雨蒙蒙的下午,因故乘公交车去郊外农机制造修理厂的冶洋见身边的女孩在流鼻血,她用很大的一块纸巾捂着鼻孔,趴在前面的椅背上。开始,直想打盹的冶洋并没在意。他向外挪了挪腿,本能地离她远点。可就在这时,车突然一停,那女孩的头便在椅背上狠狠地一弹,随着一声尖叫,一串彤红刺目韵鲜血甩落在冶洋的视线里,有一滴正好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冶洋大惊,这才发现女孩手里的纸巾已被血液浸透了。她的手指上、衣袖上、胸口上全是血,脸色蜡黄,神情恍惚,软塌塌的身子随着汽车的晃动左右摇摆,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座位底下。大惊的冶洋急忙扶住女孩一连串地问,喂、喂、喂,你怎么了? 天哪,流了这么多的血!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需要帮忙吗? 女孩感激地看了冶洋一眼,痛苦地摇了摇头,大张着嘴,有气无力地说,不,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流鼻血,越流越厉害,怎么止都止不住。
    冶洋急问,你这是去哪里? 是去医院吗? 见女孩摇头不答,又慌慌地说,还是去医院吧。下一站就是市第二人民医院。你先告诉我是哪个鼻孔流血,我有办法帮你止血。
    女孩再次感激地看了看他,用更加衰弱的声音喃喃道,我也不知道,开始好像是左边,后来是右边,再后来,两边都流。
    冶洋见她说话的时候,有一一线殷红的血流从嘴角涌了出来,立刻意识到坏了,这女孩弄不好是鼻腔内的血管破了,这么厉害的出血,若不及时止住那就太危险了。他本想用随便什么东西紧紧扎住女孩食指的第一关节,然后让她将食指高高举起,把意念集中在指尖上,极力想象指尖所指的苍天的深处。这是一个止流鼻血的有效方法,左边鼻出血扎举右指,右边出血扎举左指,可报上介绍这方法的时候,没说两边都出血时怎么办,是不是要扎举双手呢? 这想法只在他的脑子里闪了一下,就放弃了。他见女孩用纸巾完全堵住鼻孔后,大量的血就流到了嘴里,一吐一摊.极是吓人。车厢里不少人都嚷嚷开了,有的说还不快上医院,有的喊停车,有的大惊小怪。冶洋十分冲动,顾不得其他,急急地喊停了车,在众人帮助下,把女孩搀扶下车。公交车立刻就开走了。待到冶洋拦下一辆出租车,女孩已瘫软在他的怀里。那吓人的鼻出血似乎更加厉害,一串串地滴落着,稍微一停,地上就是一摊。
    惊慌失措的冶洋满头大汗地将女孩抱进了急诊科。
    面对医生,他衣衫不整,浑身上下血迹斑斑。
    一问三不知,说出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在极窘迫的状态下好不容易才使医生明白,女孩没有受到意外伤害,是不明原因的出血,而且与他没有关系。随后,他就被医生不满地赶出了诊室。他很想马上离开,可心里很不舒服,就觉着不能离开,好事做到底,他要等那女孩恢复过来,帮她把家里人叫来再走,否则,倒显得不明不白,就像那医生的白眼一样,极容易让人想到另外的一面,把他当成是无耻的伤害者。他掏出手机,向农机厂的老板道歉,说是出了意外,不能赴约。对方说,没有关系,晚上请你吃饭。他撒谎说自己正在餐厅里。
    约摸半小时后,守在急诊科外的冶洋突然感到诊室里出了什么事,先是护士慌慌张张地跑出跑进,接着医生也开始出出进进,电话铃不停地响着,紧张的气氛骤然而至。他的心慌乱起来,本能地冲进诊室。
    一名正在桌上写着什么的医生制止他说,你是干什么的? 出去! 冶洋随口道,我是病人的家属,她怎么样了? 是不是很危险? 医生说,是很危险,血止不住,失血过多,急需输血。
    那就快输啊! 还等什么? 她的血型是AB型,血库里的AB型血浆刚刚用完,我们正跟总站联系。
    冶洋心里一动,立刻挽起袖子毫不犹豫地说,我就是AB型,快,抽我的! 一小时后,输了五百毫升血的女孩,终于在医护人员的抢救下脱离了危险。
    抽血后的冶洋在病床上躺了会儿,起来时有些头晕,眼前阵阵发黑。他咬牙挺了会儿,觉得还行,就向护士要水喝。那护士看了看他的脸色,说你还是买瓶葡萄糖盐水喝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冶洋喝了瓶葡萄糖盐水,感觉果然好了许多。他在医生的催促下办了急诊交费手续。天已透黑,不知何时刮起来的风吹得院中的白杨树哗哗作响,浓郁的刺玫花的香味被风从门窗里一股股地送进楼里,驱散了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使饥肠辘辘的冶洋更觉饥饿和困乏。
    女孩早已醒转过来,苍白的脸色透出了隐隐红润,形状很是耐看的杏眼水灵灵地忽闪着,见冶洋进来,只说了句谢谢,你真好,眼睛就湿润了。
    冶洋有点不知所措。
    女孩却很快露出笑容,热辣辣地盯住了他。
    冶洋说,怎么样,没事了吧? 女孩说,医生讲可能没事了,要我吃药。
    那就吃啊。
    已经吃过了,医生说,要让我服用一周的药,你吃过饭了吗? 冶洋摇摇头。
    女孩立刻坚决地说,那快去吃啊! 到街上热热乎乎地吃饱。我没事,很快就好了。
    冶洋看了看吊瓶里的药水,说我还不饿,等你吊完,咱俩一块儿吃。
    不! 你必须去吃饭! 我知道是你给我抽的血。说着,眼圈又红了。
    冶洋见状忙说,好、好、好,我去,我就去吃饭! 你把情况告诉家里人了吗?女孩说,还没有,我的手机在包里,对了,你办手续时交了多少钱? 我包里有。
    包,什么包? 我的随身包啊,黑色的,就是我在公交车上拿面巾纸的那个包。
    天哪! 冶洋大喊一声道,糟了,肯定是在忙乱中忘在车上了。冶洋说着,急忙掏出手机交给她说,快,你打打看,看手机在哪里。
    女孩接过手机拨了号,数秒钟后摇了摇头说,已经不在服务区了。说着,她突然不可思议地笑了,神态甜朗地说,丢就丢吧,命保住了,谁还在乎它呀! 对了,我叫羽雨……
    冶洋眼睛一亮,羽雨,哪两个字? 羽毛的羽加一个下雨的雨,就是老被雨水打湿羽毛,飞不起来的意思。父母都在蓝城。我在AM广告公司里做事,同时又是晚报的招聘记者。
    在本市嘛,我还没家。
    羽雨第一次去找冶洋是在两人离别十天之后。
    分别前,冶洋对自己的事闭口不谈,羽雨也没过多地问什么,她只是很认真地将他的电话号码和地址记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冶洋问她包里丢了些什么? 她只是笑笑。冶洋说,我不是问你包里有多少钱,是问你包里有没有证件之类的东西,包肯定是丢在车上了,车上当时人很多,到公交公司查一查,没准还能找回来。羽雨说,谢谢,我明天一早去碰碰运气。冶洋打开钱夹,拿出一百元说,你现在肯定身无分文,我身上也只有二百来块了,咱俩一人一半。羽雨笑道,我不要那么多,有十块钱够我打车回去就行了,剩下的钱你还是请我吃饭吧,我饿得又快要昏过去了。就这样,两人在一家小餐馆里吃完饭后,冶洋把她送到报社门口,说好等她的电话就分手了。
    可羽雨一直没有给他打电话。
    这期间,冶洋感觉心里怪怪的,有种说不清的折磨在翻腾,可他还是跟着感觉沉住了气。
    他是对的。
    事实上,羽雨并不是不给他打电话,而是故意来拖,看他会不会来找她,毕竟他那天不仅救了她的命,还为她耗费了时间,花了不少钱。在她的意识里,对女人无所图的男人是不会慷慨的。可几天之后,她就有点急,几次拿起电话又放下,心想,还是再等等,没准下午或明天一早他就会来找我,至少他在等我的电话,可我偏偏不打,就叫你等,等到你不耐烦,认定自己遇上的是一个骗子,到那时再说。但想归想,她越来越抑制不住给他打电话的冲动,后来,竟然一有空闲就会想起他,终于在第十天再也忍耐不住了。
    羽雨拨通了冶洋的手机。
    喂,我找冶洋。
    什么事。
    冶老板吗? 你好! 羽雨听到话筒里冷漠而又装腔作势的语调,突然就想给他开一个玩笑。
    你好,请问是谁? 羽雨吐了一下舌头,做了个怪相,立刻哼了一声,作出调侃的尖音道,什么? 你怎么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对不起,真的有点想不起来了……不好意思啊……请问,你是……
    羽雨很是得意,故意不搭腔,让他饱受折磨。
    喂,确实对不起,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我啊,冶老板贵人多忘事呢,还是生意做得太忙了? 早知如此,我就不必费心打这个电话了。可是,事情真的很重要啊……我看,还是算了吧! 至于是什么事,你自己想吧! 不! 不! 不! 请告诉我你在哪里? 冶洋的声音很果断。
    羽雨觉得玩笑有点儿过了,想立刻翻牌,但心理已有了微妙的变化,自己对冶洋毕竟不了解,承蒙救助,不但不及时给人家还钱感谢,却莫名其妙地想出这惹人恼火的把戏……现在亮明身份,岂不是明打明地让人烦吗? 她呵呵一笑,说了声拜拜,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打车,直奔冶洋所在的工贸公司。找到地方,她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到门卫的窗前问冶洋在不在。门卫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他目光锐利地盯了一眼羽雨,说冶经理到门市去了。羽雨道了谢,问明了门市的所在,边走边想,这家伙果然是一个当老板的,看来我的眼力还不错。
    进了门市的大厅,羽雨一眼就看见了冶洋,他还是穿着那身笔挺的西装,正背着手,一本正经地听一个戴眼镜的女职员讲着什么。羽雨的脸莫名地一热,心便惶惶地跳了几跳,急忙低下头,像个普通顾客转身走向摆满了各种机床配件及电器配件的柜台。商店不大,冷冷清清没一个顾客。羽雨沿着漂亮的铝合金柜台转了转,心就平静下来,朝着冶洋走过去,在服务员热情招呼她的时候,冶洋不经意地转头一看,立刻就愣了。
    羽雨却平平稳稳,完全像个老熟人似的说,冶经理,你好啊,我到公司找你,他们说你在这,我就找来了。
    两人从商店出来,I 临近正午的阳光从大团的云朵后面雪亮地倾泻下来,一排排树干青翠的钻天杨阔叶如金,街心公园里的落叶松也已变得绿中洇黄,极像是宣纸上的墨韵,垂柳却依然鲜绿婀娜,而最惹眼的是那一片片由千姿万态的秋花摆出的街景。只是噪音太大,凉爽的空气也被污染得浑浊不堪。两人信步走了会儿,冶洋习惯性地看了看表说,咱们这是上哪儿? 快十二点了,我请你吃饭好吗? 羽雨说,这么早就吃饭啊? 是不是早点吃完了打发我走,好赶回去看太太? 冶洋窘道,看你说的,这些天在忙什么? 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羽雨笑道,你是不是恼了,为自己做了件傻事后悔得要命,肯定把我骂坏了,我耳朵天天发烧。你说,我猜得对不?冶洋说,也对也不对。你说好来电话的,可总也不来,让我好等,不由得胡思乱想。可我没恼,没后悔,更没骂你。羽雨笑了,伸出手臂挎住他的胳膊柔声道,谢谢啦,想不到真有你这样好心的人,那天如果不是你,我肯定麻烦大了,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冶洋说,当然可以啊! 羽雨贴紧他说,你是离婚了呢? 还是太太不在身边? 或者,是还没结婚? 不过,没结婚的可能性极小,十有八九是个离了婚的人。你别这样看着我,难道我的推测不对吗? 冶洋睁大眼睛说,你凭什么推测? 羽雨道,先不说凭什么,你先说对还是不对? 冶洋吞吞吐吐,很是尴尬地说,对的,你猜对了,我离婚三年多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羽雨大为兴奋,说告诉你吧,我的推测来自两个方面,第一,那天你在医院里陪护了我整整一个晚上又一个半天,你在病床边打了几个电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